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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99章 流浪人群

    作品:《警花英子的嫌疑生涯

    第七章

    三十六

    沥青道在车轮下飞速后退,回程的路一帆风顺。我现在倒盼着出点小岔子,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时不时地注视凝神驾车的许钧,再一次为他的镇定惊讶。

    我在他怀里趴了好久好久。先是不停地击打,累了便痛哭流涕。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为方非,为晓莉,还是为自己所受的苦,所受的伤,为自己的脆弱和无助。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完全蜷缩在他高大宽阔的身体里,直至我慢慢冷静,慢慢地停止抽泣。

    但他似乎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他仅止于抓着我的手臂,没有拥抱,没有抚摸,没有亲吻,甚至没有呢喃一句安慰的话,就那么挺直身子,任凭我发泄。

    现在,我完全冷静了下来。忆起刚才的任性,有点点后悔,也有点点怨恨。

    “不想回戎城去。”我突然说,“我想知道山庄发生的事情,我想住在这里。”

    许钧头也不回,冒出一句冷酷的话:“必须回去。”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山庄里确实搜出少量毒品,但只是某个客人携带进去的,跟蒲景奇没有直接联系。目前,他已回到戎城。”

    我仍不放弃。“我们正好可以借机调查一下他的身世?”

    “你放心,当地警方会提供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们。”许钧咂吧了一下嘴,一定是犯烟瘾了,但他强忍着。“我们必须赶回去,否则你去新田的事就会记入档案,性质就不一样了。我相信你在培训中心学过相关的课程。”

    我不敢再吱声。上午,朱军离开时,叮嘱过一句“你先在家呆着吧”。这话是代表组织说的,相当于让我禁足。不论我去新田有什么理由,都是严重违规。

    许钧沉默着。接着,长叹一口气:“秦腔一直在找你,我没告诉他你去了哪里。”

    我摸索着找到手机。恍然想起,去山庄的路上,我把手机关了,难怪一路如此安静。“嘀嘀”、“嘀嘀”、“嘀嘀”……刚开机,便响起一阵阵信息提示音。

    几十条来电提醒和“你在哪里”的短信。

    信息来自许钧、秦腔、周祥,还有那个纪检员朱军。看来我冒大不韪的出逃,几乎惊动了所有“关心”着我的人。

    我挤出一丝微笑。一直以来,公安以对自己的干部严格管理和高度爱护著称。而现在,这两条将同时落在我的身上……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尽力扳回这一局。”许钧说道,“你分别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接到我的电话,周祥和朱军都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知道许钧在帮我。秦腔却很生气。他几乎愤怒地指责我不该私自外出。

    “你应该带我一起去,我能帮你!”

    “我不想连累你。”

    一阵沉默,秦腔理解我的意思。“你错了……”

    “我不想像别的被自己的错误决定引入歧途的人一样,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这件事跟我对你的信任无关,相信我。”

    秦腔听上去还是不能平静。也许他终究对我的话产生了好感,也许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内心里已结交成同盟关系,他的语气转变了。

    “好吧。我收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有些问题,等你回来分析。”

    “说吧,一条一条来。”我说,“我现在还蛮清醒。”

    “不行,电话里说不清。你先回去休息。我知道,明天早晨你得走些程序,完了再联系。”

    回到家,客厅里亮着灯,那是我走时刻意开着的。这点小伎俩显然无法骗过局里任何人。许钧交待几句就走了,把我一人留在空荡的房间里。我突然嗅到何晓莉的气息,枕头、被褥,几天前她还跟我抵足而寐,想到这我觉得五脏六腑都燃烧得灼痛难忍。

    不知睡着没有,闹铃响起时,头仍有点晕。我强迫自己起床、洗漱、化妆,赶到办公室,周祥早就到了,他交待我以后不必去专案组了,每天到支队和纪委两处报到。

    没有找到朱军,我给他挂了个电话。他倒是很客气,安慰我好好休息,只要不出城区,保持短信联系也行。

    秦腔开着方非的车在楼下等。他将我直接带到殡仪馆的停尸房。我本来以为可以看到何晓莉,但秦腔说晓莉父母已将晓莉带回乡下,他们不愿意女儿远离祖宗和亲人。

    我在门口哀恸了一阵。我最好的闺蜜,我害死了她,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

    停尸房摆着捡到方非电脑包的人。他捡到电脑包,想从留下电话的包主那里发一笔横财,可惜我没有及时收到留言。他想把手提电脑卖给二手市场,但走了几个地方,因为电脑加密高级,没人敢收购。前两天,他看到了我在自媒体上发布的征集令,便做出回应。但是,不仅包被人偷了,还掉了生命。

    不过,秦腔已做过详细调查,失包和丧命相隔一天多时间,应该是两伙人所为。

    看尸不是目的,主要来会报案人。说来也巧,报案人正是法医老冯。昨天下午六点多钟他在江湾公园跑步,看到一只睡袋,以为是被人遗弃的,但看着有点奇怪,于是省却了呼叫法医程序。睡袋挂在公园的两棵树之间,那是一处树木茂盛的山坡,移植着杨梅、桂花、雪松等常青树种,路过的人很难发现。但是,这里是流浪人群和游玩青年白天喜欢呆的地方。到了晚上,无处容身的流浪者有时把这里当作床位。

    初步检查确认,截止老冯发现时间,死者死亡不到四个小时。他是被人打成重伤塞进睡袋,然后疼痛致死的。

    老冯六十多岁,额顶的发际线已悄然隐退,头顶上盖着一堆灰色的软毛。耳朵很小,颧骨突出,笑起来扯起嘴角两边深深的纹路,活像裉毛的鸡。我问他:“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应该是呆在公园一带的打工者。”

    秦腔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据查,有一群打工者最近聚集在江湾公园里,之前他们住在西苑剧院一带。那里搞开发,把他们赶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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