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计打了一声响指，看着红仙瑶点了点头道：“对，就是那个时候，仇俊风突然在前线消失了。而那个时间段也包含着我们再一次与仇俊风相遇的时候，我们那天晚上险些被仇俊风杀死于白门关上。”

“难道说，仇俊风的气场受到影响其原因跟我们有关？”红仙瑶开始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战斗。

“恰恰神啊！”华计给了红仙瑶一句提醒，然后继续说道：“我们不是通过羞耻解说编造了一个恰恰神出来欺骗仇俊风吗？那个恰恰神本就是个虚构的人物，我们一走后，这个恰恰神自然就不见了，而仇俊风在这之后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一个修为破碎虚空级别的高手，要是发现被我们两个手下败将欺骗，那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当然是感到耻辱，很愤怒的心情啊！”姚妙菡抢着做出回答。

“对，我怀疑就是这样羞耻的感觉让他的气场出现波动，所谓的气场波动，指的应该就是武灵的降低吧。”华计有板有眼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仇俊风感到羞耻之后会降低武灵？”红仙瑶语气中夹杂着诧异。

华计微微颔首，道：“虽然不知具体的原因，但我分析是这样没错。”

“不是，既然你不知道具体原因，那你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分析啊？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因为仇俊风杀害了禹影，然后被禹影的自然之力夺走了武灵？没有道理的嘛！”红仙瑶对于华计的分析持怀疑态度。

华计对于红仙瑶的质疑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反问道：“你还记得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吗？”

“师父曾经说过什么吗？”红仙瑶眉头一皱，不知道华计指的是什么。

“师父曾经说过，我们赖脸帮的行事风格可以帮助化解江湖上的戾气，也就是减少江湖上四处弥漫的武灵，从而减少江湖中人好勇斗狠的意识形态，让这个世间更加和平安宁。换言之，我们让人羞耻的行为可以降低武灵，就像眼下仇俊风的武灵被降低的情况一样。”华计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一边还在思考着其中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你这种说法虽然乍一听有些道理，可是很显然经不起一些细节上的推敲啊。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当个杠精来质疑你几个问题。”红仙瑶稍稍清了下嗓子，然后提问：“首先呢，我们在江湖上活跃了这么久，让人羞耻的事也做了不知多少，可也没听说哪个人的武灵就因此而降低啊？这你怎么解释？”

姚妙菡听着二人的对话，此时已经是一头雾水，急忙插话问道：“你们做过什么让人羞耻的事情啊？”

红仙瑶被姚妙菡插话感到一丝不悦，她冷冷地对姚妙菡说道：“比如说我故意不回答你的提问，把你晾在一边，你就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没有面子，从而在内心产生了一丝羞耻的感觉。”

“啊？”姚妙菡虽然不太明白红仙瑶的意思，但是直觉告诉自己，现在还是不要插话比较好。

华计此时正好也想到了一种可能，便回答红仙瑶：“我觉得这一切可能与仇俊风所修炼的寂灭吸灵诀有关，仇俊风作为寂灭吸灵诀的创始人，他对于寂灭吸灵诀的运用绝对是炉火纯青的。你想啊，寂灭吸灵诀既然能够吸收死人身上的武灵，那么在空气中肆意弥漫的武灵自然也能够被轻易吸收，只不过仇俊风在教给下属的寂灭吸灵诀中并不包括吸收空气中武灵的方法，因此这些弟子只能从死人身上吸收武灵了。”

“可是可是……”红仙瑶连忙提出新的疑问：“我们普通人也能从空气中获得武灵啊，仇俊风身上的寂灭吸灵诀有什么特别的吗？”

华计的手始终扣着下巴，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依我看……当然，这只是个猜测啊，你听听看就好。我们普通人呢，要想从空气中获得武灵是很难的，好比我们就是一个网口密集的筛子，能够通过这个筛子的武灵并不多。然而仇俊风所创的寂灭吸灵诀就相当于拓宽了这个筛子的网口，让大量武灵得以从中通过，以便他获得更多武灵。也正因为如此，一旦仇俊风身上的武灵流失，通过这个网口所流失的武灵会远比普通人要多。羞耻的感受是武灵的克星，武灵也是因此被消解，当普通人感到羞耻时，由于这个筛子的网口较小，从他们身上流失的武灵并不起眼。但仇俊风的武灵若是流失，那量可就大了，可能会对他的修为产生影响，因此仇俊风这才蛰伏起来，避免其他人发现他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