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害臊，还敢出来，要不是我今儿没买鸡蛋，非扔她两个不行！”

程氏被人围着议论傻了眼，冰冷的地面让她回过神来，连忙把衣服穿好冲出人群就往相府跑，留下一众还没看够热闹的人们叽叽喳喳。

第二天，城里就传遍了程氏衣衫不整的在街上被发现的事情，流言也是各个版本，花样百出。

有说她是出来偷汉子的，有说是被人给糟蹋了的，更有甚者，说她是和丞相出来做那事的……不过造这个谣的人终究怕得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没敢多说，不过也够空间让人想象了，

一时间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大街上的骂声几乎都是关于程氏的。

总之，程氏的名声，是彻底坏了，而且看这人们对这八卦的热情之高，短时间内流言是不会停歇了。

“老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老爷的事啊！”

书房里，程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燕志云的衣服哭诉，完全顾不上形象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她这张脸，都让燕志云感到头疼。

他不胜其烦的甩开程氏，“来人啊，夫人乏了，送她回房休息！”

送走了程氏，燕志云又想起今天上早朝的时候，那些大臣看他的眼神，以及对手暗中的讽刺，一气之下把笔狠狠掷到了地上，墨染了一地。

他自然已经派人去查了，程氏并没有被人给弄脏了身子，只是流言却无法澄清，越澄清越激烈，他清楚真相又有个什么用？丞相府的脸都被丢尽了！

最近程氏太让他烦心了，尽管不是她的错，但燕志云短期内实在是不想再看见这个曾经温婉可人的爱妻。

丞相府内一团糟乱鸡飞狗跳的同时，情况自然也传进了一直关注着丞相府的周云潇的耳朵，听到这消息的周云潇却是想起了燕青青那个小丫头。

丞相府乱成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呢？

一旁的十一见自家主子竟然走神而且还嘴角带笑，不由得暗自咋舌，天啊，主子他这是想到什么了？

燕青青自从打跟燕志云彻底撕破脸皮之后就没怎么再关注过丞相府，偶尔听听流言也就当笑话听了。

偶尔她也会讲给姚氏听，姚氏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会伤神，后来也就被燕青青说相声一样的讲解给逗得忘了忧伤。

眼下对燕青青来说真正麻烦的问题可不是丞相府，而是三皇子的病情，让她感到非常棘手。

深夜。

“唉……”再次从一堆书里抬起头来的燕青青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书是她从云顶阁那里跟周云潇借来的，虽然医术是不断传承的，但毕竟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想来也许会有什么奇方异法。

她疲惫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在这烛光之下给看成近视了，然而还是找不到什么办法能绕开那材料来医治三皇子。

突然，窗前传来了一道“咔嚓”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燕青青立刻警觉的站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