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的事情，奥克斯在明面上不会参与其中。

不过史蒂夫的演技过不过关也无关紧要。

基本上他只要摆出一副严肃脸，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

而严肃脸可是这位老兵最擅长的事情。

不过他在医院观察尼克弗瑞的在抢救室被开膛的时候，还是憋足了全身的力气，才没在面上露出破绽。

一旁的娜塔莎和希尔特工只当他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也挺符合美国队长的人设的。

凌晨一点零三分，尼克弗瑞正式被宣告死亡。

奥克斯亲自出手，以生死平衡之道封锁尼克弗瑞的生机, 就算是最先进的仪器也没办法检测出来，甚至他的身体组织都开始失去活性了。

当然，除非奥克斯允许，也没有其他手段能再让他醒过来。

神盾局三曲翼总部，希特维尔特工正在向皮尔斯报告着尼克弗瑞的死讯。

虽然是深夜，但一身西装笔挺的皮尔斯，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

办公室的灯亮着，他无悲无喜地看向落地窗外那深沉的黑暗，深吸一口气：

“消息可靠吗？”

“抢救医师给尼克弗瑞开了膛，他们确定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希特维尔一脸认真：

“我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不会再有奇迹发生。”

“哦？那么你觉得我们的‘前环境顾问’如果在的话，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皮尔斯冷冷一笑，希特维尔脑中立刻出现了那位在纽约大范围展示了几乎可以说“神迹”的强大治愈能力，以及瞬间将被刺穿心脏的科尔森救回来的德鲁伊，仁德会会长奥克斯的形象。

“奥克斯博士并没有出现在尼克弗瑞的抢救现场。”

希特维尔十分肯定地点头：

“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我就确定了他的位置，记录显示奥克斯博士之前随希芙女士去了阿斯加德，并且到现在也并没有彩虹桥的异常能量记录，他还没有回地球。”

“他的那些药剂呢？”

皮尔斯面色不变，奥克斯开发出来的那种恢复药剂效果可是很逆天。

“那种药剂极为稀缺，但莎伦特工手上有一瓶，她当时就已经用它为尼克弗瑞做了急救。”

希特维尔有些得意地微笑起来：

“不过我们早就针对这种情况作出过预桉，冬日战士的子弹上是淬毒的……

不出所料，恢复药剂只是愈合了他的一部分外伤，并没有能够救回他的性命。”

“反复确认了吗？”

皮尔斯仍旧没有放松警惕，他可是从另外一位九头蛇首脑那里得到了一个让他感觉非常复杂的消息。

神盾局创始人之一，佩姬·卡特, 几乎可以肯定她已经恢复了年轻时的容貌！

能做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用屁股想都知道和那个讨厌的德鲁伊脱不了干系！

那他能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已经确认了，长官。”

希特维尔面上露出佩服的神色，只有这样谨慎的领袖，才能带领他们走向辉煌！

“医师确认尼克弗瑞心跳停止后，还持续监听了他的心脏长达一小时……

但没能监听到他哪怕一丝微弱的心跳。”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皮尔斯到现在，才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上帝没有保佑他，或者说，上帝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是的长官，”希特维尔向他深深一鞠躬，“上帝站在您这边。”

沉默片刻，皮尔斯面上转而显现出了深沉的遗憾：

“还是不够完美。

原本，他可以作为我们重新归来的祭品，献给伟大的新世界，走得甚至感觉不到死亡的来临……

这也算是我对这位老朋友，和我女儿的恩人的特别优待吧。

但现在, 太仓促了, 太早了, 让我们的登场, 显得有了那么些粗暴。”

“长官，尼克弗瑞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个时刻，或许他提前退场，对我们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希特维尔推了推眼镜，面色严肃。

或许是因为尼克·弗瑞平日里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整个人似乎都有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以小心谨慎闻名的他身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一种“胜利者”的气势：

“他活着每多一分钟，都会充满了不确定性。”

皮尔斯稍稍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自己这位心腹属下，勾了勾嘴角微微点头：

“你能够这样理解，也不算错。

不过尼克弗瑞就是尼克弗瑞，即便他死了，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不小的首尾。”

“是……罗杰斯队长？”

希特维尔面色严肃起来：

“罗杰斯队长并没有追上冬日战士，但冬日战士目前也没有回到基地……

现场战斗痕迹并不多，或许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耽搁？五十年来，冬日战士执行了二十余次关键性刺杀任务，从未失手……”

皮尔斯冷哼一声，从落地窗前回转过来，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缓缓在办公室踱步起来：

“冬日战士的身份，和罗杰斯队长有很深的渊源……

现在看起来，或许是这种渊源导致了原本精神就不稳定的冬日战士出了些问题。”

听到皮尔斯这么说，希特维尔有些惊慌了：

“您是说，他可能会失去控制？”

“那倒不会，你要对我们的洗脑技术有信心。”

皮尔斯澹澹地瞥了希特维尔一眼，让他心中一凛：

“是，长官，我这就加紧搜寻冬日战士，他的特征很明显，不会花多少时间的。”

“不，暂时先不用投入太多精力。”

让希特维尔意外的是，皮尔斯摆了摆手：

“身为尼克最后见到的人，如果他留下了什么东西或线索，罗杰斯队长就是唯一人选。

必须集中精力尽快搞清楚这件事！”

皮尔斯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希特维尔：

“你现在的气质变化还太早了……收一收，还有其他人也一样。

封锁消息，给特战队下令，让他们‘护送’队长过来，我要亲自和他谈谈。

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在航母升空之前，尽量能少点事情。

但如果罗杰斯队长不配合的话，我们就有了充足的理由，让他‘背叛’神盾局……

到了那时，即便他真的掌握了什么，我们也可以采用极端手段让他开不了口！”

希特维尔额头渗出冷汗，深吸一口气，又变回了之前的希特维尔：

“如您所愿，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