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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章、幻听

    作品:《守护两界不做仙

    第四章、幻听

    “儿子!”正在床边给章达先擦脸的母亲汪华,看见章达先睁开了眼睛,兴奋的叫着,她这一嗓子,把门口打水刚进来的父亲章勇给吓了一跳,手里的水壶“啪嗒”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然后急匆匆的奔向病床边。

    到那一看,儿子正睁开眼看着他和母亲,章勇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俯身在床边问:“儿子,你醒了没?认识我和你妈不了?”

    母亲也在床边焦急的问:“儿子,看看妈,认不认识。”

    章达先躺在那,头还是有点晕乎乎的,看着父母那关切的眼神,心里暖洋洋的,世上能这样关心自己的人,只有生养他的父母。不过看父母好像把自己当成失忆症一样的追问,还是觉得好笑,想装不认识逗一逗他俩,又怕真把他们吓坏了,就说:“爸妈,你俩我再不认识那不成了傻子了么,你们盼着有个傻儿子咋地。”

    一听这话,父母悬着的心才算落地,章父一屁股坐下,说:“可算是醒了,还认识我,还没傻,没傻就好!”然后又看着章母说:“哎我说,刚才你那一嗓子都喊破音了,我以为孩子不行了呢,给我吓得手脚都不好使了,你说你这一惊一乍的。”

    章母瞪了他一眼说:“看见儿子睁开眼睛,我能不高兴么,你是亲爹不。”

    “那也不用那个动静喊出来啊!”章父说。

    “我愿意,儿子醒了我高兴,就这么大嗓门,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唠叨什么呀你!”章母抢白道。

    躺在床上的章达先看着这熟悉的斗嘴场面,觉得是那么的亲切,但争吵还是点到为止的好,章达先说:“妈,我饿了,想吃碗面条。”

    “儿子你等着,爸去给你买牛肉面去。”章父扔下这句话起身就走。

    章母也起身说:“儿子你先别动,妈去找医生过来看看还需要做什么检查不。”说完也起身去医生办公室了。

    看着身上的这些仪器连接线,章达先觉得真是太搞笑了,这要是自己带个口罩墨镜,完全就是个终结者、改造人之类的形象啊。

    几分钟后母亲领着几位医生和护士进来了,医生跟章达先聊了几句,问问他现在的什么感觉,又看了看床头那些监控仪器的数值,高兴的对章母说:“恭喜你啊大姐,这么看来孩子是没啥大事儿了,下午再做几个检查,如果都没问题的话,那你和大哥就彻底放心吧,剩点皮外伤慢慢恢复就行啦,他这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擦破点皮不算啥。”

    母亲一个劲儿的说着感谢的话,然后医生们都走了,不一会儿父亲也拎着两大碗热腾腾的面条回来了,一碗牛肉面,一碗青菜面,放到餐桌上说:“儿子,趁热吃,爸让饭店给加了一份牛肉。”

    “爸,一碗就够吃了,你买两碗我也吃不了啊,多浪费呀!”章达先哭笑不得的说。

    “这碗青菜面是给你妈妈的,这几天你妈都没怎么吃饭,这回你醒了,让你妈也赶紧吃点,要不给你妈都熬坏了。”父亲说。

    这话听的章达先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看着母亲说:“妈,让你和我爸担心了,这回我没事了,咱俩一起吃面吧。”

    母亲也是泪眼婆娑的,坐在床边说:“没事就好,吃面,妈跟你一起吃,我跟你爸吃一碗,你爸这几天也瘦了一圈,他也吃不下去饭,老章你也过来吃点面。”

    章勇乐呵呵的说:“你先陪儿子吃,等你吃饱了剩下的我再吃。”

    就在病床边,母子两人低头吃面条,父亲乐呵呵的看着他们,那感觉比自己吃着山珍海味都香。

    母子俩几乎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母亲汪华说:“老头子,我吃饱了,你吃吧。”章达先也说:“爸,我也吃饱了,你来吃吧。”

    父亲章勇的心里此时此刻满是幸福和感动,儿子虽说贪玩淘气,但还算孝顺懂事,妻子虽然脾气不好,终究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舍不得吃,全都留个他们爷儿俩,家庭虽然不富足,但凭着自己和妻子勤劳肯干,一家人也能苦中作乐,况且妻贤子孝,夫复何求,章勇端起母子二人留给他的面条,眼里噙满了泪水,这泪是幸福的。

    一家人坐在病房里说着家常,经过父母的说明章达先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五天,这几天里,医院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结果还是跟之前差不多,除了肩部,左臂,头部等几处有点擦伤之外,其他器官和生理指标都正常,医生也都很诧异,然后医院特意组织了专家组对他的病情进行跟踪治疗和多次会诊,还跟北京的权威专家做过咨询,治疗方案跟市医院的基本一样,先观察,然后让家人每天给他按摩,跟孩子说说话,试图通过外界的刺激唤醒昏迷的让章达先,只不过这个唤醒的过程或长或短,那就未可知了。

    所以父母二人才每天愁容满面,母亲甚至总是一边说话一边抹眼泪,而父亲只能到走廊拐角或者厕所去悄悄呜咽几声释放自己内心的痛苦。

    章达先安慰父母说:“爸,妈,我现在感觉都挺好,没啥事了,以前的事都能记起来,脑子肯定没问题,一会儿我下床走走,这两天就准备出院回家吧,我实在不喜欢在这地方待着。”

    父亲说:“别着急下床走,大夫说下午还有几个检查要做呢,你就老实在床上待着吧。”

    “我不走远,就下床在病房里溜达两圈,躺的我浑身酸疼啊,太难受,走一走舒活舒活筋骨。”章达先边说边掀开被子,被子一掀开,顿感凉风一阵,低头一看:我去,裸着呢!最关键的是还插着排尿管,连着导尿袋。章达先赶紧又盖上了,然后跟父亲说:“爸,能不能找大夫给我这管子拔了呀,这玩意儿影响活动啊。”

    父亲起身说:“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拔下来。”

    不一会儿,父亲带着一位护士回来了,护士带着口罩,来到病床前说:“27床,躺下,把尿管给你拔了。”

    章达先看着这位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大眼睛的护士窘迫的说:“啊?你给我拔啊?不是医生来么?”

    护士回答说:“你这尿管当初就是我给下的,现在医生让我来拔出去,医生一般不干这种活,这是我的工作,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章达先瞪大了眼睛问:“你给下的管?那你看过我……看过我没穿裤子啊?”

    护士平静的说:“穿着裤子我怎么给你下尿管?怎么你怕我看啊?”

    “哈哈……”章达先听见一声笑,好像是女人的声,本以为是护士在笑话自己,但他一直盯着这位护士说话,没发现她笑啊,章达先扫视了四周一下,确定刚才那短暂的笑声不是来自母亲和这位护士,也许是听错了吧,章达先心说。

    护士说:“看什么呢,躺下啊,我好给你拔尿管。”

    “哦。”章达先有点不情愿的躺下,然后歪过头去盯着天棚看,护士拿起章达先的小弟弟,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把着管子,说了句:“别紧张,放松点。”然后非常熟练的完成了拔尿管的工作,转身离开了。

    章达先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表,当护士握着他弟弟的时候,章达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儿,不知道是紧张、尴尬

    ,或者是兴奋,护士走后他内心一个声音响起:我的第一次啊!忒尴尬了,刚才太紧张忘了仔细看看这位护士到底长什么模样了,我特么的得记得第一次摸我的异性啊!

    “哼,谁愿意看你那玩意儿!”又是带着轻蔑的声音响起。

    “我靠!谁啊?”章达先叫了一句。

    坐在病床两边的父母可是被章达先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了一跳,母亲赶紧问:“咋了儿子,说啥呢?”

    章达先愣头愣脑的看看父母:“你们没听见有人说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章父说:“你妈也没说话啊,哪来的女声。”转向章母说:“你听见了么?”章母也摇摇头,夫妻对视了一眼,然后担忧之色重现脸上。

    章达先看出了父母的神情不对,怕他们担心,赶紧说:“呃,可能是我听错了,也许是窗外或者走廊里谁说话被我听见了,这怎么摔了一下给我耳朵摔的这么好使了,哎,好像看东西也更清楚了呢,爸妈,你儿子现在可是比以前更加耳聪目明了,是不是看着更可爱呀?”

    母亲听他这么说,稍微松了口气:“这个死孩子,净说些不着边儿的话,一会儿还要做检查呢,你下床活动一下,慢点走,别着急,就在这屋里扶着墙走两圈得了。”

    章达先一呲牙:“好嘞,妈你得把裤子先给我,我不能光着腚走啊,这要被医生看见了,肯定认为我这人虽然清醒了,但精神绝对是有问题了。”

    母亲白了一眼说: “你一天天就上蹿下跳的没个正行,什么时候能稳当点,跟你真是操不完的心。”

    章达先接过母亲扔过来的裤子,一边穿一边说:“妈--妈!我的好妈妈!有您这样伟大的母亲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今天,我以您为荣,未来,您一定会以我为荣!”

    母亲被逗笑了,骂道:“小兔崽子,就你这么气我,能不能活到你能懂事儿那天都不好说呢,还以你为荣,荣个屁吧。”

    刚走了几圈,病房进来了几位医生,跟父母简单交流了几句,然后拿着电筒翻着章达先的眼皮照了照,又拿出听诊器前心后背的听了听,跟章达先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他又去检查室,什么眼科裂隙灯,耳鼻喉的听力测试,反正昏迷时候没能做的都检查了一遍,父母忐忑不安的陪着检查,等着出结果。

    两个小时以后,检查结果都出来了,视力听力都没有任何问题,章父还特意拿着结果去问耳鼻喉科的医生,孩子听力确定没啥问题吗?医生又看了一眼检查结果说:“没问题呀?咋了,你们发现孩子有什么问题么?”

    章父一顿说:“呃,没有,没有,就是不放心,再跟您确定一下。”

    医生一笑:“老哥,放心吧,你不信我说的,可检测的设备不能骗人啊,那不写着听力正常么!”

    “哦哦,正常最好,麻烦您了大夫。”章父谢过大夫,这才一身轻松的拿着结果回病房了。

    医院下班前,主治医师又来病房看了看,说明天可以出院了,回去先回家休息几天,什么时候上学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决定就行了。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消息,晚上一家人围坐在病床头的餐桌对付了一顿,章达先说:“爸、妈,你们早点休息吧,你们也听见大夫说了,我这都没事了,明天就能出院回家了,今晚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我这五天是把觉给睡足了,晚上我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你们就不用跟我熬着了。”

    父母也确实都累了,连续熬了好几天,本来干农活就累够呛,听见孩子出了事,到医院一看这情形,什么疲倦都忘了,今天终于平安无事了,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疲倦立刻就席卷而来,俩人刚沾枕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是章达先却睡不着了,反复的想着下午那两声嘲笑,心说:“他奶奶的,到底谁啊,哥出洋相她特么还在那笑话我,找到这货非得喷她一顿。”想着想着又跳跃到了胡天罡的事儿,这个事章达先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做梦啊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伸出左手来借着窗外的光仔细观看,好像梦里是在这手上画什么来着,可是什么都没有啊,跟自己原来的手没啥区别,“靠,这一摔,给哥们摔出一身烦恼来,算了不去想这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爱咋地咋地吧,出院了休息几天赶紧回学校去,那里才是哥们儿绽放大好年华,施展身手的好地方,还真是想念学校,想念宿舍里那几个货了呢……”胡乱想着,章达先进入了梦乡……

    睡着的章达先被冻醒了,哆嗦着起身去了趟厕所,然后迷迷糊糊回床上把被子捂严实,继续睡觉。再次入睡的过程中,走廊里人来人往的有些嘈杂,脚步声和说话声让章达先难以入眠,就在那直挺挺的躺着看黑咕隆咚的病房天棚,睡不着了索性就起来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看外面到底干什么呢,大半夜的这么吵。

    其实医院里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只是章达先第一次住院,然后前几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对这些事还不习惯而已。

    只见门外的走廊里男男女女的站着十来号人,看穿着打扮都是富贵人家的模样,想想也是,这是重症监护区,一天的费用就得大几千,穷人家真住不起这里。

    靠近章达先病房门这里有俩男人正在交流,高个儿的说:“老爷子这回怕是够呛了吧,有些事儿真得早作打算,迟则生变啊。”

    稍矮的那人说: “看情形是挺不过去了,确实要提前准备,要不就等着吃残羹冷饭吧,没准儿啊连剩饭都吃不着几口,老三那边的情况你都摸清楚了没?”

    高个儿回答:“嗯,了解的差不多了,他最近一直都在亏空,房产开发和歌厅这两个主要产业都不太景气,再加上他整天花天酒地的,情况不会有什么好转的,老三那就是个大坑,老爷子一直都知道他什么德行,不大可能让他占着什么大便宜。”

    矮个儿男人冷冷的说:“谨慎一点还是有必要的,不能让他趁机钻了什么空子,老爷子醒来的第一时间我必须在场,所以这几天我就在医院陪着,公司的事儿你多支应点儿吧,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我就行。”高个儿点点头,然后俩人又低声聊了几句,就走开了。

    章达先听了个梗概,心说:又是烂俗的剧情,地主老财这边要咽气儿,那边不孝的儿女们就算计着怎么分家产的事,无非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那些勾当,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亲情根本就是不值一文。老财主生前拼命积攒的财富和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女,竟然是他离开人世之前对他一生最大的讽刺,在命运面前,你真说不好谁是幸运儿。

    边想边躺回床上,然后闭眼准备睡觉,刚有点困意,病房门轻轻的敲响。“谁啊大半夜的来,难道是护士查房?”章达先心想,然后轻轻下床,走到门口,拧开门把手,门口站着一位老人。

    “您找谁?”章达先问这位陌生的老人。

    “哦,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也是这个楼层的,跟你隔着一个房间,你爸妈都认识我。刚才我被吵醒了,在走廊里溜达时候看见你也在屋里看热闹,前两天听说你是摔伤昏迷住进这里的,晚上时候值班大夫查房时候说你苏醒过来了,而且明天就可以

    出院了,就寻思反正也睡不着了,进来看看。”

    章达先有点无语,这位看着和气慈祥的老人可是有点搞笑啊,大半夜的跑到陌生的病房看一个刚苏醒的病人,这得是有多大的好奇心,多无聊的一位老人。

    “呃……,大爷,我父母都睡觉呢,我昏迷这几天他们累坏了,今天我醒了,他们才安心睡觉,这大半夜的咱爷儿俩要是聊天,怕把他俩吵醒。”章达先说。

    “呵呵,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难怪你爸总夸你,真是然我羡慕啊,唉,我那儿子要是有你一半孝顺,我都谢天谢地了。放心,我活了这几十年,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咱爷儿俩就在门口唠几句就行,要不明天你走了我想跟你聊天都抓不住你的影儿了。”老人说。

    章达先有点无语,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毕竟是来看自己的,就跟着老人来到走廊,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在走廊老人看着章达先有点诧异的眼神说:“为啥大半夜来找你呢?因为我那天呀跟你爸开个玩笑,我说你儿子肯定没事儿,一定会平安醒过来的,不信咱俩打个赌,等他平安无事的醒了要是不嫌弃我这糟老头子,就让他叫我干爷爷。你爸答应了,跟我说:借你吉言了大叔,真要是孩子平安无事的醒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只要你不嫌弃俺们是农村人就行。我说:肯定不会嫌弃,把城里人家谱往前翻三辈儿,不都是农村出来的么,这有啥的。因此我们爷儿俩就定了这么个协定,甭管真假吧,听说你醒来了,我这不就大半夜的来看看,又拽着你跟我聊天了么。”

    章达先这才知道为啥老人半夜跑来找自己聊天,心说:我这个爹啊,真是的,瞎跟人家答应什么呀!自己亲爹我还没孝敬几回呢,又替我认个干爷爷,再说哥们儿也不缺爷爷啊,没事儿闲着给我找这玩意儿干啥。

    他尴尬的对老人说:“大爷啊,我爸那人也爱开玩笑,再一个也是我昏迷那几天他跟着着急,脑子稀里糊涂的才答应让我做您干孙子,您担待点儿。”

    老人一笑:“呵呵呵,我看你这是不愿意做我这个陌生老头子的干孙子啊,哈哈哈,没事儿,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我又不是来逼迫你必须做我干孙子的,就是有这么个缘分,我就寻思在你出院前来看一看。”

    章达先这才松一口气:“嘿嘿,谢谢大爷惦记,我这个干孙子没缘分,以后肯定有更合适的在等着您呢!”

    老人一瞪眼说:“我说臭小子,合着你认为我老头子吃饱了撑得,满世界去认干孙子不成?”

    章达先赔笑说:“不是不是,大爷您误会了,我是说我不合适,您也看见了,我这人话没正调,根本不适合做您干孙子。”

    老人指指章达先,笑着说:“少在那扮猪吃老虎,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听你爸嘴里说的我就挺喜欢你这小子,今晚这么一见,我还更相中你小子了,不过世事无常,说不准哪天就有我求着你的时候呢,到时候你可别不搭理我这个跟你有缘无份的糟老头子啊!”

    章达先嘴里的好听话绝对不要钱,随便一说就是一筐:“哎呀大爷,看您说这什么话,就冲您对我这穷小子高看一眼,真要能用到我什么,您尽管开口就是了,绝对是尽力而为,要没做到,您尽管大嘴巴子抽我。”

    老人爽朗一笑:“哈哈哈,好小子,这才是你该有的口才,行了,我记下你这个承诺了,到时候可得说话算话,要不我真抽你。”

    “那是必须的!”章达先笑着回答道。

    章达先站在病房门口目送老人回自己病房,就在老人走出去几步远的时候,章达先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老人走路就像是在冰面滑行一样轻飘飘的,更让他寒毛直竖的是,医院的走廊地面上,墙壁上根本没有老人的影子,这又不是手术室的无影灯,怎么可能没有影子呢?除非是…………

    章达先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冷汗已经从额头鬓角流了下来,整个人如坠冰窟,愣愣的站在那,目光就随着那位穿着病号服的老人移动,直到那个老人隐没进了那边第三间病房,确实是隐没,因为老人没有开门的动作,而人却进入了房间,如同一碗水倒进一块海绵里,瞬间就被吸收了一样。

    恐惧席卷着章达先的大脑和身体,他很想赶紧回到房间,钻进被窝里蒙头大睡,最好一觉醒来就忘记这个可怕的夜晚发生的一切。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事,又有一种巨大的好奇心驱使他跟着老人走过去看个究竟,这个到底是人还是鬼。

    于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好奇心驱使着带着恐惧的身体向前走去,走到了老人消失的那个房间门口,门是虚掩着的,章达先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能是我太紧张了,老人开门的动作我没看清。

    章达先轻轻的推开了病房门,屋子里站了十来个人,基本都不认识,病床前有几个弯腰呼喊和声嘶力竭干嚎的人,章达先在人缝里看见了躺着病床上的人——正是刚才跟他聊天,要收自己做干儿子的那位老人。只不过和刚刚见过的那位慈祥和善的老人相比,这位老人形容枯槁,脸色惨白,挂着氧气,打着吊瓶,还有几样监控摆在床头柜上,可是刚刚见过的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分分钟就换成了病入膏肓的模样,难道自己真的见鬼了?

    章达先正沉浸在惊恐和不解之中的时候,旁边一个人说:“小子,你找谁?”章达先被这一声惊醒,抬眼观看,是之前在他病房门口说话的那个矮个儿男人。

    “呃……,叔叔抱歉,我走错房间了,我是住在楼梯口那个病房的,睡迷糊了出来透透气,结果走这边来了,对不起对不起。”章达先反应还是比较快。

    男人瞪了他一眼说:“赶紧回你自己房间,我们家老爷子要不行了,等医生来呢,你别站在门口碍事!”

    章达先心说:真特么横,哥们儿愿意来你这破屋咋地。嘴里回答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走,说完退出了房间。

    逃也似的回到房间,锁上房门,钻进被窝里,章达先觉得浑身冒凉气,真特么的是撞鬼了啊,老子得罪哪位大神了,怎么连续走霉运。

    突然章达先想到了胡天罡的事,心说:也不知道那个什么七舅爷是做梦啊还是真事儿,不是说给我画了什么镜魂阵保护我么,这怎么连鬼都找上门了,看来肯定是假的了,还是说,特么的他给我画的就是个招鬼的镜魂阵啊,要不哥们儿这年纪轻轻,活力旺盛的,怎么能碰见鬼呢!

    就在章达先躲在被窝里叨叨咕咕的时候,白天的那个女声又响起:看你那怂样!

    “我擦了!”章达先心态彻底爆炸了在被窝里听的还这么清楚,看来白天肯定没听错,自己这绝对是活见鬼了。

    但是贱人即使在恐惧的情况下也依旧是个贱人,管你是人是鬼最起码嘴上不能吃亏:“谁特么说老子怂了,老子就是没见过这阵势,你不怂你去看看那老头,眼看要死的人了,还能在大半夜跑来要收我做干孙子,我看他是特么的是想把我勾走,陪他去阴曹地府吧。”

    章达先的辩解没得到任何回应,只有寂静的深夜里从窗外传来的汽车鸣笛声,然后,夜又重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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