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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77章:舍年弃家情绵绵上岗绷弦心沉沉(二)

    作品:《出水芙蓉

    财务部与濮旭的总经理办公室相侧着,左侧是总经理办公室,右侧的一排包括大厅都是财务部。财务部经理室在一单间。韩翔宇没进宏大厅,而是敲了敲经理室没人开门。他再来到大厅办公处,经理辛欣正坐在副经理刘维鑫的办公桌旁商议着什么。他们忙起身笑迎:“韩总!”韩翔宇阴沉着脸说:“你俩来下。”他们随他出大厅,在经理室门前停下。韩翔宇对辛欣说:“把门打开。”辛欣取出钥匙开门,让他们进去,然后关上门。韩翔宇坐到辛欣的经理椅上,他们对着他坐下,等待他的吩咐。韩翔宇理智地压了压火气,说:“财务部历来工作不错,也很受濮总的关注。今天正式上班了,你们这两天要拿出一个工作方案来。特别是在资金调度上,要配合好彩芸的生产经营大局,保证每分钱都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辛经理,你把现金帐拿来我看看。”辛欣在柜上、桌上乱翻一通,没有找到。又问:“刘经理,现金帐是不是你那。”刘维鑫精明地说:“我那里的现金帐,是财会报表上反映的。韩总是要看你手中的出纳现金帐啰。对吧,韩总。”韩翔宇默视着没有答话。辛欣站着脾睨不知所措的样子。刘维鑫提示说:“辛经理,你看是不是在你保险柜里。”辛欣支吾的去打开小房间。刘维鑫又问:“韩总,听说景老板要来深圳。”韩翔宇沉着脸说:“不知道。”他又问:“你们上午开了总经理会的?”韩翔宇没好气地说:“老刘,这么大年纪了,起码的规矩都不懂。有些不是你操心的,你只管好你的帐。”辛欣拿着几张簿簿流水帐页出来,笑着说:“还是老会计行。现金帐还真在保险柜里。连我自己放进去的都忘了。”韩翔宇浏览了下年前的现金流量和余额,一个字没说,放下帐页,起身离去了。他们说了句送客的话,留在了经理室。刘维鑫似乎关切地说:“辛经理,我看韩总今天的态度不对劲啦!”辛欣平常地笑说:“没什么,中午我们还在一起喝酒的。”刘维鑫也不久留,便起身边走边说:“这就好!”

    上班第一天,又是开会,又是应酬,又是检查,又是布置的。韩翔宇觉得有些累了,是那种快节奏的劳心之累。疲倦更想到翟正伟,想和他一起去大县饭馆享受那种家乡的轻松。可从昨天到今天,还没有碰到他人呢。他打了他的手机,对方说在给一家公司策划广告,登新闻杂志捞收入的事,要他去他那喝酒,韩翔宇不想和别人掺和,不想以酒消愁,那会愁更愁的。便在公司食堂里吃了餐份饭,就回家了.出外是一人,回至住所还是一人。他使劲地关上门,到洗手间去洗涤昨晚换下的衣物。一台甩干洗衣机,是他和翟正伟共用的。衣物丢进去再不需人管了,全自动,最适合单身汉的。他刚去小便,仿佛听到开门声,猜定是翟正伟在家了,立刻觉得室内有了种热闹亲近的气氛。便讥俏说:“正伟,什么和老板,一定是陪乔子。”说了这话又觉得不对,陪乔子不可能这么早回来的。难道是把乔子带来关房里了,我是不准他们在这屋里同床干的。又接连喊:“正伟!正伟!”没有人应声,只有洗衣机在轰轰的转动声。

    这屋里还是他一个人。他不甘心,过来敲翟正伟的房门,没人应声。到厨房搜寻也没有人。见鬼了,明明听到钥匙的开门声。他再来到大门边推了推门,门紧闭着,不曾有人打开的,忽地从门缝里掉下一折纸。他捡起展开来看,就几个横七竖八的不象样具骇人听闻的字:小子!留神点!他不知道这几个字是善意的提醒,还是恶意的恐吓,还是玩笑。是冲他来的,还是冲翟正伟来的。一下联想到自己在彩芸公司的处境,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去打开电视机,坐下来调节心情。却不知不觉地回到大县,回到了过年的大县。年才过,怎么又过年了呢,他心里这么想着。管它呢,过年能回家,过年能轻松愉快。回大县还受人尊敬,没有勾心斗角。张友琼还把那张涂得紫红的嘴唇揍上来,还有那轻柔的舌头,伸进他嘴里甜丝丝的。他真的又回到了幸福的大县,幸福的家。吻着,吻着,情投意合了,激情燃烧了,雄心勃勃了。他轻吻地就抱起了她,还轻飘地把她放到床上,他也迫不急待地上床去。他俩相互脱衣,扯得一丝不挂,相互拥抱,相互温暖,难舍难分。突然房门口有人影晃过,怎么没有关房门,真羞死人的,他争脱她赶忙下床。“咔”地一声响,韩翔宇惊醒了,洗衣机停了,电视机还在劳累……

    八天的夫妻相处,家人团聚是那么甜蜜而美好,八天对一个和睦家庭来说又是那么短暂。它短暂得叫人眨眼即逝。美好的短暂又那么让人难忘,那么让人揪心,夫妻再相聚的日子已是遥遥无期的。就在韩翔宇离家的第一个晚上,张友琼把自己安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舒服。她只好紧紧地抱着韩翔宇枕过的枕头,才能勉强进入壮态。头天晚上,他俩彻夜情话,她说了有“五一”长假,羡很了就去深圳,他也说了“五一”在深圳等她,夫妻喜相逢。幌忽中总算熬过了分离的第一个漫漫长夜。她来往于县委会与经管局的两个家之间,度过了春节长假。明天就报到上班,上班有同事、有工作,还有接送振超到上学,思念之情自然会分散去的。她和振超在县委会吃了晚饭回到经管局,从柜里找出衣物洗澡,迎接明天的报到上班。她刚进洗手间,电话响了,振超去接,迫不及待地喊:“爸爸。”对方慈祥地说:“我是你梅妈妈,超儿。让你妈妈接电话。”振超就喊张友琼接电话。张友琼打开门缝说:“姆妈,您接,说我洗澡的。”冉腊娥接过电话说:“友琼在洗澡,等会打来。”梅子乖巧地说:“冉奶奶,您新年好!”双方压了机。张友琼洗完澡出来,都着嘴问谁来的电话。

    振超抢着说:“梅妈妈。”冉腊娥也证实说:“是她吧!”张友琼便回了电话过去,相互祝贺新年。对方俏皮地说:“友琼,有老公陪着也不惦记我们了。小日子过得甜美吧。”她说着却吃吃笑了。张友琼明白她话里笑里的含意,回敬说:“彼此彼此。你老公不也进城,天天过小日子了么。”对方说:“老公不在家,我是逞空给你打电话的。那边在催呢,过年的我没打扰你们。所以今天才给你打电话提个醒儿。”张友琼说:“他早走了。”又接着说:“你让他放心,过年总得讲点礼性吧,过了十五好说的。”对方说:“他怎么这么狠心,就丢下你母子走了,你又自由,可以三差一了。听你口气,你老公大出手了。”张友琼说:“你让他放心就是了。真正的一个小气鬼。”对方忙说:“好了。老公回来啦。”她听到慌忙压机声,随后耻笑似的压了机。5万元的欠帐并不算负债累累,然而作为工薪阶层的张友琼来说,不能不说是个沉重的包袱,加之她大手大脚花钱不阻手,不知道怜惜票子似的,要还清这笔债自然不是短期的事。好的是她心理素质好,一切无所谓的,没有负债包袱的沉重感觉。也许是有韩翔宇在深捞大钱,可以作摇钱树依靠的。这次他回家,带来的工商行牡丹卡上就万多的家底,还只准她取了万,还说要给童豆刂老家盖房一万,剩下只有一万元可还债的。春节陪他同学打牌手运好,还赢了1000多,要不然还得用缺这一万块钱了。她在心里盘算着,老家的一万块钱,不来生讨硬要,就不给了。留在手里也好周济。

    这天已是正月十一了,张友琼驮着振超去教育巷的实验幼儿园报名。邦那等几个人喝得眼睛都是红的,从一家“样样”早餐馆出来。虽然他红着眼,可看人很准,一下就看到了他们,喊道:“友琼,下车伢!”张友琼的眼睛只顾着前方的安全,听有人大声在喊她,斜眼一瞟就是他,便嘎然停车。他们围过来,邦那瞠眼说:“你的日子过得朗当啦,你看我喝早酒的钱都靠兄弟们开销了。”张友琼没有恐惧,笑说:“早酒我来请。”接着说:“我跟梅子讲了的,她没跟你说。”邦那嘿嘿一笑说:“说了,说了。”他想了想,瞠了瞠眼,又说:“哦,今天才十一,过了十五再说。我这人好说话。”他又转向其他人,吩咐说:“小子们,今后你们对张小姐都得给我客气点。懂吗!”他们嬉笑着答:“懂了,邦哥!”已经有几个过路人在怨他们了:“大清早的,说话放屁也不到一边去。”张友琼正要向路边靠去,路边是摆摊的,人家不让。邦那就说:“友琼,你去,没事的。”他狠地瞪了众人一眼。到了幼儿园,振超见有的小朋友是爷爷奶奶领着,便责怪地问:“妈妈,我怎么有三个奶奶呢。”张友琼没好气说:“你怎么老问这事!下半年你就要上小学了,要把心思用到学习上。”振超懊丧地进教室去。张友琼一个人漂零零的出幼儿园正在给单骑开锁时,听到有人亲切喊“友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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