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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百零五章 谁会被老疙瘩的果体蒙蔽啦

    作品:《武侯区修真日常

    老掌门奇怪地回头:“嗯?”

    此时掌门因为眼睛周围都是泡泡,睁不开,也看不清楚。

    他只能闭着眼睛,摸了摸旁边渐渐和木桶中的热水融为一体的“新鲜物质”。

    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易如常额头上悄然落下了几滴水珠。

    划过鼻尖的时候,悄然滴在了脚面上,好似长征。

    该死啊,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子弹时间。

    掌门似乎觉得手感奇怪,问道:“这是什么,你们给我添的皂角吗?多谢小修士。”

    无人回答。

    还谢什么呢,易如常一看掌门见无人回答,就要揉眼睛睁开眼的样子,忙冲上去。

    易如常呵呵一笑,按住他就着急道:“别别,别睁眼,这可不是皂角吗?

    一边说着,易如常一边死死捂住他的眼睛。

    这怎么办,要是让人看见了一水桶的“那个”,他俩人不得脱一层皮呢!

    那边掌门丝毫不知情,还跟他客气呢,又向他道谢:“谢谢了哈!”

    然后掌门便捞起一把新添加的“皂角”,往自己头上脖子上浇去。

    啊不行,这下是覆水难收了。

    看到这一切的莫礼和易如常,好像终于反应过来。齐刷刷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慢慢往后退去。

    一旁,熊猫小彩从旁边的木桶里抬起头来,它的脑袋上还顶着天蓝色的浴巾做的可爱的小船。

    看见他们做的一切,小彩非常淡定地默默潜回了木桶里,假装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水面上,黑白色不再,蓝色的潜水艇渐渐神隐,只剩下咕噜噜冒着泡泡。

    如同暂时平静,却即将不平静的男汤。

    直到掌门鼻子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勉强拿手臂在脸上糊了一把,睁开了眼。

    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

    这一秒,老掌门望了望自己的手。

    和手上的马赛克。

    又望了望面前两个默默往后退的青年。

    再低头瞄了一眼这浑浊的水桶。

    然后再看……

    还看个屁啊!!

    在这个平静的大半夜,莽浮之林的半山腰,终于迎来了男汤的今日第一次爆炸。

    以老掌门所在的掺杂了奇怪物质的木桶为中心,撞开了世纪级别的冲击波。

    “喔no!!”

    “额啊!!”

    两道男声直直从浴室内飞到了温泉处。

    宁宁一抬头,就看见了空中两个衣衫不整的青年。伴随着长长的“啊”的咆哮,两个人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华丽转身。

    入水!

    水花冲天!

    零分!但那又如何!

    宁宁嘴巴张大,随着他们的弧线长长哦一声,直到他们终于落在了她看不见的地方,才终于闭上嘴。

    仿佛看见了一场满分的跳水表演。少女意犹未尽地点点头。

    赞叹道:“看来那边似乎也很激动啊!他们肯定也特别的享受呢。”

    女冠也是赞同她的说法,不住地微笑称赞:“是啊,真是热闹呢!

    定是因为今天见到你们,咱们掌门也是难得如此开心啊。”

    宁宁虽然精神不济,却依旧自豪地揉揉鼻子:“那是当然,咱们都是大大的好人,谁见了我们不都说‘以后肯定再也见不到你们这样的人’了嘛。”

    女冠脚下一滑差点儿没有在池子边上立住。

    等一下,这个是在夸你们的吗?

    少女哪儿管她问的这个呢,独自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开心地走入了池子,哟吼吼吼。

    觉得水温合适了,少女直接砰一下跳温泉中。

    热意涌来,她半个身子都起了鸡皮疙瘩。

    舒服啊。

    宁宁和女冠相视,都是笑意满满。

    女冠外头往着漫天繁星,软软道:“那边肯定也

    这么享受呢!”

    宁宁也嗯了一声。

    再说此刻一墙之隔的男汤。

    且不说满地的狼藉,屋子已经空了,扫一眼,基本就是中东战场级别。

    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那啥啥的组织突然席卷,才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斩尽杀绝的屠戮。

    总之,视线从脏兮兮的屏风转过去,便是男汤。

    虽然不如女汤大,但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竟然是正正经经的温泉。

    边儿围着一圈的石头光滑的很,一只小麦色的手耷拉在石头上。

    半个手臂上都是血痕,再往中间看,眼睛肿起来,嘴角流血。高高肿起来的脚只能吊在温泉边上。

    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莫礼。

    至于店主人呢,从刚开开始一直撑着半张脸看向悬崖下面,挡住一只眼睛的手,就是不肯放下来。

    那黑白色的国宝,就只负责美美地躺着,时不时撩一把水,往肚皮上划拉。

    老掌门微微眯着眼,已经只剩下了享受。

    如此,平静而祥和地组成了一副三人一熊泡澡图。

    老掌门缓缓睁开眼,莫礼本能地一哆嗦。

    抱住自己,他苦笑着:“您别瞪我啊,我这不是没的吐了吗?”

    说到一半小礼子忽然低头望着手臂,愣住了。

    怎么回事?自己的手……居然,居然,可以动了!

    莫礼摸着手臂,惊得差点咬着舌头:“是!可,怎么会这样啊?”

    掌门捋须:“好了,对吧。”

    别说莫礼已经完全可以轻松活动了,不仅仅是擦破皮的手,还有刚才分明已经骨折的脚,此刻都已经完全恢复了。

    连痛觉都没有。

    这……

    莫礼都傻了。

    掌门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小礼子立刻低头看了看泉水,想着果然是水的功效啊。然后他马上在小彩身上到处摸。

    易如常歪头:“你摸啥子?”

    莫礼悄声道:“摸个口袋出来,装点儿神水回去啊。”

    哼。

    易如常冷哼一声,及时阻止了他。

    懒懒道:“别费劲了,雾里的花,水中的月,都是装不走的。”

    小礼子不解:这是为什么啊。

    易如常也懒得多解释,就回头看了掌门一眼。直接一个栗子敲上去:“伸出你的小短脖子看看,看看这风景多惊人、多壮美,光注意这破温泉做什么。

    你说你一天天这么抠门的跟谁学的。”

    他最后一句声音低,莫礼却还是听见了。

    少年吐舌头,悄声道:“跟你啊。”

    店主人又不聋。

    回过头来,易如常眉头一挑就是横眉冷对,几乎瞬间就拽起莫礼的鸡窝头,轻松地往空中那么一丢。

    “走你!”

    “哎呀呀呀,先生救命啊。”

    少年说话间就被猝不及防地抓住了。

    莫礼整个身子被易如常轻松地甩向空中,打响了男汤的又一场热火朝天。

    幸而莫礼反应快,所以飞向空中的时候本能地抓住了身边的一样东西,此时攥在手里,虽然在空中仍然感觉到重量。

    这,什么啊。

    他低头一看,傻了。

    居然是老掌门的胡须。

    莫礼已经要哭了:“不是,老头我不是故意的啊。”

    可也来不及了,老头飞出去稍微挣扎了一下,不知怎么的,他湿漉漉的头发居然和莫礼交缠在一起,越动,缠得越紧!

    最后,老头的头发成功地全在莫礼的脖子上。

    而他们两人也直接挂在了悬崖边缘。

    至于为何没掉下去嘛

    只听在池子边儿,易如常没心没肺地冷哼一声。

    毕竟他手里,整攥着老头的一根脚脖子呢。也算是搂着那两个光溜

    溜的一老一少的命了。

    处在中间,等最后一下崩下来,老掌门憋不住嗷的一嗓子喊出来:“老夫的头发啊,哎哟哟哟,发际线。”

    然而那边的莫礼刚冷静下来,却在眨眼之间被面前的光点吸引了注意力。

    他望着半山腰的风景,第一次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半山腰的祭典已经开始。

    火龙好似活了一般,先是盘旋在空中,又徐徐落下,与无数的小光点相互碰撞又分开,好似在互相嬉戏。

    有铃铛的声音,齐刷刷的震动,伴随着人声的吟唱,青烟袅袅升入空中。

    这,便是莽浮之林的上元祭典?

    那句“一夜鱼龙舞”,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夸张,也太惊人了吧……

    莫礼捂住嘴巴,却见无数的孔明灯飘向了天空中,好似放飞了无数的萤火虫。

    灯火晃晃悠悠,在向无限悠远的天空中,向上向上。

    那些光点啊,是要逃离什么吗?

    逃离这里,莽浮?

    莫礼摇摇头,把自己莫名其妙地想法打断。

    他激动地问道:“先生啊,您说,上元节究竟怎么来的啊。”

    易如常才懒得回答:“自己百度。”

    拉着掌门的双脚,随意戳了两下。

    非常灵验的听见那边的“哎哟,别动,别动。”

    小礼子脖子上的绳子飘来荡去的,实在不好受,忙叫起来。

    好在掌门除了开头那一声,居然就不哼哼了,也是硬气。

    那边的女汤里,自然听见了近在耳边的动静。

    宁宁稍微一伸头,就看见了那边的人体小火车。

    她惊喜道:“诶,那边正在进行的体操表演呢!”

    女冠也伸头,自问自答;“体操?何为体操?我看看。哦,原来这就是体操啊。”

    女冠望着那边的白花花,啧啧称奇。

    老掌门扯着头发,回头看了一眼那灯,柔和地回答道:“年年庆贺,不过是为着‘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易如常不禁点头。

    所以说你看人家是掌门呢,在被倒吊在空中还没有穿衣服的狼狈情况下,还能保持风度翩翩,又温柔又绅士,就差背着手来淫诗……不是,是吟诗一首了。

    嗯,果真是非同凡响啊。

    莫礼捂着脖子不住点头:“对啊,滚雪球一般的,让文化和美流传下去。年复一年,才得越发丰厚。”

    掌门的眼睛都拉到额头上去了,还鼓掌,道:“不错,不错,只是,这时间是过的真快啊。”

    对于他的感叹,易如常也接了一句,只是他这句,未免有些奇怪。

    只听易如常意有所指地,缓缓道:“是啊,只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如果古人个个和你们一样,再挣扎着做出还活着的样子,未免难看,不是吗?”

    他这话说的,一句比一句扯得更远。

    却又似乎在指责掌门。

    莫礼越听越糊涂。

    他艰难地抬头,朝那两人苦笑:你们猜我刚才听懂没有啊?

    既然上不去,莫礼也就放弃了挣扎。

    无奈两个人非要做出打哑谜的样子,他也只有一句一句的捋。

    望着那沁人心脾的风景,莫礼猛然间想起了刚才的话头,诧异地问道:“对了先生,为什么说‘他们古人’呢,这不是个现世门派吗?

    您看掌门也是活生生,好端端的以果体形态呈现在我们面前啊。”

    易如常咂嘴。

    隔着一个人,他还能继续骂道:“你这个绿豆大的眼睛眼睛真的是要擦亮点啊,怎么可以被他这具果体蒙蔽了双眼?”

    莫礼苦笑抬头:“此言差矣啊先生,我就算要被果体蒙蔽,也不会被这样的果体蒙蔽啊。”

    掌门歪头。

    嘶,他怎么感觉好像受到了一些侮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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