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的神色阴郁，一路上没和南宫流说一句话，南宫流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她的神情，到口的话语又咽回去。

他其实很想问问她发生什么了，看着她失了魂的样子他心里一阵阵不安，可他也发觉，此刻他什么都不问才是最好的。

她不愿意回答，那他便不问，若是她想说了，她自然会一件件说给他听。

“师兄，我想回殿。”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他一震，如言，带着阿无往皇宫中她的住所飞去。

沿路烈风阵阵，刮得脸颊发疼，南宫流为阿无挡去烈风，多次回头看她，但她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

殿前，南宫流将阿无松开，然后阿无连再见都没有跟南宫流说，浑浑噩噩踏入殿内，关上殿门，将南宫流隔在门外。

南宫流站在原地，直至阿无关上殿门，他都没有收回目光。

荃娘和两个宫女在阿无和南宫流回来的时候就赶来了，只不过不是她们能说话的时候，她们也就闭口站在一边，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看到阿无不顾南宫流直接走进殿内关上门的一幕，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宫女不高兴了。她们从小在宫中长大，南宫流在她们的眼里就如神一样。哪怕阿无再好，在她们眼中也好不过南宫流。可如今她们居然看见阿无将南宫流晾在外面，不管不问。

在这一刻，她们忘了阿无的好，对阿无充满了恶意，愤愤不平，她们发出一声冷哼。嘀咕着，说一些对阿无不利的话，还以为没人听得到。

荃娘就在旁边，听到她们这么一说，眉头立刻皱起来，正要呵斥的时候，一道低沉的话语却抢先一步说出来。

“再嚼舌根就把你们的舌头拔出来。”南宫流压抑着怒气，没有动手去惩罚这两个小宫女。

小宫女哪想得到南宫流连这么小的声音都听得到，当即慌不择路不停磕头，请求南宫流的原谅。

南宫流没看她们，径直看向一旁表情淡淡的荃娘，荃娘若有所察，抬头看向南宫流，目光却也无大波动。

她已是遭遇过大劫难的人，看重的人或物只剩阿无一个，哪怕是在南宫流这种人面前，哪怕南宫流一只手就可以取她性命，她也不再敬畏了。

不过她还是客客气气地朝南宫流一拜，不为其它，只因为南宫流对阿无的维护。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好像看透一切，南宫流心中尊敬，不再把荃娘当一位普通的奴仆看待。

南宫流走过去，在荃娘面前站定，语气好很多：“我想知道，师妹为何去程府？”

荃娘笑笑，她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九殿下，老奴也不知道小姐为何突然去了程府，九殿下不如直接去问问小姐？”

没得到答案，南宫流叹气，挥挥手，表示没什么事了，然后想想，抬脚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他何曾不想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的好时机，她还得缓缓。而在这期间，他需要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暗风”

“在”

“去查查，今天在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