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臣妾今日好心去看望皇后娘娘，她却将臣妾驱逐，臣妾即使身份不如皇后娘娘尊贵，也是皇上亲封的妃子，她这样做，是在藐视皇家威严。”

赵弄笙眼睛通红，看着有些呆怔的楚鸣昱，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哭的更加起劲，语气中的委屈让人心怜。

“皇上！”

赵弄笙看着还是没有反应的楚鸣昱，咬了咬牙，膝盖一弯，抱住男子的袍摆，含着悲切地喊了一声。

“爱妃快起来！”

楚鸣昱在赵弄笙提到苏清影时，心神就已是悄悄地溜向了那里，并没有怎么听赵弄笙絮絮叨叨的抱怨。

只是赵弄笙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才不得不将神思拉回，听到赵弄笙的告状，楚鸣昱想到苏清影会直接赶人的行为，却只有一种无奈的笑意蕴藏在眼中。

“皇后如此失仪，待查清之后，朕会给爱妃讨回公道的。”

楚鸣昱将跪在地上的女子扶起，语气中是一派信誓旦旦，无论是否是苏清影做错了，此刻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赵弄笙的父亲是朝中文官的表率，素有威信，却极疼这个女儿，若是真的将对苏清影的不同完全展现，恐怕就是又一场风波了。

楚鸣昱在不自觉间，开始维护起了苏清影，他娶苏清影的目的，本是为了加深文武裂痕，尤其是苏安世这个手握兵权的武官和赵太师这样的三朝元老之间的矛盾。

一个成功的帝王，就是要将人心尽握，看他人风起云涌，他却冷眼旁观，最后得到最大的利益。

楚鸣昱察觉出了此时他的态度可以让自己得到的益处，却还是说出了与心中谋算相反的话。

“臣妾多谢皇上！”

赵弄笙以为目的已经达到，脸上重新展露了笑颜，她一点都不怕楚鸣昱去查，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即使有所夸大，也不会妨碍苏清影倒霉。

赵弄笙笑得自以为得计，楚鸣昱笑得另有盘算。

——

“梁卓，你说，敏妃说的是真的吗？”

楚鸣昱慢慢地踱着步，问着身后紧紧跟随的梁卓。

他也不是真的有所疑问，只是随口说着，考虑如何将这件事完全压下。

苏清影连他上回那样对她，都能大度地原谅，为何对敏妃却是如此呢？楚鸣昱其实心中是相信赵弄笙的话的，赵弄笙会夸大，却不会撒谎，她还没有那种脑子。

“皇上，无论敏妃娘娘说的是真是假，奴才想着都不要紧吧！”

梁卓笑眯眯地看着楚鸣昱毫不在意的眼神，对他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也是，皇后也会有喜恶嘛，不过她终是有些过了，就罚她在凤鸣宫禁足两个月吧！。”

楚鸣昱看了梁卓一眼，笑着说出了这句对苏清影的惩罚。

他怎么会真的认为苏清影做错了呢？苏清影对他和对赵弄笙的不同，只会让他心中欣悦，因为她的宽容只给了他，他在她心中是不同的。

“是，皇上，奴才一定会让宫中所有的人都知道您对皇后娘娘的惩罚的！”

梁卓隐蔽地翻了个白眼，高高抬起，轻轻落下，说的就是楚鸣昱，敏妃哭成那样，皇后还不曾出面，皇帝已经选择了偏向谁，随口一句话，皇后娘娘既不用被记恨，也得了个清净，真是考虑的面面俱到，偏心的也没有边了。

“梁卓，你对朕的心思，倒是很清楚！”

有些低沉的声音，含着探究与意味深长，让梁卓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楚鸣昱看着有些僵住的梁卓，大步向前行去，嘴角却偷偷勾起了笑容，哼，他的笑话岂是可以白看的！

——

对皇后的禁足令就像是一阵风一般，迅速地飘落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也悄悄地在朝堂传开，苏清影仿佛是失去了不少的吸引力，除了部分人，大多数蠢蠢欲动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赵弄笙身上，因为皇帝可以为了她的一次哭诉，就去惩罚皇后。

翻看着手中的奏折，那些隐隐针对苏清影出身的行文终于少了不少，楚鸣昱暗中松了一口气。

皇帝富有四海，看似能够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但是帝王被逼杀宠妃的故事，自古有之，连他的父皇都险些杀了自己最宠的贵妃，他又怎么愿意拿苏清影去博一次，博一次帝王与臣子之间，胜利谁属呢？

楚鸣昱的心中隐隐害怕着真有那么一天，他怕自己会像自己决定的一般，江山为重。所以，他会尽自己的能力阻止这种选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