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走了，带着一丝奇特的微笑走了。卡尔心想，他每次见到凉冰，内心总有一小会不能保持平静。只多说了一句话就被凉冰察觉。

“斯诺，大战即将开始。”卡尔脱下斗篷递给斯诺，他步下台阶，摔摔头脑中的杂想，“嗜的虚空引擎有打击天使基因的能力。大战后，梅洛天庭和华烨肯定会调查冥河星云。”

“是的我神，我这就去净化天渣。”斯诺说，“我会把他们丢到恒星。”

卡尔将手背在身后。“恒星是生命之源，黑洞才象征死亡。去吧斯诺，无声无迹……”

斯诺颔首而退。数名虚空战士跟着斯诺来到冥河星系边缘。白矮星强大的引力场可以阻止天使对这里侦测，即便过去天刃数次抵达冥河星云，也没有发现这颗死寂的白矮星有什么异常。

这里有一颗被烧烤过的行星，是这颗白矮星唯一的行星。这颗行星的地下，囚禁了上百名男性天使，有很多已经死了。这里阴暗、寒冷，活着的在阴影中瑟瑟发抖。赤身裸体，手腕和脚腕用暗能锁链绑在身后。他们中最年轻的绊倒在地上，痛哭失声。其余仿若行尸，一直盯着地面。

活着的最年长的是个二代天使，就他还倔强。他看到斯诺和虚空战士，他骂声不绝。“操你们，操你们的死神卡尔。”他骂道，“听见没，卡尔！你个欠干的狗娘养的，卡尔。”一道射线狠狠打在这人身上，让他跪倒在地，却没能封住他的嘴。他站起来，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继续开骂。即便他们用暗能锁链捆住他，他仍喋喋不休，“卡尔，你来啊，你老妈跟路边野汉养的？还有你，斯诺，该死的狗杂种，你”

斯诺一言不发地欺近，手起刀落割开他的喉咙，胸口溅了一片血。

年轻男性天使哭得更厉害了，每抽噎一声身体都跟着抖。他好瘦，都能数清肋骨。“不，”他乞求，“求你了，他死了，已经死了。放了我们，求你们了……”

“他最聪明了，”斯诺说道。“能为我神的研究做贡献，你们应当感到荣幸。”原来，这些天渣是卡尔最近几千年抓获得，用来研究天使基因的实验品。

斯诺向身后的虚空战士挥手，虚空战士很快将活着的天渣杀死，裹着天渣的尸体，抛向一颗小型黑洞。

斯诺回来向卡尔复命，带着疑惑向卡尔请教道：“我神卡尔，此次饕餮军团攻击天使，将会暴露您研究天使基因，天使军团肯定针对您，会打扰您思考宇宙。”

卡尔微笑。“这是我送给天使的礼物。”卡尔转身走向大堂，他步上台阶，斯诺跟随其后。卡尔永远柔和的声音飘进斯诺耳中，“在更高生命眼中，无所谓神河体或是兽体，为无所谓其他生命形态。”是啊，天使拥有已知宇宙最优秀的身体，但卡尔仍觉得不够。“大时钟没有记录天使的数据，她们如何成为宇宙最完美的形体，让我疑惑。有了疑惑，就会有求知欲，就会有想要了解的冲动，才会付之行动。天渣的基因太老旧了，不能破解天使全部的秘密。”

斯诺从卡尔口中第一次听到这些话，彼时斯诺跟着卡尔进入大堂。他跟着卡尔边走，边听卡尔说道：“已知宇宙最高生命形态是虚空形态。斯诺，当你站在虚空角度看待宇宙生命，你才能看清本质。”

斯诺止住脚步，看着卡尔进入书馆。斯诺心想，生命的本质？难道我神的思想已经现在旁观者的角度了看待宇宙了！

……

饕餮使者来到了嗜旗舰的指挥室。这里是一个占地一千平方米的房间，作为一个办公室显得足够宽敞，房间的摆设非常先进而实用。

“我王，卡里前来复命。”饕餮使者卡里道。

“你来得正好，莫甘娜同意我的提议吗？”嗜径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他早在刚刚卡里离开时便让火鹤调查了一番天使兵团的情况，打算和参谋部的意见汇总之后，再做出分析。

火鹤也在会议桌前拿了一把椅子坐下，打开桌上的星际投影，说道：“探索到大规模伊人文明的舰队已准备强行通过大虫洞桥，现已经侦测到伊人文明大型战舰277艘，他们每艘战舰相距100个作战单位，现在没有什么轰炸可以一次打到两艘。而我们也没有定位天刃战舰的能力。”

嗜听完火鹤汇报，决议道：“既然莫甘娜拒绝牵制天使左翼卫队。那么，卡里你再联系莫甘娜，饕餮军团尊重恶魔女王的意愿。但，希望莫甘娜把发现他们主舰的位置告诉我们。天冥、山貂就由你们来完成牵制任务。”

火鹤从嗜决议中听到武断，不由询问道：“由第十一舰队和第一军团牵制银河剑神和天使左翼卫队可以理解，毕竟天冥的舰队实力最强，但是天冥和山貂是第三梯队的主力，抽调天冥和山貂会让拦截阵型脱节。”

嗜说道：“火鹤分析的很对，让巨狼军团加入牵制任务，听从天冥指挥。记住，各单位机动缠斗，拉开与银河剑神的距离，他在速度上追不上我们的战舰。我认为四个梯队就可以拦截天刃战舰。而我，现在武装了虚空引擎，完全可以潜入天刃号，那里除了少数高介天使比较厉害，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烧鹅。即使是高阶天使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就在饕餮军团制定作战计划时，同样在冥王星轨道的天宫战舰上，华烨也和手下战将召开作战会议。若宁不在的这段时间，华烨极为不适应。若宁总是早一步整理好一切事务，他只是做出决议就好。而现在很多杂事都要他亲自完成，如果上次能小心点……

“王，饕餮军团已经完成部署，我们什么时候切入战场？”整个作战会议打一开始就陷入沉默中，泰曼首先开口。

“哼…饕餮军团的部署很有问题，他们把所有火力都对准大虫洞桥，预设战场。”华烨冷笑道，“天刃会按照他们的想法出现吗？”

“王，天刃不在大虫洞桥出现，伊人舰队就失去前期掩护，很容易被饕餮军团逐个消灭。”德古拉夫分析道。

“德古拉夫说的很对，”华烨严肃道，“战役由德古拉夫指挥，我们只攻击伊人舰队和上面部署的天使尖兵，其他的由饕餮解决。泰曼留守天宫，我不参与战斗。当战斗开始，我要去营救若宁。”

“王，您要一个人去救若宁？”泰曼惊讶道。

华烨点点头，地球上也有一个虚空级别的超级战士，烈阳星女神也在地球。去的人多很容易被发现，这个时候不能和烈阳星发生冲突。他武装了虚空引擎，感受到澎湃的力量，已经不惧怕任何危险，只是去救若宁，不打战，相信很快会回来。

华烨最后强调道：“解决完部署在伊人舰队上的天使尖兵立即撤退，泰曼注意监控战局……”

张雨辰和天使冷快当太阳系外围，两人进入柯伊伯带。天使冷对张雨辰道：“我们在这等左翼卫队其他天使到来。”说完便向地球发出信息。

在柯伊伯带陨石区外，饕餮舰队密密麻麻展开，有十二艘先锋战舰，三十六艘炮舰，还有数量更多的辅助舰，单兵飞行器不计其数。

“他们为什么不攻击。”张雨辰对天使冷道。

天使冷瞄了一眼张雨辰，说道：“他们不会主动攻击我们，只要把我们挡在这就行了。”

“我们在这等左翼卫队。”天使冷随手拉过来一颗小陨石坐下，对张雨辰道，“你可以休息一下。”

张雨辰说道：“不必，我就在这里站一会儿，你说我们可以冲过去吗？”

对于张雨辰来说，观看饕餮战舰的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就像在看科幻电影一样，而且都是真实道具，还能有什么更好的休息方式呢？

张雨辰这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从心底产生，像是一种晦涩的警告。

“这是种直觉？”张雨辰在心中想着，这让他很不好，从未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