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次元 > 倾尽天下终成伤 > 第三章 异名入宫 疑
  • 第三章 异名入宫 疑

    作品:《倾尽天下终成伤

    “公主,前面镇子便离上京只有百余里地了。”

    “嗯,到时候补给粮草,务必不许声张,隐秘行事。”

    马车外侍卫清亮着声线道,“属下遵命。”

    田双河抱拳应下,抬眸又注意周围形势,察觉并无异常后依旧不敢懈怠。

    夏若靠在车内软垫上,也不敢大意睡去,此时自己已是北狄公主的身份,虽分了两队人马千里迢迢赶往上京以掩人耳目,却还是担心有虎视眈眈之人。

    尤其是现下尚无一丝音讯的林显季。

    她自己身死倒是不足惜,只是此次不是一般的行程。北狄公主与大庆皇帝的联姻,若是不得善果,只怕又会被有心之人夸大成两国关系恶化的前兆。

    倒也不用夸大,随便谁人不经意一想,也能清楚这其间利害。

    半月前她依着那一道贬职圣意出了京,由田双河一路秘密护送到北狄王都。

    翰深之亲自为她接风洗尘,之后举行册封仪式,足足历经七日。

    他按着北狄国礼之制来为她准备婚事,的确是一番良苦用心,到离去之时,因不能大事声张,翰深之只是带了亲眷来送她。

    虽是王族亲眷,却也只有两人,一是名副其实的北狄公主翰浅之,再一,是翰深之的唯一的妃嫔。

    北狄王后已是病入沉疴,意识都不甚清楚,也免了她尴尬。

    翰浅之似乎有些惊讶与不开心,还只道她王兄对她的宠爱会被分走,那位侧妃娘娘倒是不多言,夏若因之前差点被她害死,也不想多做交流。

    “妹妹此次一去,到时再见,只怕就是一国之母了,”翰深之微笑着扶她上车,“要好好为大庆皇室开枝散叶,也好抵过为兄心中歉疚之情。”

    “你作为北狄的王上,却还只有位侧妃,也应当好好努力,”夏若别有深意地看向几步之外处的那位侧妃,“要多纳有资质的女子充盈后宫才是。”

    她瞥见那位侧妃脸色倏然一变,又笑着压低了声音,“如此貌合神离,当真是委屈哥哥一副怜香惜玉的心思了。”

    “她现在可惹不得,她父亲可是重臣,当时也的确是多亏了那些兵权,”他苦笑着摇头,“不然你以为,我今天这个位子哪里来得很轻松。”

    “都不容易,”夏若叹气,“暂且与君作别,来日再聚。”

    他点点头,含笑放下车帘,“希望再见之时,你能称我一声哥哥。”

    夏若心中一滞,马车起程,离上京终是开始近了一分。

    虽幽州是连接路途的必经之地,夏若还是舍其便捷,取了另外一条小道去往上京。

    她与上京皇宫之中的林嗣墨书过信,道不必派人来接,以免树大招风,到时徒增危险。

    夏若示意田双河将人马分了两路,一路为多,走官道,一路为少,取小道而行。

    本以为在小道之上不会太招摇,可还是在临近上京之时遭了暗算。

    也不知从哪处密林之中窜出一众持刀之人,夏若先以为只是平常山贼匪徒,还预备着让田双河破费些银钱了事,可那匪首上来便是招招直对夏若之处,想必是有人指使。

    眼见田双河与一干侍从将对方尽数了断,她连忙出声道,“将那匪首拿下,留活口!”

    那帮人看来不似上京附近的身材,黑巾之下的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竟是有几分北方之人的样子。

    手脚虽是干练,却也不敌田双河他们训练有素的暗卫。

    那匪首果真被田双河一把制住,双手被反剪着翻身踩在背上,夏若见他一阵扑腾,虎背熊腰的样子倒让人有几分想笑。

    田双河俯身扯下他覆住口鼻的黑巾,夏若注意到他唇齿一动,连忙跳下车拿起一根木棍便塞在他口里,那人眼中一片灰败,却又多了几分决绝之意。

    夏若冷哼一声,“还有几分忠心,办不了事便索性一心服毒求死?”

    她见那人被田双河踩在地上并不反抗,知他也是一番打斗下来精疲力竭,便走至他眼前道,“你的这帮人也都死了,你要死我也有法子,先说是谁人指派你来的,”她眯眼冷笑一声,扬声道,“不说也可以,你不是要死么,我这人别的本是没有,倒是熟读历代各种酷刑之法,你若不好生答话,我便带你回去让你饱尝煎熬之苦,到时候,怕是你想死也没力气了。”

    那人眸中现出几分惊惧,却还是不吭声,夏若轻轻笑了笑,“听说,有道菜叫醉虾,直接将虾泡于酒中等其醉了再食,直接吃的时候,虾还能于口中跳上许久,若是将人泡在大酒缸里三天三夜,想必也是醉得不成人形,到时再趁着几分醉意割了你身上的肉下来,投掷在鼎中煮熟,必是极香,”她笑意盈盈地俯下身,直视早瑟瑟发抖的那人,“想吃么?”

    那人突然死命挣扎起来,夏若不动声色对田双河道,“封住穴位,给我绑了牵到那匹马后,拖着他在这场地之上绕个三百来回,”她笑着拂了耳后的发,“多的是时间,且慢慢玩上一玩。”

    那人终是奋力吐出嘴里木棍狂叫起来,“请大人饶命,小人不过是受人家一千金锭来办事的,您若不想留小的性命,只需一剑杀了小的作罢,费那样大的力气只是让大人累上一累罢了。”

    夏若缓缓道,“我不欲杀你,你只要回我几句话,我放了你一条活路也无妨。”

    那人忙不迭求道,“大人请问,小的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若见他没几分胆色,本来未说多吓人的事情他便惊惧成这副德行,心下疑虑更重,只怕这些突然出现的人连普通杀手都算不上。

    “你们一直都是收了主顾银钱来卖命?”

    “小的本是市井混混,虽一直作恶,却也从未做过杀人之事啊……”

    他一副冤枉至极的脸孔几欲扭曲,夏若闭眼思索片刻,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

    “林州人氏,那些都是我在林州的弟兄,”他居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嚎啕大哭起来,“那出了重金之人好生奇怪,面相也不与我看清,只交待清楚后丢了那样大的一包金锭便走人,小的一辈子未遇见那么多的钱财,自然是……”

    “自然是鬼迷了心窍,”夏若心头疑云密布,“他可有留下身份?或是姓氏?”

    话一出口便自觉不对,哪里有招人行暗杀之事还透露身份的,岂不是傻子?谁料那人却红口白牙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脱口便出,“他说他姓冼名季!季节的季!”

    “什么?!”夏若转身惊声问道,“你说的果真?!”

    “小的不敢隐瞒,不敢隐瞒。”

    夏若五脏六腑俱是激烈一颤,胆汁苦水都要吐出来,林显季竟是花了那样大的力气,不惜让林州之人伏击于此?只为了结果她性命?

    可这也不对,林州虽是临近幽州,他为何不直接在幽州寻人,且寻来的人并无真本事,想必事倍功半达不到目的。

    她血液突突地直往头上冲,勉力压住情绪又问道,“他还交待了些什么?”

    “他交待过,若办不成事便自行了断,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全家老小在他手上……就都得死……”

    “那行,便遂了你的意,也免得殃及你家中老小。”夏若递与田双河一个眼色,转身之时听见田双河手起刀落之音,那人还来不及惨叫一声,鲜血便汩汩流了满地。

    “放虎归山一向不是明知之举,就算只是一只毒蚁,也休要大意,”夏若上车回身道,“速速回京,前方镇子不做停留了。”

    田双河垂首领命,一路人行程加快,夏若在飞驰着的马车内也静不下心思,对那匪人威胁之事也的确像林显季手法,可他如何知晓她一定会路经于此,还特意透了姓名来让那人知道?

    她默然想了许久,突然冒出的一缕思绪不禁催得人打了个寒颤,若不是林显季,那有此能力为之的,就只能是……

    林嗣墨……

    她慌忙捏紧了袖口,怎的可能,林嗣墨怎的可能做这般事情。

    他一向行事周密,也断不可能是他行如此用意明显之事,可除开他,又有何人能如此了解她的行踪,况那些人本就是特意摆明了毫无杀伤力来送死的,显然是做戏一番让她清楚之后便可永远消失掉的乌合之众。

    她越想越慌,虽在之前便逐渐知晓林嗣墨工于心计,却不是使坏之人,更何况对自己向来宠溺不忍伤及,定不会如此。

    她静静垂眼,密密实实的羽睫掩去了神色,马车依旧往前行着,夏若咬了牙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又自己点了苏合香做宁神之用,方才慢慢压住心中如潮奔涌的骇人思绪。

    本就是行程不长,况良马行路也快,不出三炷香的时间便至上京城门。

    田双河出示了令牌,一行人总算进了上京。

    夏若换乘了更小的马车,一路纷扬的宫景皆是撇于眼后,快马加鞭驶进了皇宫。(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我的生化女友宠妻成瘾,总裁你够了大剑凤城奇历深涧流水野花媚大唐西宁王魂墓恋爱讣告网游之龙语法师都市极品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