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警察先生！”

哥特裙小服务员有点茫然的自语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

“罗莎琳！”

年长一些的店长用严肃的语气轻声提醒了一声，然后才对着艾尔礼貌的说道：“警察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艾尔微微一笑，收起那张证件，带着一些严肃的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表明，文森特先生已经因为某种原因，遭到谋害。”

“啊！文森特先生被某杀了？”

被店长叫做罗莎琳的哥特裙小服务员又是一声惊叫，不可思议的看着艾尔。

“罗莎琳！我想你需要去给我和警察先生换一杯新的热咖啡过来！”店长皱着眉头。

“呃，是的！”

艾尔连忙拦住，看着店长和罗莎琳认真说道：“不用了，其实我今天来就是调查和文森特先生有过接触的人！刚才罗莎琳小姐说前天晚上见过文森特和一个面容惨白的男子一起来过店里，并且发生了争执？是这样吗？”

“嗯........”这一次，罗莎琳迟疑的看向了店长。

“........”店长脸当时就黑了，无奈的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姑娘，接过艾尔的问题回答道：“是的，其实当时我也在店里。警察先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其实，你早就发现我的目的和身份了，对吗？”

艾尔望着中年店长祥和平静的脸庞，上面画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也代表着，这是一个睿智，聪慧，具有丰富宝贵人生经验的长者。

“警察先生，您是来查案的！”中年店长微微一笑，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提醒了一声，然后安静的看着艾尔，显得格外配合。

艾尔微微沉吟，想了想，又看了看旁边安静下来的罗莎琳，微微一笑，然后从怀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张画像。

不管是前身艾尔还是陆明因为身份职业的缘故，都具有一手非常不错的绘画功底，而作为二人融合诞生的存在，这手艺自然差不到那去，每一张画像都堪称丝毫毕现，完美再现了休伊·瑟泰特和奥提斯.弗雷德两人的相貌。

随手将两幅画像递了过去，艾尔保持着笑容，但却带上了一丝严肃和认真，问道：“您见过画像上的这两个人吗？”

中年店长轻轻接了过来，认真的打量起来：

“您画的真不错！”

他先是夸了一声，然后才认真的回答道：“只认识一个！”

他指着奥提斯.弗雷德画像继续说道：“他就是那天晚上和文森特.古德里安一起来店里的那个人。当时，时间已经挺晚的，所以店里的人也不多。”

“所以，在他们发生争执并且放大声音后，我听到了什么地下和弗雷德，仪式这些类似的词汇！”

中年店长显然很清楚艾尔都想得到什么消息，非常认真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的说了出来。

此时，艾尔已经基本确定，那天晚上两人应该就是在商讨戈蓝的地下交通网络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弗雷德的那些密道，也很有可能文森特从奥提斯这边得到的些许情报和消息。

不过，奥提斯知道他要去实地探索吗？

或者说，一直在围绕着我或者弗雷德家族使用命运剧本仪式的奥提斯，会不会把这件事业早就写进了剧本内？

他的出现，只不过是为了来这里实地引导文森特，或者说加强塑造剧本成型的某些必须要素。

随着中年店长的叙述，艾尔缓缓陷入了沉思，对于文森特出现在自家地下密道里的事情，忽然又多出了一些想法。

如果说，文森特的确是被奥提斯送过去的。

那.......

他的目的会是什么？他会让自己这个盟友？

应该是盟友吧？

会让文森特陷入死亡的境地，或者说从死亡中得到什么？

.........

艾尔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其实，很多时候，遇到问题了。你不妨多换几个角度去思考，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官。还有一些简单的问题，也没有必要将其复杂化了！”中年店长忽然状似无意的开口说了一句，饱经风霜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嗯？”

艾尔一愣，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也许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复杂，桑德说过，奥提斯是一个疯子，一个本来早就应该被雷迪克干掉的疯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活了下来！”

“虽然之前推测他有可以减轻甚至免疫命运剧本仪式负面效果的秘宝，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使用。但是，从我的观察中，他更像是一个处于强行使用而受到巨大反噬的的状态。”

“这么说的话.........”

艾尔脸上慢慢升起了恍然，“那么一个状似疯狂的邪教徒和一个受到仪式反噬的真疯子因为某种原因发生了未知的争执。那真疯子直接干掉他，好像也变得很合理了吧.........”

收起思绪，看着面前微笑的店长，艾尔饶有兴趣的观察起来。

这个偶然间遇见的人，好像也不简单啊！

“谢谢！”认真的道谢后，艾尔站起身来，伸出手说道：“非常感谢您的配合，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做卡西奥.恩多姆，是一名见习督察，现在正负责秘密调查文森特.古德里安的失踪案件。如果您还有什么消息的话，可以随时送信到这里来。”

一边说着，艾尔一边将一个特殊的名片递了过去。

“哦，对了，还不知道店长先生怎么称呼？”

“当然！”中年店长看着艾尔，点点头，脸上露出笑意，“艾利森·沃尔特斯。嗯，你可以叫我老艾利！”

点点头，艾尔对着一边小心翼翼朝这边偷偷看的罗莎琳点点头，戴上礼帽，转身向店外走去。

来这里本来只是在情报中知道，文森特经常来这里喝咖啡，同事便于监控对面的27号。

可是没想到，会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

不过，那个小女孩。

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离开咖啡馆，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路边的街灯，泛着昏黄的颜色，照亮了些许地方，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