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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二章撤离豁尔豁纳川

    作品:《射雕英雄成吉思汗

    自从小成吉思汗和扎木合一起在豁尔豁川一起放牧,他们之间的矛盾渐渐在加深。后来小成吉思汗的孛儿只斤部和扎木合的扎答兰部的矛盾,已经到了不能一起正常地放牧的地步。

    小成吉思汗无可奈何,只能选择离开扎木合。他们维系了多年的结义兄弟情谊,终于以破裂告终。也许“一山不容二主”这句话在这里得到了应验。小成吉思汗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对出现这样的结果是不愉快的,但他自己的前途所迫,不得以割舍他的结义弟兄。

    对此,小成吉思汗很谨慎,他征询了家人和博尔术他们的意见,大家的意见是要立即离开这里,即使不和扎木合翻脸,也不能依附于他或者和他一起放牧,必须离开扎木合,另起炉灶。

    要离开结义弟兄,离开这里。维持了多年的兄弟情谊,用心血酿成的多年的情分,就这样化为灰烬,毁于一旦。这不能怪他们,是各种利益使他们在各自的生活轨道上不得不这样做。

    实际上,小成吉思汗早晚要走这一步。离开扎木合,建立自己稳固的根据地,发展自己,是当时小成吉思汗正确的选择。离开扎木合后,小成吉思汗一心壮大自己的实力,为统一草原奠定了基础。

    小成吉思汗决定离开扎木合,他选择此事要在夜间进行,他遵循母亲的意见,要回原来的老营。那里有一些老弱病残行动不方便的部族,有他们熟悉的草场,最重要的是那里是也速该长眠的地方。

    虽然如此,小成吉思汗仍然提出了自己的疑虑:“咱们的人越来越多,那里有可能放放置不下。”,“可是,”母亲面对来征求她的意见的小成吉思汗和博尔术说:“可是那里是我们许多人心中的圣地,那里作为营地的中心是对的。”

    小成吉思汗他们遵循了母亲的意见。小成吉思汗明白,老营是许多人心中神圣的净土,那里也是自己安全的避风港,是自己壮大自己的发祥地,母亲的意见是对的。

    实际上,这恰恰呈现了小成吉思汗的真知灼见和远见卓识。

    于是在阴历五月初二的夜间,按照小成吉思汗的安排,开始了在小成吉思汗的人生旅途中占重要位置的大迁徙。

    小成吉思汗骑在马上,一身戎装,手拿着苏鲁锭长枪,率领着一对精心挑选的一队人马,护送着整个部落的全部人马,浩浩荡荡,向着老营出发了。

    黑夜里,率领众人默默地行进的小成吉思汗,心里很沉重。当初率众来此同扎木合一起放牧,是为了加深他们之间的结拜弟兄的情谊的。但是,结果却适得其反,不但没能增进友谊,反而最后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这在小成吉思汗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他甚至怀疑人间还有没有真正的情意在。部落里好多人跟着小成吉思汗默默地前进,却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的这样匆匆忙忙。

    从所有的行迹看出,这时候的小成吉思汗是一个成熟的部落首领,他能看清形势,读懂形势,并且能率领他的部落披荆斩棘,也可以带领他的部落走向辉煌的目的地。

    为了这次的大规模迁移,小成吉思汗是做了周密安排的。他组织了强大的后卫队,一队强有力的军队,由博尔术和别勒古台、合撒儿率领,留在豁尔豁纳川进行警戒,以确保整个部落的安全撤离,待所有的人都撤离完毕,他们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乘着夜色离开那里。

    为了扩大自己的栖息地草原,也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小成吉思汗的意思是,等到安全撤离后,小成吉思汗的计划是,博尔术和合撒儿带领所辖的后卫军队,进行急行军,到达泰赤乌部驻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击泰赤乌人,起码要重创他们。

    这是小成吉思汗思虑很长时间的事情,让泰赤乌部得到足够的教训,再也没有喘息的机会。然后,博尔术、合撒儿的部队,再回到老营,与小成吉思汗汇合。

    别勒古台还要执行别的任务。小成吉思汗要他带领一部分军队绕到扎答兰部的后面,进行打击。这主要是想给扎木合一点颜色,让他对孛儿只斤部的人有所收敛。

    小成吉思汗的这一招在现在来说,就是以退为进,是扎木合不敢对孛儿只斤部有所企图。这是个很好的计谋,按现在的军事理论,以小规模的出击代替防守,这是个更好的防守。可以看出,这时候小成吉思汗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军事理论。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速不台是前一阵子投奔小成吉思汗的人,小成吉思汗跟他一见如故,小成吉思汗觉得他们很投缘,他们进行了一番有趣的谈话,小成吉思汗立刻断定他是个将才,让他在别勒古台手下当兵。

    没想到小成吉思汗刚刚布置完战斗任务,速不台就来找小成吉思汗:“让我去博尔术将军的队伍里去吧。”

    小成吉思汗问道:“都是一样的战斗任务,去哪里都一样,你就在安心地跟着别勒古台

    干吧。”同时,小成吉思汗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速不台,对他的印象正在改变。

    “我不想打我的主人。”速不台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说着速不台显出很为难的样子。小成吉思汗明白了,这个人是个对主人忠心的人,是个好样的。

    “可他现在不是你的主人了。”小成吉思汗笑着对速不台说。

    速不台急得脸都红了,“可他过去毕竟是我的主人,我就要对他忠诚。”可以看出,这个速不台很执拗,这个人曾经是他的主人,就不能打,这是他的心里的想法。

    小成吉思汗长叹一声,“你是个忠实的人,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卫士,跟随我的左右吧。”速不台的品质,是小成吉思汗所欣赏的。其实,这也是小成吉思汗成功的地方,在他看来,一个人只要人品好,武艺好,就可以得到重用。从此,速不台就成为小成吉思汗的贴身卫士,不离左右,直至以后成为带兵的大将。这是后话。

    在小成吉思汗的严密布置下,孛儿只斤部那么多人,那么多牲畜,在一夜之间都从豁尔豁纳川有序地撤离了。他们进入紧张的大迁移当中。

    大门完成的一次人生的蜕变。

    小成吉思汗领着他的几名卫士,奔波在迁徙中的队伍中,负起首领的责任。大家一看首领亲自在身边,都增强了信心,身上更有劲了。据史学家后来考证,整个大迁移中,没有出过一次意外,整个部落的整体迁移,都安全有序地进行。

    小成吉思汗他们还担任了开路的先锋,走在整个队伍前面,为人们开路。

    小成吉思汗计算,已经离开豁尔豁纳川草原,就要进入老营地界。大家更加信心十足,就要到家了。

    小成吉思汗和大家一样,心情也很激动。

    小成吉思汗回头告诉传令兵:“大家要注意,这里是无人区,严防野狼出现。”这是他的丰富人生阅历的一部分,这个地方就有野狼出没。

    小成吉思汗话刚说完,就传来人们的惊叫声,野狼真的出现了。饿极了的野狼,凭着数量多,大白天集体向人们发起进攻。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人手里拿着刀,毫不畏惧地向狼群跑去,引起人们的阵阵惊叫声。小成吉思汗一看,这个勇敢者是刚刚担任侍卫的速不台。

    只见速不台英勇无敌,挥刀只身冲入狼群与之搏斗。他的手臂、大腿都被饥饿的狼咬伤,但他还在挥刀与狼群搏斗着。看见速不台的情形,小成吉思汗立刻指挥手下前去帮忙,众人都在挥刀与狼群搏斗。

    在大家的努力下,狼群被打退了,人们和牲畜得到了保护。小成吉思汗抱起伤痕累累的速不台,“兄弟身体怎么样?”

    只见速不台睁开了眼睛,看见小成吉思汗,欣慰地笑着:“只要主人没有事,我受点伤没有什么。”小成吉思汗一阵高兴,感到自己得到了天下最大的东西。听人说只有有福的人,才有这个福分,小成吉思汗不觉看了下远方,我真的有那样的造化?

    迁徙的队伍还在继续走下去。这一方草原好大,已经走了五天了。小成吉思汗怕母亲走累了,就策马走到母亲的车帐前,“母亲,走累了吧?”

    马车里传出来诃额仑夫人的声音:“我不累,铁木真,这是到哪儿了?”

    小成吉思汗用手一指,“翻过那一带密林,就到克烈部了。”

    “咱们是不是要过去一下?”

    “还是过去的好,母亲,您看呢?”小成吉思汗望了望天空,又望了望前面的密林,听见母亲继续说道:“你自己定吧。”这些天,母亲什么事都让小成吉思汗做主。

    小成吉思汗明白,母亲是有意让他做主,有意培养他的领导能力,为了培养他,母亲真是费尽了心机,母亲真是用心良苦。小成吉思汗深深地感谢母亲。

    他说:“我的意思是要过去,路过王罕的地界,不打个招呼,肯定是不合适的。”诃额仑赞许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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