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丑一行人完全离开，大厅中的有钱人们立刻就恢复了活力，心有余悸地交谈着，分享着逃过一劫的喜悦。

李天芸看了眼放下枪的安易，略微不解，“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她这位对手不出手的话，或许她自己就要动手了。但因为小丑手里拿着的是枪，两人距离又远，她即便动手，也有可能受伤，甚至死亡。

安易只是看着李天芸，没有说话。

李天芸心中一动，却只挥挥手道：“那么就谢谢你了，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说着，李天芸笑了笑，飞快地离开。

安易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光芒闪动。

李天芸一边走一边给杰姆打电话，不出意外的话，他正在楼下等着她。

“刚刚出来的小丑一行人，你盯着他们。”电话一通，李天芸便干脆地说。

电话那头，杰姆苦笑，“大小姐，您果然又闲不住了吗？”

话是这样说，挂了电话后，杰姆立刻就远远跟上了小丑。

半小时后，李天芸和杰姆在小丑藏身处外会合。那是位于港口附近的一座临水而建的废弃仓库。

在车内换好紧身皮衣裤，李天芸让杰姆先行回去。

“小心点，大小姐。”杰姆知道无法让李天芸改变主意，便只能叮嘱道。

“放心吧，杰姆。”李天芸一手叉腰摆了个妖娆的姿势，媚笑道，“就算打不过，我还能色.诱呢~”

杰姆一时无语，李天芸呵呵笑着飞快地在夜色中靠近了那间废弃仓库。

仓库外并无人把守，李天芸直接从仓库后门进入，爬上二楼，从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下去。

一层是一个连通的大房间，七七八八地或站或坐着些人。李天芸到的时候，小丑正好将所有人召集起来，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说着什么。

李天芸也不着急，在小丑吩咐完了，将人赶掉一部分后，依然耐心地等待着。今晚小丑在募捐晚会上的行动不顺利，但那似乎并未妨碍到他的兴致，在他的手下听从他的话出去了几个后，他的脸上就带着兴奋的笑，一副极端高兴期待着什么的模样。

数了数在场的人数，确定连小丑在内只有四个后，李天芸开始行动了。

以轻巧如猫的动作将靠墙的两个人打昏，又用软鞭将听到动静的男人抽倒，李天芸迈着猫步，带着愉悦的笑容到了小丑跟前。

“不要动你口袋里的那玩意儿。”见小丑虽然表情未变但手往裤子口袋里伸，李天芸眯眼挥了挥手中的鞭子，笑道，“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什么哦~”长鞭在空中划过，带起响亮的噼啪声。

小丑是第一次见到李天芸，然而他也关注哥谭市新闻，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个江洋大盗――并且正是他所欣赏的那一型。

“塞特……塞特……”小丑双眼发亮地盯着李天芸，嘴里快速地说着，“我还想着怎么引你出来，你竟然自己到我面前了，果然如我预料是个大美人。”

李天芸没想到小丑居然还认得自己，多少有些惊讶，不过从找到小丑这临时落脚点起心中便盘旋着的郁气让她扯了唇角冷笑，“大美人？呵呵，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你一定不会拒绝。”

说着，李天芸一甩长鞭，将小丑悄悄握在手里的刀打落。

随着那金属落地的清脆声响，小丑神情变了变，涂着白妆的脸上仿佛是恐惧与兴奋的交织，“哦哦~还是个烈性的大美人！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惹着你了，大美人？”

李天芸将手中的鞭子折了三段，随手一挥丢到刚才被她用鞭子抽倒的男人脑袋上，将他打得彻底昏了过去，双眼却紧盯着小丑，柔媚的艳丽笑容下是暗藏的怒火，“你哪里都惹到我了！”

说着，李天芸已是空着一双手凑近了小丑，一拳揍上他的肚子。

小丑捂着肚子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上扭曲着，却断断续续地嘿嘿笑起来，“嘿……嘿嘿……让我猜猜……是我挡了你的发财路？”

李天芸走上前两步，又一拳重重打在小丑的脸上，他一个没站稳，绊倒在地。

“看来……看来不是……”小丑毫不在乎地抹了把嘴角被打出来的血，继续说道，“那么……是我杀了你的亲人朋友？”

李天芸提起小丑的衣襟，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小丑，屈起膝盖，狠狠往他肚子上来了下。

“唔！”小丑重重地□□一声，喘息着盯着李天芸，咧嘴笑道，“看来是这样了……嘿嘿……那可真是太抱歉了，他不会正好是你的相好吧？”

李天芸用力一甩手，小丑便被丢了出去，砸在这空间中唯一的圆桌上，桌子翻倒，圆桌上下的东西立刻就落了一地。

小丑蠕动着弓起身子，依然嘿嘿嘿地笑着。

他头顶着斜着的圆桌面，依然背对着李天芸，喘着气说：“你要怎样？杀了我吗？”说着，顿了两秒，他又立刻否定道，“不不，你不会杀我……你身上可一点杀气都没有……嘿哈……”

李天芸握紧了拳头，只盯着小丑不出声。经过刚刚的发泄，她只觉得心中的那股郁气散了不少。她捡起被自己丢掉的软鞭，缠在自己的腰间，转身便走。

“等、等等……”

身后，小丑的声音依然带着喘息。

李天芸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他的出声阻拦，而是一个细微的咔哒声。那是枪上膛的声音。

李天芸转过身，便看到小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举枪对着她。

“大美人，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太急了点吗？”小丑哼笑着，停下喘息了会儿，才继续说，“轻轻摘下你的面罩，让我看看你的真实身份怎样？”

“不怎么样！”李天芸说完，身形一动，便向二楼跑去。

枪声陡然响起。

李天芸脚下不停，很快便到达她下来的楼梯，抽出软鞭往上一甩，整个人便借力荡了上去。

枪声接近。

李天芸想小丑被她暴打了一顿肯定自尊受损，会执着地追击她也是正常，不过她有自信他追不着她。

谁知，小丑人还没追上来，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塞特小姐，看看你周围吧！”

李天芸微微一顿，便发现之前她竟然没有注意到，二楼都是一个个半人高的铁桶。

小丑的声音又传来，“别动哦。听到脚步声，我会立刻引爆的！嘿嘿，这些汽油，可足够把我们俩都炸上天。”

李天芸只得停下脚步。如果是其他人，她可能还不相信对方会引爆。但小丑显然不是普通人，他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暂时还没有被炸成肉酱打算的李天芸小小地挪动了下，就听到小丑带着警告的声音再度传来，“我听到了哦。”

李天芸立刻就不敢动了。此刻她有些怨恨自己怎么就穿了双高跟靴子呢？虽然说细高跟靴子确实很有气场，可现在这情况，却是一大妨碍。

在李天芸埋怨于自己的靴子的时候，小丑已经蹦跳着走了上来，他的手中正握着一个引爆装置。

他慢慢向李天芸走来，后者却慢慢后退着。

“乖乖摘下面罩，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小丑玩弄着自己手中的引爆装置，对李天芸说。

“怎么？被我迷住了，想看看我的容貌？”李天芸双腿微微分开而立，手中握着的长鞭垂落在地，她看着小丑，挑衅地媚笑。

“你确实很迷人……”小丑颇为认真地点头，盯着李天芸的眼神微微变化，“我也很好奇，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烈？”

“要试试吗？”李天芸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手上却忽然动作，长鞭呼啸着划破虚空，打在小丑手上，那引爆装置猛地落地。收回长鞭，李天芸直接往窗口奔去，飞身而出。她知道下方就是水面，只这么点高度摔不死她的。

身后传来一声惊天的爆炸声，强烈的气流席卷着击打在李天芸的背上，让她落得更快。

猛地落入水面的那刻，李天芸立刻闭气，准备等爆炸过去了再浮上去，结果她身边不远处也落下一个身影，在水中沉浮了两下，就向上飘去。

看出那竟然是小丑，李天芸心中一讶，却往他的方向游了过去。两人间不过五六米，李天芸很快便到了他的位置，此时她一口气已经用完，也不管上方火光冲天，露出水面，深吸了一大口气。

感觉到新鲜的空气充满胸腔，李天芸才去看怪异的没有任何动静的小丑，赫然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

李天芸嘴角抽搐，在水中沉浮着，茫然了。

我勒个去，这个大活人我要拿他怎么办啊！

不能把他丢水里，也不能把他放岸上。这么大的爆炸，她都隐约听到警笛的声音了，如果她就把他丢岸上了，警察一定会为白白捡到小丑而高兴死的。

李天芸暗叹口气，一手托着小丑，一手在水里划动，往另一个方向游去。刚才打了小丑一顿，她的气算是消了，要说把他交给警察，她是不愿意的。虽然几次在身为茱莉亚?梅尔的时候被威胁恐吓，但实际上，身为李天芸的内心是对小丑有着不一般扭曲的好感的。

李天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无语地望天。

对这个男人产生好感的她……一定是变态吧。

算了，变态就变态，反正也没人知道。

李天芸没有纠结多久，就专心游起来。她那个秘密小房子离这里不远，她已经决定要先带小丑过去了。

李天芸将小丑从水里拖上来的时候，他脸上的妆都差不多化了。半化不化的状态看着令人恶心，她微一皱眉，避开人将小丑带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里。

因为他全身都湿漉漉的，李天芸没把他放到床上，而是丢到了地板上。那张脸实在令她难受，她就找来一盆水一块毛巾，一点点将那些劣质化妆品都擦得干干净净。

令李天芸吃惊的是，□□下的皮肤意外的细腻。虽然嘴上的伤疤看着依然有些恐怖，但除此之外，他这张脸还是相当具有小白脸潜质的。

这么想着，李天芸就对小丑的身材感兴趣起来了。

想着他现在还在昏迷状态，她没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小恶魔的召唤，将他那件湿漉漉的紫色西装解开，接着是里面的夹克，衬衫。由于这些衣服都只要解扣子就可以了，李天芸觉得方便极了，心中挣扎还未升起，他的衣服便全解开了。

一看之下，李天芸不禁心中砰然一动。这小丑的身体居然还挺结实的……虽然刚刚被她打的青紫看起来有点碍眼。

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响起，李天芸的身体陡然僵硬。

“我还没对你做什么，用得着这样吗？况且，我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哦~”李天芸对已经清醒过来，并用一把枪指着自己的小丑笑道。

小丑没起身，看了看自己被解开的衣服，又定定地盯着李天芸看了两眼，咧嘴一笑：“你本想对我做什么？……欢迎继续。”

李天芸挑了挑眉，却发现即使卸了妆，她依然无法从小丑的神情中看出他的想法。

她慢慢抬手，握住小丑拿枪的手腕，缓缓往下压，当小丑的手背碰到地板上时，枪也从他的手中掉落。

仿佛受到鼓舞，李天芸捏着小丑手腕的手并未松开，身子一提，整个人都跨坐在小丑身上，慢慢俯下身，近距离地盯着小丑的脸。

要亲下去吗？虽然她理论知识挺丰富的，但实践明显不足，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比较好。

似乎是不耐烦了，小丑抬起没有被李天芸压住的手，放到她的脑袋上，用力往下一压，凶狠地吻住了她的红艳双唇。

小丑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李天芸觉得他甚至已经咬破了她的嘴唇，但奇异的是，她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战栗感。回过神来的李天芸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开始剥小丑身上的衣服。

感觉到小丑压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准备解开自己的面罩，李天芸立刻抬手阻止了他，盯着他的眼睛笑得艳光四射，“不觉得我戴着面罩的样子更神秘，更有魅力吗？”

“我十分好奇你面罩下的样子……”小丑嘿嘿一笑，双眼微微眯起，“难道……你是我见过的人？”

你不但见过我，还见过不止一次，甚至想杀了我呢。

当然，这种话李天芸是绝不会对小丑直说的，她眨了眨眼，拉着他那还在自己后脑上徘徊的手往下，从自己玲珑的身体曲线上划过，哑声道：“可是……你不该更好奇我衣服下的样子么？”

闻言，小丑双眼一暗，嘴角的笑容扩大：“你要满足我的好奇心？”

“当然。”李天芸挺直身体，故意慢慢往下拉开皮衣的拉链，轻缓的动作又撩人又挑逗。将皮衣拉链一拉到底，她又极慢地将衣服向两边撩开，露出因衣服材质和样式问题而未穿内衣的肌肤。

因着她的动作，小丑眉毛一挑，双眼暗沉下来，如同看不透的漩涡。

李天芸丢开上衣，就那么安静地望着小丑，嘴角微勾，笑得性感又勾人。其实李天芸知道自己偶尔也会打肿脸充胖子，比如现在，她其实也挺害羞的，但内心的悸动让她不愿停下，同时她也不想在小丑面前露怯。

现在，她是塞特，是夜晚的精灵，性感的女神，妖娆的魔女，像这种事，完全就该是信手拈来。

小丑忽然抬手一拉李天芸的手臂，反客为主，两人的体.位立刻就变化了。

背后是冰冷的地板，前方是小丑脱掉衣服后露出的精瘦胸膛，李天芸觉得自己的脸似乎有点烧起来了。此刻她很高兴自己带着的眼罩几乎遮住了她的脸。

小丑俯下.身，双眼直勾勾地看入李天芸的眼中，嘴唇一张，便如同啮咬一般含住了她的双唇。他的手顺着李天芸的脸颊往下，在脖颈处徘徊流连，酥麻的触感令李天芸感到战栗的同时，心底油然而生一丝危机感。

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一个用力掐死她。

他完全可能，也完全有理由那么做。

好在，小丑的手并未如同李天芸担忧的那样收紧，那只粗糙的大手继续往下。他的手很灼热，就像是他给所有人的疯狂感觉那样。

李天芸不禁闷哼了一声，声音未出口，便被他全数吞了进去。

然后，李天芸就跟小丑睡了。

过程很激烈。

在那过程中，李天芸时不时会冒出几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比如说，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眼前这个人可是十恶不赦疯疯癫癫的小丑啊！

再比如说，这真的是真的，而不是她在做梦吗？做出这样疯狂的事……要是被杰姆知道了，他一定又会露出无奈的表情的吧？他一定会说：我的好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还有五个孩子要养呢，你就不能不招惹那些奇奇怪怪的疯子吗？

李天芸对天发誓，她也不想的，可奈何总是遇上，再加上她也确实对不正常人类有着点点兴趣……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天芸脑内浮想联翩，她绝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个身体居然还是个纯洁的小处.女。

当她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她简直不敢面对小丑那惊讶的视线。

“这可……唔……真令人……意外……”小丑咧嘴轻笑，喘息着，说出令李天芸愈加羞愤的话。

李天芸心里涌上无法抑制的悲伤。

茱莉亚不是交过男朋友吗？她不是豪迈奔放的美国人吗？说好的即使没有过男朋友，高中毕业舞会上一定会找人结束小雏鸟生涯呢？那些事都是骗人的吗！茱莉亚都这么大了还是处这种事……她之前根本没预料到好么！

这简直丢死人了啊！

――她刻意营造出的豪放熟女形象啊，就被这一层膜给毁了！

李天芸在心底咆哮着，但表面上，她还得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迎合着小丑，甚至对他做出反击。

她一向就是个喜欢掌握主动的人，就算在这种事情上也一样。男女天生身体上的不平等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影响，就算对方是一向强势的小丑也一样。

男人可以主动，女人当然也可以。不管对方是谁。

李天芸从前并没有尝试过这样的事。

应该说，因为她有她的“事业”，而那事业本身就是充满刺激的，每一次得手都会让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自豪感和满足感，所以她对别的事的期待值就降低了很多，对这种事同样。

如果对方不是小丑，现在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似乎只有小丑才能激起她某些方面的兴致。

同样的，似乎只有他，才能给予她强烈的，感官上的满足。

从前，李天芸对自己的体力十分有自信，毕竟她干的算是刀口上舔血的事，没有体力支撑可干不好。但她发现，在这件事上，她完全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并且低估了小丑的。

他就像是最凶残的猛兽，凶狠又蛮横地进攻着，丝毫不给她喘息放松的机会。一开始她还在反抗着他，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她跟他有着数量级上的差距，她的反抗是微弱甚至是无效的。在意识到这点之后，她准备逃了。

但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猎物已经在嘴边，放跑绝对不是小丑的风格。他是个极为狡猾而可怕的猎人，在抓到猎物之后最喜欢逗弄一番再吃掉。

此刻，他是猫，她是鼠，谁占支配主导地位，一清二楚。

意识到自己反抗无效后，李天芸很不高兴。

就算是老鼠，她也是有利齿的！

于是，她不客气地在小丑的背上留下了属于她的指痕，那代表了她的愤慨和反抗。

没想到这一举动反而让小丑更为兴奋。不反抗的猎杀就不好玩了呀。

李天芸示弱了，“轻……轻点……”

“晚了……”小丑动作稍缓，低哑邪恶的声音一字一句窜入她的耳中，“是你先勾引我的……点完火就跑是我的风格，我可不喜欢你这么做……”

说着便又是凶狠的进攻，惹得李天芸一下子惊叫出声，他便满意又张狂地笑了。

李天芸咬牙切齿，她心下愤然：一定要练好体力，下次必须反客为主！

等等，她居然还在想着……“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