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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一条路走到黑

    作品:《金笼

    她忍得厉害,却也架不住这可怕的感觉。

    苏巍州察觉到异常,伸手抚着她的脸,“你怎么呢?”

    他凑近的那一刻,那种感觉更是翻江倒海的涌来……掌心灼热的温度让宁瑶更加不适的颤了颤,她本想拨开苏巍州的手,可伸出手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拨开,反倒情不自禁的握了上去……

    宁瑶被自己反常的举动怔了。

    自己在这方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得无厌了……

    她皮肤角质层比较薄,是容易留痕的体质,第二天一早可想而知,身上又是各种景象。

    没办法,她总不能顶着这样一身去试衣服,只能向那位设计师说声抱歉,另约改日了。

    婚礼在即,宁瑶完全没有即将穿上婚纱的憧憬与喜悦。不过这件事她谁都没有说,默默的藏在心里,不去想苏巍州做的那些坏事,只去想他的好……

    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告诉自己,她是愿意的,她的笑容可以骗过所有人,可骗不了自己对苏巍州越来越陌生的心。

    当然,同样骗不过的还有眼神毒辣的谢玲。

    谢玲在外地的高雅会所已经陆续开张了好几家,她现在是事业有成的成功女性,好不容易抽点时间回来一趟,所以这段时日一直陪着宁瑶,等婚礼完了,就又要立刻飞回其他城市。

    宁瑶暗淡的眼神被谢玲直接看穿,她微微打量片刻后,直言不讳道,“你现在的模样很丑。”

    宁瑶心中颤了几颤,笑道,“可能是这段时日没有休息好。”

    谢玲嗤笑,“不是这个缘故……我之前说过了,恋爱养人,如果你过的幸福,你的精气神不会是这样……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双眼无神,眉头僵滞,笑容疲惫……虽然脖颈处的痕迹让你看起来像个夜夜笙歌的浪/女,可你状态,像一个不见天日的囚犯。”

    她默然不语,略低了一下头。

    “我问你,苏巍州是不是逼你了?”谢玲伏过身子,凑过来压低声音问。

    宁瑶眉眼稍动,良久才答,“没有人逼我。”

    “那你为什么非要一条路走到黑?”谢玲不解。

    “我跟苏大哥已经领证了,早就是夫妻,办场婚礼也没什么。”她故作淡然一笑,却下意识垂下眸,逃避那审视的目光。

    “那为什么这么久,你连一件像样的婚纱都挑不出来?”谢玲静静看着她,“那些婚纱图纸都是出自行业顶尖的设计师之手,不论款式还是风格都没得挑,可是你却一件看得上眼的都没有,甚至还想随便选一件应付一下……是因为它们不好看吗?我想不是的。”

    谢玲一字一句,目光凌厉的直视着她,“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挑选婚纱的热情。人在没有热情支撑的情况下去做一件事的时候,自然就会疲惫,会敷衍,会迷茫。”

    谢玲一脸凝重的下了最后定论,“所以,承认吧,你不爱苏巍州,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宁瑶一怔,掀起眼皮正要说话,就听着一道冰冷的声音穿插进来。

    “你说谁不爱我?”

    谢玲背上嗖然一凉,僵硬的转过头,悻悻一笑,“呵呵,我说我自己呢,我不爱你……”

    不知道苏巍州听见了多少她们的谈话,他走进来,扫了一眼谢玲,眼中腾起一抹厌色。

    谢玲识趣的站起身,“那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她还不忘提醒宁瑶,“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着……别忘了周末还要去试婚纱,对方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设计师,总放人家鸽子不太好。”

    宁瑶点头,站起身目送她离开。

    待谢玲走后,她这才将视线移向苏巍州,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苏巍州淡淡的扬了下唇角,“事情忙完不就回来了。”

    她“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谢玲不在身边,她格外无聊,只能去画室打发时间。

    路过苏巍州身边时,他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吓得她的心猛地一沉。

    他默了片刻后,语气清冽的问,“方才谢玲说的话,是真的吗?”

    她没有太意外,只是问,“你听见多少了?”

    “都听见了……她说,你对这场婚礼没有热情,说你不爱我了。”他挑了唇,讥诮的弧度若隐若现,“是真的吗?”

    宁瑶舔了舔唇,第一反应不是认真的回答问题,而是怕他生气,“你别多想,玲姐这个人最爱胡说八道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苏巍州一双眼,暗了又暗,最终松开手,没有再执着于答案。

    宁瑶以为自己敷衍过去了,松了口气,去了画室,一待就是一下午。

    她感觉自己的画不如从前活泼明媚了,以前的画都是提笔拈来,潇洒随意,一气呵成……

    而现在画的画,挥笔艰难不说,连颜色光影都透着一股颓废之气。以至于最近接的好几单生意,客人都不是很满意,嚷嚷着要她退钱。

    无奈,她只好暂时关了网店,把自己关在画室苦磨手艺,不过并未有起色,反倒愈画愈糟糕。

    黄昏已至,墨色将临。

    宁瑶最怕的夜晚又要来了,她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到晚上内心就有一股火在燃烧,还泛着密密麻麻的痒意,连洗冷水澡都消除不了这种燥。

    虽不知这种感觉从何处起,但她知道怎么样才能快速扑灭……那就是贴紧苏巍州,抱着他,任由他的手一寸寸抚过自己,然后等待他掠夺占领她的一切……

    可待那种感觉褪去后,她并没有相爱的两人拥有彼此以后的快意,只是深感羞耻和疲惫……

    宁瑶也曾真切的交付过自己,她知道这不是女人动情的反应,这更像是牲畜无法控制欲望的行为。

    没有尊严,没有感情……她不喜欢这样。

    宁瑶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怪异,她怀疑自己这样可能与苏巍州常对她用的药有关,于是找出那罐药膏拍给谢玲看,毕竟谢玲在红罂粟那种风月场合待了那么久,这种东西对她而言想必不会陌生。

    谢玲很快就给了她回复,说这个药就是普通的润/滑剂,外加一点助兴效果。

    宁瑶不死心的追问,那这药长期使用会让人上瘾吗?

    谢玲十分确定的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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