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九尾被水户封印了那么多年，水户从来没有打过它，最多只是用金刚锁链将它捆起来，纲手则是纯粹的暴力虐待它了。

看着脚下搂抱拉扯的两个人类，九尾定了定神，强做镇静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大爷屈服，本大爷活了一千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岂会对你一个区区人类低头？”

“你也只能趁着本大爷被封印的机会耀武扬威了，刚才不是一样被别人教训的凄惨求饶，一口一句要死了，一口一句好难过……”

“闭嘴！你再敢给我胡说！”

如果不是被渡边生拉硬拽住，纲手简直羞愤的连和九尾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那些话怎么可以被第三者听到啊！我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宝宝息怒，犯不着跟它生气，交给我解决。”渡边极力安抚说道。

纲手高耸的胸脯大幅度起伏，咬紧唇瓣，终究气鼓鼓扭过头，不在渡边继续怀里挣扎了。

她对渡边也有气，如果不是渡边强行坏她身子，她何至于在九尾面前这么难堪，渡边能帮她解决最好不过。

好不容易把纲手劝说的冷静下来，渡边松口气，随即望向九尾被揍的满头是包的脑袋，寻思该怎么跟对方沟通。

不知为何，九尾对上渡边目光的瞬间，心脏骤然暗紧。

它那天虽然被宇智波斑用幻术操控，但仍有自我意识，斑被渡边当作沙包不断碾杀打爆的画面全被它看在眼里。

九尾深知，要论危险程度的话，渡边肯定要比看起来凶残的纲手大，就算自己没有被封印处于全盛时期，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九尾妖狐，我们之间很有必要谈一谈。”渡边语气充满认真。

“没这个必要，一切都免谈，本大爷不可能把查克拉借给水户后人！”九尾果断回绝，它对渡边忌惮归忌惮，可同样对他的心思洞察的一清二楚。

末了，似乎是害怕渡边会跟纲手混合双打再次虐待它，九尾又补充一句：“反正被封印已经就是本大爷最坏的结果了，本大爷无所畏惧，有能耐你们两个就把本大爷打死。”

纲手一双粉拳捏的咯吱作响，好想成全九尾。

渡边没中九尾的激将法，他看过关于尾兽的典籍，明白尾兽是查克拉聚集体，无法被杀死。

就算能杀也不能杀，纲手成为人柱力以来，她的生死就和九尾捆绑在一起了。

“九尾妖狐也学会摆烂了吗，死猪不怕开水烫……”

渡边心里默默吐槽，随即开口问：“哪怕我们是要还你自由之身，你也不想和我们谈么。”

“什么？”

九尾一愣，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

连纲手也美目诧异看向他。

“我说，我们要还你自由之身，现在有和我们谈话的兴趣吗？”渡边重复道。

九尾这回听的无比清楚，可仍是不敢相信，脸色阴晴来回变幻。

它当然想得到自由，自从当年被水户封印，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木叶。

“你骗我！人类都是阴险狡诈之辈，你们怎么可能放我自由！”九尾忽然愤怒咆孝道。

渡边摇头：“你错了，人类里面也有好人，我和纲手就是好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和纲手其实很愿意跟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尾兽和平共存。”

“和平共存……”

九尾惊疑不定，想起曾经老头子对它们九只尾兽说过的话。

受到六道仙人影响，尾兽们一开始都是抱着跟人类和平生存的想法，尝试融入人类世界，然而它们尝试失败了。

人类畏惧尾兽庞大的体型以及恐怖的力量，自古便把尾兽视为天灾的象征，每当尾兽接近人类的村庄城镇，总会遭到人类毫不留情的攻击。

就拿九尾举例，这一千年下来，它不知被人类围剿伤害了多少次，它愤怒过，也反抗过，最后跑进深山老林。

可即便九尾主动躲避人类，它也依然不得安宁，时常有垂涎它力量的野心家到处搜寻它的踪迹。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九尾只记得它当时被一群云隐村的忍者围攻，那些人企图对它完成捕获掌握它的力量，在厮杀中，九尾将忍者里面最强大的两个首领吃掉。

九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人被它咽进肚子后，居然疯狂吞食它的血肉脏腑，九尾挨了几天忍受不住，只能把那两人吐出来，亡命天涯逃跑。

而就是在那不久之后，九尾遇到了它生命当中最可怕的敌人，在宇智波斑的写轮眼面前，九尾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被他操控着带回木叶。

随后发生的事就更恐怖了，九尾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个叫千手柱间的男人仅用一只手就把它按住，剩余的九百九十九只手无处安放，满脸认真对它说：你的力量太可怕了，需要被封印。

九尾当时就傻了。

我很可怕吗？

我怎么觉得你们人类比我还要可怕一百倍啊！

九尾好想逃，却逃不掉，最终被水户封印在身体里，一封就是到现在。

……

……

“你真的想放我自由？”

九尾一双竖童眨也不眨盯住渡边，想要找出他说谎的迹象。

这是它继六道仙人之后，第一次听到有人类说愿意和尾兽和平共村，心情十分复杂。

“千真万确。”渡边解释道，“水户前辈临终前也说了，虽然你协助宇智波斑袭击木叶两次，但那两次都是在你被操控的情况下，不是你自己的本意，归根究底，你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这句话简直说到九尾的心坎里，它差点流下泪水。

终于有个理解我的人了！

无数人类将九尾视为天灾，殊不知，在九尾眼里，人类是比天灾更可怕的存在，它对人类的惧怕远胜于人类对它的惧怕！

如果给九尾选择的机会，它只会逃到离人类最遥远的地方，至于攻击人类的村庄城镇——它就算吃饱了撑死都不会那样做。

“既然水户觉得本大爷无辜，她为什么不把本大爷放了，而是让她的孙女继续封印我！”九尾激动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