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看着白雨的眼睛，全是玩世不恭。

“你是什么？”白雨气急败坏，恨不得直接打醒他：“你也是迫不得已？你告诉我，全族人的覆灭是不是你对水族下了诅咒，或者说你蛊惑了他们？”

“对。”白哲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脸上还是在笑嘻嘻的，看着一点都不正经，他对白雨说：“这件事我不否认。”

当时水族其实是不想打游族的，毕竟游族地广人稀，打起来一点都不占优势，而且他们民风彪悍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占上风。

了解到这个，他潜入了水族岛屿，不但控制住了族长，还给了那群人无穷的力量。说到底，白哲自己也不想亲手灭了自己的家族，或者是怕落下话柄，或者是因为还有一点余情。

“那徐老和刘三？”白雨不愿意说出那两个名字，在他心里那两个人是他的恩师，是他的益友，他甚至可以回忆到三个人一起在山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冀明说他们两个不在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强大，但是肯定不是一般人就能打败的，这两个人他不愿意相信也是跟白哲有关，这个人多可怕啊，明明是他的弟弟，却杀死了他亲生父亲家族里的人，还有他的良师益友。

“他们两个跟我无关。”白哲还在笑，但是让他有点害怕，他说这话的表情一点都不像跟他没关系的样子，他笑得猖狂，对着他又说道：“你想知道是谁吗？”

“是谁？”白雨看他笑得就有点害怕了，这个人现在他已经摸不清他的性格了，让人实在有些害怕，果不其然，当他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以后，白雨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就是你的好朋友冀明啊。”白哲说的轻松，但是对于白雨来说这个消息才是重磅级的，他根本没有想过竟然会是冀明。

甚至都不知道冀明已经被白哲炼化了，他看着白雨整个扭曲的脸，一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为什么……”白雨喃喃道，他实在想不通，最后只能死死盯着白哲，一句话也不说。

见白雨不在说话，白哲心里却有点不舒服，他故意挑衅白雨，没有想到对方不接他的话茬，其实在他心里，白雨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但是这个地位没有以前那么高，否则在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他的，毕竟这是他最爱的哥哥啊，无比可爱的哥哥啊。

白哲在白雨旁边坐下，此时白雨已经动弹不得，他摸了摸白雨的脸，近乎贪婪的闻着他的气味。

其实对于他来说，白雨早就超过了哥哥的存在，但是他太不听话了，那么就把他炼成听话的凶尸吧。

“哥哥……”白哲在自己耳边呢喃，搞得他耳朵痒痒的，但是他却并不想搭理对方，这个人太可怕了，尽管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弟弟，那个曾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甜甜的叫哥哥的弟弟，他已经变得不像那个小孩了，他已经太丑陋了。

白雨现在的心情极其复杂，他突然有点不想面对这个世界，听着白哲一直呼喊自己的名字，他闭上了眼睛，流出了眼泪，对着白哲哑声说：“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让我摆脱这个世界，让我摆脱这个现实，他真的再也扛不住了，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这么不美好，既然父母亲以及徐老和刘三都已经过去了，自己已经没有心情在活在这个世界上，他需要解脱，需要去往那个世界，也许那里真的是极乐世界，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回来。

而且大家都死在他弟弟的手里，那么也让他死在白哲手里把，这样也许还可以再见面，他已经愧对自己的族人了，如果他当时对白哲在关爱一点，如果对白哲没有那么纵容，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白雨已经有点绝望了，他不想在苟活，但是白哲偏偏不动手，他近乎变态呢问道：“痛苦吗哥哥，我那个时候比你痛苦一万倍，可是哪有怎么样。死太简单了，好好活着才不容易，你不是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白哲接下来的话几乎成了最后一个稻草，彻底击溃了白雨的内心，他说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族人是他杀的，父亲是他杀的，就连一直保护他的冀明都是他杀的。

“冀明死了？”白雨皱眉，表示根本不相信，冀明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

“这是我最完美的艺术品。”白哲似乎在炫耀，但是白雨一点都不想欣赏，如果冀明已经死了，那么也就是说徐老和刘三也是这个人杀的。

“为什么？明明无冤无仇。”白雨有点接近痛苦，他实在不能理解白哲的想法，明明没有任何原因，这个人就杀了他身边的所有人。

“因为他们跟哥哥你要好啊。”白哲提起这个还有点恨的牙痒痒，他曾经见过白雨跟他们在一起的样子，那个样子的白雨开心的让人嫉妒，但是跟他在一起的哥哥一点都不会笑，永远都是假笑，他有点嫉妒，然后后来去找哥哥，发现这几个人对自己恶语相加，没有办法，让一个人闭嘴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他。

听到这个理由白雨有点绝望了，他哭的已经没有声音了，他笑了笑，对着白哲说了那句话：“白哲，也许你不知道，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你。”

从小自己有了个弟弟，他就高兴的不得了，甚至吃饭都会抱着他，父亲和母亲都拿自己没办法，弟弟腿不好，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他就打那些嘲笑自己弟弟的人，如果有人欺负他，他第一个就站出来，小时候得罪了不少人。

族里得大夫拿他没有办法，他就去外面给他找医生，这些，白哲都不知道，白哲以为自己不关心他，其实只是他不会表达感情，其实他最爱的就是弟弟，因为有了弟弟，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