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听明白了老大的意思。

我起初因郑老板而离开，现在既然行将崩裂，直接调我回来，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只是老大都没想到，重新归来的我如此高调，第一天就硬戗，估计会让郑老板心里小堵一下。

老大最后强调：“目前我们没实力硬抗，只能尽力拖。我和杜总正在运作一笔资金，估计最快也需要半年。等到那时才没有了后顾之忧。

姓魏的那人大家要小心。他是郑老板的表弟，传说中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这次郑老板下决心动我们，跟他的鼓动有直接关系。

本来我觉得他学历高，看问题应该很有高度。后来才明白，他所谓的高学历，就是花钱买的。我查了一下，标准的野鸡大学，爱好是赌。最跟郑老板臭味相投。”

说到这里老大难得地爆了句粗话，“他娘的。这年头儿也不知道怎么了？风气完全变了。人人都想钱。见利就上，有钱就拿，然后比着去赌去嫖。

官员做成商人，商人去做科研，教授去拉皮条……

光明正大厚颜无耻地捞！

都他妈的没有三观了。你都搞不清他到底是啥身份。

我看最纯粹的，可能就剩下婊子了……”

这番牢骚让大家哈哈一乐，沉闷的心情放松了些。会议最终定调：千方百计保持目前状态。

销售持续，生产不停，人员——力争不动！

咬着牙憋着气坚持下去。

最后老大又提醒道：“郑老板并不简单。除了硬性裁人，还在极力拉拢。比如白剑。我对他已经不报希望。早晚他会完全投靠过去。类似的还会有一批人。

这些人慢慢会跳出来。

我们不必抱怨，只努力做好本职，最大努力维护好新希望。撑到半年，最多一年后，我们就能自己说了算，那时就真正扬眉吐气。”

大家的心情既有些沉重，也莫名地骚动。从来没有如此感觉，新希望距离自己，竟如此之近。

从此以后，每个人是真正为自己而努力了。

临结束时，杜妖精这娘们儿又瞄上了我，就那么众目睽睽之下，她瞪着大眼，满脸好奇，看了我半分钟。

“哎！司马，我有点好奇啊！”

“怎么了杜总？”我诚惶诚恐，生怕她再扒出我的哪个臭事来。

这娘们儿太精明，还厚黑，一点不计旧情。我觉得无论怎么玩儿，在她那儿我根本都不递招儿！

她的那副表情立刻引起了所有人注意。“前天在医院里，你和洛雪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她在哭啊？”

“什么？洛雪在哭？司马你真的……”财务总监刘大姐张大了嘴巴，然后又看看瘦子，脸上惊诧得好像世界大战爆发了一般。

她肯定是想到了路上时瘦子的话。

“大姐大姐，你别想歪了。洛雪哪儿有哭？是杜总眼花了。”

财务大姐不相信地看着我，“我该相信你？还是该相信感觉？——我感觉你就是有事！”

头疼啊！这场面我好像都解释不清！

老大也关切地看着我。

老郑，曹立，瘦子，加上个杜妖精，一片亮闪闪的目光，噼里啪啦地，落在我脸上身上。仿佛我藏有世界第九大奇迹的秘密！

真你妹的杜妖精。

我跟洛雪保证过，不告诉任何一个人。

何况这里有圆溜溜的十只眼睛！

“于总，刘总，大伙儿都别误会。我和洛雪……啥事都没有。有件事，是个人隐私。我承诺过洛雪，不能说的……”

“哦！这么神秘啊——那就别说了。有需要帮忙时，第一时间告诉我。”老大朗声道。

他一点没有别的心思。

估计就杜妖精和财务大姐想多了。

我觉得不能轻易放过杜妖精，“杜总哎，我也很奇怪：那天你怎么会在医院，还流泪了。是遇着什么伤心事了？”

一大片目光又噼里啪啦地转到杜妖精脸上。

杜妖精嗯了一声，陡然反应过来，笑着说：“你这小子行啊！立马就报复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流泪了？

我小时候家里穷，一个月才吃一回肉。所以我看见案板上的猪肉时就流泪。

那是高兴的。高兴时我才流泪。

那天看见你，我流什么泪？难道你是块猪肉？”

耳畔一片哈哈大笑。

她妹的！我甘拜下风，干不过这娘们儿。

不过我心里陡然生出一个疑问：杜妖精去医院，会不会和李晓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