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会被生生扒了皮做成人偶呢！你不是锦国最尊贵的尚书女儿吗？皇父为何不阻拦。”阿锦泣不成声的说道。

穆陵能明白阿锦心中的那个痛，像是入了万箭穿心。

“尚书女儿又如何，先皇生性多疑，怕是他人功高盖主，夺了他的皇位，他怎么会管。”阿锦娘嘴角一咧带着些许的嘲讽。

“娘，你不疼吗？”锦之城想去摸摸娘亲，却穿过了身体。

“早都不疼了，捭阖，娘要是走了，别哭，别难过，你还有穆陵在身旁呢！阿娘冲了半玉的结界，如今已经在散了的边缘，能强行拖着半玉出了魂魄已实属不易，捭阖可不能伤心。”阿锦娘安慰道。

“娘，你不要走，也不要散，不要，不要。”阿锦摇着头，像个三岁的孩童，早早的丢了皇上的风范。

“捭阖，娘坚持不住了，你看阿娘的衣服是未出阁的样子，阿娘不后悔生了你，但阿娘更想做未出阁的女儿。”话音便的悠远，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变成了点点星光散了去。

锦之城疯了一样的抓那点点星光，嘴里喊着“娘，娘，娘，回来。”

那一声声的嘶吼，真真是叫人心头滴血的疼痛，穆陵看着帮不上忙，只能紧紧的抱着锦之城。

许久星光落寞，恢复了平静，一个拴着红绳的长命锁落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

锦之城哭的鼻涕眼泪哪里都是，伸出手颤抖的捡起，嘴里嘟囔着“原来阿娘一直爱我，这是我小时候一直带的长命锁，是我误会阿娘了。”

穆陵实在心头不忍，趁着锦之城不注意，捏着穴位，把锦之城放倒了，抱在床上，盖好被子，拉着云棣云爵出了内室。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穆陵点了根烟卷，吹散了眼前的烟，静静的，一句话没有。

云棣看着他，想了想，这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像是刚刚认识的时候，眼里没有温度。

云爵想了想掏出一颗丹药，说道：“师姐，人参丸补补气吧！脸色蜡黄，皇上倒了，这宫里就指着你呢！”

穆陵缓缓的接过人参丸，没来由的落着眼泪，声音嘶哑，说道：“今日的风没来由的大，竟迷了眼。”

“云栖山就你会逞强，每年过年你不都找个地方掉眼泪，年夜饭的时候眼眶总是红红的，我是与你不和，但总归你是我师师姐”云棣拆穿的说道。

他这师兄最是有心人，云宗主爱酒，他就学着酿，母亲爱吃这果干，就日日下山采买，哄着两位开心。

看见他的时候从没有不高兴的时候，总是笑脸相迎，整个云栖山都知云棣和穆陵不和，却不知道云棣和穆陵也曾偷偷的喝过酒，推过心，置过腹，算是知心人也不为过。

“师姐，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这般表情，难过不自已”云爵有些好奇的问道。

“看到啊！看到一个字，惨”穆陵用脚搓踩着烟卷头，说的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