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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婚宴前夕

    作品:《替嫁宠妃

    依然的云淡风清,西下的夕阳散落一地,本是暖人心田的,我却觉得格外的刺眼,眼睛灼灼发痛的有点酸楚。寒烟和玄墨的倩影双双,还是刺了我眼眸,乱了我心扉,今天是玄均和水瑶公主的大喜日子,一场政治婚姻,幸福或不幸福,开心或不开心,都注定会有个盛大婚宴,普天同庆,玄墨如愿以偿,这同庆,与他无关,亦与我,无关,而真是以我无关吗?我不知道,毕竟,没有谁知道,在狩猎之前,父王意向把水瑶公主赐婚于谁,如是玄墨,那么,水瑶过得好或不好,我和玄墨都得负一定的责任。

    玄墨决定携我和寒烟同出席,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都没有权利说不,不过我知道,今晚,总有一人不好过,是我或寒烟呢?

    静静看着镜内的我,除了花样年华,再也找不到一个少女的痕迹,早就知道,那些年,我已经把年轻的心给了娘,然后随着她的离去而一起埋葬了我的悸动,总以为,哪怕这辈子很长很长很长,我依然会心无所动,对一切的人和事,可惜,玄墨是个意外,他还是毫无征兆的不安分地走进我心房,让我心里所有城墙,随他而瓦解,人真非草木。

    赛琴走近我,“王妃,时候不早了,该换衣服了。”我打开赛琴手上的衣服,两件作一套,内是深黄色的低领长裙,胸间绣着两只翩翩的蝴蝶,隐若起舞,外是水蓝长裙,裙脚直接拖到地上,裙摆绣着精细的花边,高贵娴雅,又不会过于夺目,想必是玄墨的意思,不过太过奢华的衣服,我总是不习惯,好像穿在我身上倒沾污了它,有一种负罪感。

    “赛琴,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赛琴下去后,我试着穿起那套裙,恰好的修身把我婀娜的身段尽显,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有那么美,说倾城倾国一点都不为过,怪不得初见皇后时她蹙眉了,再遇太子,他动心了,如此美而不俗,艳而不妖,眉间遗落的妩媚,不是谁都可以无动于衷的,不过玄墨例外。看着看着,我心微微一颤,无所适从的失落感直击心房,很多时候,娇美倒是一种负累,娘亲何曾不是沉鱼落雁,可是如沐凡负了她,如沐凡负了一个弃天下男子不从而随他的女子,如非惊艳容颜,娘亲不一定会误入风尘,不会遇上如沐凡,就不会此生如此颠簸无靠。

    最后,我还是脱下一身锦衣玉饰,换上简单的长裙,本想素颜面圣的,想想有失大雅,又化了个浅淡的妆,本以为既没人爱,美给谁看呢?可却发现一身粉红更衬托出我肌肤洁白如雪,素妆下别有风韵,有一种处世不惊的美艳。有那么一刻,连我自己都看呆了。

    “王妃,你好了吗,王爷和夫人都在前厅了等你了。”赛琴急促的敲门声,我才发现,时间的确不早了,顺手拿起一支透玉头钗,这是当初一个过客因为心痛娘亲,把它留下的,说它价值不扉,娘亲完全可以用它从头再来,如果是在没遇上如沐凡时,我想娘亲肯定会对他感激不尽的,可惜,娘亲选择用堕落和糟蹋自己的方式来麻醉自己。我却对这支钗有着一种无从说起的爱不释手,或许是因为那个人的确是个有心人吧,可惜他也只是有心,终不是娘亲的良人。

    我拉开门,赛琴惊讶的望着我,“王妃,你这是?”

    “没有,那衣服不适合我。”想了想我又补充说,“不合身。”

    “不合身?怎么可能,王爷可是帮王妃量身定做的。”

    我觉得好笑,他连我抱都未抱过我,就凭他赤目也敢说量身定做,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做得真合身,只是不合心,你还是不懂。我望望赛琴,就直接往前厅去,因为时间真的不早了。

    玄墨和寒烟各一侧坐着,我缓步走上前,微微一笑,“王爷久等了,楚怜不该。”

    玄墨和寒烟几乎同时站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的是他们木然的呆住,玄墨甚是有一抹我意想不到的温柔。寒烟穿着同样是黄色的紧身长裙,同样的体态尽显,美而不娇,除了头的金钗和手上的玉镯,再无多饰物,显得端庄典雅又不太引人注目。我想,无论她作何打扮,都会引起一阵骚动吧。

    “王妃,你知不知道今天会有多少王侯将相到场,你穿得那么寒碜,难不成你想告诉大家,我玄墨刻薄你了,还是想说我堂堂王爷穷到养不起你了。”玄墨甚是不解,虽然主角不是我,毕竟,也是太子婚宴,作为皇嫂,我此身打扮,确有不妥,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一身奢华,我终过不了自己。

    我迎上他温和犹存的眼神,“不过别人的大喜之夜,我觉得没有必要把自己弄得太炫目,简单点就好。我这打扮不好看吗?”

    “就你这已经是婚宴上的唯一了,还不炫目。”玄墨自言自语。

    “什么?”

    “没有,这好看,我们走吧,不早了。”

    马车在一步一步的接近皇宫,寒烟几乎是紧贴着玄墨坐着,我坐在前头,稍侧目,就可以看到她窘迫的不安,也难怪,成亲一个月来,她从未见过太后皇上,更别说其他大臣了,未得到任何认同,就直接进入王府,纵然玄墨千宠万爱,在长辈面前,总是明不正,言不顺的。有时候想过同情寒烟的,可是我也自顾不暇,不是吗?

    到宫门口时,欲下车,我还是转过身来对寒烟挤出一丝微笑,“寒烟,宫深门高,我们不过是一个过客,总有口不饶人的人,都无关紧要,与你朝夕相对的,注定不会是他们。”

    “寒烟明白,谢了,王妃。”寒烟回我予一笑。说真的,我总觉得她的笑,她的语气,除了感激我,还有什么,肯定还有什么,一时之间又说不起是什么。我木然的下车,却发现玄墨很安静的看着我,难道我有说错吗,寒烟或我对皇宫,不都只是一个过客么,注定与寒烟厮守终老的不是你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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