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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七八、 简单的大罪

    作品:《乡村进行曲

    王杰默默接过衣服,放到了床边,来到门后找到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毫不避讳的脱起衣服。

    或许是因为应酬多,或许是因为当上了领导吃的好,密密麻麻的黑毛下,胸肌和腹肌的轮廓已经不太明显,跟上一年有明显的差距。

    顺子咋知道?

    别忘了他们一起洗过澡。

    脱完了衣服,他并未急于穿衣,而是拿着毛巾仔细擦拭起来。看来做了领导后,不仅行事作风有些样子,而且这生活也考究了起来。

    顺子看看床边自己那身衣服,百十来块一件,不知道这副局长能不能穿的习惯,心道:“要不要到柜子里找一件贵一点的衣服给他?”

    这个念头仅仅在脑海逛荡了一圈,便被他赶了出来。

    龟孙!

    若他敢嫌弃老子的衣服,就穿会他那身湿漉漉的警服吧。我管你是不是领导,在我这里,不惯人!

    他这边心里正暗自揣测,王杰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拿起旁边的衣服放在鼻尖嗅了嗅,跟顺子嗅臭袜子一样。

    异味不大,可以穿!

    王杰叹了一口气,抖开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他站在顺子面前已经好一会儿了,慢慢的擦身体,嗅衣服,斯条慢理穿衣服。

    顺子早看够了,心道:“你要是个美女,我不介意多看会儿。可你这一个糙老爷们儿,矫情啥劲儿!”

    就在顺子忍耐快到极限时,王杰才穿好了衣服,然后一脸冷漠坐在了顺子床边。

    见状,顺子毫不客气的开口道:“王杰,你别使脸色。你怀疑我跟朱子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俺们怀疑你一次,咋啦?这还使上脸色了?”

    闻言,王杰脸色由冷漠转成思索,由思索转成红晕,由红晕又转成淡然。

    看着他脸上神情变幻,顺子心道:“果然是在政坛磨炼过的人。这么短时间便能收敛自己的情绪,看来他的前途真可谓一片光明!”

    “说说吧!是咋回事儿?”

    闻言,王杰整肃下心情,脸色郑重的说道:“其实这事儿说来也简单。你们遇见黄毛那天我们接到的报案!”

    “我猜到了,黄毛跟李小东能遇上应该是巧合!”

    王杰冲顺子点点头,接着说道:“对,遇见黄毛是巧合。就算李小东有些不着调,也不会专门为了一个混混出动警力。”

    “那天的事儿,其实是我不对。是我管束手下不严,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训诫他们。我心里也明白,有些警察的作为让你和朱子康对我有看法!”

    听王杰这么说,顺子心道:“原来你都明白啊!既然明白,还跟朱子康一般见识?不是我们对警察有看法,实在是他们在墓地里的表现让我太失望了!可顺子现在不想听这些,他想听凶杀案!”

    “咱们今天不谈这些,继续说凶杀案吧!”

    王杰张了张嘴,还是把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咽了回去,接着凶杀案的话题说:“据报案的村民讲述,他们经过田里灌溉井时,听见了微弱的呼救声,探头一看发现井里有人!”

    “村民报案后,大伙儿还以为是有人落井,县里派了消防队过去。若仅仅是落井这么简单,也用不上我们公安局。”

    “孩子,那真是个坚强的孩子。整个获救过程,孩子没哭没闹。等他双脚再次落地后,说出了一番震惊所有人的话。”

    顺子知道这孩子接下来的话,便是这凶杀案的关键,也是这案件不破自破的关键。

    王杰双手无意识的抹了抹脸。不知是刚才的汗珠没擦拭干净,还是他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亦或是他眼角的湿润,沾满了双手。

    “孩子一脸平静,平静的不像个孩子,倒像是个大人。他说井里还有弟弟和妹妹,求求大家帮忙打捞!大家听后,有些不信,也有些焦急。若孩子胡说还好,若没胡说,那他弟弟妹妹,铁定早就被淹死了,因为消防队在井里只发现了紧紧搂着深井泵的他,没有发现其他人!”

    说到此处,王杰眼角有些湿润。顺子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觉得此时说什么都不太好,只好静静倾听。

    “大家看着孩子一脸冷静,不似撒谎。就算他撒谎,这人命关天的事儿,还是仔细些的好。折腾了半个小时后,他弟弟和妹妹被打捞了出来,可他们再也不能喊哥哥了。”

    “孩子依旧没哭,没闹。他语速不紧不慢说出了更加令人震惊的话。他说今早他亲叔叔说要带他们去赶集,可来到井边上,抱起他们仨便往井里扔。最后,还扔了一块大石头进去!”

    顺子禁不住问道:“亲叔叔?”

    “的确是亲叔叔!”

    王杰面色沉痛点点头。

    “确定了?”

    尽管理智告诉他要相信这是事实,可顺子心里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心道:“若是别人,或是仇家,我也能勉强接受,怎么会是亲叔叔?”

    “已经确认,他亲叔叔畏罪潜逃了。许多村民也乐意作证!”

    闻言,顺子拍案而起,满脸怒气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杰神情有些麻木,答道:“他们虽然是亲兄弟,但却积怨已久!”

    “亲兄弟,房子面对面,田地垄挨垄,按道理来说,既是亲戚,又是邻居,该处的很好才对,谁也没料到两家人,一家比一家心眼小。”

    “从田埂往谁家地里偏移了,到谁家的门台高了一分,下雨往谁家流了,从这样鸡毛蒜皮,芝麻绿豆大点儿小事儿开始,就不停的吵架。从一天三吵,到一天四吵、五吵。”

    “特别是种麦子时,每每要重新划分地界,他们能天刚蒙蒙亮吵到天黑,再从天黑吵到天光放亮。一年又一年,年年如此,积少成多,老二家媳妇儿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收拾收拾行李不跟老二过了。”

    “老二气闷之下,便做出了傻事儿。带着三个侄子、侄女来到了井边,心一横把他们都扔了下去。”

    这犯得着么?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闹到这一步是必然结果。

    该怨谁?

    能怨谁?

    村民见识短浅,这由来已久。

    一个个不仅生活上穷,而且思想上更穷。

    谁都想占小便宜,谁都想比别人强一些,哪怕一丝一毫!

    王杰讲的黯然,顺子听的伤心,两人对坐无言。

    此时,外面响起了顺子娘跟别人的对话,声音不小,房间里也能听的真切。

    “英子,你咋来了?”

    “大娘,俺求您件事儿!”

    “英儿,别哭!能帮的我一定帮。”

    “帮俺看几天孩子,俺有其他事儿脱不开身!”

    “没问题,来,小强到屋里找你舅舅玩吧!”

    “吱呀!”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神情漠然的孩子。

    王杰扭头看见孩子后,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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