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水到渠成是什么意思呢？能不能详细说明一下。”

小记者没忍住问了下去。

这个问题同样是大家想问的问题。

在现场的人都已经把目光不约而同的往李瑜的身上汇集，静静等待着李瑜的回答。

“其实关于西塔潘猜想的研究，我是从今年的八月份开始的，刚开始研究的时候，我是一头雾水，完全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后来到了京大读书，我在想我破解不了西塔潘猜想会不会是我掌握的知识量不够多。

所以，我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修完了本科四年的所有课程+阅读大量数学类型书籍，尤其是有关反推数学的书籍。

当我做完了这一切，重新捡起了西塔潘猜想，我发现似乎没有那么难。

前前后后总共花了十来个小时就成功破解了西塔潘猜想，怎么样？没有大家想的难吧？是不是能用一句水到渠成概括呢？”

李瑜脸上带着一丝澹澹的笑容，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各位来自各家媒体的记者和摄影师们一个不小心被李瑜秀了一脸。

用了一个多月修完了本科四年的课程，还有余力阅读大量的课外书，真就不当人子？听听这是人该说的话？

至于在场围观的一些学生，他们的内心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嫉妒使人质壁分离，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别说他们了，就连京大数学院的教授们对李瑜的天赋都是无话可说。

京大数学院的副院长陈锐进和京大的副校长已经开始笑了。

瞧瞧，多么好的招生广告呢？明年高考结束后抢人，隔壁一定抢不过他们。

事实上，确实有隔壁清木数学专业的教授混过来看热闹。

这点能够理解，京大和清木本身就是挨着的，两所学校之间隔了一条街，街的这边是京大，对面就是清木。

清木的人到京大来很近，遛个弯就到了。

这次采访的时间和地点，京大的围脖账号都公开了，有一些好奇的清木学生和清木教授过来看热闹不奇怪。

清木数学系的教授听完李瑜回答小记者的话，在心里面暗骂清木招生办真是一点都不给力，怎么就抢不过京大那帮小犊子呢？

当初清木招生办要是能把这个学生拉到清木，现在记者们就该到清木采访了，访谈的地点得变成清木。

采访继续进行，华国青年报的小记者觉得采访李瑜这种学霸压力山大，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秀了一脸，被打击到怀疑人生，她接着问：“你来京大上学才三个多月啊，已经掌握了本科四年的知识吗？也太厉害了吧？”

“还行吧，其实本科四年的教科书不多，花点心思很快就能学完。

真正难的在后面，数学这门学科入门容易，但没有上限，越往后只会越难。”

李瑜回答说。

嗯！吕安平等京大数学院的教授满意的点头，不骄不躁，这很好，认得清自己的位置，能够明白数学这个领域的浩瀚无穷和人类的渺小。

有天赋，能认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并保持一颗好学的心，三者叠加在一起，想不出成果都难。

怪不得李瑜年纪轻轻就能破解西塔潘猜想，这是有原因的。

“聊聊生活吧，李瑜同学，你最近生活中在忙些什么呢？我相信大家应该对学霸的日常生活感兴趣。”

“呃……这个……”

李瑜摸了摸下巴，犹豫了片刻，回答说：“破解完西塔潘猜想后放纵了一段时间，天天窝在宿舍和室友打lol算不算？

不过人生总是要锐意进取的，不能一直沉迷游戏。

几天前，我已经给自己定了一个新的目标，梅森素数分布规律——周氏猜测。

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应该有的忙了。”

“！！！”

小记者及在场的人们又一次被惊到了。

李瑜的下一步是要解决二十一年轻周亥仲教授提出的周氏猜测？

这就是天才吗？果然很锐意进取。

“大家不用太惊讶，我只是挑战而已，又没说一定能挑战成功。

人总要给自己定一些目标，这样才会有前进的动力。

如果我最终挑战失败了，希望大家不要笑话我就好了。”

李瑜开了个玩笑，同时没有忘记陈锐进和副校长给他安排的任务。

“最后，我想说京大是一所学习氛围特别浓厚的学府。在这里我学习到的东西有很多，导师教授们都很友善、很尽责，对我非常照顾。

听说网上许多年轻的朋友和正在就读高中的学弟们想见我？我很欢迎，我会在京大等着你们。”

最终，采访以这句话收尾。

从隔壁过来看热闹的教授没法忍了。

靠！京大不讲武德！不当人子。

采访就算了，居然趁机打招生广告？

现在还没到十二月，距离高考还有六七个月，京大就已经开始卷起来了，这是碳基生物干的出来的事吗？真是太过分了。

……

次日，李瑜的采访视频就被放出来了，部分片段不仅上了电视台，更是被传到了网络上，又一次引发了网友的热议。

“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跪着看这段采访视频。”

“一个多月修完了本科课程并阅读了大量课外书，然后花十来个小时就破解了西塔潘猜想，原来我和学霸的差距居然这么大。”

“明年高考了，我要报京大，去疯人院找李瑜抱大腿。”

“挑战周氏猜测，真能成功吗？周氏猜测的难度可比西塔潘猜想大多了，而且一点都不冷门，二十一年来不少人挑战都没能成功，是公认的难题。”

“人家自己不也说了吗？只是挑战而已，没保证一定成功。在这个年龄段，有信心和勇气挑战就已经很不错了。换作是我，别说挑战了，梅森素数摆在我面前，我都两眼一抹黑，看都看不懂。”

“采访视频我看完了，强！简直强的离谱！”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果然恐怖如斯！”

……

不止网络上出现了采访的视频，电视台也出现了。

首当其中的就是粤省电视台。

粤省出了一个天才学生，粤省电视台不可能不报道一下，然后强调一句李瑜是粤省人。

李瑜的父母李荣华和何娟没有上网的习惯，李荣华到现在用的都是按键功能机。

网上的人怎么讨论他们的儿子，他们完全不知道，电视台都播出了，他们就知道了。

坐在电视机前看完了这则采访新闻，李荣华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天厂里好多人巴结他了。

外面有上市大公司的老板要挖他，请他到大公司里上班。

李荣华当时都懵了，他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大老粗，进了那种大公司能干啥呢？随便一个员工都比他有文化。

人家说没事，只要李荣华点头就行了，干不了别的干保安部经理，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就行了。

更有甚至要给他送车送房，有的还说开个公司，给他几成股份。

刚开始，李荣华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要给自己好处。

看到电视新闻，他全都懂了，原来是他的儿子解决了一道什么题，已经出名了。

还好他们两口子一分好处都没收，不然可就坑儿了。

欣慰之余，李荣华连忙给自家儿子打了个电话：“儿子，啥叫西塔潘猜想？名字怎么稀奇古怪的？”

原来父母听到风声了，李瑜便解释说：“一个不列颠国的数学家提出来的猜想，所以咱们华国人听起来才会觉得有点奇怪。

爸，你和老妈不用担心我，我在京大这边过得很好，钱够用。

我破解了西塔潘猜想，吕教授跟我说可能会有几十万奖金。

等奖金发下来了，我就给你们打回去。”

几十万奖金？这个西塔潘猜想这么值钱的吗？怪不得连电视台都要报道。

李荣华夫妻和李瑜聊了一会儿，聊了点家常，最后通话就结束了。

……

时间来到了一天后，金陵大学数学学科科学院。

科学院院长高行和几位教授一起讨论一个问题。

“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情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吧？京城大学数学院大一学生李瑜破解了西塔潘猜想，论文登上了《数学新进展》。

再有半个月，今年我们学校和齐大、京大、清木等数所高校联合举办的数理逻辑学术交流会议就要开始了。

我提议临时加一个人，邀请这位正在读大一的李瑜同学来参加，让他写一份报告，重点讲一下关于破解西塔潘猜想，大家觉得怎么样呢？”

今年的数理逻辑学术交流会议的主办方是金陵大学的数学科学院。

邀请人这种事情肯定得他们这个东道主来。

这是国内的交流会议，要比国外的灵活许多。

比如国际数学家大会，这种会议特别死板，提前三四个月发邀请函。

如果在大会开始前的三四个月收不到邀请函，那就没戏了，只能再等四年。

这能够理解，毕竟人家是国际数学家大会嘛！受邀的人来自世界各地的多个国家，肯定得提前几个月发出邀请。

国内的数学会议就要灵活许多了，距离数理逻辑学术交流会还有半个月，完全可以邀请李瑜。

李瑜在京城，举办地点在金陵，一上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

尽管受邀来参加会议的大部分都是教授学者，但像这种18岁就能破解一道世界冷门难题的天才，完全可以破格邀请，不会有任何人觉得这个学生没资格来参加这个会议。

高行目前就是在询问大伙的意见。

“我没问题，这位叫李瑜的学生完全有资格参加会议。

说句实话，以他的水平和天赋，和许多受邀的教授相比，唯一的差距就是年龄了。

如果他年龄大一些，已经大学毕业了，凭他破解了西塔潘猜想，直接提拔成京大的教授研究员都没问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确实是一位少年天才，这个事实得承认。”

“采访视频我看了，小伙子很有志气，要挑战周氏猜测。

粤省仙逸大学的周亥仲教授我们邀请了，周亥仲教授可是提出周氏猜测的人。

相信这小伙子见了周亥仲教授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没准，困扰了数学界二十多年的周氏猜测未来的某一天真能被证明。

到时候就不叫周氏猜测了，或许可以改名周氏定理了。”

几位金陵数学科学院的教授一起商量，大家一致认为邀请李瑜参加会议没有什么不妥。

“好的，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正式向这位李瑜同学发出邀请吧。我也想当面见见这位新冒出来的少年天才。”

大家的意见都是一致的，高行当场拍板做出了这一决定。

……

金陵大学那边发生的事情，身处京大的李瑜肯定不会知道。

喧闹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李瑜的生活回归平静。

或者说是京大帮李瑜把生活回归到平静状态。

很多媒体都想采访李瑜，他们进不了京大的校门而已。

再次获得清静的李瑜除了每天嗑一粒健康小胶囊调养身体以外，把周氏猜测提上了日程。

这天，他又一次来到了图书馆。

挑选了一些和梅森素数有关的书籍，想要证明周氏猜测，就得了解梅森素数，因为周氏猜测本身就是从梅森素数的分布规律中提出来的一个猜想。

所谓梅森数，是指形如2?－1的一类数，其中指数p是素数，常记为M?。

如果梅森数是素数，就称为梅森素数。

目前仅发现51个梅森素数，M82589933，有24862048位……

总之，李瑜想要证明周氏猜想，有一段路需要走。

李瑜在图书馆里坐了不久，那位在图书馆兼职的学长出现在李瑜的身边。

看到李瑜面前堆得跟小山一样的书籍，以及笔记本文档里的标题“关于周氏猜测的证明和研究”，兼职学长是大写的佩服。

“恭喜你，成功破解了西塔潘猜想，你现在是要挑战周氏猜测了是吗？”

兼职学长竖起拇指夸奖道。

“只是尝试一下，没有那么容易挑战的。”

李瑜回答说，这位学长人挺好，李瑜对他的印象不错。

“已经很棒了，像我这种学渣，可没有勇气挑战这些。”

兼职学长苦笑说道。

这话绝对是自谦！能上京大的，除了一些比如跳舞好艺术搞的好被招进来的学生之外，通过高考这条道路考进来的，不存在学渣这一说法。

在图书馆看了一天书，李瑜前往食堂干饭，最终回寝室。

“鲤鱼，快上线，你的那个高中同学马元青都来了，四缺一，就差你了。”

黄傅一见李瑜进门，就嚷嚷着让李瑜上线。

这几天李瑜都有好好学习，晚上休息时间，奖励几把游戏消遣一下没什么问题。

“马上，等我。”

李瑜把包放下后，取出笔记本插上电源，双击lol图标登录游戏。

一进游戏匹配到人了，孔有为依旧上路盖伦，黄傅打野专业户，张小来ad位，马元青居然秒选了中路英雄。

李瑜直接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小马，干嘛抢我位置？”

李瑜问了一句。

“看你破解了西塔潘猜想心情不好，让我在游戏世界c一把行不行？你去玩辅助。”

这是马元青的回答。

“好吧。”

李瑜没问题了。

辅助就辅助吧，又不是不能玩。

游戏开始了不到三分钟，刚刚嚷嚷着要c一把的马元青很快在中路穿回一份捷报，被对面的中路单杀了。

十五分钟被单杀了好几次，峡谷养爹人的帽子算是戴牢实了。

这一把游戏不出意外，毫无悬念的输了。

下一把开始的时候，张小来忍不住劝了：“青子啊！听我一句劝，中路水太深你把我不住的，让鲤鱼来吧，你来辅助。”

刚才马元青坑了一把，有点惭愧，没提出什么意见，乖乖回他的辅助位吧。

匹配到人了，大家发现李瑜居然没点开始游戏，拒绝了游戏匹配。

众人觉得很奇怪。

“鲤鱼，你干嘛呢？打游戏要认真，匹配到人了你不点确定，这不是坑人吗？”

“你小子梦游呢？”

就连马元青都打了一行字：“鲤鱼，脑子瓦特了？还是说刚刚那把被人打傻了？”

李瑜立马回复：“没有，处理点事情罢了，重新开重新开，这次一定点确认。”

“鲤鱼，你在处理什么事情？你最近应该没干什么事吧？西塔潘猜想的研究论文已经发了，难不成周氏猜想你研究明白了？不应该吧，没这么快。”

黄傅十分疑惑，不知道李瑜在忙些什么。

张小来和孔有为同样感到遗憾，难不成李瑜又偷偷瞒着大家干大事？

“已经处理好了，金陵数学科学院给我发了一封邮件邀请函，让我写一份关于西塔潘猜想的研究报告，半个月后去金陵参加数理逻辑艺术交流会议，我刚刚邮箱回复他们呢。再开一把，游戏重要。”

啥？数理逻辑艺术交流会议？

寝室的三位室友听完人都麻了！

不愧是李瑜，已经可以去跟真正的大老一起开会了，不像他们，只能在峡谷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