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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剑如故(六)

    作品:《朱颜辞镜剑如故

    在场的人,除了潇湘子之外,就是一些小门小派的掌门了,见到云鹤宗连胜数场,甚至斩了出言不逊的原可望,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再来挑战。

    “看样子是没有人了?”玉涟心道。

    有人说道:“潇湘先生,还未出手,何不与玉宗主切磋一二。”

    潇湘子听罢,对玉涟心说:“玉宗主,那老夫便斗胆请您赐教了。”

    “好说。”

    这一场没什么悬念,潇湘子不到三招就败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会觉得这些失败了的人很弱。

    并不是他们太弱,而是玉涟心太强。

    毕竟,她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她经历过太多的生死,见证了无数的生命在自己手里逝去,她的刀已经麻木,她的心,也无喜无悲。

    曾经的她,也有着一颗明月般皎洁的心。

    只是,一切都变了,回不去了。

    玉涟心从她背着剑离开武阳崖那天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回头。

    这一番比试,让武林各门派都见识到了云鹤宗的势力,从那一天开始,云鹤宗便是武林第一宗门,而玉涟心也便成为了武林盟主。

    消息传回到洛京,玉清童大喜,说道:“若如此,则江湖可定,无需出动大军了。”

    对于玉涟心,还是有人不服的,不过,心里再怎么不服气,也只能在心里藏着,他没有胆子当着玉涟心的面来说,便在心里忍了下来。

    回武阳崖的路还很远,玉涟心一行人便落脚在一处城外野店歇息。

    野店坐落在一个十字路口上,店铺不小,不过没什么客人,玉涟心一行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要了些茶水与点心,歇息着,准备等会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几个人,一副歹人嘴脸,见到玉涟心,慕容凝雪,红烟三人,为首之人邪笑着说:“哟呵,这不是武林盟主大人吗。”

    玉涟心抬头一看,是白猿门那几个人。

    “你们没个记性,掌门都没了,还不知收敛。”

    “切,你不过是偷袭才赢的,这里没别的人,我在这儿把你杀了,没有人知道。”

    慕容凝霜一把拔出刀来,说道:“真是大言不惭!”

    刀光一闪,白猿门几人一命呜呼。

    店家端茶上来,见到门口死了人,吓得大喊,玉涟心道:“别喊,给你十两银子,把他们埋了吧。”

    回到武阳崖之后,众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日复一日的练功,不得有半刻松懈。

    玉涟心虽然成为了武林盟主,但是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亲自露面,只需要让红烟拿着她的令牌去就可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矛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有的人,就是喜欢搞事情,比如嵩山的庞左道,输了之后,非常不爽,就使手段,让烈枪堂的弟子中毒,结果庞左道被玉涟心狠狠制裁了一次,这一次,就宣告了他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

    玉涟心的狠,那是无人不知的,敢触犯她的霉头,最轻,那也得是个死刑。

    而就在这一年,南疆出了一件大事。

    南方的藩属国安南国发生了反叛,向南境进行攻侵,同时还有吐蕃之南的孔雀国,也在侵吞原吐蕃的领土,消息传回到洛京,玉清童震怒。

    “这大胆的南蛮小国,竟然敢犯吾天朝边境,真是不知死活,看来,需要把对西夷的方法用在他们身上了,朕,要御驾亲征,讨灭安南,征服孔雀国!”

    “陛下,此一去,路途漫长,还是派一大将领兵前去便好,”司马奉孝说道。

    “回陛下,臣以为,前朝已经杀戮过多,如今应该以安抚为主,减轻杀戮,”一名文臣说道。

    玉清童显然听不进去,她所要的才不是表面的听话,她要的是彻底的臣服,于是她又看了一眼司马奉孝,司马奉孝说道:“陛下,那些蛮夷,怀威而不畏德,安抚无用,仁德更无用,只能进行屠杀,才能彻底解决边境之患,而且,应当以亡国灭种为主要目的,以百万为单位进行灭杀,才能让这些蛮夷之国彻底臣服于我天朝。”

    “此举会惹怒上苍,降下灾祸,请陛下三思啊。”

    “太上皇西征杀了亿万西夷,也未见她如何,尔等休要再言所谓的天灾之言,什么上苍,皆是虚言,如果真的有天神,那就让他滚下来跟朕亲自谈。司马大人,集结大军,讨伐安南!”

    “娘,我姐要御驾亲征了,”慕容凝雪拿着一封信对玉涟心说道。

    玉涟心看罢了信,说道:“她要去讨伐安南国?这孩子啊,唉,我倒是不担心她,不过,她身边得有个亲信来护卫才行,凝雪,你回到你姐身边吧,她更需要你。”

    “凝雪明白。”

    慕容凝雪回到了玉清童的身边,带领着影卫护卫她的安全,一支威武雄壮的大军,从洛京出发,直奔南疆。

    南疆。

    日已昏黄,夕阳西下。赤红的云霞渲染着蓝灰色的穹顶,宛如岩浆倒灌天际,烽火与浓烟遍布大地,漆黑的乌鸦在天空盘旋,秃鹫蹲在没有叶子的树上,瞪着倒塌在火焰中的城楼。

    南镇城门之下,逃命的平民百姓宛如洪流,狂涌着那一道狭小的城门,他们拖家带口,面容惊恐,而身披铁甲的士兵却一直站在门口,冷面如铁。

    那十几万的安南叛军,已经破了北门,在北门与戍守的边军交战,而百姓则纷纷从南门逃离这危如累卵的南镇城。

    “这安南叛军好生剽悍,唉,现在突然羡慕起这些难民来,他们还能逃,我们却走不得。”一个戴着铁胃,身上两当铠被砍烂了的持戟士兵倚着城墙上的女墙说道。

    另一个头上缠着布条的老火铳兵摔着空了的水袋,一副垂头丧气之态。

    身穿明光铠的将官用剑拍打着一面铁盾牌向城墙上的士卒们说:“都打起精神来!随时准备阻截叛军!”

    那士兵对将官说:“将军,这城已经这样了,咱们还有守的必要吗?我看不如把这铠甲脱了,一起逃命去吧。”

    “混账东西!”将官骂道,“我们是兵!要是连咱们当兵都跑了,那父老乡亲们,要如何面对敌人的刀戟?你们若是要逃,那好,把兵器和身上的干粮留下,尽管去逃好了,总之,我不退,我守!”

    先前垂头丧气的老火铳兵把手里的火铳攥得咯咯作响,他站起来高声道:“我也守!”

    很快,城墙上的声音变成了洪亮的一道声浪:“不退!不退!”

    几乎要熄灭的士气,此时又被重新点燃,而此时,太阳留在世间的最后一缕光也要消失了,明月就要升起,伴随而来的,还有黑压压的叛军。

    “他们来了。”

    守军有几百,而那蜂拥而至的叛军却是数不过来。

    “拼了!兄弟们,列阵!”

    仅剩的几百守军端着长矛与盾牌,在城门洞前结成了一个半月型的阵,火铳站在最里面,随时准备狙击敌人。

    先前的将官拔出佩剑,高呼:“迎战!”

    但见一杆杆的长矛架在了大盾之上,而这时,汉叛军也发起了冲锋。

    若是平原之上,区区几百步兵,这数不清的叛军一波冲锋,就给踏平了,然而这却是在城门洞口,狭小无比,数量庞大的叛军无法全部展开,优势无法发挥,这第一次的冲锋,就宣告失败。

    只见那叛军离城门洞不到二十步时,守军之中突然射出了数十枚铳子,最前面的人纷纷倒地,后面的叛军还在往前涌,一瞬间就挤的人仰马翻,好不容易冲近前来,却又撞在守军身前摆放的鹿角之上。

    只道是夜色昏暗,那黑漆漆的鹿角隐藏在城墙的阴影下,根本看不见,一头撞上去,后面的再一挤,人就被穿在了上面。

    敌军第一次冲锋,却是一点儿没伤到守军,自己反到是伤亡上千人。

    守军将官笑道:“兄弟们,今晚,我们在地府里共饮!”

    守军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笑容,他们手里的长矛与盾牌握得更紧了。

    战争,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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