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拳皇脸色庄重，稀世珍宝般捧着李贺的头发。右手凭空一抓，封灵图飞到他手中。他小心翼翼地将头发放在图上，静静等待。

时间一秒秒过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李贺的头发竟然如水般渐渐融化，与封灵图融为了一体。而封灵图似得到了能量补充一般，陡然间亮了一下。

啪……

看到眼前的一幕，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第二拳皇依然手一抖，把封灵图掉在甲板上。他似乎十分震惊，又似乎十分激动。

“难怪，难怪……鬼厄名排十三大神兵之七，邪兵榜第二，最是高傲不过。难怪竟会对你这毛头小子臣服。”

“难怪能从扑克牌中召唤如此强大的画灵骑士，天地境的老三都占不到便宜。”

“难怪你可以直接抽取封灵图中的灵气为己所用。”

“要做到这些也不是不可能，但以你年纪，要说是神灵境的画圣，打死我都不信。那么真相只有一个——”第二拳皇猛然抬起摸下巴的右手，直指李贺，“——你不是人！”

“你特么才不是人！”李贺脸涨地通红，竭力抵抗血奴霸装对自身的侵略掌控。

第二拳皇完全不理李贺的叫嚣，徒自推理着，“这世上只有纯粹灵气组成的神兽才能与灵气水乳交融，而人类的头发是不可能融进封灵图中的。可是你明明是人的模样，却能与灵气水乳交融，完全打破了灵气世界的准则。这就说明……”

“你的肉体和普通人类完全不同，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根本就不是人。”

他盯着李贺，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虽然我暂时想不通原理，但很快，我就会挖出你身上的所有秘密！”

他重重地一挥手，“二十一，过来！”

被点名的二十一楞了一下，他此刻正全身包扎瘫坐在一旁的护栏下，行动不便，本想吐槽告饶下，却瞥到第二拳皇严肃的神色。

因为害怕触霉头，二十一还是咬牙忍痛，扶着护栏一瘸一拐地走到第二拳皇面前，谄笑着，“二爷，我来了。”

第二拳皇没有搭理他，而是对李贺说，“李贺，杀了他。”

二十一呆了半秒，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道，“二爷？”

第二拳皇依然没理他，而是对李贺重复一遍，“李贺，杀了他。”

这次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二十一惊呼出声。

“二爷！”

他长大了嘴巴看看李贺，又看看如父如兄的第二拳皇，难以置信对方竟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他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脊梁骨，冷了半边身子。

“为什么……”他颤颤地问，感觉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难受。

这次第二拳皇倒是搭理他了，不过他的口气冰冷，淡淡道，“你说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二十一委屈地扫视四哥、八哥他们，期翼兄弟帮忙说说话。但是其余的人都沉默不语，没有一个站出来。

第二拳皇重复问一遍，“你真的不知道？”

“我……”

二十一不敢答了，如果前天二爷问他这些话，他一定能信誓旦旦地喊冤。但自从见到三爷之后，他知道……暴露了。

当年大家都以为三爷被火烧死了，但实际上死的并不是三爷，而是一个身形相仿的普通人。由于二十一自小跟着三爷学习灵术，所以不愿伤害三爷，干脆伪造死亡现场，以防备巫灵九州追杀三爷。虽然那时候他才十岁，但有天赋，又肯学习，烧死个把人自然不在话下。

但现在他知道，这样的行为明显是站在二爷的对立面的。

噗通一声。

他直接跪在第二拳皇的面前，拉着对方的裤脚，“二爷！我错了，我时候年纪小，年少无知犯了错事，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今后一定听您的话，您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再也不瞒着您做任何事情了！”

他不停地磕头求饶，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当年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如果不是三爷忽然出现，这件事情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可惜，他低估了二爷的毒辣和狠心。

果然，第二拳皇不为所动，冷酷地下令，“李贺，这是你的第一项任务，杀了他！”

虽然李贺觉得二十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第二拳皇让自己杀人自己就杀人，自己岂不是成了他手中的刀吗？

“滚！我替你杀人？绝不可能！”

李贺咬牙切齿，奋起全身之力与血奴霸装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