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话说从头

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柳絮飞心中真是又惊又喜，难道说自己还能够将那个可怕而的天打败吗？就在这刹那间，柳絮飞已经知道这个声音正是曾经帮助了自己好几次的那个声音！想到这里，柳絮飞“浑身”一震：莫不是自己身上所谓的使命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所赋予的？不管柳絮飞心中想着什么，那凭空而立的精神能量体却已经忽然消失不见，虚空中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忽然合上，消失不见，虚空依然是虚空。

也就是柳絮飞的精神能量体进入裂缝的那个刹那，司空倚天九人脑海中同一时间出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快来吧，孩子们！”与此同时，一道庞大而不可抵御的能量忽然集中九人的身躯，正是天发出的那威力十足的一击！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司空倚天九人身躯一轻，那威力十足的一击已经落在了眼前，却奇怪的没有让九人感到什么痛楚，心神电转之下却忽然发现自己九人已经骇然成为了一个整体，一个巨人般的身躯，已经化为胳膊的楚天行手中拿着一把闪烁着火焰的奇异兵器，长达十丈，尖端如同锋利的枪尖，而枪尖后面却是长达三尺的一道椭圆刀锋，再后面忽然中分而出两只犄角也似的两个弯月，后面黑漆漆的杆部把手以上部位却布满了长达三寸的犀利尖刺！

看到自己已然变成如此形象，九人心神忽然变成了一个，同一时间感到这个躯体忽然疾驰而去，倏忽间看到一个正好让巨人身躯通过的庞大罅缝在虚空中散射着黑蒙蒙的光华，也来不及思索，九天已经看到罅缝在身后合拢，整个意识忽然消失不见。

柳絮飞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入目却是两个娇艳如花犹自梨花点点的脸庞，听到的是两个喜极而泣的惊呼：“飞哥，你终于醒了！”柳絮飞当然知道有着这两个如此美丽面庞的人是谁，那是丰玉珠和风灵儿两人。伸开双臂将两人紧紧的搂在怀中，眼中不觉流下两行情泪，也来不及去想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忽然，柳絮飞看到对面有一对眸子闪亮了一下，那是一对充满了智慧的老人的眼睛，而此时那眼睛中却包含着些许的笑意，但柳絮飞却忽然感觉到那眼睛中包含的不仅仅是这些，那深深的眸光中还包含着一种深深的怜悯，一种对整个宇宙，所有万物的深深的怜悯。柳絮飞心中想起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灵儿和阿珠又怎么会在这里？就在柳絮飞心中刚刚闪过这些年头的时候，“轰隆”一声大响，身后似乎有一个庞大的物体从高空落了下来，柳絮飞霍然而起，身躯已经转了过去，移天神功缓缓运转，右手已经汇集了一个尺许方圆的能量球。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可以比美上古夸父的巨人，躺在那里的身躯犹自有十几丈高，整个雄躯犹如一道横亘在眼前的山脉一般，高高隆起的肌肉犹如篮球大小，手中紧紧的抓着一条奇形怪状的兵器，眼睛却紧紧的闭着。

“呔！九天，还不起来？”一道霹雳一般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躺在那里的九天忽然站了起来，一双大眼睁了开来，放射出探照灯般的光芒。

“九天？九天是谁？”柳絮飞心中诧异，风灵儿和丰玉珠心中也是惊异无比。

九天迈动身躯上前几步，宏声道：“飞哥，你不认识我们了？我们是……”

“不用说了，过来坐下吧，哦，你的个头太大了，让我给你变小一点吧！”随着声音，一片耀目白光将雄壮的九天笼罩了起来，而白光中那小山一般的躯体却近乎神迹一般的慢慢的缩小，直到变的和柳絮飞他们一般大小，而九天手中的那奇形兵器也随着慢慢的缩小至合适的比例，紧接着白光倏然而逝。

柳絮飞这时才从那强烈的震撼中慢慢的恢复过来，却忽然想起了无数个问题，没有来得及问出，两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四人的眼前，定神看去却是两个有着极其相似面容的老人。看到两个老人的模样，柳絮飞浑体巨震，原来是他们！正是柳絮飞当年在天心佩中看到的那两个神奇的老人，一个金发碧眼，一个长发披肩！

“原来是你们！？”柳絮飞脱口而出，让旁边的九天和身边的风灵儿、丰玉珠三人吃惊不已，难道说飞哥认识他们？！

“当然是我们，你以为会是谁？！”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几人的耳边响起。

闲话不说，五个人，三少两老已经坐在了草地上，周围陷入了深深的静谧。柳絮飞刚刚想开口说话，对面金发碧眼的老人呵呵笑道：“小伙子，不要着急，咱们一件一件的说，一件一件的来！哦，还是先将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来历说明白了吧！”

“其实，他就是你那九个兄弟的合体，九天，恩，就这么叫吧，九天，很不错的名字啊！嘿嘿，他的来历么，说起来就是一个非常长的话题了，简单的说就是我们两个在人间给你选择的帮手，经历了无数代的轮回，终于等到了你！”长发老人口气淡然的将九天的来历说了一下。柳絮飞忽然眉头一皱：“老人家，那么说，我又是谁？您又是谁？记得上次我通过天心佩看到了您二位，而您又告诉我当我真正看到您二位的时候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碧眼呵呵笑道：“还真是一个急性的小子！恩，说起你的身世来，还真是一个比较难以形容的事情，哦，记得在地球上有一部小说叫做《西游记》，里面的主角孙悟空是吸收天地之灵气而从石头中生长出来的，你呢，其实和他的身世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是我和自然老儿经过了几亿年的时间吸收了数以亿记的星球上的能量才蕴育出来的一团生命能量，加入了人类生命的基因就成了最初的你！而现在的你么，却是已经经历了几万个人世间轮回的你了，呵呵，风灵儿是你第一个轮回中的妻子，而丰玉珠却是你在第七个轮回中的妻子，现在的这个轮回中，他们却都成了你的妻子，嘿嘿。”

柳絮飞几个人又是浑体巨震，风灵儿还没有什么，丰玉珠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柳絮飞一眼，嘴中嘀咕：“孙悟空？飞哥，你会不会七十二变化啊？！真是难以想象。”

“将你蕴育出来的本来目的就是制止‘天’的行为，不过，在以前的无数个轮回中，你都没有斗的过它！唉，看来这次你自己也斗不过它了，即使是加上九天和你的妻子们！”长发老人长叹一声，看了碧眼一眼，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碧眼哈哈一笑：“自然老儿，也许我们两个的生命已经到头了，注定要成全这个小子呢！”

柳絮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上有点儿莫名其妙，似懂非懂之间：“两位前辈，还有好多不明白的事情啊？你们和‘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从我的直觉上，你们两个的能力应该能超过‘天’啊，怎么会还想借助于我这个‘石头’呢？”

长发老人长叹道：“我们两个能打过‘天’？开什么玩笑啊！我们两个仅仅是在能量上和天差不多，但是在攻击上和‘天’那个混蛋却是相差万里啊！”

“为什么？”已经渐渐习惯现在这个状态的九天终于开口说出了它变体以来的第一句话。“因为天所擅长的是掌握能量，利用能量来攻击，而那种毁天灭地般的攻击强度那是我们两个所能够承受住的？我们两个也能掌握能量，但是却不能利用能量来进行强有力的攻击。曾几何时，我们和天有过一场争斗，两人合力也没有能够挡住天的奋力一击，还是自然老儿用它的空间瞬移也就是空间隧道将我们挪到了这里，而我们身后的的那个行星却被天的奋力一击弄成了一片碎末！”

“话是越说越长，我们还是从头开始吧！你们几个也应该知道了，也是时候知道了！”碧眼不痛不痒的说完这句话，示意几个人不要打扰，接着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其实，说起来，我们两个和天那个混蛋应该是同胞兄弟了！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我们三个刚刚具有意识的时候就互相认识，因为那时候整个宇宙还没有现在这么广袤无垠，甚至说，那个时候的宇宙更像是一个正在变大的球体。而后在漫长的宇宙岁月中，我们三个的意识逐渐的变得丰富起来，宇宙也已经逐渐的形成了初步的规模，嗯，也就是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了，只不过那时候的行星比现在还要多几倍不止。那个时候我们三个还没有具有像现在这般的身体，存在的形式也仅仅是三个能量所聚集而成的能量体而已，外形上却像烟雾一般，而居住的地方也是在同一个星球上。”碧眼缓缓的将话题拉开，微微闭上的双眸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长发看了一眼已经深深被吸引住了的四个人：“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们居住的那个星球上渐渐的有了生命，有了灿烂而又充满了斗争的生命，从最原始的单细胞动物到恐龙群体的出现，那生物界的弱肉强食忽然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公平，拳头大的就是老大！”

柳絮飞苦笑：“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什么公平，所谓的公平也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自从有了生命以来，唯一的一个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已经是一个颠扑不灭的真理了。而这个道理难道说是那么的难以理解么？几个如此强大的人物居然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悟出？”

似乎明白了柳絮飞心中的疑问，碧眼睁开了一双神光四射的眼睛：“你当然不知道这最初的领悟是多么的艰难，但是你可以想象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无中而来，这是一个多么伟大而艰难的事情！要知道，我们从有意识到形成一个能量体花了几千亿年的时间，而从能量体到能够自由组成现在这样的身体又是花了几百亿年的时间。”

柳絮飞风灵儿伸了一下舌头，众人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

“逐渐的，我们几个慢慢的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们地球上的先人还真是不一般，我们花费了几千亿年才弄明白的事情，你们的祖先却花了不到一亿年的时间就弄明白了！不错，我们几个就是宇宙混沌初开时所产生的能量变化而成的，当我们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宇宙中已经开始繁衍出了大量的生命，包括植物和动物。而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忽然发现这个宇宙中的能量平衡发生了非常奇妙的变化，原本没有多大变化的本源能量，也就是形成我们本体的这种能量忽然发生了变化，虚空中忽然又到处充塞了这种能量，而在以前宇宙中还没有生命的时候这是不可思议的！我们几个试着去虚空中接触这些能量，却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够将这些能量据为己有，从而使自己更加的壮大，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天开始了他的转变，开始酝酿起了他的计划！”听完碧眼的这段话，柳絮飞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脑海中一道道灵光闪耀却偏偏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后来天逐渐的陷入了沉默，往往是几年也说不上一句话，我们知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也就没有打扰它。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当宇宙中的本源能量又一次达到了那种奇妙的平衡之后，天忽然醒了过来，刚刚醒了过来的天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和自然老弟当时还不知道已经有一个惊人的变化在天身上发生了，当然更不知道当时天已经开始酝酿一个所谓‘度劫’计划。当时的宇宙中，有很多星球上已经发展出了灿烂的文化，包括了人类在内。有一天，天终于忍不住告诉了我们一件事情…….”碧眼的眼睛中一阵迷离。

…………

“嗨，老伙计们，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天的身躯变成了一个潇洒的人类模样，看着眼前两块巨大的石头说道。

“什么秘密？难道说是你思考了整整一万年的事情，哦，不要告诉我你知道了这个宇宙的来源！”这是左边的一块石头说道。

“嘿嘿，自然老弟，即使不是也差不多了！告诉你们吧，你知道我们眼下所处的这个宇宙是怎么形成的吗？它什么时候会结束它的生命吗？哦，就像旁边的这个恐龙一般结束生命。”说着话，天轻轻的挥了挥手，身边一个好奇的霸王龙忽然变成了一个毫无生命的尸体，轰然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具风干的木乃伊。

一阵清风吹过，两块石头忽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刹那间消失在空气中，下一刻却出现了两个身体高大的和天有的一比的年轻人，就那么呈三角形和天站在那里。

“道，你小子也忍不住好奇了吧？哈哈，这可是我思考了整整一万年才得出的结论啊！你们两个想不想和我一起分享呢？”天望着右边那个碧眼小伙子捉狭的说道。

“说吧，说罢，不要卖弄你的学识了，我知道你从那叫做人类的那里偷学了好多的知识，我们几个人的名字不就是你取的么？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万年的思索取得了什么样的结论！”碧眼人，也就是道有点气乎乎的说道。

“宇宙的起源我还没有弄清楚，但是我却已经弄清楚了，它何时会毁灭！嘿嘿，等到这个宇宙毁灭的时候，不管是什么生命，即使是我们几个这样强大的能量存在也不能逃脱灭亡的命运，在宇宙毁灭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彻底的消失！”天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似乎是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的可怕。

自然和道很明显的身躯一震，眼睛中也透出了一种恐惧，一种对死亡的恐惧，虽然两人还不知道死亡对于他们这种存在来说是什么滋味，但是身边那个霸王龙的干尸却形象的说明了一点问题。

“哈哈，害怕了吧？不用怕，要是没有逃避的办法，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高兴了！”天的脸上似乎浮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睛贪婪的望着两个人的躯体。

“什么办法？”道和自然异口同声的问道，是生命就有它的好奇心，尤其是这种好奇关乎他们自身的存亡的时候。

天的双手忽然变幻出了一个奇异的形状，一个庞大的瓶子在空中出现，汹涌的能量出现在瓶子的口部，天狞笑道：“方法么？很简单，你们两个和我融为一体，让我去再去吸收掉全部宇宙的生命本源能量，那样我也许会有机会度过宇宙毁灭时的灾难！”

一股庞大的吸引力量忽然将自然和道笼罩在一起，强大如两人一般的力量措不及防下也差点一下子就被吸入那个瓶子之中，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脸上颜色更变，身躯却同时晃动飞越千米空间，已经来到了瓶子吸引范围之外！至于其他在瓶子笼罩范围内的其他生物包括最强大的霸王龙也没有幸免于难，在两人的眼睛中忽然变成了一具具干尸。

天的脸上忽然又浮现出了一股笑容：“没有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们两个的能量，再见了我的伙计们！希望你们不要阻拦我的计划。”

…………

“那是我和自然老弟最后一次在近处看到天。”碧眼的道口中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