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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6、考试第三天

    作品:《我家娘子比我帅

    简单吃过了馒头喝了半碗水, 向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一边转圈一边琢磨,想得差不多了这才重新坐下,以草稿卷上的各行各点为骨架进行润笔。

    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做不到, 但是至少措辞文雅且不会多用任何废话。

    古言就有这样一个特点,一句话用白话写出来可能需要几十甚至百来个字, 可用古言来写,很好, 十几二十个字甚至更少就能表达出来。

    当然, 这也是在现代的时候学古文翻译的学生的痛。

    好在向南是在梦里还学了十几年,要不然现在还真掰扯不出来。

    慢腾腾的在另一张草稿卷上写好了古文模式的策论,又看了几遍几经斟酌, 向南这才将这篇文工工整整的誊抄到答卷上。

    此时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接近五点了。

    也就是说从早上五点拿到考卷到下午五点, 向南一共在这篇文里耗费了六个时辰,一整个白天最精华的时间段。

    能写出来都已经是好的了, 向南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那一排的号房, 不少人还着急的直转圈,毕竟之前想着三月院试的时候都没用这个主题,以为圣上是已经将这件事揭过不提了,大家准备的文章主题大多都是最近才发生的北边南蛮与大业边关冲突这事儿。

    解决完了最难的策论,向南这才开始想杂文该如何写, 刚写完了旱涝之事,向南现在满脑子都是跟这些相关的。

    花费了一点时间努力将脑子腾空,向南最后想来想去华丽辞藻自己肯定是比不过人家的, 最后挑了边关冲突之事,写了一篇简短的边防国防有关的杂文。

    叙述朴实可言之有物,这一点是苗大人苦思冥想给向南定下的文风。

    你可以不用太过华丽的言语,但是你朴实得要有特点。

    每个男生年轻气盛的时候谁没有个保家卫国的梦?提及这个点向南顿时觉得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助,在草稿卷上唰唰写完,太阳也才刚刚落山。

    向南叼着馒头水都顾不得喝,点了蜡烛继续修改了几回,最后誊抄到答卷上,今天的考试这就算是结束了。

    估计是经过了两天时间的适应,向南生理机能开始恢复运转,感觉有些内急,向南只能放弃了留下草稿卷打扇的想法,提前敲桌子交了答卷,这才领了出恭牌去了趟茅房。

    回来的时候又找带路的小吏寻了桶水洗手洗脸,这才凉爽的回了号房,吹蜡烛准备打个盹儿。

    要不是那小吏瞪着眼睛看着,向南都恨不得脱了鞋袜泡泡脚了。

    这七月的天儿连续两天晚上不洗脸不洗脚的,向南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酸臭味。

    也不知明儿出去阿悦见到了会不会嫌弃。

    睡前向南终于想了赵悦一回,然后上半身靠着渐渐降温的墙壁囫囵的打起了瞌睡。或许是因为早上向南感谢了一回,今晚左右两边都提前点了驱蚊的熏香。

    这时候驱蚊最常用的就是艾草,类似熏香驱蚊那是味道越清淡烟熏感越少品质就越好,向南睡过去之前还感慨了一回自己运气真好,左右两边遇见了土豪,晚上不用被蚊子咬真是太舒服了。

    当然要是能再来个电风扇就好了,算了现在也没有电,回头回去之后自己做个上发条的电扇用用。

    不对不用电的电扇还能叫电扇吗?那该叫啥?

    呃那就叫......

    还没想完向南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向南这适应能力是真叫人佩服,周子才都不得不朝向南满脸敬佩的拱手。

    “我娘在我进考场之前还千叮呤万嘱咐的让我带了提升醒脑的野参片,说是让我受不住的时候含一片在嘴里,当初在都城的时候每回到了会试科考的时候都要听说今天从考场抬出来了多少人,把我吓得都不敢进贡院了,不过这回遇见阿南才知道,这贡院科考也不是那么可怕。”

    要是周子才的父母祖父听见他说的这个话也不知会如何感动。

    晚上睡得好早上也就醒得早,毕竟气温开始回升了加上睡了一晚上也腰酸背痛得紧,算不上多舒服,向南醒了没一会儿隔壁周子才也醒了,估计是没睡得多沉,听见向南这边有点动静就惊醒了。

    周子才扒拉着墙又跟向南说了会儿话,向南想着左边那公鸭嗓少年这两天都没说几句话,也不知憋得多难受,于是伸着脑袋去敲了左边木板子将人叫醒,“嘿小兄弟该起来了,咱们一起去出恭吧。”

    原本就没睡着的少年听见“出恭”这两个字最是嘴角一抽,不过还是从里侧的矮板子上翻身下来了。

    向南隐约瞅见少年整个人都缩着躺在木板上睡觉,顿时羡慕极了,“小兄弟能直接躺在上面睡觉可真好。”

    向南也就是感慨一下个子矮的好处,结果这无疑戳到了少年身高的同脚,顿时瞪圆了眼睛张嘴想说话,可一张嘴就闻到了自己嘴里不雅之气,顿时脸色一黑,只能又朝向南冷哼了一声。

    向南也不觉得有啥,反而笑呵呵的,“小兄弟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这句话完全就是套用周子才那套了,少年也听到过周子才如此问向南,只觉得这傻里傻气的家伙脑壳好方。

    “在下林渊,家就在这郡城里。”

    别人问他名字,林渊总不好太过失礼,再则觉得这人心性也不坏,林渊憋了两天没说话也正是难受的时候,因此也不计较向南的说话方式,只拱了拱手而后单手捂嘴简单解释了自己。

    向南哦了一声,“这名字真好听,一听就是有学问的。”

    莫不是家里还有个妹妹叫羡鱼?当然,这话向南可不敢随口就问,这时代女子的名讳越是富贵家庭越是需要避讳。

    向南虽然平时想得少了点思维糙了点,可还是知道坦率跟鲁莽不是一个意思。

    看年纪也知道林渊没有及冠取字了,又是吴越郡的人,向南十分自然的叫他“阿渊”,林渊唇角动了动到底没有反驳。

    然后林渊第一次跟其他人一起约了上厕所......

    这事儿还挺新奇的,不过不可否认,也挺有趣的。

    三个人照旧赵了领路的小吏陪着捧水洗了脸,在向南的带头下周子才也兴致勃勃的捧水洗了嘴。

    林渊原本是嫌弃了,即使有仆役这两天每日清洗这水缸,可想想之前都是被那些人舀来洗手的,这如何入得了嘴?

    林渊对此是拒绝的,可耐不住那两只二货不停怂恿鼓吹,于是最后回号房的时候林渊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阿渊你别再去多想别的就行了,你想想那样干净清澈的水清洗了口舌,现在你是不是张嘴哈一口气都不会闻到臭烘烘的味道了?”

    林渊端正的坐在号房里,听见向南扒拉着墙边说了这句话,林渊岿然不动目视前方,周子才对于向南拉林渊进入两人的小团体这事儿有些不满。

    你看看,原本应该是跟他扒拉墙边说话的阿南现在居然去扒别人的墙边儿了!

    林渊见向南被另一边的周子才叫过去了,伸着头瞅了瞅确定向南没在左边墙边,这才抬手虚掩捂着嘴哈了一口气,果然没之前臭了,这才脸色好了不少。

    最后一天的考卷考的是经义墨义以及诗赋。经义是取儒家经典中一句话或一段话,要求考生写出自己的理解,类似现代读后感之后的,看着简单可是要写出新意就比较难了。

    好在向南拿到题之后发现是儒家经典中一句比较常见的话,当年现代高中三年为了迎接高考也是做过不下于五十遍,这回向南只能厚着脸皮借用那会儿看过的不同类型不同角度的标准答案,再综合一下这个世界的主流思想,最后倒是能写出一份还算不错的答案。

    更让向南头疼的则是赋诗。今年圈定的诗主题是一个字,农。

    其实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还真像苗大人说的那样,今年的考卷受了郡守以及圣上务实作风的影响,便是作诗都与农有关。

    当然,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一个问题,大业朝正处于急速发展的状态,还未达到经济文化政治各方面的鼎盛时期。

    特别是经济物质方面的发展,因为这是每一个朝代社会都不可避免的发展循环圈,只有人们满足了物质上的需求,才会开始去追求精神上的满足。

    对于向南来说,这又是一个难熬的一天。

    早上太阳出来的有点晚,且时不时的就往云层里躲一躲,向南想起前段时间连续了将近十来天的闷热,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像是吴越郡这种地势气候,之前越是闷热无风,那之后雨来得越快越急。

    果不其然,中午的时候天上阴沉沉的,巡考官出来转了转,回头不得不命人提前将灯笼挂上,很多考生也提前将自己的灯具点上,以便视线更清晰。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哗啦啦风来雨来,甚至伴随着闷雷,可谓是声势浩大。

    号房外面是一条走廊,这是供巡视衙役考官等人行走的,所以向南他们在号房里倒是不用担心雨会被风刮进来,可那风却是挡不住的。

    向南最后没法子,只能转身将烛台放到矮一点作为凳子的木板上,自己撅着屁股虚坐在桌板上以己为墙尽量遮挡大风,一面用镇纸压好答卷角落,然后进行答卷。

    这一场雷阵雨倒是给了向南一点难得的灵感,农无非一指农民二指庄稼,而这两者又是紧密联系着的,风调雨顺则农喜,旱涝之年则农苦。

    小农经济的时代对自然的依赖实在太严重了,若是能够制造出能够让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的器械......

    这就是所谓的资本主义萌芽了,向南赶紧抓回跑得太远的思绪,最后修修改改写下一首紧扣“农”之一字的十六行小诗一首。

    一开始号房对面不少读书人见着向南这番作态十分不耻,可等风哗啦啦吹得镇纸都压不住的时候,这些人最后也只能假装之前不耻向南这种行为的人里面没有自己,然后默默撅着屁股也背对外面的换了个方向。

    巡逻的衙役小吏也只能瞪了瞪眼,一阵大风刮过,小吏帽子都差点吹掉了,于是小吏也不再说什么,双手捂着帽子摇摇头走了。

    这场雨来得迅猛,走得却也算快,等到一个多时辰之后雨势变小,乌云风雷也散了,只留下淅淅沥沥连成一条条线往下坠的小雨。

    终于不用撅着屁股头朝下的写字答卷,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赶紧灭了灯具重新摆放好笔墨纸砚,端端正正的坐好答题。

    交卷的前一刻钟,敲锣的小吏又来哐哐敲了一通,向南写得差不多了,赶紧抓紧时间又看了两遍,确定没有纰漏。

    等到全部收卷之后,向南终于从号房里出来了,回头看看那狭窄的小格子,居然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真在这里面吃喝拉撒睡的过了三天两夜。

    比起向南的恍然,周子才钻出来之后简直是恨不得甩着胳膊腿儿的在院子里跑几圈,不过好歹也知道要是自己真这样做了的话会很丢脸,只能小幅度的伸着腰晃着胳膊。

    “阿南,你考完了就要回去了吗?明儿应该有个啥文会的你要不要去?”

    基本上每一届同一个考场的读书人考完之后都会组织一个文会,也算是提前跟大家打好关系,以后谁平步青云了好歹也能攀上个同科之谊。

    一开始这种文会也就是在会试才会有,毕竟那时候参加考试的都是举人了,已经拥有了做官的资格,渐渐往后发展,这种习惯竟是已经蔓延到了院试。

    向南摇头,“不去了,我最不擅长作诗什么的,去了也无聊。”

    周子才其实有点想去,可是他一个人去的话又觉得无聊,因此极力鼓吹向南一起去,“不作诗也没什么,听听曲喝喝酒的也不错嘛。”

    开文会么选的一般不是花船就是青楼,读书人去这种烟花之地不叫嫖,那叫风流。

    说到文会居然是去这种地方,向南更不去了,“听什么小曲儿,忒的吵闹,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向南可不好意思说去听曲还不如回家找阿悦说说话。

    林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了出来,站在向南身边小大人似的双手背在背后仰着下巴十分有存在感的哼了一声,“向兄是有了心上人,可不敢去那种地方,这位兄台还非要拉人一起去作甚?”

    林渊似乎只认向南这一个“邻居”,对周子才似乎十分看不上眼。

    周子才向来二缺,你看不上我?正巧了,我也十分不喜欢你!

    周子才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反驳,“你怎就知道这么多了?”

    “呵,我可不像某些人,也不看看向兄左手手腕上戴的是什么,瞧着色泽鲜亮,想来还是今年七夕之物。”

    向南觉得林渊个头小是小,但那绝对都是浓缩的精华。

    咳,当然,人家只是比十四岁的同龄少年矮那么一点点,很多男孩子发育缓慢十七八岁突然猛蹿个子也是常见的。

    不过显然这一点成为了周子才攻击林渊的软肋,“噢阿南便是有了心上人,怎的就去不得了?大人的世界小孩儿还是别掺合了,回家喝羊奶去吧。”

    “向兄什么为人你还看不出来?竟是如此折辱向兄,向兄,此人当真做不得知己好友,还望向兄三思。”

    两人你来我往,林渊猛踩周子才脑子不灵光,周子才痛戳林渊年纪小个头矮。

    总之两人到最后一路吵到了贡院大门外都不停歇,叫早早就在外面备好了各种凉茶参茶之类应急饮品等着的仆役家人很是无语了一番。

    原本还以为三天之后会接到脸色苍白步伐无力接近昏迷的小公子/二公子,倒是没想到两人竟是面色红润精神十足。

    好吧,向南作证,这两人面色红润是纯粹被对方给气的。

    好在这两人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吵完了见到家里人来接了,两人一拱手大眼瞪小眼,约好下次继续。

    这回轮到向南无语了,“我......”

    我什么时候跟你们约好明日要在客栈见面了?

    “向兄告辞!”

    “阿南明天我一定早早就到,还给你带好吃的点心。”

    “哼向兄我明日一起床就过来,刚好能跟向兄一起用早点,我家厨子最是擅长吴越口味的早点。”

    “我不洗漱就过来!”

    然后自觉有些丢脸的周子才老管家连忙将自家犯倔的二公子领了回去,离开前还十分恭敬的谢了向南这几天对自家二公子的照顾。

    自家二公子进考场的时候啥状态老管家最是清楚,虽然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其中细节,不过看二公子跟那林家公子的态度,显然是跟这位向公子关系亲密。

    自家二公子好不容易有了个能相处的朋友,老管家老怀安慰啊。

    林渊身边戴着白色帷幕衣着华丽的小姐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弟弟居然能这般有活力,自然是欢喜的,不过到底男女有别,小姐只无声朝向南福了一礼。

    林渊见周子才被老管家拎走了,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礼,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顿时火烧云蔓延,匆忙跟向南拱手道了别,这才重新端着架子转身在小厮丫鬟的簇拥下跟自家姐姐一起走了。

    这会儿人多嘴杂,林渊也不好直接跟向南介绍自家姐姐,只待明日再说了。

    能在贡院大门口接人的多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向南自然没能看见赵悦,只能往外挤了挤,却是怎么也没瞧见人。

    不应该啊,阿悦不可能不来接他。

    向南又看了几回,结果倒是一名老汉上前跟他搭了话,“这位可是刚从贡院出来的向公子?”

    向南不明所以,点头道了声“是”。

    于是这老汉就领着向南挤出人群,到了一辆马车前放下马蹬让向南上去。“赵姑娘正在里面等您呢公子。”

    这是搞什么鬼?

    向南满头雾水,撩开长衫前摆两步跨上了马车,一掀车帘钻了进去,还不待坐下向南一抬头顿时吓得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阿、阿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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