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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94章 一夜焚倾

    作品:《木讷相公别捉急

    可偏偏她相信,替他上药的不会是他自己,也不会是李铭。

    甚至,不是个男人!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做为一个女人,她再迟钝,与他也有过朝夕相亲。

    他的气息,她比谁都熟悉。

    可如今他的身上除了药香,还有着淡淡的幽香。

    那是女人才有的幽香,却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可以容忍他有事瞒着自己,却不许他有了其他女人还一味瞒着自己。

    如果他背叛了她,那他们的感情便也就此结束。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尤其是感情的事,容不得半点杂质。

    “你就没有想解释的吗?”

    “与你同甘苦、共患难的人不是我。这妻子之名,不当也罢!”

    面对她的质疑,那人却一度深锁着俊眉,沉默不言。

    云镜只觉空前的气怒,一瞬却化为无声的苦笑,最终不再理他,当晚搬去书房睡了一宿。

    隔日推门那人却在门外,衣着如昨,沾了一身晨露,显然在外站了一夜。

    “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云镜淡笑一句,眼中却清冷无波。

    那人凝视她良久,方长叹一声,无奈道:“笑笑,我确实有事瞒着你。只是有些事,从前不说,是因为我不在乎你。如今不说,却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我不想因这些事,造成你我之间的误会,让你心里担上不必要的负担。我本想等顺利解决了一切再来跟你坦白,却……”

    “你有权利不告诉我,却无权代表我的需求!是为我好,还是你另有目的,我自有我的判断。你我既成夫妻,便为一体。再多的喜与忧,都应该彼此共担!这般单方面的考虑,体谅你的会认为你伟大。可对不起,我却要说你自私!”

    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云镜为他的自作主张感到气愤。

    这种理由简直弱哭了,他竟能顺理成章地拿来告诉她。

    按他的思维,事情未解决时瞒着她,等解决了,便更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而做个最好的打算是如此,最坏的打算,却要她在最无法承受的时候接受最残酷的现实。

    前后两种情况,他别告诉她完全没有想过!

    那他有想过,一旦真相突临,她是否能够承受?

    “笑笑……”萧煌显然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她解释。

    亦不知,应该先解释哪一桩。

    私心里,他依然希望有些事情,可以等他解决之后再来告诉她。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免强你告诉我!”淡淡看他一眼,云镜转身折回书房。

    对身后那人跟进来也未作反应,只是信手点上台上蜡烛,再抽出一张宣纸整个地往烛火上方一罩。

    立时,火苗顺着纸张迅速窜升而起,当场惊得萧煌眸色一变,云镜却赶在他出手欲行熄灭前随手将纸往地上一扔,任火苗吞噬了纸张,渐燃渐熄,“没有纸能包得住火!等它烧起的时候,就算你能扑救,也无法完好无缺!你对我的隐瞒,就像这包着火的纸!若不及早拿开,便只有任火焚毁!”

    说完,也不管那人面色浮幻不定,径越过他,步出房门。

    她的态度很明确。

    他既不能主动与她坦言,那彼此之间的感情,也便如纸与火的相遇――短暂惊艳,刹那湮灭!

    身后的人缓了两秒,终是于她身后,低低道了一句:“笑笑,是否还记得青焰?”

    云镜步子一顿,清丽的面庞便在晨光下微白了几分。

    脑中似有白光划过,清晰地剖开记忆穿越回某一个特定的场合地点,再瞬间合拢,与现实清醒归一。

    “其实,我就是青焰。”

    有些事,终究不能如过眼的烟云骤聚即散。

    存在过,便是存在过。

    那种似曾相识原本便不是幻觉,等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刻,只会平空变得刺眼。

    云镜微微闭了闭眼,片刻却又睁开。

    只是眼底的惊异,转瞬换成寒凉,“莫姑娘身体可好?”

    “笑笑,你别误会!我对她,并无私情。”听她声音冷淡如陌生之人,萧煌不觉苦笑。

    早便知她这性格,才一直犹豫要如何跟她交待。

    可云镜却牵了牵唇角,回头直直看他一眼,“既有私交,便有私情。哪怕,这情是所谓的兄妹、亦或是朋友之情。你放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小心眼,莫姑娘于你有恩,你救她护她,理所应该!”

    她的通情达理,让萧煌忍不住俊眸一亮,喜道:“笑笑当真不介意?”

    云镜却一掀唇,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你与她相识在我之前,情谊在我之上,我不该介意!可是,你不该瞒我!”

    眼见那人上前欲作解释,云镜抬手道:“从前之事,瞒便是瞒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既然你已视我为妻,我对你亦无亏欠,你那从前之事若没个了断,便是对我不忠不义!”

    萧煌沉默。

    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再说任何借口,都显得多余。

    良久,他只是低低一叹,道:“那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云镜没有回答他,只是又问了一句:“你与她的事,我并不想多听,也不想与你深谈。现在我问你,你还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

    眼见那人面色微变,云镜的面色也越来越冷。

    原来好多事,她若不问,他便视作不曾发生。

    到底,她在他心底的地位,不过是如这世间所有的“妻子”一样,给了地位与宠爱,便算给予了一切!

    后来,萧煌终于如实告诉了云镜,他与宁王――即当今太子早有深交,一直暗中替其做事。与其既是知已,亦是部下关系。

    此事说来话长,二人的相识还要追溯到萧煌年少坠悬那时说起。

    因救命之恩加彼此相谈甚洽,自此便有了联络。

    而后萧煌机缘得当受灵虚子点拨,功夫一朝突飞猛进,便更得宁王赏识,等同其暗藏民间的左膀右臂,甚是器重。

    前不久天下动荡前夕,萧煌便得宁王暗令,要其暗除秦王与前太子的几个党羽,造成内斗假象,才推进了后来两党相争,演变为不可收势的宫廷巨变。

    皇帝老谋深算,导演了一出卧病不起大戏;宁王亦洞察先机,一度明孝暗挑,这才顺利剪除了两位皇兄,一举获得皇帝青睐。

    如此,将根本不可能轮到他坐的太子宝座顺利坐稳,且一朝得手依然不放心上头已不成气候的两位兄长。

    除萧煌外,其又另派几泼杀手暗除前太子与秦王于民间暗藏势力,几同铲草除根,不留痕迹。

    常言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段时间的太子,给萧煌一种难以掌控的疯狂。

    他隐觉太子野心日渐强盛,登基为帝已成定局,自己如今与他的关系,已经远不如前。

    如不及早抽身,他日恐成祸患。

    是以,他打算近期向太子提出退出。

    从此他作他的庙堂至尊,他做他的普通商人。

    不希荣华富贵,不图高官厚禄,退出刀口舔血的营生,与心爱之人平平静静守着一方幸福,便是他如今心之所向。

    这一切,云镜都信。

    却不信,那一张手便欲得到天下的人,肯放他就此离开。

    皇家之人,谁的手上没有沾了那不干不净的血?

    如果清洗不掉,便会用更多的颜色去重叠,去掩盖。

    萧煌或许只是太子身边暗藏的棋子一枚,抛去情义或君臣之义不谈,他的身份,要么曝露在阳光下,要么便该掩埋在永远的黑暗中。

    这一点,萧煌不是不知。

    只是赌着他与那人之间的交情,赌那人对自己的信任程度,是否可以从此彻底做回自己。

    让青焰的身份,永远从这个世间消失。

    这也正是他想在解决这一切再对云镜言明的原因。

    因为他若不能顺利退出,便不能给云镜一个安宁的将来。

    到时,或许他只能忍痛制造一个误会,让她离开……

    当得知了这一切,云镜并没有表现得多意外,甚至也不怎么担心,反应平常得让萧煌却有点心神不宁。

    一切事情都跟预料中进行的一样,却唯有她,让他无从预料。

    太子果然不肯轻易放他离开,却是用着彼此的情谊挽留。

    希望他能等到其登基,届时光明正大地给他一个封赏,让其继续辅佐皇位,画下一个美好的蓝图!

    后见之去意已决,其挽留无效,便应下考虑一说,再未表态。

    然此事过去没几日,萧宅之外却半夜跑来两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敲开了萧家大门。

    而那两名女子,正是莫家庄遭难逃出的莫兰素与重伤在身的侍女千琴。

    莫家庄半夜遇袭,庄园一夜被烧毁,庄内上下近百口家仆及护卫被连夜斩尽。

    最终幸运逃出的,只有莫兰素她们主仆二人。

    那还是庄内忠仆付出满身热血、拼命保护的成果。

    还有,那些蒙面高手故意漏放的两条人命。

    莫兰素的存在,还没来得及让萧家众人从震惊中反应,便突兀地闯入众人视线。

    有人惊怕、有人疑惑,而莫兰素作为青焰生前好友来投奔,亦在情理之中。

    萧煌知道,这是那人对自己的暗示。

    莫家庄只是一个开刀的地方,下一个,便是萧宅。

    而他,欠素素的,又添了一笔。

    再见莫兰素,云镜见其眼睛已经复明,身上虽沾了不少血迹,却幸运地未受什么重伤。

    仅有几处被慌乱中擦破的皮外伤,相比那伤重晕迷的千琴,便显得幸运得多。

    忙碌了一夜总算将人安顿妥当,看着萧煌留在房里安抚那惊魂未定的弱女子,云镜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退了出去。

    而萧煌直至平旦方回到房内,见云镜睁眼未睡,他的眼里,亦有着浓浓的歉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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