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现代 > 庆鱼年GL:公主不为妾 > 146、庆鱼年[一四六]
  • 146、庆鱼年[一四六]

    作品:《庆鱼年GL:公主不为妾

    庆鱼年[一四六]

    魏华年闻言, 神色微怔,她实在不明白周锦鱼为何忽然会这样说。

    但她并未提出什么意见,只是问道:“驸马想要建功立业么?”

    周锦鱼摇头, 笑道:“什么建功立业?公主,我呢,励志做一条咸鱼, 最好什么都不做,无病无灾的躺在家里,老婆孩儿热炕头。”

    魏华年知道她在说笑,便问道:“那你是为何非要去战场不可?”

    周锦鱼支支吾吾,并不想说。

    魏华年也便不问了。

    过了会儿,周锦鱼忽然问道:“公主,你觉得,如今以咱们大晋的兵力,能打得过契丹么?”

    魏华年怔了怔, 摇了摇头。

    周锦鱼无奈一笑, 其实也不怪魏华年不看好,就连她其实心里也没底, 如今大晋的兵力早已经不是当年天顺帝打天下时那般强势,如今的军队中大多都是官家子弟, 吃不得苦, 因为要打仗的关系,从百姓中强行让男丁入伍,那些百姓们原本种地种的好好的, 忽然要打仗了,他们一定难以适应。

    周锦鱼道:“且看吧,凡事不到最后,也看不到结果。”

    魏华年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周锦鱼的功夫她是信得过的,若是上了战场,自保大抵是没问题。

    只是,两军交战,凶险万分,周锦鱼真的能够应付的过来么?

    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魏华年不敢继续往下想,她上前一步,主动牵着周锦鱼的手道:“驸马,你若是要去战场,本宫也不拦你,万事小心。”

    周锦鱼笑着点了头,随口轻松的应了声:“昂,知道了。”

    隔了一日,又是早朝,令朝臣们都没想到的是,天顺帝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把岭南总兵长孙盛喊到了朝堂上。

    当长孙盛迈着大步,身穿铠甲在金銮殿上,向天顺帝行礼的时候,周锦鱼几乎能够听到群臣的抽气声。

    不用想她也大概能猜到那些人在想什么,他们一定是在想,这个朝堂,又要开始变天了。

    当年天顺帝初建大晋朝,原本朝臣中大部分的武将以长孙盛马首是瞻,只是后来长孙盛被贬,这才让韩禀信能够一人独大。

    不过如今,随着长孙盛的回归,那么已然便意味着朝堂中必然会有一番全新的局势。

    原本已经站队韩禀信的非他一手提拔的班底,心中也开始逐渐动摇,到底是不是应该继续站队韩禀信。

    随着天顺帝的一个决定,朝堂瞬间开始鸦雀无声。

    天顺帝看着群臣们道:“此次出征契丹,由长孙盛出任副帅。”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朝臣们低头窃窃私语,周锦鱼站在原地,默默的听着,丝毫不发表看法,毕竟也没人找她这个吏部小官员讨论。

    但这无疑向群臣们透露了一点信息,那便是,天顺帝想要用长孙盛来牵制大将军韩禀信。

    但之所以让长孙盛当副将,周锦鱼想着,也许,最大的一个可能性便是,天顺帝恐怕是连长孙盛都信不过,这是让他们二人彼此牵制。

    因为在所有人的眼中,长孙盛和韩禀信二人,无论是谁,都仿若是一头猛虎,而一山,是容不下二虎的。

    周锦鱼能想到的,那么其他久经官场的老油条,自然也能想得到,甚至想的比她还可能更多,毕竟朝堂中一向都是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长孙盛得势,他们一定会上赶着巴结。

    这不,一散朝,就有几个武将便围在了长孙盛身边,嘴上说着各种恭喜的话。

    长孙盛在岭南坐冷板凳坐了那么久,心中自然有气,虽然对他们的吹捧心有飘飘然,这无异于出了一口恶气,但他依旧不愿意搭理他们,只是说了句场面话道:“等去了战场,还要仰仗诸位。”

    那些人连声应是,满嘴尽是表忠心的话,励志要杀尽契丹狗贼,好好辅佐长孙将军之类的。

    不远处,韩禀信带着几个亲信看了,只是冷哼一声,脸色不快的离去。

    周锦鱼前脚刚要走,就听长孙盛喊道:“锦鱼,你且等等。”

    周锦鱼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去,就见长孙盛已经撇下了众人,向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长孙盛走到她跟前,笑着说道:“锦鱼,你可真是个福星啊。”

    周锦鱼讪笑一声,向长孙盛行礼:“下官,见过长孙将军,恭喜将军军官拜副帅。”

    长孙盛此时在她面前也不做掩饰,眼中尽是笑意:“还真让你说对了,本将如今真的被调回了京城,锦鱼啊,你可当真是个福星,本将军这下可要好好谢谢你。”

    周锦鱼忙道:“哪里是锦鱼的福气,明明是将军您的福气才是。”

    长孙盛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趣道:“之前在邕安的时候,你尚且唤本将一声舅舅,如何在京城反而生份了?”

    周锦鱼一顿,立刻从善如流,喊了声:“舅舅,我……”

    长孙盛眼中尽是笑意,显然对她这声舅舅很是受用,笑道:“本将这回能回来,全仰仗你上次给我搭的桥,听陛下说,你在他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我可真应该好好谢谢你。”

    周锦鱼面上带笑,心下却是不解,她当日跟天顺帝汇报邕安县之事的时候,并未有夸大的说辞,也只是说了长孙盛出兵援助之事,怎么听长孙盛的意思,倒像是天顺帝是因为她的关系才把他调回来一样?

    周锦鱼心下不解,却面上不显,笑道:“上回在邕安,全靠舅舅您的相助,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周锦鱼原本想趁机把她也想跟着上战场的事跟长孙盛说说,想借着长孙盛的关系,把她带到战场去。

    可天顺帝之所以能看中她,不外乎是她在朝中没什么关系,也向来不站队,若是此时借着长孙盛的嘴去天顺帝那里说,天顺帝难免会怀疑她和长孙盛有什么勾结,反而不妥。

    想到这里,周锦鱼便什么都没说,只是借口自己要去吏部办差,要先走一步。

    长孙盛原本要带她去自己府上喝酒,但见周锦鱼急着要走,也便不再留她。

    周锦鱼虽然知道自己若是同长孙盛开口,他一定会答应带她去战场,可她也犯不着让天顺帝因为这事来忌讳她。

    可这么一来,她该通过谁的嘴来向天顺帝去说这事呢?

    周锦鱼犯了难。

    可她却没想到,当天夜里的一道圣旨,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圣旨是从皇宫发出来的,让她进宫去的。

    周锦鱼刚回到驸马府不久,宫里便来了人,周锦鱼连衣裳都没换,直接匆匆跟着那来宣旨的小公公进了宫去。

    天顺帝这回并未在御书房见她,而是换了寝宫。

    周锦鱼进了宫里,行了礼,天顺帝让她起身。

    周锦鱼站起身来,笑着问道:“陛下找微臣,不知所为何事?”

    天顺帝问道:“你和元昭成亲的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周锦鱼忙说:“微臣和公主好着呢,公主贤良淑德,高贵大方,臣一家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天顺帝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又唠了会儿家常,忽然问她:“朕若是让你暂时离开京城,离开元昭,你可有异议?”

    周锦鱼一怔,恭敬的行了个礼,道:“陛下若是对臣有吩咐,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微臣不敢有异议。”

    天顺帝点了头,笑看着周锦鱼道:“你可知道朕为何把你叫过来?”

    周锦鱼摇头道:“微臣不知。”

    天顺帝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上面的折痕清晰可见,周锦鱼不敢抬头直视龙颜,自然不知道,那张纸的落款处,写了三个清秀的小字:周锦鱼。

    天顺帝道:“朕晌午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你头年的那张考卷上说,朕对北方各部族的态度,建朝之处可安抚为主,吞兵力、财力,但北方各部族彼此征战,狼子野心,断然不可掉以轻心,应时刻提防他们的入侵。朕当日只觉得你年少无知,夸夸其谈,当年北方各部组,皆是各部臣服于朕,朕原本以为,他们定然没胆子敢打过来。”

    周锦鱼静静的听着。

    天顺帝顿了顿,继续道:“至少,不会这么快。”

    “可如今,这才没安稳了几年,契丹便挥兵南下,妄图扰乱我大晋边境的安危。”天顺帝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疲惫之意:“这样看来,当年是你对了,朕……错了。”

    周锦鱼被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陛下怎么会错,当年的确是臣年少无知,着实仗着年少,夸夸其谈,便是猜到一二,也不及陛下顾全大局,实在不及您之万一。”

    天顺帝笑了笑,说道:“错了就是错了,朕认,如今这里就你我二人,没有外人在场,你不必忌讳,就不用打马虎眼了。”

    周锦鱼怔了怔,心中掂量着天顺帝话里的意思。

    周锦鱼道:“陛下,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周锦鱼抬起头乖巧的一笑,很是委屈的道:“陛下啊,微臣在您面前,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您是个明君,自然不会为难臣。”

    天顺帝无奈的摇摇头,道:“如今大战在即,朕欲要你随军出征,你看如何?”

    周锦鱼这下真的愣住了,她有些听不懂天顺帝的用意。

    天顺帝道:“朕收到密报,说韩禀信同契丹王有勾结,朕派你随军前去,自然是信得过你,你可明白?”

    周锦鱼一怔,忙扣头道:“是,微臣明白,微臣定然谨遵陛下旨意,查明此事。”

    庆鱼年:[二更]

    周锦鱼知道天顺帝的用意,让她跟着前去,一是因为她是长公主的驸马,身份特殊,这二么,是因为她入了官场之后,没有党派背景,她不属于任何派系,而且同朝中的几个大臣都走的不近,可以让他放心的用她,这一点,天顺帝早在她还没有入朝的时候,便暗示过这一点。

    这三么,便是她身份低微,无论是韩禀信,还是长孙盛,都足够让他们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么一想,天顺帝故意对长孙盛说,因为她的关系,这才让长孙盛调回京城,不外乎是让她在长孙盛面前能说得上话,让长孙盛不要忌惮于她。

    如此一来,她就算跟着军队去了战场,也仿佛是个隐形人一般,没有人会在乎她这个人,反而是最容易办事的。

    想到此,周锦鱼愈发的觉得,天顺帝不愧是身居高位者,事情想得很是全面。

    她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人来,老孙头。

    若是老孙头和天顺帝站在同样的立场,必然会和他做出一样的决定。

    周锦鱼出了皇宫,夜色浓重,微风拂面,清凉的风吹在身上,很是凉爽。

    如今已然快到了夏季,白日里穿着一件单袍都会觉得开始热,到了夜里气温反而降下来,一扫白日的热意。

    她背着手,在路上走着,车夫劝她上马,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她反而需要冷静一下,便要走走。

    车夫在不远处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她,她在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想,天顺帝既然怀疑韩禀信,为何还要让他当这个元帅?

    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呢?

    她实在想不通,按理说,以天顺帝的性子,若是知道了韩禀信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必然会直接杀了他。

    如今天顺帝却依旧任命他当这个元帅,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证据不足,或者说,是消息的来源他信不过,兴许是契丹那边用的反间计。

    当然,最大的因素不外乎是如今朝中的大将,天顺帝已无人可用,毕竟当年韩禀信出征契丹,对契丹造成重创,契丹人听到韩禀信这个名字,必然心中还有些忌惮,若是由别人出征,反而没有这种效果。

    周锦鱼想通了之后,转身招呼车夫:“过来吧,咱们回府。”

    车夫应了一声,驱赶着马车上前来,周锦鱼一跃上了马车,马车迅速疾行,一路赶着夜色,回到了府里。

    回府的时候,魏华年还没有睡下,周锦鱼洗漱过后换了寝袍,就见魏华年正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

    周锦鱼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公主,怎么了?为何忽然这样看我?”

    魏华年沉默良久,不肯说话。

    周锦鱼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魏华年摇头。

    周锦鱼笑道:“我就说嘛,刚洗过脸,怎么会有东西。”

    魏华年看着她,忽然问道:“周锦鱼,你是不是非要上战场不可?”

    周锦鱼一顿,点了头:“嗯。”

    魏华年呼出一口气来,说道:“你若是为了升官,其实不必用如此激进的法子,吏部尚书答应过本宫,只要你在吏部不出大错,在他告老还乡之前,必会为你铺平道路,不出十年,区区尚书又算得了什么?”

    周锦鱼愣住了:“公主你……你竟然为我暗中做了这些?”

    魏华年并未应声,只是继续问道:“本宫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非要去战场不可?”

    周锦鱼忽然一笑:“公主,你方才说,十年?”

    魏华年看着她,声音有些冷意:“你觉得时间太长?”

    周锦鱼脸上保持着笑容不变,懒洋洋的道:“长,当然长。”

    魏华年被她这话气道:“你……周锦鱼,你知不知道,十年能做到尚书,已是不易,李道学钻营到了五十岁,才当上了尚书,你如今只需要十年,你竟然同本宫说,这时间太长?”

    周锦鱼道:“公主,我跟你讲个故事,你肯听么?”

    魏华年问道:“什么?”

    周锦鱼嘴角扯着笑,语气平缓的道:“这个故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我都快忘了。”

    魏华年疑惑的看着她,周锦鱼笑了笑,继续道:“哦,对了,我记起来了,那是元蛰三年的冬天……”

    “元蛰三年的冬天,天降大雪,那场大雪封了道路,百姓们全都欢天喜地,都说来年必然是个丰收之年,瑞雪兆丰年嘛。”

    “那一年冬天,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书生家中贫困,父母早亡,据说在家中同村人里备受轻视。他自此发奋读书,寒窗苦读十余载,就为了有朝一日能高中状元,光耀门楣。”

    “那一年,当今陛下开恩,为了给朝中广纳贤才,特加了一场冬试。”

    “那个书生得知了之后,可开心了,他带着仅有的盘缠,从巴蜀之地赶往京城。可是呢,那个书生体弱多病,他路过岭南的时候,正赶上天降大雪,大雪封了山路,他此时身上的盘缠已然全都用尽了,书生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了一农户门前。”

    魏华年听到这里,忍不住蹙眉,问道:“周锦鱼,你说的这个故事,本宫已然在你的话本上看过了。”

    周锦鱼笑道:“别急啊公主,我还没说完呢,我话本上写的那个故事,是才子佳人矢志不渝的爱情故事。”她停顿了下,嘴上笑意依旧,眼中已经尽是冷意:“可我讲的这个,同那个可歌可泣的骗人的情爱话本,可完全不沾边。”

    魏华年默然,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周锦鱼继续道:“说来也巧,那个农户家的小姐,正打开门来倒水,忽然看到门前倒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那书生已然蜷缩在她的门前,冻得瑟瑟发抖。”

    “那小姐一看就是个心善的傻人,她回了家里,拿了半块干粮给了那书生,书生已然饿极,抢过干粮便狼吞虎咽。”

    “等书生吃完,原本理应道谢,继续赶路的。可你猜后来怎么着?”

    周锦鱼笑看着魏华年。

    魏华年想到周锦鱼方才所说的,那不是个爱情故事,便猜测道:“那书生给那小姐讨要银子?”

    周锦鱼摇头:“不,那书生可是聪明的很,他料定了那个小姐心善,在他吃完了干粮后,便又晕了过去,你说,他聪不聪明?”

    魏华年蹙眉,道了句:“果真好心机。”

    周锦鱼道:“是啊,就是好心机,那农户人家的小姐素来不出远门,自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当时只觉得,一个书生晕倒在自家门前,自己便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啊,她便把那书生带到了家里。那书生醒来之后,礼数周全,谈吐不凡。而小姐虽然身在农家,却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但小姐同她的父亲相依为命,平日里也没有几个能与她谈论诗词的,而书生却一副高谈阔论的样子,还没几日,小姐便开始倾心于他。”

    听到这里,魏华年有些不解:“没过几日?那书生醒来之后,不应该立刻进京赶考么?”

    周锦鱼摇了摇头:“不,许是因为书生没有盘缠,走不了,许是因为书生看到了那农户家里的墙上,竟然挂着多幅名家字画,他料定了这户农家不一般,所以有心结交。”

    “总之,书生借着养病之由,便在农家住了下来。”

    “那小姐天真无邪,没有多少心思,并不知道人心险恶。但她的父亲一眼便看出了,书生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忠厚,反而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他又岂能看不出女儿的心思,便断然不允许那书生和那小姐继续来往,还要赶书生走。”

    “可书生又哪里肯走?书生又不傻,他知道,就算是那小姐的爹如今要赶他走,也奈何不了他了。”周锦鱼忽然笑出了声:“因为啊,那小姐的肚子里,已经有了那书生的骨肉,你说,这一招,高明不高明?”

    魏华年蹙眉,她心中已然猜测出了什么,她近乎惊讶的看着周锦鱼。

    却见周锦鱼的眼中依旧是笑着的,只是她笑着笑着,却又收起了笑容,继续道:“那书生已然猜测出了农户主人的身份,那小姐和她父亲自然不是一般人,她父亲乃是前朝大儒,后又在新朝为官,深受当今陛下的赏识。可是呢,她父亲为人正直清廉,对当时朝中的贪污舞弊,而当今陛下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看不过去,便称病返乡。”

    “书生猜测到了大儒的身份,并利用那小姐肚子的孩子威胁他,让他帮自己写封举荐信,他拿着举荐信前往京城赴考,定然能高中。”

    魏华年顿了顿,问道:“那大儒答应了?”

    周锦鱼理所当然的道:“答应了,岂能不答应啊?当时的主考官是韩瑾,同那大儒有同窗的情谊,那书生发下毒誓,只要大儒肯帮他这次,等他高中了状元,便回来立刻迎娶那小姐过门,书生还滴血为誓,写下了一封赌咒的信,说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大儒为官一向清廉,他清白了一辈子,如今女儿肚子里却有了他的孩子,你说,他能不答应么?”

    魏华年点了头,问道:“后来呢?”

    周锦鱼笑道:“后来,书生凭借着那封举荐信,果然高中状元。”

    “只是,他并未履行自己的诺言,反而是娶了一位朝中权贵的小姐。”

    “有了那位权贵的扶持,书生高中之后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后来因着在战场上运粮有功,又救了天子的性命,回来之后天子论功行赏,让其官拜尚书。”

    魏华年想了想,在周锦鱼的故事里,她只是在说那个书生,并没有提那位小姐后来如何了。

    她问道:“那小姐呢?”

    周锦鱼轻飘飘的道:“嫁给别人了。”

    魏华年心下一紧,问道:“嫁给了谁?”

    周锦鱼笑道:“同村的一个傻子,那傻子不会说话,但为人老实,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还尽心尽力的帮她养,你说傻不傻?”

    周锦鱼哈哈笑起来:“我觉得,这两个人都傻,正好凑一对儿。”

    魏华年叹了声:“也是个可怜人。”

    周锦鱼脸上笑意依旧:“可怜么?还有更可怜的呢,你想听么?”

    魏华年看着她,问道:“还有什么?”

    周锦鱼笑道:“后来,那书生当了尚书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妥。毕竟,他如今乃是当朝尚书,身居高位,官居二品,且家中也已经有了妻儿,若是东窗事发,被人知道了他过去干的那些混账事,他便名声不保。”

    魏华年追问道:“他做了什么?”

    周锦鱼笑着说:“他呀,也没做什么,就是一把火,烧死了那傻子一家,而已。”

    魏华年脸上尽是惊讶,她想要伸出手来,去摸一下周锦鱼的脸。

    却又觉得,如今的周锦鱼,脸上虽然笑着,但眼中却尽是悲伤。

    她,心疼了。

    周锦鱼笑着问她:“公主,你说,那傻子一家,是不是活该?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那小姐也没想着去京城,再找那书生。”

    “她性子那般刚烈,那般执拗,只是责怪自己当时年幼无知,所托非人。足足五年,在这五年里,她真的……真的,一丁点想要回去找那书生的念头都没有。”

    周锦鱼笑着笑着,眼中已经有晶莹的液体流出来,她问近在咫尺的魏华年:“公主,你说,那书生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呢?”

    魏华年的心口,忽然没由来的一阵疼,平日里的周锦鱼永远都是乐呵呵的,如今她眼中却尽是忧伤,尽是难过。

    这样的周锦鱼,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周锦鱼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

    魏华年忽然伸出手来,温柔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就在这一瞬间,周锦鱼仿佛是放下了全身所有的包袱,在这一瞬间,仿佛这个世间只有一个魏华年,所有的委屈一瞬间涌来,她低低的抽噎着。

    魏华年任由她的悲伤,只是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都过去了,不要怕。有本宫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20190510/稿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继续二十红包。

    qaq,我在隔壁网站其实是有追一本恐怖文啦,我虽然胆子很小,但是还是一边被吓得哭唧唧,一边躲在被窝里追文。

    但是那个大大,总是断更……

    所以,我决定养肥了。

    这更加坚定了我要日更的决心qaq

    我才不要像他一样。

    哼!

    相关推荐:一拳超人:开局收琦玉为徒早安,岳律师!豹豹我呀?大概是废了洪荒:这个通天苟出天际我的手机能挖矿从军行诸天影视从以家人之名开始人生招待所:从傻柱开始我,升级了轮回:这剧情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