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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5、欲擒故纵

    作品:《和离之后

    燕归坊,赵子颛被九羽请入二楼雅间, 房间内虞墨戈与一男子相对而坐, 男子背对门口, 见虞墨戈招呼一声, 他转头,与赵子颛对上了视线。

    赵子颛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虞墨戈麾下参军, 陆延真。

    “陆参军?在九羽关门的那一刻, 他不可思议道。“你居然……”

    “居然还活着是吧。”陆延真含笑道。

    同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赵子颛喜大于惊, 他迫不及待上前,捏住了陆延真的肩膀。掌心下,他筋韧骨坚,积蓄着力量。这还是当初那个柔弱书生吗?

    “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我以为你当初也被处以极刑了。”赵子颛拉过椅子坐下问。

    陆延真笑笑。“侥幸而已。”

    赵子颛对陆延真感情不一般,当初陆参军可谓是军中孔明, 赵子颛多次想把他求入自己麾下, 都被拒绝了, 不过二人到是成为了挚友。当初听闻他被处决, 赵子颛惋惜不已, 悔恨自己无能挽救,祭奠他三日。

    眼下,他真想把这几年来压着的问题问个清楚, 不过虞墨戈截了话。

    “……你不是总想与我讨他吗?我今儿让给你,日后便让他跟着你了,不过你可得给我护好了,翻案之前他若是有一丝危险,我可饶不了你。”

    “放心吧。”赵子颛兴奋道。

    虞墨戈颌首。“叙旧你们有的是时间,今儿咱还是说重点。”说着,他把面前一叠纸笺推给赵子颛。“这便是你从西北寻回来的那些火器,我都已查清了,当年这些火器确实被人做过手脚。”

    “你确定吗?”赵子颛不可思议道。

    虞墨戈镇定点头。“我确定,眼下问题是,你确定这些便是当年先帝御驾亲征时军机营所配备的火器?你可能证明?”

    “我能。”赵子颛笃定道。“当年你任大同总兵去援救先帝时,林把总便察出异常,偷偷将这些火器藏了起来。他便是知道有这么一天,而且也愿意作证。”

    “那最好不过了。”陆延真叹声,寒着眉峰又道:“我在辽东也查了,金军里配备的火器都印着我朝的标记。甚至虞都督方由西洋火炮改进研制的佛朗炮,我军还没用上,他们居然已经有了。这便不是简单的军火买卖了,他们朝廷中一定有人。”

    虞墨戈勾唇哼笑。“能接触如此军机,当然有人。而且满朝除了我家二叔,也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能力了。”

    “兵书尚书?”陆延真问。

    赵子颛惊愕接言:“你是说,荀正卿……”

    三人聊了会儿,眼看窗外晚霞把西边的天染得通红,艳得像少女羞透的脸,绚丽得如新妇的嫁衣,云蒸霞蔚。

    虞墨戈看了半晌,兀自笑道:“天晚了,我该回了。”

    陆延真微怔,看了看那片天,道:“才入酉时便急了?这可不是你三少爷性格啊,往昔来了不逛个通宵你可会回?”

    “三少爷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赵子颛朗笑,打趣道。“人家是要回去陪娇妻了,把酒言欢岂比得上温香软玉在怀。”

    “呵。我一直道世子爷沉稳持重,荣宠不惊的,原您也会揶揄人啊。”陆延真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三少爷成家了,您呢?”

    赵子颛没想到话转到自己身上,微愣,随即垂目,抿唇无奈笑笑,端起酒杯掩饰过去了……

    虞墨戈回家时院里静悄悄的,他入了正房才发现,容嫣蜷在窗口前的贵妃椅上睡着了。柔弱的她缩成一小团,静谧恬然得像副画,她便是画里那只乖巧的小猫。

    许是天热,“小猫”衣襟半敞开,两根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她胳膊肘下还压着本账册,脚上没着鞋袜,莲足白嫩嫩的,一颗颗脚趾圆润饱满,像脂玉打磨出来的。

    她之前崴伤脚他为她揉过,今儿还是第一次这般观察她的裸足,不由得坐在她身边握住了。脚吹得有点凉,他把它们放在怀里。

    这一动,容嫣醒了,乍然见到他有点怔,随即要起却发现自己脚被他握住了,不由得窘道:“你这是做什么。”于是挣着要起,账册落在地上了。

    他放开她捡起来,柔声道:“热也不要在窗口下睡,小心着凉。”

    容嫣讪讪一笑。“本来也没想睡的,想等你回来,怎看着看着就困了。”最近这段日子,她可是嗜睡呢。每日比他睡得早,可第二日他起了她还没醒,白日还总是哈欠连天。越想越难为情,她半懊恼半玩笑道:“娶我亏了吧,娶了个懒媳妇。”

    虞墨戈望着她挑了挑眉梢,佯做无奈叹息道:“不然如何?此刻悔还来得及吗?”

    “嗯?”容嫣怔了下,随即哼声,不理他兀自起身。然还没迈出去,便被他顺势揽进了怀里,他把她抱在腿上。

    “生气了?”他捏着她小下巴问。“许你打趣就不许我玩笑了?”说着,心痒痒地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咬得太轻不解“恨”,他去追她的唇,被她头一歪躲开了。

    见他扑了个空,容嫣“噗”地一声笑了。揽着他颈脖道:“我没气,我是要起来给你吩咐晚饭,等了你许久,你不饿我都饿了。”

    虞墨戈大掌在她腰间宠了一把,宠溺道:“以后不必等我,你……”话没说完,便听门外方嬷嬷声起了,她扬着嗓门道:“少夫人,思睦院的盈袖姑娘来了……”

    盈袖入门,虞墨戈正挽着容嫣从稍间出来。瞧着二人亲密,她福身揖礼后便笑道:“三少爷和少夫人感情真好,不怪府里都说,您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容嫣淡笑,随虞墨戈坐在官帽椅上。

    盈袖是袁氏身边的大丫鬟,在府里地位颇高,能遣她来,容嫣想也知道袁氏为的什么了。

    果不其然,盈袖脸色一转,皱着眉头恨其不争道:“今儿下晌的事二夫人听说了,愁得她头疼病都犯了。千叮咛万嘱咐,这紫芙和紫苑还是出了这档子事,真是不叫人省心。这不是,二夫人叫奴婢来给少夫人赔个不是,把那两个丫头领回去要好生训训她们,免得日后再叫三少夫人您糟心。”

    消息传得可倒是快。容嫣笑笑:“听你这意思是,二夫人要把她二人讨回去?”

    盈袖这才发现说跑了嘴,谄笑解释道:“不是这意思,二夫人是想唤她们去训话,归拢妥帖了再给您送回来。”

    “那便不对了。”容嫣看了眼虞墨戈,见他清清冷冷地捻着手里的玉佩,她悠然道:“既然人送来了,那便是我繁缕院的人,要处置也该由我来,怎敢劳烦二夫人呢。”

    “这……”盈袖怔忡,竟无言以对。这意思明明白白:那两个丫头是这院里人了,要罚要处置也轮不到外人插手。

    瞧她不言语,容嫣莞尔道:“难不成二夫人是担心我没这能力,怕我应付不来?”

    “哟。哪里的话,少夫人您多心了,二夫人可不是这心思。”

    “那是何心思?”容嫣颦眉问。“哦,我明白了,那便是怕我委屈了两位姑娘了。”说着,她唤了一声,云寄便带着紫苑和紫芙进门了。

    连二夫人都惊动了,紫苑和紫芙皆知闯了祸,心中忐忑,进了门抖若筛糠连头都不敢抬,跪地认错。容嫣赶忙唤她们起来,把晌午的事讲了来。

    原是紫苑去府里的事务处领了块极柔的丝绵料子,想给夫人绣件小衣,让值勤回来的紫芙瞧见了,非要跟她讨。她不给,两人便吵起来了。

    “……那是我给少夫人做的,也是她能讨的。跟少夫人争东西,真不知几斤几两。”紫苑剜了眼紫芙,颇有大义凛然之貌。倒是难得见她底气这般足。

    可紫芙也是吃闲饭的,右边嘴角一抽,冷哼道:“别没理硬往少夫人身上扯!给夫人做小衣?那也是你能做的。夫人矜贵,哪件衣服不是事务处精挑细选出来的锦绸,比得及皇贡,请的都是锦华轩大师傅来做,更别提这贴身的小衣了,连嬷嬷都是请示过以后才敢落针。你以为都是你,逮块料子便能往身上贴?就是想讨好主子也得走走心吧,你这哪里是讨好,你这分明是羞辱!”

    “你!”紫苑究竟还是说不过紫芙,气得小脸发白。紫芙瞧她那样不屑道:“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你就是瞧不过我,憋着一肚子气找茬呢。今儿你可满意了,让你得逞了?”说着,她神情陡变,满目委屈混着泪水簌簌而落,捂着半张脸望着容嫣道:

    “少夫人,您可要给奴婢做主!我这脸被她打得,眼下还肿着呢。”

    “你活该!”紫苑咬牙切齿喊了声。

    盈袖实在听不过了,脸直臊得慌,她怎就□□出这么两个东西来!于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都闭嘴!”

    本来冷眼看戏的容嫣没觉得什么,她这么一喊道是来了精神,道了句:“怎地就不让讲了呢?不听完,如何给她们凭这个理啊。紫芙,有何委屈便说吧。”

    人家都说是自个院里丫鬟了,盈袖不得不噤声。这话语权再次投给紫芙,紫苑气得胸脯鼓鼓的,紫芙却受宠若惊,底气更足了。一眼眼地朝紫苑甩着刀子,哼道:

    “谁稀罕你那东西,我和你讨是怕你真给夫人送来。你丢人现眼我不管,我还担心夫人瞧了你那东西窝火恼气呢!”

    说罢,又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她道:“对了,少夫人,我这两日还瞧见她偷偷给三少爷绣了个锦囊,那东西也是你能绣的!”

    虞墨戈突然被点名,就垂的眼皮撩了起来,看了容嫣一眼。见容嫣唇角噙了抹含义不明的笑,他眉头蹙了蹙。

    “胡说!我不是绣给三少爷的。”紫苑反驳道。

    “呵,你好意思说!”紫芙挑高三度音高,哼道。“那分明是个男人样式的,是三少爷常用的玄青色,而且那图案和少爷玉佩上的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虞墨戈捻着玉佩的手顿住。方才还能忍是因在次间时容嫣嘱咐他一会不要插话,眼下到这份上可是忍无可忍了。就因这么点事来烦少夫人糟心,留她们作甚,早打发早算了。于是玉佩一扔,方要开口,被容嫣按住了。给了他一个眼神,依旧叫他不要动。

    就是因为事小,她才不要他参与。连这都要他护着,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明白了,不必说了。紫芙,我知道你一心为我着想,亏我没白疼你。今儿这事不怨你,一会让杨嬷嬷找个小丫鬟给你敷敷脸,别毁了。”说着,容嫣又看着紫苑道:“你也是,做事没个分寸。就算想示好,也得寻对了方式不是。我要你们要什么?无非是把院子照料好了,把主子伺候好了,守好下人的本分,少惹事生非!可你呢?还动手打人,你是生怕这事闹得不够大啊。”

    这话倒是挑不出错,可这结果怎都让人不舒坦,紫芙就一点错没有吗?紫苑恼极了,自己也不过是片好意,怎就成了错了。就算巴结用错了方式,可也不是罪啊。况且,她为何动手,若非紫芙恶语相向,她也不会被逼至此。

    不公,实在是不公!

    可为何不公,因为她们身份已然不同了。如果之前都是大家伙的揣测,眼下还不清楚吗?紫芙不过被打了两巴掌,却要小丫头服侍。自己呢?夫人话说的清楚,可就是伺候人的。

    瞧着得意的紫芙,紫苑恨得咬牙。

    这一刻,她们再不是曾经的关系了——

    问题解决了,二夫人不是怕护着两人吗?即便是紫苑,容嫣也没罚,不过给了警告便算了。如此,盈袖更是说不出什么。人家自家的事都解决了,她再没借口带二人回去,只得先告退了。

    大伙都散了,夫妇二人吃饭,虞墨戈扬着眉梢全程目光不明地审度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吃过饭便借口和杨嬷嬷研究送叶寄岑家小侄子诞生礼去了西厢,把他躲开了。

    虞墨戈没追她,去了小书房,直到容嫣回来书房灯还亮着。天闷出汗,潮腻腻的,容嫣便先去净室洗澡了,结果才洗了一半边被他堵在了净室——

    容嫣乍见到他惊了一跳,下意识贴在了浴桶壁上,只留他一个水莹莹的背。

    “我看你还能往哪躲。”他佻薄笑道,摆了摆手,杨嬷嬷带着人下去了。

    “不带你这样的!”容嫣颦眉嗔道,依旧不敢回身。

    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也摸了,该做的更没落下,她居然还羞。虞墨戈笑意更深,瞧了一旁的巾帕须臾,挽了袖子便拾起,给她擦身子。

    温水从肩头划过,容嫣心一紧,忙道:“不必了,我洗好了。”

    “那你出来吧。”

    容嫣窘。她到不是怕他,只是床上是床上,眼下这气氛,灯火通明地她别扭极了。

    “你先出去吧,我随后便来。”

    虞墨戈不动,目光错都不错地盯着她如脂玉般的肩背,勾唇道:“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下晌的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便走。”

    原是为这……

    “哪有什么药。”她小声道。随即又嘟囔了句,“倒是有人等着给你‘下药’呢!”

    “这话何意?”他问。

    又是献殷勤,又是绣锦囊的,这可不都是下“迷魂药”,她撇了撇嘴。虞墨戈似乎也明白了,唇角扬得越发高了。她这是……吃醋?

    心里好不暖,他才不顾她气不气,弯身一捞,随着她惊呼,单手将她从水里拎了出来,同时左手扯过架子上的衣衫,将她包了起来抱在怀里。

    “小心孩子!”容嫣嗔了一声,发现失言赶紧捂住了嘴。

    虞墨戈笑而不语,抱着她便朝西稍间去,将她轻放在了床上。他拉过薄薄的锦被,只露了她一张小脸,坐在她身边道:“你好不讲理啊,分明是你要把人留下的,倒怨起我来了。”说着,手探进被子里直奔她肋下,被他搔得痒痒,她哭笑不得推又推不开,只得求饶道:“我错了,我不说了……”

    好不容易待他停手了,她拉他也躺了下来,小脸窝在他胸口,闷声道:“我想和你说件事。”

    他拢着她道:“说吧。”

    “争暖有倾慕的人了。”

    “嗯?”

    “她不想嫁袁少爷。”

    “谁?”

    “袁少爷。”

    “我说她喜欢的人是谁?”

    容嫣顿了顿,抬头看着他道:“昌平侯世子……”

    虞墨戈登时僵住了,连呼吸都弱得微不可闻,眉心越蹙越紧,紧得容嫣恨不能伸手给他抚平。

    “她是真的不想嫁袁少爷。”

    “我知道。”他终于出声了。“我也从没想过让她嫁他。”

    上辈子,争暖嫁得便是他。这位袁少爷对争暖颇是用心,为了娶她把英国公府的人心都俘获了,使得不管争暖如何不肯也被迫嫁了。出嫁前大家都觉得是门好姻缘,可嫁过去才知,他不过是想利用争暖攀结英国公府。

    他为人碌碌无能,除了胡逛打闲一无所长,最令人气愤的是在英国公府失势后,他纳妾抬姨娘,把争暖晾在一旁不闻不问,致使她抑郁而疾,最后卧榻连床都下不来。虞墨戈上辈子最遗憾的便是没能在死前再见妹妹一眼,最悔的便是把她交给了这么个人。

    所以,这辈子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可昌平侯世子是怎么个事——

    “……争暖倾慕他好久了,她不好意思与你做兄长的说,母亲察觉了也不同意,只能找我了。我特别高兴她能信任我,可这事还得你说得算。”容嫣解释道。

    他长叹了一声,她有点急了。

    “你别忙着否决,设身处地地为她想想。人生在世几十年,能得一良人太不易了,想想我们如何才走到一起,不也是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你都肯娶我为何争暖不能嫁世子?世子的人品你再清楚不过了,我相信他会对争暖好的……”

    “我知道他们年纪差得多,可再多也没比过我姑姑和姑父。他娶过,我姑父也娶过,可你也见到我姑姑如今的生活了,世子也会这般宠争暖的……”

    “我知道大家都喜欢那个袁少爷,可毕竟要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不是我们,是争暖。就算他家世好又如何,凭什么要把争暖的幸福牺牲掉……”

    容嫣突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她越说越激动,眼圈都红了。

    虞墨戈看着左一句右一句絮絮而语的妻子,眉心一展忽而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宠溺道:“瞧你紧张的,我何尝说过不同意了。我只是没想到,吃惊而已。”

    就讨厌他这种大喘气。容嫣可算松了口气,满足地朝他怀里蹭了蹭。

    虞墨戈笑了,单手搂紧了她。

    二人相拥良久,恬静而美好。可是——

    容嫣突然觉得什么又钻进了被子里,在她未着寸缕的身上作乱。

    “不许再动了。”

    “……”

    “停!”

    “……”

    “手拿走!”

    “……”

    “虞墨戈!!!”

    “……”

    几个回合下来,她还是败了。恼怒被他的唇堵了回去,他掀开被子,去了她唯一的一层遮羞,玉体一览无余。他目光张扬地从上看到下,都快把她穿透了。

    谁叫她方才不叫看的,他偏要看——

    可半刻钟后,他悔了。一股热量聚集小腹,他整个人都紧绷得发烫。他极力忍耐,忍耐,再忍耐……终了还是忍不住了,蓦地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吻缠绵悱恻,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她心头乱窜。他压抑的温柔让她莫名心疼,于是抬起皓腕挽住了他的颈脖,紧紧贴向他精壮的胸膛,紧实的小腹,和那份炙热……

    作者有话要说:  容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题外话:想给你们听首歌。《donna donna》—joan baez

    我这人眼窝子浅,泪点低,听这歌听哭了。它把我所有伤感记忆都调出来了,下午一边开车一边听一边哭,那种孤独感,比炫迈还持久,根本停不下来。【捂脸】

    ps.看《和离》千万别听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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