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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34 轻视他我就是头猪

    作品:《重生为妖栖佛肩

    不过,我还是比较好奇,他们会如何出城,一会功夫怎么就找不见人?

    巡逻兵又过来了,空街上,这些人来来往往有意思吗?意思肯定是有的,而且有很大的意思。

    大唐是一个政变频发的朝代,太宗李世民就是靠政变起家的,子孙效仿的人粗略想来,就有缔造了大唐盛世的玄宗李隆基,还有玄宗朝企图政变的那个谁,记不清名字了,总之,小人物也想来一次政变,结果未遂。太平公主,安乐公主,都有政变之心,未遂,李亨的贤内助,张皇后也属于政变未遂,结果李豫即位。

    如今这位广武王刚刚上位,自是胆战心惊,其他的事可以暂且不管,皇城安危必是首当其冲第一要务。

    俯视这座整齐划一,如同菜畦田垄般的城,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住在太极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荣华富贵,却寝食难安,哪一个内心的账本上没记着提防二字,没记,那他就自带二字,不是太傻就是太天真。

    我也是一个带二的妖,恐怕就是因为带二才成了妖。

    这座城严格来说,不能叫城,更应该是一座由一百零八坊组成的联邦,个个坊间如同一座座村镇的集合,三十八条大街,街宽一百多米,两边都有渠沟数十米,完全就是一条隔离带,这条如同广场一般的隔离带,可以在街上练兵,街的实质不是我所熟悉的商业街,它的存在,只是为了更好的统治管理一个个实则独立存在的坊间。

    不过,长安却不是一座干枯僵硬的城,这里,八水饶长安,沟渠纵横,水系丰盈,城中水流无数,渭水,灞水,浐水引流其中,绿化自不必说。

    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长安,其实是一座美艳绝伦的城,来过的人,都欲去难离,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安禄山,长安太美,城美,城里的女人个个如天仙,边塞苦寒,哪里比的了长安。

    安禄山第一次入长安,就已经深陷其中,难于自拔,造反,或许在第一次便深深的埋下了伏笔,烟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啊,小安子第一次就已经被惊呆。

    只可惜,他的聪明撑不起他实在太大的野心。

    只可惜,我的蠢笨也撑不起我实在惊世核俗的梦想,我的梦想,是消弭,是有一片不同于现在和未来的村庄,她,美如长安,她,有人,更有各种各样的动物,狗难道只可以看门,猫难道只可以捉老鼠,猴子难道只可以逍遥,不,它们可以更聪明,更有用,更不愿意离开人,就像麻雀,难道它们不可以在依附于村庄的同时,做些什么?

    一定可以,但我没想好,这事急不得,这事需要很多人共同来缔造完成,比如神鸡童那样的人,比如那些为大唐训练出舞马的人,比如,那些会熬鹰驯兽的人,那些将野狼、野牛、野马、野羊、野猪,甚至野鹿驯化成人类帮手的祖先们。

    翻遍史书,盛世从来都不在乡间,我只要盛世乡间,不要以为“稻米流脂粟米白”便是盛世,那不是,城市和村庄的区别就此消弭,才是盛世,就此天翻地覆,就此传承沿袭下去的完全不同的乡间,才是盛世。

    可我也知道,这有多荒诞,荒诞不算什么,要的就是荒诞,难的是,让荒诞变成现实,或许变成现实也不难,难的是传承沿袭,一直沿袭,直到未来。

    那样的盛世,不会有和土地战斗的老爸老妈。

    不会有一个痛恨土地,被炼废了,累伤心了的我。

    那样的盛世,更不会有那个背着药桶在麦田里喷着除草剂的女孩,她那么娇小,却背着几十斤重的药桶在麦田里,来来回回的两天,她是我的朋友,她的智慧呢,难道不会随着被浪费的力气埋没消磨?

    难道人,非要那么苦,那么累的过去一生?

    是的,是一生,我老妈说:“村里谁不是干到死为止。”

    老妈送走了很多干死的人。我也送走过一位,她收完自己在人世的最后一茬庄稼,终于倒下了。

    这些平常事,为什么,由我想起来,会伤心,难道仅仅因为,我曾经是个懒人?

    站在栓马柱上了,是的,我飞回了小周村,我突然不再好奇那些能人狠人如何出城,总是这样,突然心血来潮,突然满腔的壮志雄心,无法安静,直到雄心萎靡壮志散失,才安静下来,安静里,死去了无数的细胞。

    因此,我有一个惊世核俗的梦想,为此我得平静,隐忍,不让它如潮水涌来又退去,不让它如气球膨胀碎裂。

    栓马柱上,居然有一个想翻天的家伙,不过这家伙有一点本事,也有了一些银子,要是能说服族长大人,翻天的梦,不就启动了嘛。

    我开始算计冯辑了,想一句开场白,应该是这样的:“你好,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冯辑可能会这样理解:“你是个好人,有包子有牛,不错,每天吃的乃是包子。”然后,可能就没有然后,冯辑背着银子走了。

    “冯辑,我乃上天派来的神鸟,向你传达天意。”

    “什么天意?”

    “教猴子帮村里干活。”

    冯辑会不会说,先叫上天送些媳妇来,给村里生些娃。

    头疼,头疼啊,没有开场白,直接摔翻他,给他一个下马威,以后听我的,不听,摔死你。

    远远的,冯辑回来了,人和马都走的很慢,马拖了太多的银子,马都快累瘸了,他自己也背着银子,比马好不到哪里去,我飞了过去,没忍心摔他,抓过银子,丢向空中,张嘴吞了。

    “你要银子干什么,快还我。”

    “不还,以后你得听我的。”

    “什么?会说人话了,吐出来,就听你的。”

    我一高兴,立马吐了他的一包袱银子,他背了银子边走边说:“为何要听你的,我才是族长。”

    “信不信我摔死你这只族长。”

    冯辑停住脚,放下银子,直起腰的时候,眼神冰凉,我有些不寒而栗,不由之主的往后退出去很远。

    “你干嘛?”我有些胆怯了。

    “过来,说一说,你有何本领。”

    冯辑看着没什么恶意的样子,我不过去,这冯辑,是祖先,杀过很多人,吃过很多人的祖先,如果我轻视他,我就是头猪。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不提吃还罢了,提起来,我的恐惧又多了几分,虽然我是妖,可他身上的杀气太重了,猩红一片,布满全身,我可不想和他闹僵。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害你们,我是来向你传达天意的神鸟。”

    “神鸟,哼哼,别扯了,你就是拴马柱上的女妖,人形都未曾练到,跟我谈什么神。”

    “那是我不稀罕,我来这里可是天意,你敢违抗天意?”

    “不敢,过来,说说你的天意。”

    “天意叫你听我的,我叫你抓些猴子,教它们干农活。”

    “主意不错嘛,你怎么不敢过来?”

    “我不想伤你而已。”

    “我怕伤吗?怕伤早死了,胆子这么小,还想让我听你的,叫我听你的,也得拿出能服人的本事来。”

    “我能摔死你,也能吞了你去喂鱼。”

    “还有呢?”

    冯辑还在追问,这一问,我有些语塞了,是呀,我还有什么本事,没有咯。

    我不得不承认,没有了。

    冯辑笑了,那笑在他的眼角唇边如未曾燃起的光,微微的一闪便灭了,我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他却说:“你胆子太小,心也不够硬,而且很老实,那点本事成不了事,做我的帮手倒是合适。”

    我有些不服,可他说的又没错,不是没错,是很对,话里似乎透露出一个讯息,那么,会是什么?

    “你想干什么?”

    冯辑又背起了他的银子,然后说:“看这些银子能干什么。”

    这个暴发户,暴发户,这三个字用来骂他,正合适。

    “你的本事不止那两样,只是可惜了。”冯辑突然又说话了。

    我跟了过去,问他,什么可惜了?

    “会飞,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住在拴马柱上,子谦家便是你家,你就不想为家里做点事?”

    “这么说也对,你想叫我做什么?”

    “去找子谦父亲,找我哥,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你的事也好说。”

    这点事,对我来说很容易,我也愿意去,可是,也没有什么可是。

    “我去,但我的事也是你的事,你说是不是?”

    “嗯,你好好听话,不要惹事,还有,以后少说话,最好别说,说了,就是妖,懂不懂?”

    “不懂。”我真不懂。

    “这个道理很简单,皇帝说自己是天子,天既不承认也不反对,似是而非才能以假乱真。”

    “哦,有些道理,为什么说话就是妖?”

    “异于常态既为妖,反之,则和光同尘,非妖既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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