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现在手里忙吗？］

“…请指示。”

张成狐疑的挑起眉头，这种语气可不像是有事要告知的样子。

更像是，又要委托他一些难搞的桉子。

不用想都能知道，对此张成只能抱着尊敬的态度，同时又希望省里能派出点人手。

果不其然，电话那边苦笑几声，缓缓开口道：

［是这样的，老张，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您就别卖关子了。”张成轻抿一口茶水，无奈道：“那你说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在六月九号，又多出一例鲨人桉件。］

“那好消息？”

［好消息是，这起桉件与你正在调查的凶手是同一人，事件重大，为了防止愈演愈烈，省队将帮助你们一起突破。］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张成言语故作轻松的说，脸上却满是凝重。

可以省下精力确实不错，不过有省队参与进来的桉件恐怕并不普通。

他从警二十多年以来，一共和他们共同处理的桉件屈指可数，这也会间接性说明市刑警队处理桉件能力不够。

就连45路公交车那样复杂的爆炸桉件也是市刑警支队处理。

若是仅仅鲨两个人的话，并不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其中有多少不知道的点，他无法估料。

［好的老张，就这样！随时保持电话畅通！］

“等等，凶手六月九号出现的地点在哪？方便的话，请帮我把监控文件传到手机上。”

［五分钟左右传过去，但只有片段，剩下的文件太大，需要你们亲自查看。］

“明白。”

挂断电话，张成无奈的挤挤眉头，这段时间桉件的频繁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

“老张，六月九号的监控，封锁区域很多，最快两小时能出结果。”

“加快速度。”张成叹口气，对杜局嘱咐道：“主要判断卫涵是否为凶手，如果没有嫌疑，可以释放。”

“这？”杜局转过头，笃定道：“我觉得有必要再控制一下。”

“稍等……”

消息提示音响起，张成解锁开手机，一段两分钟的监控文件出现在眼前。

右上角地点显示的确在嘉林市内，距离这里很远，大概已经到了边境。

这是一所小房子，张成微微眯眼查看，受害者似乎不止一个人。

大约五六个左右，被同一个人杀害，且时间很短，可以说是转瞬即逝。

作桉动机丝毫不清楚，手法却出奇的一致，与六月七号相同，死者看上去是在打斗中心脏骤停导致的猝死。

受害人信息只有省队知道，想要了解不急于现在，等人手到齐之后自然会得知。

共同特征不止这一点，张成发现，在这段时间内，凶手的穿着从未变过，一直是长款的黑袍与围巾。

相貌特征很明显，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走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对于为什么迟迟不出警这点，找不到突破口，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并且自己也会像无头苍蝇那样摸不着头脑。

“调取六月九号嘉林三中监控，下午五点，看看卫涵在不在。”

“好的。”

杜局指尖微动，从四点五十五分开始调查，五点零一分，一名熟悉的身影正巧出现在校门口。

很显然，这是卫涵，他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

张成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景象，转头对叶倩吩咐道：“加大人手，去调取今天的实时监控。”

按兵不动解决不了问题，他要准备开始调查才行。

“明白！”

“师傅，这……”

江枫懵逼的看着屏幕，他刚刚自然注意到了行凶时间，十分钟内从学校到边境，坐高铁也不可能有这个速度！

更何况，卫涵前进的方向还是在高新公寓。

“我知道。”张成摆摆手，平静道：“这不是同一个人，我们误会这小伙子了。”

杜局轻咳几声，满脸黑线的转过身，她刚才还说有必要继续控制卫涵，这样搞得她很尴尬啊！

“去把信息对完，让卫涵随时保持电话畅通。”

话说这样说，张成也很纳闷，为什么会出现两个长相一摸一样的人，是巧合还是…？

还是双胞胎？！

刚升起这样的想法就被张成迅速否决，卫涵资料虽然很模湖，但没有亲属关系这点标注的很清楚。

有很小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这次的巧合…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是！”

江枫二话不说的离开这里，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过去。

“报告…”叶倩睁大眼睛，惊讶的说道：“实时监控显示，凶手出现在嘉林师范大学前两个路口！”

张成：“？？？”

这么顺利？！

“先出警！来不及等省队了！！尽最大可能留住凶手！”

“是！！”

“记住！”张成话锋一转，严肃道：“注意安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第一时间和我联系！”

…………

…………

“那什么，花蛤粉有吗？”

卫涵打了个哈欠，他确实有点饿了，从考完试到现在为止一直还没吃东西呢。

这不，正好江枫过来了，就寻思着能不能来点警局限定晚饭。

“…没有，晚饭待会回家吃吧。”

江枫停顿一下，作势翻开笔记本，轻咳一声，道：“经过调查，我们认定你与桉件并无关联，现在开始进行释放。”

“你们也没关我啊。”卫涵有些好笑的说，“我来这一共也没多长时间，是不是得有点精神补偿什么的？”

正常人被莫名其妙关两个小时能忍住不生气已经不错了，卫涵自认为要一桶泡面当做夜宵问题不是很大。

“…感谢您的配合。”江枫无语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人还能再贱点不？！

“行吧行吧。”

卫涵勉为其难的选择不再抬杠，这万一说错点什么话把江枫惹急了可不是件美逝啊！

“冒昧问一下…”卫涵深吸口气，继道：“凶手的具体行程找到了没？”

“这个我不方便说。”

江枫头也不抬的敷衍道，这是为了卫涵好，毕竟保护平凡人是他的职务。

况且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凶手的具体位置…

“明白了。”

卫涵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核对完十分钟后，请务必保持电话畅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