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奇怪。周建军和小赵该不会有啥冲突吧？“什么情况？”

小赵忧心忡忡：“他老是和女店主们套近乎，很过分！弄得人家都烦！”

晚上回来我单独和周建军谈话，直接了当地说出他的毛病。

“司总监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是想向客户多了解些情况。——但确实话多了些。我改。”

第二天我调整了下，让周建军跟小杜那一组。小杜比小赵灵活些。

和小杜搭档的女孩儿叫赵丽。中等个儿，性格泼辣，颜值一般。去年时才结婚。可能是身份改变后原型毕露心情大好，本来皮肤黑糙的身材，明显开始横向发展。

三个人一块儿跑了三天，第四天早会时我突然发现不正常。

当时室内加上我共六个人。房东留下一只老式沙发，能坐两个人。和小赵搭档的那个女孩儿坐在那儿，身边给赵丽空着位置

我单独坐了张椅子。其他几个人每人一个塑料凳。周建军坐在我身后。

赵丽进屋后下意识地先拿眼睛扫了一圈，到我身后便停住了，神色间有挨着周建军的意思。看我注意她，这才慌忙把眼光移开，走到空着的沙发那儿坐下。

开完会小杜喊赵丽下楼。赵丽嘴上答应着，就是不挪步儿，直到周建军从里屋出来，才一脸欢喜地跟着下楼！

她妹的！这赵丽怎么回事？不会是看上周建军了吧

如果两人整成了奸夫淫妇，我怎么向赵丽老公交待……

中午时我给小杜打了个电话，“你们在哪儿？周经理怎么没回来？”

“我在家呢。下午三点我们在大胖超市汇合。周经理和赵丽好像一起吃饭去了。”

“她们俩一起？你们几点分开的？”

“十一点四十左右。我们在大胖超市盘点。他们的库管有事急着出去，我们只好也回来。周经理说准备请吃饭，我家里有事，就没去。估计她俩去了。”

我按耐住心头火气，冷静了一下，努力平淡地问：“这几天你们都在一起。你觉得周经理怎么样？有什么反常没有？”

“周经理这个人吧，很能说。到哪儿都能和店主们谈得来。经验还是挺丰富的。就是……有点那个，老爱讲些俏皮话，黄段子。

他还说自己是个老光棍，跟我们没法比。就靠几个段子过生活了。有几个钱也都花到女人身上。

他是领导，我也没法说他。

倒是赵丽和他谈得来，俩人这几天老是嘀嘀咕咕。

在工作上没啥反常的……”

我又留意了下赵丽的情况。

简历上写的是25岁，职业高中学历，毕业三年。进入公司刚半年，家是郊区的。老公好像在工厂上班。她来公司前自己练过摊儿，卖小饰品。因为收入不稳定才来应聘上班。

怪不得她和周建军接近，都是在现实的河沟里喝过水的，两人一定有共同语言。

周建军有天晚上跟我承认，他应该算是投资失败，被逼上岸。老婆一年前和他离婚，过得挺闹心。

问题是赵丽和他这么发展，会有什么结果？

对我和公司来说，就是个萝卜！——等哪天两人来个私奔，赵丽老公找我麻烦且不说，还绝对会给公司摸黑！

——因为周建军是正经八百地总部派驻人员！

我给瘦子打电话。

瘦子说：“这种事不好处理。她俩又不是违反公司制度，又没有公然通奸——公然通奸也轮不到你管。

我就知道白剑那小子不安好心！不过也真是奇怪，周建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白剑吃瘪，能勾搭上一个25岁的青春少妇，这就是本事啊。”

“他的本事可不只是这个……”我又详细讲了周建军接待客户的事。“这货就是个聊斋里的角色，不是妖怪，就是人精。抛开白剑的因素，我都想退位让贤了。

谁知道他还有这毛病，客户都烦他！我怕他就是个烙铁，沾上就得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