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次元 > 小姨太 > 第六十九章 惊蛰(一)
  • 第六十九章 惊蛰(一)

    作品:《小姨太

    水心斋。

    红绡宝帐半垂半卷,顶上鹅黄色的流苏轻轻飘摆,帐角垂着的串串八宝如意香囊缀着如意小金铃,随着床榻轻动,微微发出阵阵悦耳的脆响。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心里告慰自己,我总不能如那盆无人问津的美人菊,闲置一角,自生自灭任其枯萎,空开得姹紫嫣红,更有何用?

    他凑在我耳根处轻轻低语,含了淡淡的痒意:“澜儿,你真美。”他情不自禁,轻轻解下我轻薄的纱衫。

    我极力平静着,屋内香气微熏,篆香炉内百合香醉人的香气弥漫,眸光如一泓碧水静静地望着他,含羞的一笑垂头,犹如洞房初夜的娇柔含羞。他搂紧我,一手轻轻探入我的抹胸。他的触手带来一丝凉意,我肌肤微颤,他忽而停了手,谨慎中有些错愕。我惶然回过神,忙侧头笑了推他道:“手,好凉。”

    他促狭地一笑在我耳边继而轻语:“那澜儿便为我暖暖。”

    “啐!”我娇嗔地推他,却是半推半就,倒去他怀里。

    帷帐轻飘,流苏摇曳,只那帐角的几串小金铃声声不断,急促得一阵紧似一阵。寂静中,更觉奏响了编钟一般,惊破春梦。他却饶有兴致,一点点的迫近我。

    他的唇猛然吻来,令人窒息,那唇却是炙热如初。我的心却隐隐泛着一丝凉意,任是他周身如一团烈焰漫天匝地的将我包围吞噬,我的心底那分凉意却无法驱散。

    “嗯~”我轻轻一声嘤咛,随了他的纠缠予取予夺上天入地。周身渐渐如火焚了五脏六腑,头脑里飘飘荡荡,紧紧贴在他的身躯上,仿佛真成了难分的连理枝。他亲吻我的脖颈,锁骨,轻轻含了我的肌肤用舌尖挑弄,我被他撩动得春心荡漾,渐渐在他温热的唇中身如云雾巫山中。

    清晨醒来,我枕在他的手臂上,青丝便枕在他臂下。

    他揉弄我的香肩轻声细语道:“澜儿,一切都还会有的,只要你肯。”

    我略含羞涩地倚在他怀里呢喃道:“只要老爷呵护庇佑澜儿,自然一切都会有的。”

    他一怔,若有所思,定然是心领神会,慨叹一声说:“有时,情愿看你矫情些,或许我心里才舒坦些。”

    “澜儿何曾矫情过?想是致深记错人了。”我娇嗔地推开他就欲起身,被他一把抱住深吻过来。

    笑闹一阵,我坐起身,绾了一头青丝草草地斜扎个倭坠髻,插了一只白玉簪,嘴角淡淡扬起一抹笑,侧头眯眼儿看他说:“爷说的话,可是作数?”

    他却故作糊涂,满眼好奇的神采问:“什么话?”

    我嗔恼的挥了粉拳去砸他,被他搂去怀里呵呵地笑。揉弄我一头如瀑青丝在指间,他凝眸深深地打量我,眸光中一阵星芒摇曳,如星河中彗星之末划过时的瞬间璨亮。他拥紧我,从心底一声长长的叹息一声,忽而问道:“澜儿,你可还恨我吗?”

    我一惊,莫不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心底里那不得告人的秘密被她窥察到?

    我静静不语,避开他的眸光,垂个眸寻思片刻,黯然道:“澜儿从未恨过致深……”

    我顿了顿,他亦不语,怕是将信将疑吧?

    “澜儿只恨自己!”我一语出口,有几分惨然,“多是自己修德不够,不然何至于遭了天报?”

    一缕哀伤漫在面容上,更有些许的失望,又怕彼此坏了心情,忙掩饰了满怀的愁思堆出一脸温然笑意,唇角扬出一抹微笑说:“或许,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他便也释怀的笑了,笑意淡开在他面颊,俊逸的面容间眉宇张扬,透出霸气凌人,信誓旦旦道:“澜儿,我定不让你再受伤害。”

    不让我再受伤害?我心里惨然一笑,我已不再指望他为我遮风避雨,没有盼念,心中就淡然许多。于是我如小鸟依偎在他怀里,紧紧贴在他胸口,娇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可是你自己的承诺的,澜儿记下了。”

    他“嗤”的一声笑,轻轻摩挲我的脊背,不觉又是笑出声来。

    黄昏时,雨霁天青,晚来风急。湿漉漉的庭院里,一汪汪水洼如颗颗珍珠洒落。远远望去散落着落日镕金的余晖,金色粼光一片耀目。

    慧巧送来些新采的菱角和兴樊河的河蟹给我,用小竹篓装着,颇是清雅用心。

    我心领神会,犹如又在筹划一场暗中的战局,便吩咐了尺素去取来珍藏的一小坛子绍兴花雕酒,加了青梅用小泥壶烫妥,再吩咐厨娘炒了一碟子菱角毛豆,再将河蟹蒸好几只,亲自带了冰绡、尺素向致深的求缺宅去。

    我来到求缺斋,来福一溜小跑迎上来说:“八奶奶得空来啦?咱们爷在房里忙呢,吩咐了不许外人打扰。”

    我扬了头笑问:“我可是外人?”

    隔了纱窗传来致深一声无奈的笑,吩咐道:“澜儿,进来吧。”

    冰绡上前打了珠帘,尺素提着食盒随了我进去。

    屋内高高低低亮满了我笑盈盈地说:“新得些河螃蟹,我不会剥,就想了致深你……”然后羞答答地说,“更热了些绍兴老酒。”

    他疲倦的目光含笑打量我,支了下颌看我问:“是这螃蟹不会剥,才想到了我?”

    他矫情的话,我略略一笑说:“若不指望致深你,我还能指望谁?”

    他也颇是得意,吩咐冰绡说:“如此这么说,那就摆上来吧。”

    他起身,冰绡已将提盒中的几碟小菜一一摆去榻上的金漆小桌上,更用白玉杯为我们满上了酒。我同致深各守了小桌一旁落座。他垂了眉眼认真地掰去螃蟹腿,掀开螃蟹壳,露出金黄色的一大坨蟹黄,用亮银箸夹去姜醋碟子里,蘸蘸姜醋汁,递来我口中。我盈盈一笑,凑过头去微开了樱唇,衔在口中,很是可口。

    我们说笑逗趣着一阵子,他忽然放下螃蟹,用食指叩叩额头恍然说:“我倒忘记了一个巧物。”

    说罢起身,手也不擦就奔去书案旁。我忙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责怪着:“手也不擦,腥气满手的。”我嗔怪地望了他一眼,掏出漉湿的帕子为他擦了手,如摆弄一个孩子一般,他殷殷的目光望着我,颇是享受这份惬意。

    他转身去书案旁的架子上拿出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个什么东西藏在袖笼里,拉过我的手,捏在手中,仔细端详着,另一手将只通体莹透飘了淡淡绿花的镯子套去我手腕上,冰凉一圈盈腕。

    我眼前一亮,他举起我的手腕向着亮出一照,那镯子通体透明一般,更如一汪酥油滑腻可人,绕在我腕上,一看那成色便是名贵之物。

    “这可是举国无双的,‘玻璃翠’。喜欢吗?”他捏着我的手指,仔细端详着我如凝霜雪的皓腕,如品赏一幅画卷。

    这“玻璃翠”玉镯果然品色上乘,一看便知是无价之宝。看他略含得意的神色,满眼温意地望着我,我忽然心生些顽皮之意,忽然沉下脸儿,将手中的玉镯摞下来,搁置在金漆榻桌上,翘起嘴赌气道:“怕是这绝世无双的镯子,或是人家挑剩下的,就拿来哄我了。我才不要。”我酸酸道,侧头不去理会他。

    他微显无奈,想讨好我,却被我无端猜疑,急得解释说:“你可是冤枉人呢。”

    我不依不饶道:“许了我这玉镯子,不知许了别人什么稀罕物呢,不然人家怎么就巴巴的将你让了出来给我?”

    他被我噎堵得不行,正不知如何解释,忽听外面一声咳嗽,旋即是九爷的声音传来:“大哥,小弟怀铄求见。”

    我赌气起身,就要离去,被他一把拉住衣袖道:“是九弟,自己人,不必回避。”(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神诡洪荒时代无限之信仰诸天穿成反派小姨妈一眼万年:我和神秘教授的七魄情缘七年秘密人皮客栈枕上暖婚:总裁的亿万前妻红云的人生模拟器魔王的人生模拟器我的诡异人生全球卡牌时代:我貌似是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