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次元 > 合欢未已 > 第二十章 自是白衣卿相
  • 第二十章 自是白衣卿相

    作品:《合欢未已

    面上不露形色,沉声道:“多谢大人提醒。若是无事,我便回了。”罢了,方正及至堂门,旁摆着富丽堂皇花,他忽是唤住了我,道:“等等,你姓竹,请问令尊姓名?”我稍是回身,答道:“家父名是竹载山。”他面上神情瞬息变化,沉如玄铁,缄了默,倒是教人好生疑惑,便问道:“大人可是认识家父?”

    他适才缓了神,语气换了几分温和,道:“昔日同在朝中为臣,打过几次照面,后便是辞了官,再未联络。你原是他的千金,方才……”他面上有些愧色,思忖许久才道:“方才的话,你也别放心上,只管安心在这住着,若是重卿怠慢了你,你只管与我讲。不过这婚约……倒是真,你……”他这番话实在拖沓,明里暗里不过是提点我与沈重卿远些距离,我便是应道:“我知道了。”他神色一如长辈关怀,道:“那令尊如今可安好?”我答道:“前些年病逝了。”他颇是惋惜,叹着气,道:“真叫人惋惜,那你且安心在这住下吧,我吩咐下去,好生招待你。”我言了声谢,尔后称了有事便退了去。

    因了爹爹的情面,丞相大人起初的咄咄逼人竟转了和气,未想爹爹还有这般大面子。昔日迁回竹林,爹爹就成了闲人,不再过问世事,自然也不再与我谈起为官时的事,我也不过问,今儿竟是生了好奇,想了解些他的前事。若是问外人,多半也只说个大概,那么也就……该找找娘亲。

    我铺了画卷,画中人依是臻首娥眉,朱唇皓齿,若是灼灼三月桃,偏是天大地大,无处找寻,生生叹着气。月梅凑巧端着茶进来,问道:“怎么了?可是老爷说了什么?我猜他找你,是想将你遣出府吧。”我悠悠道:“非但未赶我,倒教我在府里安心住下。”她面上讶异,道:“他找你也非善意,怎会不刁难你,反倒……”方才定睛瞧到手中画卷,问道,“这是?”

    我小心将画卷收起,道:“我娘。”她几分赞叹道:“是个端庄的夫人,哪像是居在山野的,倒像是大户人家的。”我手托着腮,讷讷道:“她本是名门闺秀,后随我爹在竹林居了不过两载。”她随即起了兴致,又问道:“那她如今人在何处?”我摇摇头,几分黯然,她瞧我这模样,也便不再发问,转而说起别的,道:“我今日,又瞧见怀胥公子了,是来找你的,不过被公子赶了回。他从前些日子起,日日来,日日被赶了回去,偏是执着。”

    他前些日子致我落水,我便是记恨了他,他这般寻来,也不怕我一时意气将他剐了,我便问道:“他来干嘛?”她盈盈道:“这我就不知了。怀胥公子有个毛病,凡事都想与公子争个高下,多数是比不上公子的,独独是风流这点,公子是及不上他的。不过,既然公子带回了你,他自是想争一争,你小心点他,这般的登徒浪子。”我自会小心,不与他这登徒子纠缠。

    黄昏时分,院里歇凉,沈重卿便是款款来,于时我方是托腮遐思,未注意得他。他便是于我对面坐下,替我摇着罗扇,半晌,我才回神,道:“你来了啊。”适才他问道:“想些什么这么入神?”我伏于几案,闷声道:“我有些想回家了。”他闻言温声道:“那我便送你回去吧。”半思量,我又道:“我不想回家。”他隐约噙些笑意,道:“你可真矛盾,到底是回或是不回?”

    心下当真是想回的,不过是眷着他,自然是舍不得了,我便是轻声道:“眷恋竹林的安逸,又贪图这儿的热闹,何来的矛盾。”他略是赞同,道:“说来也几分在理。”

    院里多蚊虫,早先焚了香将其尽数薰了开,也是有些扑来,我随手捕了只,又夺了罗扇将它尽数扇开,颈间咬了一处,伸手挠着,可是恼。他从袖里取出一罐药,拿开了我挠脖颈的手,将药抹在我被咬那处,温热鼻息扑在青丝间,方是面上燥热,若不是天黑,他应会瞧见我耳根子通红。罢了,他道:“你这样会将它挠破,会有些疼。这药对蚊虫叮咬可有些用,你这般细皮嫩肉倒招蚊虫喜爱,你收着这药吧。”

    我几分局促以手掩了脖颈,丝丝凉意渗透,倒是不痒了,可是心头像是万只蚊虫咬,痒得紧。

    良久,他又问道:“今日我父亲可是找你了?与你说了什么,听闻你回来后便是失了魂般。”失了魂?这便又是听谁说的,不过是因着爹爹整日遐思罢了,也不过,确实因了他与君柳的婚约黯然。我又伏于几案,将原委道了来:“他今日不过说了你与君柳的婚约。”我便是顿了,抬头瞧他是作何反应,他淡然道:“婚约不过他们订的,我若是不娶又能将我如何。还有呢?”

    我便是道:“尔后他问起了我爹爹,却像中邪般对我温和,说是打过几次照面,可爹爹尚未向我提及昔日为官之事,我思忖爹爹有这么大情面,断是瞒了我许多,连自个的亲女儿也瞒了去,真让我生些怨气。在竹林之时我托你帮我寻我娘,可有下落?”

    他道:“近日手头有些事忙,你先将画卷交与我,好摹一份,过些日子脱了身,便帮你打听,这样可行?”我便是全倚仗他,不过是晚些日子,纵使将此事推辞了,我也断然怨不得他,我自然是应了声好。

    月梅向是端正立于十步之外,低眉颔首,至于沈重卿走后,才松了心,坐下洗了盏茶,道:“这般站着可真累,好不容易能坐着歇下了。”我随手将这帕子为她拭了额上的汗,问道:“为何这样守规矩,他在时也不能坐下歇着吗?”她叹息道:“这便是规矩。”我盈盈笑道:“那为何对我就没了规矩,独独是畏惧公子?”她啜着茶,道:“也非是对你没规矩,前些日子三姨太跟前的丫鬟对你冷眼,偏是被公子瞧见了,事后命人将她杖责二十大板,一周没法下床,此后便是如鼠般避着你了。”顿了顿,又道,“你可别向公子说我,我还将公子的密辛告诉了你,替我守着些。”也便看在这份上,应了声好。(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大唐解签六年,才知是西游我一个人砍翻乱世卿本天命我的剧组非人类大小姐的超神灵术师朕只想寿终正寝求你们了,让朕当个昏君吧朕的皇后有点二:萌倾天下鼠豪逍遥游四合院:芯生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