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狡辩

小卖部女店主指证周长海买烟时打过电话——周长海以党性保证没有透露行动消息——周长海情不自禁回想起那个坠入情网的夜晚——秦梅给周长海送上一个信封

周长海回头一看，便认出就是那小卖部的店主，那妇女走到周长海面前看了看说：

“是他，三天前的晚上是他在我那打了电话，我有印象。”

“好，你可以回去了。”王昌明对那妇女说。

周长海望首那妇女离去的背影说：“哦，我想起来了，我是打过电话。”

“打给谁？”

“打给我老婆。”

“打给你老婆？电话号码多少？”

“10788417。你们可以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是不是我老婆的。”

“我们已经核对过了，小卖部所显示你拨出后留存的号码是这个号码，这个号码的机主是万桃莲，也确实是你老婆。你对你老婆讲什么？”

“我对我老婆说家里煤气用完了。让她带着儿子到外面随便吃点，这难道有错？”

“你作为市公安局的一名领导，行动期间禁止一切通讯，这是纪律，难道你不知道吗？”王昌明大声责问。.

周长海扬起头红着脸说：“你们是不是怀疑我走漏消息通风报信？我告诉你，我是党教育培养了二十七、八年的老党员，在公安战线上干了近二十年的老警察，还是一名局领导干部，你们怎么能怀疑我会干出这种事。”

王昌明站起身说：“只要有人有触犯公安纪律的嫌疑，不管他是谁，都要接受组织的调查，相信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好，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可以先回去吧。

周长海起身，把帽子带上，他转身看了看坐在一旁一直未发声的张凯，他此刻的表情也是一脸严峻。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他缓缓离开了办公室。

周长海从纪委楼出来，那硬梆梆的七尺身板像散了架似的，他看见大礼堂门口所有车辆都走光了，唯独他的那部警车停在那里，显得孤零零的。

老市委礼堂建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在周长海的忆中他与这座建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六十年代，这里曾是驻军的大礼堂。开始驻扎的就是周长海所在的独立师，后来独立师划归第三集团军编制，这里就成了第三集团军的礼堂。文革后期，驻军部队建成了自己的礼堂，这里就移交给了汝平市委。六十年代周长海常和解放军官兵一起在这里看电影，部队有很多次大会在里面开过，周长海曾多次胸带大红花在这里受到表彰。如今物是人非，周长海感到当年的部队生活是那样的纯洁，人与人的关系是那样的纯真。而如今，现实生话处处是陷井，时时是诱惑。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周长海缓缓地打开车门，坐到了后排的椅子上，司机小吴一直在等他，见他进了车，颇为惊讶的说：“周局，你上哪去了？你看他们都走光了。”

他知道那些车都去了汝湾。一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扫黄行动又在那展开。

周长海有气无力地说：“走吧，不管他们。”

车子缓缓启动，周长海把头靠在背椅上，他闭上眼，秦梅那张俏丽的脸蛋又浮现眼前，他曾多次想把这张脸在眼前挥走，可就是挥之不去。这是一张多么迷人的脸蛋啊，两道弯弯细眉下闪动着一双晶亮的眸子，他感到这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时而温柔善良，时而狡黠诡谲。真让人深不可测。

那天在汝湾，秦梅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感到赏心悦目，特别是晚上在一起跳舞时，她娓娓道来的坎坷经历，引发了他极大的同情。深夜，当她牵着他的手走过那条黑灯瞎火的马路，来到她在凯丰大酒店的房间时，他感到他平生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在做了她的俘虏。

他还依稀地记得在一个灯光幽幽的房间里，她又拿出了两瓶红酒，那盛满深红色酒液的高脚杯不停地在他眼前晃荡，素有“海量”之称的他第一次被喝得晕晕沉沉，颠颠倒倒。他第一次体味到美酒佳人的美妙。他还恍恍惚惚地记得她脱去了所有的衣裳，展露出她雪白的**，她还抓过他那布满青筋的右手，去摸她那一对小白兔似的乳房……

第二天天快亮时，他被秦梅轻轻地摇醒，她说：“大哥醒醒，你上午不是要回市里开会吗？”

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立刻穿好衣服。

秦梅从床头边拿过一个大大的信封，塞到手里。然后柔声细语地说：“这是涂总给你一点小意思。做下吧。汝湾的夜总会、娱乐城就仰仗大哥多罩着了。”

周长海想推脱。秦梅不由分说地硬是要他收下。并从床头拒上拿过一张纸余条交给了他。周长海接过纸条，见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他不解其意。秦梅说：“以后大哥有事就用这个电话与我联系。”

周长海看看手表，赶回市里时间已很紧了。他便将信封和那张纸条塞进公文包里。秦梅为他打开门，并妩媚微笑地说了声：“别忘了，那个电话号码是以你老婆的名字注册的。”

周长海十分惊讶：“你们没有我老婆的身份证，怎么能……”

秦梅诡谲一笑：“这我们有办法。”说着，就轻轻地把他推出了房门。

下到鑫凯丰酒店门口，刘同军安排的警车已在一边等侯。他上了车朝市里奔去。

开完会回到家后，他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叠叠崭新的人民币，他数了好长一段时间，整整10万。他环顾四周，看放哪里安全，他推开床铺，把钱放在了床底下，然后倒在床上闲目养神，突然，他又从床上一下跃起，从床下拿出那信封放回包里，走出家门。

拐过两条街，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工商银行营业部，他将钱存入后办了一张牡丹卡，这才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