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被谁，当然是妖怪的资本家呗。”郝烦摊手耸肩，一脸不屑。

苏时不禁一愣：“妖怪还有资本家？”

“那当然。”郝烦点头，贴近苏时身旁，双眼闪着精光解释说：“那些人不但垄断资本，还从事奴隶贸易，把那些长得可爱的，或者有过人之处的小妖怪抓起来当做商品，我估计小狸就是这种情况。”

“你们居然和这种人合作？啊不是......”苏时整理语言，严肃说：“你们居然和这种妖怪合作？还真是不知羞耻！”

表哥！你堕落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表哥！

苏时一脸嫌弃。

“小表弟，这你可误会我们了。”郝烦起身，移动至窗边，靠在墙壁望着苏时：“我们其实相当于帮了小狸他们好吧！我们不但会给每个妖族的小孩一些研究费用，还会买些营养品给他们，这可比他们以前的生活要好多了！”

“呵？好多了？”苏时嘴角一抽，不屑地说：“小狸可是说一分钱都没拿到，不然她干嘛从你们哪逃出来？闲的？”

“估计是被上面的人克扣了吧。”郝烦继续摊手表示无奈：“资本家就这德行，一点小钱都不放过，还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

“那你呢？”苏时眯着眼反问：“那你是不是万恶的科学家？”

做人体实验，这不就是电影中反派角色的专属吗？

“表弟，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话可就不能这么说了啊！”郝烦走到桌旁拿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抹了抹嘴角，随后朝苏时俯下身，缓缓解释说：“人体实验这种事，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存在的，更多的是受到政府的支持。”

政府支持？这种事政府能支持？

苏时不信，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等待着下文。

“详细给我说说，让我听听你怎么狡辩。”

“你这家伙......有你这么给表哥说话的吗！我可是你表哥啊！”郝烦对着苏时咂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在办公室里转悠了一圈，最后看着苏时，目光变得平静，解释说：“普通人在刚出身时就因为自身的基因限制了上下限，后天的学习也只是将潜力激发出来而已，但如果说，我们能在孩子还没出生时，就用科学的手段改变他的基因，培养出一个预想中的天才，甚至连他的性格，行为特征都了如指掌，这种事，你觉得对人类发展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时皱眉，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件很纠结的事。

以苏时的理解，生孩子就像是抽奖，父母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将来会有多大的成就，拥有何种性格，只能在往后让孩子劲量往好的方面发展。

这就是所谓的「教育」。

有的人天生好吃懒做，有的人天生勤奋刻苦，性格这东西，大多在刚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了，往后的教育只能轻微改变，但不能完全反转。

但如果在生孩子之前，就能已经知道这个孩子智商最多能到多少，拥有何种性格，估计很多人会忍不住再来一次吧，不断刷新直到怀上自己心仪的孩子吧！

毕竟大多数人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是个暴力狂，或者说拥有犯罪基因吧！

郝烦的意思，是说他们正在研究如何改变人体的基因，在孩子还未出身以前，就通过科学的手段探知性格，并改变基因提高孩子在某一方面的才能。

就比如说，父母想要一个能成为足球运动员的孩子，郝烦他们就会在女方刚怀孕的时候改变基因，让孩子拥有阳光开朗不服输的性格，并提高孩子的骨骼发育程度，劲量往足球运动员的完美体形靠拢。

简单说，就是制造出一名完美的足球运动员，而不是教育培养出一名足球运动员。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能生出自己理想中的孩子，并且几乎不需要任何后天的培养，因为这些孩子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以后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就是常人所说的天赋。

性格也了如指掌，孝顺的，还是有叛逆倾向的，这些也完全按照父母的意愿定型。

这种事......我会愿意吗？

苏时不禁问自己。

他没办法深思，只好转移话题说：“那你们为什么要用妖族的人做实验？”

“很简单啊，因为他们的体制对于人类来说很特殊。”说到这，郝烦盯着苏时，露出意味声长的笑容：“你现在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你应该最清楚吧？”

苏时沉默。

自从变成半妖以后，苏时确实感觉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注意力，速度，身体素质等等都有大幅增强。

虽说没有到白小狸那么离谱的地步，原地一蹦十多米高，但怎么说也相当于奥运冠军的水准。

性格方面嘛，暂时还没有感觉到有任何改变，可能是郝烦还在研究阶段。

“你们这......是违反国际法的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时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居然搬出法律......

“国际法？小表弟，你也太天真了吧！”郝烦不禁笑着摇头：“那我问你，如果你是总统，你希望国民是拥有高度爱国主义精神的天才，还是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投机分子？”

“我们并不是控制人类的思想，而是从孩子还未出身时便定性某些性格，并给与他在某一方面的身体才能。”郝烦继续补充。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苏时沉着脸询问。

赚钱？

这么大的工程，就是简单赚钱？未免也太不思进取了。

苏时仰头注视着郝烦，等待他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郝烦站起身走到窗边，面向阳光张开了双手，整个人不由兴奋地喘气。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从根源上消灭犯罪的存在，世界各国将不再拥有武器，没有战火的侵扰，监狱将不复存在，社会和谐共处，不管是谁都会拥有美好的家庭，贤惠的妻子，孝顺的儿女，尽职的官员......所有人都是拥有完美性格的天才，实现最终的平等，世界将变成完美的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