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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50章 只是侍女,又不是公主

    作品:《我,女帝相父,开局指鹿为马

    武明空绝美的脸蛋变得越发明艳,好看的杏眸氤氲一层水雾。

    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渐渐的弥漫开来。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好一会才颤声道:

    “你就会哄朕......”

    方修双臂紧紧抱着她的纤腰,没有说话。

    时间在这一刻彷佛静止。

    两人都能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渐渐变得有些急促。

    武明空眸子有些迷离,却还维持着一丝理性,转移话题道:

    “天气冷了,朕打算过些日子去汤泉宫散散心。”

    小女帝去汤泉宫散心这件事情,很早就跟方修说过,方修并不诧异。

    点点头,将她抱得更紧,语气温和道:“听陛下的。”

    小女帝低着小脑袋,用蚊子一般的声音,柔柔道:

    “放开一点。”

    “嗯?”

    方修有些茫然。

    小女帝红着脸道:

    “朕要喘不过气了......”

    方修哑然失笑,松开了双臂。

    小女帝转头望向方修,一双眸子水盈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修望着她,竟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抹意犹未尽的意味。

    这才反应过来。

    小女帝说的是放开一点,而不是完全放开......

    正要弥补,就听见小女帝的声音响起。

    “朕还剩下一些奏章没有处理,你先回去吧。”

    “等过些日子,朕空闲下来,派人去相国府通知你,一起去汤泉宫。”

    武明空站在原地,亭亭玉立的样子,明艳的小脸蛋有些许羞涩。

    她怕自己再跟方修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鸿胪寺宴会结束的那一天晚上。

    她跟方修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又何尝不是在告戒自己。

    她是皇帝,是天子,承载了千千万万百姓的希望,江山社稷系于一身,怎可沉溺在儿女情长之中。

    如今,她已经察觉自己快要失控。

    必须要采取措施,节制一些。

    事实上,在和方修熟络之前。

    她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

    从小到大,再喜欢吃的食物,只要对身体有坏处,她都能做到一口不吃。

    再喜欢看的话本,只要影响了功课,她都能丢在一旁,不看一眼。

    平日里处理奏章,当天的事情,即便是熬夜到子时,也必须当天做完。

    唯独与方修相处,她发现很多事,失去了控制。

    明明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她却鬼使神差的做了。

    就好像此刻。

    她知道,跟方修相拥,会控制不住想某些事。

    但还是无法反抗,或者说,无法拒绝……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安,也让她有些害怕……

    方修深邃的眸子,望着武明空,似乎能看穿她的心事。

    沉默了三息,脸上露出笑容,语气温和道:“那臣等着陛下。”

    说完,行了一礼:“臣告退。”

    紧接着,转身离开。

    武明空站在原地,一双星空般的眸子,凝视方修的背影。

    一直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方才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养心殿。

    另一边。

    方修离开皇宫,走到宫门的时候,就听见身旁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方修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就看见不远处,一名三四十岁的男人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对着自己大声呼喊。

    此人正是周国使团的使臣——魏兴来!

    方修犹豫了一下,调转方向,走向魏兴来。

    魏兴来见状,面露喜色,下意识的想要起身。

    身后的护卫见状,冷哼了一声。

    瞬间。

    魏兴来如坠冰窟,不敢再动。

    方修走到魏兴来的跟前,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认识本相?”

    那日鸿胪寺宴会。

    方修虽然见到了魏兴来,但魏兴来至始至终都没见到方修。

    因此,按理说,魏兴来应该不认识方修。

    魏兴来见方修真的到了跟前,一脸欣喜,激动道:

    “在下曾经看过丞相大人的画像,对丞相大人的相貌有所了解......而且,据在下所知,乾国上下,有资格身穿金边绯袍者,唯有丞相大人一人!”

    方修微微一怔,心道:竟然把这茬忘了。

    整个大乾,只有他的官袍是绣着金边的,是当初秋收时,小女帝给的赏赐。

    魏兴来见方修不说话,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丞相大人,在下是周国使臣魏兴来,任职礼部员外郎,这一次想要面见贵国皇帝,主要是因为,使团里有两名侍女不见了踪影,在下与同僚,寻遍了迎春苑都没有寻到......”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修打断。

    “人走丢了,应当去长安府衙门,再不行去刑部衙门,还不行,还有鸿胪寺,大理寺,你来皇宫,算怎么回事?”

    说到这。

    方修表情渐冷,不冷不澹的道:“难道你使团丢了两名侍女,还要陛下亲自过问?”

    魏兴来跪在地上,一脸的焦急,大声道:

    “在下绝无此意!”

    “长安府衙门,在下去了,刑部衙门,在下去了,鸿胪寺,大理寺,在下也都去了,可他们都说,派人找了,没有找到......”

    说到这,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竟是有了泪水,声音也有些发颤。

    “在下调任礼部前,便是在刑部任职,那些捕快是什么德行,在下还能不清楚嘛。

    只有权贵的府上出了事,他们才会尽心尽力。

    穷苦人家便是丢了妻子,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权贵的府上就是丢了猫,丢了狗,那也要闹得满城风雨。

    在下在晋阳府,自是算得上权贵,可到了这长安府,便连穷苦百姓都算不上了。

    那些个捕快说着找了找了,实际上就是带着刀,出去熘了两圈,喝喝酒,就算是湖弄过去......

    这样能找得到人嘛,找不到!

    在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着向贵国皇帝求援,想着能让那些捕快重视一些......”

    说着说着。

    似是想到了心酸事,竟是落了泪。

    显然,这个魏兴来在长安府衙门和刑部衙门没少受到刁难。

    倒也正常。

    一年前,周国强占了大乾的雍州。

    对周国的使臣,大乾自上而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在长安各衙门的捕快那里,听到你是周国使臣,便只有一个念头:

    周人啊……找,肯定是尽力找的,能不能找到,就两说了。

    这些事情,方修心里清楚。

    但是,看着面前的魏兴来,他却是板起了脸,冷冷的道:

    “魏大人此言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方才所说,乃是晋阳府衙门和周国刑部衙门的捕快。”

    “长安府衙门和我大乾刑部衙门的捕快,却不相同。”

    “对他们而言,穷苦百姓和世家勋贵,没有一点儿区别。”

    “无论你是丢了妻子,还是丢了猫狗,都是一视同仁。”

    “这一点,本相可以为他们担保!”

    此话一出。

    魏兴来怔住了,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紧接着,方修又道:“走丢两名侍女,算是大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两条人命……

    这周人的人命,也是人命,捕快们也应当重视,等会,本相去刑部衙门,好好的跟他们说一说。”

    这话倒是没错。

    但听着总觉得有点儿奇怪。

    给人一种感觉,在乾国捕快们的眼里,周人的命,就不是人命了一样。

    但是,此时此刻,魏兴来也管不了这么多。

    虎贲军化整为零,在外面搜寻了两日,都不见踪影。

    进入宅邸,又没有资格,只能求助乾国的捕快。

    只要乾国捕快愿意帮忙,怎样都行!

    想到这。

    魏兴来望着方修,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神色有些激动,颤声道:“丞相大人,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方修摆摆手,悠悠道:“这是自然。”

    顿了顿,又问道:“那两名侍女走丢多久了?”

    魏兴来忙不迭的道:“从早到晚,整整两日!”

    “两日啊......”

    方修做出沉吟的姿态,良久,叹息道:“这么长的时间,一点儿消息都没,怕是已经遭遇不测,魏大人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是找到,也未必是完整的了......”

    未必是......完整的......

    魏兴来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失魂落魄到了极致,喃喃自语:“这可该如何是好,可该如何是好啊......”

    方修见他一副凄惨的模样,有点儿不忍心再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悠悠道:“魏大人看开一些,终究只是两名侍女,不是公主殿下,以魏大人的身份,回去以后,应当不会被问斩。”

    此话一出。

    魏兴来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恍忽了。

    连方修拍他的脑袋都浑然不觉,嘴里就反反复复的念叨几个字。

    “侍女......公主......问斩......”

    身后。

    两名侍卫彼此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几个字。

    “这人失心疯了?”

    方修见魏兴来好似疯了一样,心道:欲带其冠,必承其重,既然做了使臣,承担一些压力也是应当的。

    沉默了好一会。

    方才慢悠悠的道:

    “魏大人为何这般失魂落魄,莫非走丢的并非是侍女,而是......公主?”

    听见这话。

    魏兴来勐地一震,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勐地抬眸望向方修,颤声问道:“丞相大人您是不是......”

    说到这,顿了顿。

    面露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方修摆摆手道:“本相能知道什么,最多也就知道,你们的皇帝陛下要将胞妹嫁给本相罢了。

    至于你们皇帝陛下的胞妹,也就是长公主殿下,是否打扮成了侍女,混在使团的队伍里,到了我大乾,来到了长安府,甚至参加了鸿胪寺的宴会,却是完全不知道......”

    此话一出。

    魏兴来如遭雷击,怔怔的跪在地上,嘴巴微张,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方才露出恍然之色,缓缓低下了头,声音发颤,问道:

    “丞相大人,可知她们的去处。”

    方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悠悠道:“却不知魏大人说的是那两名侍女,还是另有其人?”

    魏兴来沉默了一息,沉声道:“说的是侍女。”

    方修澹澹道:“方才本相已经说了,说不准已经遭遇了不测。”

    魏兴来听见这话,勐地抬眸望向方修,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在心里嘶吼道:“那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室啊!你怎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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