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

作品:《红楼之贾琏

贾琏这话一出, 室内男女大吃一惊。

妇人虽然大归,夫家不可惧, 但是她被秦家老太爷看上了,要纳娶取回做十姨太, 万某这是给人家戴绿帽子啊。

晚班头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扯着大刀跳了出来,冲着贾琏乱砍。

贾琏伸手将在万班头拿刀的胳膊上一点,他胳膊顿时一麻,大刀咣当一声落地。

贾琏一出手,万某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是聪明人,遂不再挣扎 :“我可以跟你谈, 满足你的要求, 只要我办得到,但是,我希望这事儿只在我们两个之间解决,你别为难春芳, 成不成?”

贾琏颔首:“没问题, 只要你帮了我,我成全你们夫妻团圆!”

春芳这时扑了出来,跪地给贾琏磕头,言道:“求求大哥,我非下贱之人,我跟华哥青梅竹马,当年我哥哥议亲, 临门一脚之时,嫂子家索要十两彩礼钱,否则悔婚,家里没法,把我嫁给人家冲喜,结果我夫君还是去了。婆婆说我是扫把星,把我赶了出来。华哥不嫌弃我可怜我,替我租赁这个小院子,求您高抬贵手……“

春芳拼命的磕头求饶。

贾琏抬手:“你们别怕,我跟那姓秦的有仇,我要整他!”

万班头闻言顿时醒悟,他将春芳拦在身后:“我愿意帮您。”

贾琏点头:“我在那边等你!”又冲着春芳一抱拳:“这位嫂子得罪了,今日我扰你一夜春宵,他日我还你一个新郎!”

春芳低了头,匆匆冲着贾琏一福身,折回家去了。

贾琏道:“可有安静的地方说话?”

万班头伸手一请:“请跟我来,我家就在隔壁街上。”

一时两人到了万家,却是黑灯瞎火。

万班头言道:“五年前我们这里闹瘟疫,我父母相继病故,正因如此,我才出不起彩礼钱。”

贾琏颔首:“我理解!”

万班头躬身一礼:“还请客官上座。”

姓万的久在官场行走,见贾琏身手了得,举止优雅,心知他来历不凡,故而才这般恭敬。

贾琏也伸手一请:“你也坐下说话。”

万班头依言坐了。

贾琏问道:“我知道秦家汪家世代通婚,横行乡里,只是,我知道汪家家世代都为典吏,但不知道那秦家什么出身,如何能够与汪家拉上关系?”

万班头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秦家特有钱,有人说他祖上是经商有道,故而攒下了许多银钱,也有人说他叔叔在宫中伺候圣人,总之,他们秦家在这里落户有三代人了,只知道他们家来历不凡,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跟脚。”

“秦家的跟脚不知道没关系,你在衙门当差多年,我想秦家汪家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应该瞒不过你吧?”

万班头顿时起身一礼:“莫不是知县大人当面?”

贾琏摆手:“虽不是亦不远矣,某家是他亲戚。你可以相信我。”

万班头顿时放松了身体,坐下言道:“违法乱典的事情当然有,只是,一般人等可是板不倒他们,姓汪的我不知道,但是这姓秦的可是大有来头,他们家儿子,也就是如今的秦老太爷,四十年前自京返乡,带回来大批的钱财,加上秦家祖上就是衙门书吏,自那时起,他们就逐渐在此称雄,据说他们家在京都有当官的亲戚,年年都有大批的财物从京都运来。”

贾琏心中把京都闽浙籍贯的京官都掂量一遍,并没有符合秦家亲戚之人。因问:“如今还在遣送财物吗?”

万班头摇头:“说起来也奇怪,自从五年前,京都再没来过送礼之人,似乎一夜之间绝迹了。”

贾琏闻言心肝莫名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海划过,却是风过无痕。

贾琏心中默算,现在不知道无所谓,等他派兵查抄了秦家,自然水落石出。

贾琏言道:“我听你说过,新任知县带了典吏也没法子接手典吏之职,还有,知县划分给佃户的官田有问题,这话如何解释?”

万班头一惊,这话是他百日说的,且说的含含糊糊,没有这般直白?因问:“大哥认得冯秀才?”

贾琏一笑:“不认得,你别猜了,那秀才没有出卖你,我刚巧就在你们隔壁,故而凑巧听见了。

万班头回忆当时情景,他可以肯定,他们附近没有这一号人。蓦地,他心头一跳,他明白此人身上的违和之处,这人的外貌与他说话的声音语气不相称。

他心中有所猜测,却是不动声色:“是的,秦汪两家在得知新任知县有意撤换典吏之后,就悄悄把县衙中的鱼鳞册偷走了。新任知县几次要他办交接,他只是拖着不办。如今虽然新的典吏上任,但是,他县内有多少官田多少民田,多少山坡坑洼地,一概不知,您说这典吏上任不是等于白上?至于县令预备划分出去的荒地沙地,有许多已经被卖出去了,只是连年战乱,买家还没得及开垦,知县若是把这些土地花分给佃户,他们一番劳作,秋日却被被人摘取果实,您说知县的声誉何在?“

贾琏闻言,心知这个贾芸还是大意了。好在如今还是四月初,垦荒刚刚开始。

贾琏起身一请:“还请万大哥详细的说说秦家的不法行径。”

万班头言道:“大哥想必知道,这些年有许多人家遭难,特别是那些富户,最招倭寇惦记,也不知道这些倭寇怎么那么清楚,那是一扑一个准。倭寇心狠手毒,往往把几青壮年捉去,老人孩子当场斩杀。那些抓去的也没见回来过,想必也好不了。这些人家的浮财自然被倭寇抢了去,但是,他们土地是抢不走的。可是,我们这里死了无数人,却并不见官田有所增加,您应该知道都去了哪里吧?”

贾琏拧眉:“被秦家私吞了?”

论理这些失去主人的土地应收为官田。

万班头摇头:“应该说被秦家汪家用十分低廉的银钱买过手了。”

贾琏蓦地想起杜培文:“当初是杜知县吧,他就没管管?还是,他也同流合污?”

万班头摆手:“当初杜知县也与这位新任贾知县一样,自带了典吏书吏主簿,但是,他到了这里正碰见倭寇大爆发,根本来不及整理县内这些琐事,就全身心投入到救灾抗倭之中,衙门的琐事也只好都交给秦家全权处理。”

贾琏拧眉:“这前后也都十几年了,难道他们一次也没失手过?”

万班头道:“当然有人闹过,秦家与汪家时代通婚。汪家是当地名流,他们乐善好施,每年都会拿出一笔钱粮救济左右邻居,还有那些失去土地的逃荒者。故而,一旦有人闹事,总有汪家出面调理,事后总能皆大欢喜。除此之外,秦家汪家这几年利用逃荒的人多,雇人开荒种地,城?胲俎5兀??氲兀??兀?脖凰?撬阶钥?选w饬旄?杌Ц??郑?庑┩恋囟疾簧嫌懔鄄幔?簿筒挥媚伤傲耍?磕甏蟊首庾佣急凰?撬酵塘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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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蛀虫,真是胆大包天!”

“那秦家老畜生不仅贪财,还好色,已然都七老八十了,常常让他儿媳孙媳家以雇人缝纫的方式,把人家小媳妇骗去家里,供那老畜生淫-乱,不知道这些事情,大哥以为算不算违法行径?“

贾琏忍下怒气问道:“难道你们前任知县就这样干看着,放任不管?”

贾琏顿时怀疑杜培文,难不成此人为虎作伥,也是个衣冠禽兽?

万班头摇头:“如今倭寇横行,那些愿意帮工的人家都是会不下去才会去帮工,这老畜生虽然淫-乱,但是他银钱不吝啬,他总是事后多多赔偿银钱。那些人家的公婆丈夫看在能够一家人活命的份上,也只有忍气吞声,有些人甚至还以此谋生。如此一来,从当初的强逼变成两厢情愿。谁还来打官司,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不好听。”

这便是民不举官不究!

贾琏不死心:“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敢上告?”

万班头点头:“倒是有一个半大小子,他姐姐忽然跳海死了,他曾经冲砸过秦家,说是他姐姐前去秦家送鱼,被老畜生糟蹋才羞怒之下跳海了。但是,他无凭无据,诬告要反坐,当初还是杜大人怜惜他失去唯一亲人,一时迷了心窍,打了他十板子,放了他一条生路。”

贾琏顿时来了兴趣:“此人现在何处?能否找到他?”

万班头点头:“能找到,他感激杜知县,留在衙门厨房帮厨,我知道他家的住处,不如我领大人去?”

闻听他大人也叫起来了,贾琏也不阻拦:“你去叫他来,我去恐露行迹。”

约莫一刻钟,万班头领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名唤海生。

海生一来就瞪着一双黑瞳瞳的眼睛看着贾琏:“万头说,你能帮我姐姐报仇?”

贾琏颔首:“只要你姐姐是冤枉的,你够胆量,就可以替你姐姐报仇。”

海生噗通一声就给贾琏跪下了:“只要大人能替我姐姐报仇,刀山火海我都敢闯。大人您就吩咐吧。”

贾琏抬手:“仔细说说你姐姐的情况,我想你姐姐不会无缘无故去秦家送鱼,总有人领她进去吧?或者,你姐姐进府之后,总有人看见过她,你姐姐跟你说过没有,你有没有记忆?”

海生点头:“有,是他们家厨娘向我家订购的鲜鱼,说他们家少奶奶下奶要用,我姐姐第二天就给他们送过去,回来就一直哭一直哭。第二天,那厨娘还来过我家,给我姐姐送了衣衫鞋袜,我姐姐都给她丢出去了。第三天,我与姐姐去赶海,我跟人出海打渔,我姐姐在海滩捡扇贝,等我傍晚回来,才知道我姐姐跳海死了。”

贾琏问道:”你姐姐没对你说过吧,你如何知道她被秦家畜生祸害了?“

海生言道:“我姐姐死后,我把我姐姐埋在后山上,我天天去看姐姐,有一日我睡着了,结果听见厨娘在给我姐姐烧纸祭奠,嘴里说着‘我不是有心害你,你若有灵去找秦家那个老畜生,你骂我恨我我都认了,可你别误会我跟秦家老畜生联合起来祸害你,我真没有。总之是我不该找你买鱼,我也是好心,想帮帮你们姐弟……’我当初就冲出去封住她的衣领,她才对我说了实话,还叫我不要去秦家,否则,我也落不得好。”

贾琏忙道:“这个厨娘在哪里?”

海生道:“还在秦家,不过因为那次事件秦家觉得她出卖主家,把她驱赶去打扫卫厕。”

贾琏起身:“我记得你们的县令过几日会召集辖内有名望的士绅乡官,商议旱田两季栽种的事情。届时,海生,你去击鼓喊冤,我包你冤仇得报。”

海生去后,贾琏询问王班头:“秦家距离这里有多远?”

万班头道:“这县城里,除了县衙就数秦家的宅子最气派。

“多谢了!”

万班头想要回礼,却不见了贾琏的身影。

贾琏顺着万班头指引的方向潜行而去,他想去摸摸秦家藏匿鱼鳞册之地。

贾琏转到秦家后院,好家伙,果然是高门大户,占地不比县衙少。除了门禁没有县衙气派,内里院落竟然星罗密布,估计是为了迷惑外人,隐瞒他们庞大的房舍数量,其中东西两路都用花墙隔断,只在墙上开小门,有事打开小门,这三座大宅子就变成一座大豪宅。

贾琏这日也是来得巧,正赶上秦家老畜生收姨奶奶,那宴席叫一个奢华。

贾琏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说秦家伺候的下人身着绫罗绸缎,不说席上美貌歌姬吹拉助兴,不说老畜生一个人一桌竟然三十六盘菜肴,只说那秦家老畜生的主席上所有的餐具竟然都是金子打造。再看八桌客人,人人都用银饭碗。

贾琏数了下,客桌上的菜肴则是十八碟。

直说这九桌餐具,万两银子只怕办不来。且这秦家难道只有这九桌餐具?

再看菜肴,从草原的马奶,到森林的熊掌,甚至海里的鱼肉,真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

最可笑的是,这么个半截埋土里的干巴老头子,竟然一顿饭换了八次衣服,而且每换一次,都比前面的更加华美。一个棺材瓤子竟然还思虑着爱美比美。怪不得姓万的班头说,秦家常年聘请裁缝,购买高档绫罗绸缎。再看那姨奶奶,竟然珠翠满头。贾琏目测,这个脑袋没得千两银子打扮不起。

秦家不过世代典吏,他们哪来的这许多银钱?

贾琏将神识铺开,很快的,他找到了两处侍卫密集之地,一处在东路后院,一处在西路后院。

贾琏观察一阵,这两座院子都十分普通,却偏偏有重兵把守。

这两处必有蹊跷!

贾琏决定试探一下。贾琏点燃了秦家建立在东路的祠堂,结果,火势一起,许多人都跑去救火,这两处地方的侍卫却稳如泰山,充耳不闻。

贾琏断定,这两处必定有一处就是藏着秦家从县衙偷走的鱼鳞册。

贾琏乘乱在屋脊上飘飞,直奔东侧那处院子,趁着那些侍卫张望火势,贾琏潜入院内。

三间上房悉数上锁,贾琏卸掉了门板,潜进房间,好家伙,三间上房并未隔断,一水的黄铜锁背的箱子,且箱子上还细细的写着签子,其中五口箱子上面,分别写着县衙十个村镇的名字,应该是记载这些村镇土地数目的鱼鳞册。

贾琏真是狠奇怪,这十个箱子被搬出来,贾芸竟然丝毫不觉?

可见,县衙那些衙役也烂透了。

怪不得万班头说典吏上任也是白搭,没有这些鱼鳞册,贾芸这个知县就两眼一抹黑。贾芸这个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正当贾琏预备退出秦家只是,忽见秦老太爷带人去了中路上房的正堂。

贾琏不由奇怪,这个老东西纳娶姨奶奶不入洞房,祠堂失火不去看祖宗,却去上房正堂干什么?

贾琏心思一动,悄悄坠在老贼身后。却见这老贼进了上房正堂,在那正堂的祖宗画像后面一摁,便开了一扇门。老贼一闪身进去了,贾琏化作一阵风在那门关闭之前跟了进去。

这一进去,贾琏发觉,他竟然进了一间小佛堂。

贾琏抬头一看那金丝楠木的灵位,顿时一惊,但见那灵位上写着,大顺朝四代孙杨戴权之灵位!贾琏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前朝皇族正是姓杨,戴权,这就更明白了。

怪不得秦家这般富贵荣华,原来,这些年,戴权的银钱,除了在皇宫玩弄那些嫔妃与官员,余下的都寄给秦家。

秦家?秦家?

皇宫中许多太监不是都姓秦?

怪不得当初上皇钻天拱地也找不到戴权的奶娘洪家人,却原来隐姓埋名变成秦家人啊。

这个秦老贼正是四十多年前从京都逃出,他舍弃了儿子换取了戴权的性命,戴权也用富贵报答了秦家。

只怕本地秦家也是一早埋下的棋子。

贾琏急剧思考对策,若是一年前,贾琏会假借倭寇之手将秦家斩尽杀绝。

如今,却是不能这般做了。

上奏朝廷?

前朝的逆贼就躲在闽浙,或许,他们跟倭寇也有勾结。怪得万班头说那些倭寇前来洗劫富户,完全熟门熟路。必定是跟秦家有勾结。

贾琏决定,用海生做引子,然后数罪并罚,最后以勾结倭寇之罪查办秦家。这样子,王子腾与杜培文都不会受到牵连。

当晚,贾琏匆忙赶回巡检衙门会晤王子腾,两人一番密谋商搓。

翌日,贾琏带领账下督标向温州而来,视察农事。进入顺泰县,贾琏留下小豹子在城外关帝庙潜伏,贾琏与小豹子约定,让他辰时进城包围秦家与汪家。

至于证据,王子腾应该能够找出来。

贾琏自己则身着蓝衫直奔悦来客栈,带了鹞子丰收前来顺泰县衙。

贾芸这个新任知县,正在县衙大堂召见顺泰县内所有的名流士绅。

门禁是贾芸从御林军中带来的好手,贾琏派遣他们来给贾芸护驾。二人看见贾琏吃了一惊,正要行礼,却被贾琏摆手制止,示意二人不要叫破自己的身份。

贾琏混进了顺泰县的名流之中。

抬眼一看,秦家的老畜生赫然在座。且位置靠前,因为这家伙每年也会捐赠银子救灾,且他家世代为典吏。

只听贾芸在上有板有眼的做着动员,号召大家支持旱田两季,栽种番薯。

随后,县衙三老发表演说。正在此刻,忽听外面的鸣冤鼓震天一般响起来。

“鸣冤鼓?”

众人大惊失色。

贾芸在上不免皱眉。

不过,贾芸很快命人查看:“将鸣冤之人带进来。”

海生被带上公堂,贾芸一愣:“海生?怎么是你?”

海生跪地磕头:“启禀大人,小人身蒙不白之冤,请青天大老爷替小民做主。”

贾芸惊问:“你有何冤,可有状纸?”

海生道:“小民不识字,并无状纸,因为仇人势大,县内并无一人敢替小人代写状纸。”

贾芸大怒:“何人如此嚣张,你当堂诉来?”

海生掷地有声:“小人状告秦家老太爷秦德顺,强抢民女,逼人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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