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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3、小皇子

    作品:《云养小皇子

    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  第9章

    四皇子郁闷地回太学,狠狠瞪了学堂中的皇子世子们一眼。

    满学堂的皇子世子们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郁北征气极,愤愤落座。

    没一会儿, 一道明艳的红出现在视线里。

    大晟太学座次按照等级,也按照才学分布。

    不好好上课,不是开小差就是睡觉的郁北征一向是坐在边缘的,而大公主一向是坐在最前排, 和太子比肩坐在学堂万众瞩目的位置,此时却挨着郁北征坐下来。

    郁北征硬气地没理会她。

    “刚才我瞧你见那星辰花面色有异。”大公主道。

    没想到大公主发现了。

    郁北征心里只讶异了一下,没把这当成大多点事, “原来那是星辰花啊。”

    直男四皇子最多知道宫里那些被娘娘们反复观赏的名贵花,这种小花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

    大公主见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傻。

    “原来宝贝弟弟养的是星辰花,小小的可可爱爱, 真像宝贝弟弟。”

    大公主:“……”

    “咦, 有人给星辰花打了一把伞,不会是宝贝弟弟吧?”

    郁北征的笑容逐渐痴化, “天呐, 小宁弟弟太可爱太善良了吧, 一定是他看到星辰花,知道要下雨了, 给它打了一把伞遮雨, 我的宝贝弟弟怎么这么可爱啊啊啊!”

    一想到小小的郁宁给星辰花打伞的样子, 郁北征被萌得心都化了。

    大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 恨不得缝上他的嘴。

    郁北征笑容自动消失,“小宁弟弟怎么看到那里有星辰花的呢,他不会是没等到我来找我了吧。”

    郁北征肉眼可见地低落了起来。

    昨天被他母妃关了一夜, 今日母妃还把他身边的太监和伴读全换了,他不仅无法去见郁宁,连找个人去跟郁宁通话都难。

    大公主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一会儿,问:“你说的宝贝弟弟是七皇子郁宁吧?”

    郁北征不说话了。

    他听父皇和母妃说,大公主是傲了些,但天资聪颖,不输皇子。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大公主又说:“你又被德妃娘娘罚,不能找他玩了吧。”

    郁北征神情紧绷。

    大公主扬起下巴,“算了,刚才打了你一巴掌,我替你跟他说一声吧。”

    郁北征诧异抬头。

    大公主道:“是住在明妃……”

    “住在明妃溪下宫后面两条路的白夏苑!”郁北征开心地说:“拜托皇姐一定帮我跟小宁说一声,我很想他,只是这两天有事没法去找他。”

    大公主没怎么听他说话就走了。

    郁北征咂摸出点不对劲。

    大公主专门去给他传话?他怎么感觉她只是找了个去白夏苑的借口呢?

    可是,去白夏苑为什么要找借口,直接去不就得了?

    大公主回到第一排的座位,视线一直追随他的郁北征,在她桌边看到一把紫竹伞,正是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一个。

    她为什么要带过来,那伞是她的?

    郁北征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总之,能有个人替他去说话是好事。

    即将下学时,大公主收到一个从后面传来的纸条,上面是狗爬般的字:不要欺负小宁弟弟。

    一回头,郁北征正用羡慕又郁闷的眼神看着她。

    大公主面无表情转头。

    皇女不用上武课,中午下学后,大公主直奔白夏苑。

    可惜她没遇到郁宁。

    今日是六月二十九,郁宁早早去内库领份利去了。

    大晟皇宫每一宫都有份利,份利依据一宫之主位份,内库每月送到宫中。

    郁宁母妃曾做妃位,她病逝后,自然是没了丰厚的份利,他作为皇子却是还有一份。

    只是,被皇宫忘记的小皇子,好像在内库都查无此人了,没有人来给他送,以前是嬷嬷去内库要,现在嬷嬷腿脚不利索了,要他自己去要。

    在去的路上,郁宁有些为难,走得格外慢。

    “等下,你们去玩吧。”郁宁小声说。

    玩家们一头雾水。

    郁宁:“不用跟着我。”

    【碧沙公主:好啊,那崽崽小心点哦。】

    见公主这么说了,其他人纷纷应和,天书上没人在聊天了,只是人还在不在不好说。

    郁宁小小松了一口气。

    内库位于皇宫东部,从白夏苑走到内库,郁宁走了半个时辰。

    路上喝了两次水,还吃了一块糖,即便这样,到内库时也是十分疲惫了,脸色更为苍白。

    “哟,这不是七皇子吗?大驾光临啊。”一位掌事见到他,笑得阴阳怪气。

    郁宁身体站得笔直,“来领这个月的月份。”

    “那可不巧,今日人多,您得排队。”

    已经是月底了,哪里还有几家没领的,郁宁心知道他是在为难。

    每次都是这样。

    他第一次来时,傻傻地在这等了两个时辰,大雪寒天,因为一直咳嗽,内库怕他有差池,才没好脸色地给了他。

    那时他不知道,其中被克扣了一多半。

    第二次再来时,他主动说只领银钱,布匹食材等一应不要了,他们才爽快给他。

    可这次不行,他需要布匹。

    他可以去明妃那里听课了,可他最好的那件衣服已经短了,不得体。

    嬷嬷也一年没添过新衣。

    “好,我等。”郁宁说,他走到院中的大树下躲太阳,一幅要久等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掌事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郁宁没站多久,两个人从房间搬出一张大桌子,“七皇子您让一下,我们要在这办公。”

    不等郁宁反应,便把他挤出树下,把桌椅放下,端上账本和瓜果,貌似真要办公。

    六月末,烈日灼灼。

    郁宁一个人站在毫无遮掩的空地上,被烈日炙烤着,安安静静,脊背挺直。

    两个掌事一边吃着瓜果,一边看着他笑。

    “我还是第一次见皇子来要米要布呢?这真是天下奇事。”

    “皇子天差地别啊。”

    “你不知道吧,这可是林忘玄的外孙。”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郁宁,黑漆漆的眼睛忽然看向他们。

    有人被暴晒后脸会发红,而郁宁的脸色越晒白,唇色也是,额头细密汗珠像是凝在白瓷上的露珠,看起来极不健康,微微眯起眼时好像要晕倒一样。

    两个掌事没那么轻松了。

    内库油水多,就说从一个小皇子那里克扣来的份利就足以养活一家人。

    他们怎么能不馋,可他们也是要命的,平日里欺负一个被遗忘的皇子没事,要是这皇子出了问题,他们可担待不起。

    “晦气!”一个掌事骂了一声,向郁宁方向扔了一块瓜皮,“给他!打发他走!”

    “一个皇子为点份利做到这这份上,可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两个小太监把布匹粮油全都扔到郁宁面前,堆成一堆,然后站在一边看热闹。

    这里面单是一匹布此刻的郁宁都够呛能抱回去。

    看一个皇子狼狈扛米回去,格外能满足一群长期做低伏小之人自卑的的优越感,好像能为他们长期被压迫下有些扭曲的心理找到平衡。

    郁宁安静地看向这一张张丑陋的笑脸,内心格外安静,眼神宁静清澈,映着此刻更扭曲想要跳脚之人的面容。

    他刚要张口,忽然听到一道娇气和傲气并存的女声。

    “谁想开眼界?”

    内库看热闹的人,各宫来取东西的人,全部受到惊吓般跪倒在地。

    “公主殿下。”

    这大晟皇宫里,皇上有五位女儿,唯一能真正被称为公主的只有一位,嫡长公主,郁合。

    郁宁转头,他头有些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模糊又灿烂的红。

    等眩晕过去后,是一张稚嫩漂亮的脸。

    昨晚见过的。

    只是昨晚这张脸上有泪水,此时只有傲气和矜贵。

    郁宁只看了一眼,像是第一次见到皇姐的小皇子,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皇姐。”

    宫中最小的皇子,七皇子,今年该有七岁了,因为孱弱瘦小,看起来像是五六岁的样子。

    小男孩的肤色比任何一位嫔妃的还要白,白到不健康,双唇薄而浅,额角的汗珠汇于眼角,那一滴像是泪,又收拢了阳光而晶莹剔透,在苍白的脸上脆弱又异常漂亮。

    和小男孩一样。

    郁合矜持地“嗯”了一声,视线飞快移开。

    她在内库外院扫视一圈,抬步到树下,立即有人给她搬来椅子。

    “七皇弟,过来坐。”

    郁宁听话地走过去。

    椅子对他来说有点高,他掂了掂脚,还是没够到。

    小男孩抿了下唇,背对着座椅,双手撑住两边扶手。

    他身子小胳膊短,撑起来两根细小的胳膊几乎是平的,深吸一口气,奋力一跳,斜跨在身前的布袋晃荡了一下,安全落座在椅子中。

    耳边一道很轻的笑声。

    郁宁疑惑地抬头看,身边坐着的大公主面容严肃,只是眼神有点奇怪。

    郁宁没想太多,他一路走来,又在这内库烈日下站了许久,腿脚酸痛地撑不住身子,此刻终于得以休息,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等他在椅子上坐稳之后,郁合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是谁要开眼界?”

    内库静默无声。

    郁合也不逼问,端起一杯茶细细地品,一副很有时间耗的样子。

    越是安静,某些人心理越是害怕。

    终于,那个刚才阴阳怪气的掌事开口,颤颤巍巍地说:“公主,小人不是要开眼界,是说、说已经开了眼界了。”

    “本公主觉得你还没开。”郁合掀起眼皮,小小年纪就有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今天就让你开眼看看,认不清自己身份,藐视皇族血脉的下场。”

    “打,五十鞭。”十一岁的公主轻描淡写地说。

    “公主!公主饶命啊!奴才知错了!”

    公主身后的宫女从腰间抽出长鞭,带着凌厉的风,鞭笞在那个掌事的脸上,内库顿时响起一道惨烈至极的痛叫声。

    那晚天书上的草稿纸新奇有趣,郁宁时常琢磨,有一些想法,说给郁北征听后,郁北征开心得不行,一边喊着宝贝一边跟郁宁一起实践。

    郁宁动了一会手,稚嫩的掌心被磨得通红,郁北征看到后再不让他做力气活。

    “小宁弟弟这双手要留着握笔。”

    郁宁笑笑,给他搭手。

    两人就这样熟悉起来,连郁宁的小狗念念都会对郁北征摇尾巴了。

    这天郁北征下学后,回初阳宫喝了口水就要向外冲,被他母妃德妃在门口堵住。

    德妃乃将门之女,却像在杏花烟雨中长大的女子,眉如柳叶,眼眸含水,看起来温婉柔软。

    “你要去哪里?”德妃问。

    郁北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德妃温柔浅笑,“要去找七皇子吧。”

    “母妃你听我说!”皇宫小霸王有点紧张,连连后退,“这件事值得我们好好说说。”

    他多懂他母妃,知道她笑得越好看越是可怕。

    浅笑的德妃向前一步,她长得温婉纤细,身高却是比一般女子高不少,长腿一迈走到郁北征面前,手伸到他身后对他温柔一笑。

    郁北征被母妃整个拎起来了。

    郁北征被拎回初阳宫。

    郁北征悬空扭胳膊蹬腿用力挣扎。

    “母妃,小宁弟弟是宝贝!”

    “是宝贝啊!!!”

    德妃听他这么说,原本走向寝宫的脚步换成了小偏房,用力把郁北征扔了进去。

    “再说一句试试?”

    郁北征见她脸上的笑意更深,知道母妃这是生气了,一般这时候他不会再说什么惹母妃生气的话,可这次他梗着脑袋说:“小宁弟弟是宝贝!你们都不懂!”

    德妃笑得异常温柔,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郁北征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疼得直吸气。

    “皇上有意遗忘的人你上赶着亲近,郁北征,你是不是傻!”

    郁北征捂着脑袋不说话。

    “你给我在这好好反省!”

    另一边,郁宁还在等郁北征。

    他和郁北征已经做出能连发三箭,以及同时发出三箭的弓|弩,郁北征说等他们再完善一下,他就带给想他外祖父,镇国将军。

    昨天他们说好今天一起试验的,可郁北征一直没来。

    郁宁把玩着小弓|弩,他有个新的想法想说给郁北征听。

    【郁北征怎么还不来?】

    【郁北征是个守信的人啊,上次他没来,还专门派人来传话。】

    【他人不来,也没有小太监传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郁宁看了一会儿天书上的讨论,把小弓|弩装进书袋,斜跨在身上准备出门。

    【崽崽要去找郁北征了吗?】

    【崽崽带上雨伞,等下可能要下雨。】

    “好。”郁宁多添了一把雨伞。

    太学下午只有一个时辰,也就是天书上说的两个小时的武课,郁宁在太学下学后等了半个时辰,出门时天还亮着,正是落日十分。

    皇宫的西南角已经很安静了。

    因为郁北征,郁宁最近出来的次数比往常多,但多数是在这一片区域,没走太远过。

    要是去找郁北征,他只有三个地方可去,溪下宫,初阳宫和太学院。

    郁宁在溪下宫门口跟太监确认郁北征今日没来,那就只剩下初阳宫和太学院。

    初阳宫郁宁暂时没打算去。

    四皇子深受皇上喜爱,四皇子母妃德妃又是后宫四妃之一,他们所在的初阳宫,必然位于皇宫中心区域,那里,他不适合去。

    郁宁想了想,抬脚向太学院走去。

    太学院已经下学,应该没什么人了。

    至少那里还有他认识的两个教头。

    大晟皇宫遍布梧桐树,源自凤凰非梧桐不栖的古老传说。

    凤凰只在梧桐上栖息,不知道这后宫的梧桐树上有多少凤凰,也不知道后宫的嫔妃们是否都找到了可以安心栖息的梧桐。

    这些梧桐就这样在皇宫伫立百年,枝叶延展交缠,目睹一场兴衰盛亡。

    不知道是乌云来了,还是天色暗了,繁茂的梧桐遮蔽出一个个小天地,隐秘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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