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让一个警察局长下去？这……”阿姆斯特朗有些不解看着肖恩。

因为法律的原因，非法途径获得的证据并不能作为证据出现，所以，麦金托什·昆尼尔只是主动辞职就好。

钱还是他的钱，不用承担什么法律责任。

至于深入调查……

这事儿根本没人去推动，麦金托什·昆尼尔做了多年警察局长，了解太多，参与太多。

况且，警方与地方检察官体系关系深厚。

所以，很多东西不能查。

从政不单单是为民众服务，更是人情世故。

这里面的水很深，普通人把握不住。

“当然没那么简单。”肖恩冷笑一声，“不过，这事你就别管了。”

阿姆斯特朗眉头一跳，不知道想到了，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

夜，特伦顿。

麦金托什·昆尼尔家别墅。

两个穿着深灰色衣服的人悄悄接近别墅门口，一人掏出一串东西在大门上捅咕几下，‘咔嚓’一声响，提着门把手悄悄将门推开。

将门关好，一人拿出一个小手电轻轻一扭，一抹微弱的光亮出现在屋内。

借着光亮，两人朝着楼上摸去。

一人打了个手势后从身上掏出一把手弩，摇动上弦。

另一人再次掏出开锁工具，在卧室门锁上试了试。

点点头，示意可以了。

深吸一口气，一人猛地推开门后向侧面一闪，另一人手弩已经瞄准床上的人扣动扳机。

“崩”的一声轻响，三棱弩箭电射而出

被开门声惊醒，麦金托什·昆尼尔刚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便闪过一抹亮光，随即，‘噗’的一声，弩箭穿透头颅。

一发之后，弩机调整方向，旁边惊醒的妇人头刚刚抬起一半，张嘴正要惊叫，‘崩’的又一声。

一发弩箭再次洞穿妇人头颅。

床上，大片的血迹流淌而出，浸透了被褥……

确认两人都死亡，这人才收起弩箭，“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开始找东西。”

“OK！”另一个刚刚负责开锁的人比划了一下。

拉上所有窗帘，嘴里叼着散发微光的特制手电筒，外面根本什么都发现不了。

“到底找什么啊？”翻了有十几分钟，一人有些无奈地说道。

“头又没说，头只说找找看，如果有笔记本或者行贿受贿资料最好，没有就伪装成有。”

“行吧，这年头正经人谁也日记啊。”

“废话，麦金托什·昆尼尔是正经人吗？”

两人一边翻找一边聊了起来。

“不然呢，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犯罪记录下来？神经病？”

“那叫日志，我听比尔说，他说是头说的，那些大人物十分喜欢写这种东西。”

“为什么？生怕别人找不到证据？”

“如果自己没出事，这东西不会被发现，如果自己出了事，这东西就是护身符，你说，换成你，你写不写。”

“呃……。”另一人没回话，而是盯着沙发后面的踢脚线，“我想说，也许，头说的是对的。”

“找到了？”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谁知道呢，反正这后面是空的。”将踢脚线用力抠下来俯身一看，一个不大的空间，里面赫然放着一个笔记本。

“妈惹法克，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有什么？”

“反正这里有个笔记本，不放在保险箱里却偷偷藏在这里，妈的，你觉得会是什么！”

“干得漂亮！”

“走了！”

……

“搞定了。”索尔进屋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这才有些疲惫地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说道：“狗屎，这套交叉持股方案简直太复杂了，我整整跑了一周才搞定。”

“这是兰姆那家伙设计的，按照他的说法，在三个免税地用9家公司交叉持股，绝对让佛波勒感到绝望的。”肖恩站在酒吧台前开始洗手，“喝点什么，我亲自给你调一杯，作为你的犒劳。”

“Angel’s Kiss。”索尔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种犒劳还是算了，多帮我弄一些律师业务才是正事。”

“行。”肖恩一边拿出可可甜酒，鲜奶油1，樱桃一边说道：“怎么，正事加入律师行了？”

索尔那边没声音，半响，肖恩拿着一杯天使之吻走过去放在茶几上，“怎么，还是不同意？”

“是。”索尔脸色有些难看。

“想知道为什么吗？”肖恩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似无意地说道。

“你知道！？”索尔猛地坐直身体，“什么原因？”

“我说是你哥哥不同意的你信不信？”肖恩声音幽幽地说道。

“怎么可能？！”索尔眼睛瞪圆，一把抓着肖恩肩膀，“这不可能，你从哪里知道的！”

“为什么不可能？”肖恩嗤笑一声，“这世界上不和逻辑的事情太多了，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但，那恰恰才是合理的，阿科莫·阿普勒还和自己儿媳妇通奸呢，双胞胎还能是同母异父子呢，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至于消息具体来源，你就不用问了，原因么，其实也简单，你哥哥性格过于偏执，并且羡慕你，嫉妒你。”

“这，怎么可能，他羡慕嫉妒我？”索尔完全不相信这话，“我就是一个小混混，他却是功成名就受人敬仰的大律师，我有什么可让他羡慕嫉妒的。”

“具体你们家里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我举个栗子，小时候，往往那些听话懂事的孩子并不一定最受到父母老师的喜爱，偏偏是一些调皮捣蛋爱惹事的，更受到父母老师的宠溺，连女同学都喜欢这种孩子。”

“那些调皮捣蛋学习差劲没什么优点，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听话懂事学习好的孩子会不会嫉妒？”

“明明我做的更好，凭什么？”

“可是……查克对我很好。”索尔还是不能相信。

“好了，那是你的家事，你别问我，我又不了解你哥哥，你去找这个人。”肖恩递给索尔一张名片，“他是著名的心理学专家，他应该能帮你找到答案。”

索尔紧紧攥着手里的名片，名片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