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首位之人

齐王与芮姬娘娘坐在齐国大殿的正中间，两侧各设了两桌，分别坐两个受宠的王妃，他们前面的大殿之中，此时人流穿息，十分热闹。

中间像平时上朝一样，分成两侧，每一侧前排的桌椅都是列国的尊客所坐。

而这两排后面才是齐国重臣以及受邀的列国贤才，还有就是齐国以及列国之中的巨商富贾，整个大殿里至少也有百十桌，再加上此时奔忙的宫奴侍女，显得热闹非凡。

一些客人已经在齐国礼官的指引之下坐在椅上，大家或多或少也都认识，所以此时相互之间也是寒喧着，齐都王宫齐国大殿比任何列国的大殿都要宽阔，可如此情景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起来也是最后一次。

“王上，这右边首位是谁，左侧首位又是谁，妾身此时到十分好奇。”

芮姬与齐王都是主人，而且难得齐王大寿，所以主人来得比客人还要早些，这也是因为今年所来的客人比较特殊，这会让齐王降尊如此。

若依惯例，寿星当然是最后进来才是，而且齐国是东道，完全有这种尊势。

可现在齐国国力示弱，齐王与芮姬以及其它两个王妃都早早来此，敬候客人，以示对客人的欢迎与尊敬，从这一点看，齐王与芮姬都想表示与列国之间的一种友好。

“爱妃如此聪慧之人，应该能猜到，本王就给你三次机会，若是猜到了，本王可以从这些客人所送之礼中选出一件礼物来送与爱妃。”

齐王的话一出，两侧的两位妃子也有些好奇。

“王上，芮姐姐本来聪慧，如此小事姐姐当然清楚，我与莲妹可是愚拙得很，不若也算我们一份，让我们先猜猜再说，至于赏赐到还是其次，现在宴席未开，我与莲妹助一助王上之兴不知如何？”

齐王一听也是十分开心，今天是他的大寿，除了芮姬娘娘之外，身边的这二位妃子也是他平时最宠爱的，可他还是老沉的看了看芮姬娘娘。

“王上，莲妃与明妃若有此意，本宫自然会成全，若是你们能猜中，不管王上赏不赏，本宫也会加赏两位妹妹。

王上就让两位妹妹说一说，此时客人未毕，本宫也闲得无聊，听一听到是可以助兴。”

芮姬虽然自负，可还是十分大度，只是语气里依然带着尊宠的傲慢。

“既然芮爱妃如此大度，那你们也说说吧，只要说得对，那本王一视同仁，都会有赏赐的。”

齐王首先看了看芮姬娘娘再看了看莲、明两位妃子，眼中也是充满期望。

“明妹，那姐姐先说可好。”

刚才说话的王妃此时也不忍让，却也当仁不让，可她还是向别外一个妃子问了一句。

“姐姐自然当先，快些说说与妹妹还有王上与芮姐姐听听。”

明妃的样子有些柔弱，所以也不跟这位莲妃争，但她说完还是看了看身边的芮姬，而芮姬也是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位明妃与芮姬平时到也交好。

“听闻今日来的宾客之中，有晋王与吴王，想来左右两侧的首位该是这两位诸侯之王，而晋王该在右侧首位，吴王该在左侧首位。”

莲妃说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她的想法确实也不错，两个诸侯列国之君王与齐王一样，只是分主客而已，所以当坐在首位。

此时莲妃也是望着齐王，而她正好就在齐王右侧，显得比明妃要尊宠一些。

可齐王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爱妃说得不错，也有些道理，不知明爱妃有何见解，不会也与莲妃一般吧。”

齐王的话虽然客气，其实已经否定了莲妃的猜测，而莲妃一听，脸上马上变了色，心里可惜，却又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姐姐说得不错，只是妹妹认为，此次王上威仪不凡，连大周天子都派人来了，所以右侧首位该是大周天子之下的礼仪大臣居之，这样才能彰显王上以尊天子之礼。

而左侧首位，虽然有晋国吴国之君，可吴国偏远，晋国处中原之地，左侧首位自然是晋王居之了，不知王上及芮姐姐以为如何？”

明妃虽然柔弱，可却要比莲妃要实相得多，而且语气也温柔，虽然肯定，却也不会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明爱妃说得也不错，我齐国一直以尊天子，若天子有使臣来，该在诸侯列国之上，若本王不尊天子，传出去人让人笑话本王，只是今日本王大寿却又不一般，所以两位爱妃虽然聪慧，可却还是没有说对。

不过本王依然有赏，待明日你们喜欢的可以从列国此次的礼物之中挑选一二，这样也算两位爱妃助本王之兴了。”

齐王说完，两位妃子也是有些失望，两人所说应该就是此次大寿的排位，可齐王却一口否认了，只是好在齐王也深懂女人心思，所以不论对与错，都有赏赐，毫不吝惜。

“芮爱妃，看起来还得你来猜了。”

齐王此时也是看着芮姬，而芮姬也是浅浅一笑道：“两位妹所言其实都符合现在的列国情势，所以王上有赏，本宫也会赏赐两位妹妹。

只是本宫所想，却又与两位妹略有不同。

其一，王上年暮，此时大寿也广邀了大周天下的贤才，为将来齐国着想，当然是以才为重了，所以左右两侧首位之人，当身份相当，在列国之中闻名瑕耳才是，这样也体现王上爱才之心。

其二，晋王与吴王虽然皆称之为王，其实却并非真的王候，列国之中唯楚王是天子所封，其它都是公候。

可吴国却是姬姓，而晋王却并非姬姓这就是区别，所以吴与晋不可居首位。

若居首位也会让其它列国之臣心里有怨。

那么依此两点，能居首位的自然只有王上所邀的两位列国贤才了，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其它人的不满，说我齐国不懂礼仪。

想来左侧首位该是现在居于我齐国的鬼谷王禅，他是天赐之子，又是姓王，而王姓本就出自姬姓，与大周天子同姓一族。

兼之鬼谷王禅受天子所封为子爵，虽然他的爵位不高，可却不比诸侯列国的君王要差。

他本姓王，就算楚王与他相比，也只是王而已，并且鬼谷王禅行走列国无人不惧，只是他与王上并不和睦所以只能居于左侧首位。

那么右侧首位，该与鬼谷王禅齐名之人才对，只是同龄之中难找其一，可在列国之中得高望重声名远扬之人，却还有不少，并且此人也曾来过齐国，只是当年因其它原因未受王上重用而已。

若本宫猜得不差，此人当是孔夫子，听闻现在他在晋国深得重用，虽然一开始他并未明示会来，可晋王亲邀以体贴晋王纳才之德，所以他必然会来，而且若论及年岁及身份影响，他当然可居于右侧首位了。

所以左右两侧当与鬼谷王禅与孔夫子居之，这样纵是列国使臣以及大周礼仪之臣也不会有异议。”

芮姬娘娘说得缓慢，也分析得透彻，就连一边的齐王也不得不点头赞同。

而身边的两位莲、明王妃更是不得不服。

“爱妃所言极上，只是除了此两人居左右首相对之外，谁又能与大周天子的礼仪之臣相对而坐呢，这到是为难本王了，所以本王所排首位之人，却又与爱妃所言并不完全一致。

鬼谷王禅自然可排第一，而孔夫子当也可排第一，只是还有一人，可排在夫子之前。

不过爱妃能如此剔透，明白本王心意也是难得，当也有礼，本王会亲自挑选送与爱妃。”

齐王语气同样温柔，可语气里却也带着一丝嘲讽，毕竟刚才芮姬娘娘胜卷在握，此时如此一说，连芮姬娘娘都有些好奇了。

虽然齐王未以肯定她的想法，也让她在两位妃子面前失了颜面，可她脸上却并不动声色，她知道等会儿自然能明晓，并不必着急，至于礼物，她似乎从来也不会在意。

只是这右侧首位之人，她一直想不出是谁还能排在孔夫子之前，而此人的身份当然要比孔夫子尊贵，同时年岁也该比孔夫子大了。

“还是王上智谋无双，妾身难与揣测，让王上见笑了。

只是昨日妾身去龙王庙不巧遇见鬼谷王禅，到与他小坐片刻，喝了几杯陈年好酒，这个鬼小子到说了一些绝密之事，不知王上可否有兴趣知道？”

此时芮姬娘娘也是依着齐王，小声的凑在齐王耳这吹着温柔的湿气，说着动听的话语。

其实是因为齐王现在卖了关子，所以她也因故卖着关子，这样也算在齐王面前找平颜面。

“是吗，那还请爱妃与本王说一说，本王也有兴趣知道。”

“鬼谷王禅与妾身说，商亡周兴之地，其实就在宋都。”

芮姬虽然帖着齐王的脸庞说着，可话却并不小声，而且带着一种难言的穿透之人，可以在众多吵杂的喧嚣声中传到每一位来客人的耳中，只是外人不会明白。

齐王一听也是一楞，脸色瞬间就变幻了几次。

“有劳爱妃了，此秘密到真是意外之喜，也让本王十分欣慰，爱妃有功，当重赏。”

齐王说完，脸色也是白中透红，显得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