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都市 > 商海局中局! > 05 难道这就是真相?_8
  • 05 难道这就是真相?_8

    作品:《商海局中局!

    8

    “你为什么抓我?我犯法了吗?你有什么资格抓我?”寸头青年虽然劲大力沉、拳重腿狠,但是当他双手被夏何峻很专业地反扣在后背,便不能动弹分毫。

    “你跟踪我们几个月了,你有什么目的?你是谁?”谷采宣上去用高跟鞋后跟踩了他一脚,“你偷偷剪了我的头发,你恶心不恶心?猥琐不猥琐?”

    寸头青年不吭声。谷采宣又踢了他一脚。他目光一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谷采宣被他一瞪,吓了一跳,不敢再轻率出脚。寸头青年这才开口道:“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们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走我的你走你的,我跟踪你们什么了?证据呢?”

    “你躲在后面跟着我们,就是证据!”

    刚才夏何峻跟在舒子真和谷采宣身后时,隐约发现了另一名跟踪者,但是这名跟踪者很狡猾,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为了引蛇出洞,他故意把自己的身形暴露给她们,和她们站在路边说笑聊天,麻痹跟踪者,引诱他近身,然后突然发难,不再让对方有任何逃遁的机会。

    “你走路我也在走路,凭什么说我跟踪你们?姓夏的,你放开我,有本事我们再单挑,你靠一个女人帮忙算什么英雄好汉?”

    夏何峻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你怎么知道我姓夏?”

    寸头青年一愣,半晌才道:“你……你是大名鼎鼎的缉毒警官,我当然知道!”

    “呵呵,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有名。”夏何峻道。

    “不管你有没有名,我就是知道你名字,怎么啦?犯法了吗?”

    周围围观的人并未散去,反而越聚越多。舒子真皱了皱眉道:“我们别跟他啰唆这么多,把他揪到派出所交给民警去审讯!”

    “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去派出所?”寸头青年嚷道。

    夏何峻稍一迟疑,舒子真急道:“这有什么好磨蹭的,快走啊!”

    夏何峻咬咬牙,押着寸头青年到了辖区派出所,把寸头青年交给值班民警。寸头青年犟着头抗议无效,骂骂咧咧地被带走了。

    夏何峻把值班民警拉到边上,耳语了几句。三人分别做了笔录,出了派出所。

    谷采宣问:“夏警官,你不亲自参与审问那个坏蛋啊?”

    夏何峻道:“那个坏蛋说得对,我没有资格审讯他。如果他熟悉法律,我真要被他告了!”

    “他告我们?这还真没有王法了!天理何在啊!”谷采宣气呼呼地道。

    “行了,没事了,我已经跟值班警长沟通了,他们会妥善处理的。”

    回到公司,杨弘开、白三博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关切地过来询问有关情况,特别是杨弘开,忧切之情溢于言表。

    谷采宣看在眼里,若在过去,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今天特别有感觉,特别是看到杨弘开那双眼紧贴在舒子真身上似的,对同样遭遇跟踪的她却不闻不问,好像她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心里来了气,眼珠一转,故意道:“今天幸亏有夏警官在,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勇猛,只见他拳打脚踢,威风凛凛,拳拳到肉,三招过后就把那坏蛋斩于马下。白三博白总监,哪像你,在北京那次,被对手一拳两脚就打趴下了。不过平时我看夏警官文质彬彬的,没想到我们真姐有难,他来个英雄救美,激发出了全身的潜能,这叫什么?这就叫爱情的力量,对不对?夏警官,以后我们真姐的安危就全部托付给你了,你跟真姐认识也有四五年了,爱情的长跑跑了这么久,早该把真姐负责起来!我告诉你,工作是做不完的,爱情是需要培养的,你不能再放养了知不知道?不然你们两个人四五年的爱情,我就不敢保证了!”

    谷采宣乱讲一通,重点突出舒子真和夏何峻的“爱情”,把他们的爱情当作“既成事实”加以渲染、强调。

    她口口声声说在嘴上,杨弘开听在耳中,一句句如针扎在心上,脸上铁青僵硬,极其难看。谷采宣看在眼里,暗哼了一声:“看你还死不死心,小样!”

    不过看他难过之极的样子,又不免为他发酸难受,自责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

    舒子真明白她的用意,反正她和夏何峻的关系真正明确下来了,也该让杨弘开死心塌地地离开她,不能再让他有任何的念想。她对夏何峻道:“刚才在街上我真是吓得灵魂出窍,采宣说得对,你不能再不负责任不管我死活了,万一我出了事,你到哪里找我这么好的女朋友?从今往后你负责接送我上下班,当好护花使者,确保我安全。我给你一个期限,半年或一年,怎么样?如果这个期限里你做得令我满意,我会考虑……嫁给你!”

    这句话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要作秀给杨弘开看,而是——她累了!

    她需要有个人在身边让她有所依靠!

    这消息像个重磅炸弹,炸晕了在场的人。

    夏何峻高兴得要晕过去。上次在巴黎爱墙求爱成功,迈出了关键性一步,没想到第二步这么快就到来,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太“惊喜”了,以至于他有些语无伦次:“半年?一年?都可以!我会把你保护得很好,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放心,我保证!”

    杨弘开痛苦得要晕过去。他知道舒子真对自己没有感觉,但他一直为渺茫的希望不着痕迹地默默做着努力,希望奇迹的出现。即使她不爱他,他还是小心地保持着不让她讨厌的距离,痴情地呵护着对她的感情。

    即使他对他们之间未来的爱情越来越不抱希望,但是有一个问题他从来没有去认真想过:那就是有朝一日她会和别人结婚!

    那是他不愿意、不敢去触碰的一个问题,他有意无意地把它给屏蔽了。

    而今天,它却突兀地、残酷地、血淋淋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面如死灰,全身麻木,所有器官仿佛都丧失了功能,然后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起来,脸色涨红起来,他的嘴巴张了张,好像说了几个字,但是没有人听清他在说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又像一头笨拙的骆驼站在那里引人注目。

    办公室里的几双眼睛都望向他。他却不知如何应对,傻傻地站在那里,似哭似笑,似癫似狂,似呆似傻。

    谷采宣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很可悲,突然很想为他哭一顿,或是抱着他痛哭一顿。

    她心痛如刀割,这个时候她狠狠地咒骂自己不该故意挑起话题,不该如此伤害他。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坏很残酷,觉得舒子真和夏何峻很坏很残酷!

    我们每个人,为什么对杨弘开都这么无情无义?

    这个小姑娘,竟然如此患得患失,如此维护着她喜欢的人!

    她的心比他还要痛。她走上去,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胳膊。他对知觉迟钝了,他的头慢慢地转向她。

    他的目光空空荡荡、飘飘渺渺,好像黄昏下暗淡的荒野,只有孤魂,还有荒草在疯长。而他好像正伫立在这茫茫荒野中,像惊恐、迷失的孩子,浑身瑟瑟发抖,却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心里一酸,眼里装满了泪水。

    她轻轻地然而坚定地推着他,把他推出办公室,推离这个令人难堪、令人心碎的地方。

    杨弘开被谷采宣如行尸走肉一般地牵引到副总经理办公室。他像一桩将朽的树根从泥地里挖出来,安放在单人沙发上,脸呈土色,浑身散发出腐烂腥气。

    谷采宣烧了开水,泡了两杯茶,一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杯捧在手里。

    她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慢慢地喝茶,一言不发地看着杨弘开。杯中的茶喝干了,她又续了一杯。她还是不说话,她就是想让他自己清醒过来。

    感情像茶叶,被热水泡开,翻滚着,舒展着,然后又渐渐地被时间冷却,被一次次冲淡。是这样吗?

    那么忧伤,也会如此吗?

    她胡思乱想着。

    他的眼皮动弹了一下,又动弹了一下,他的眼珠缓缓地转过来,对上了她的视线。她的视线里传达出来一些温度,她希望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还有温暖、温馨。

    但是他的视线以同样的匀速死水般地移出她的视线范围。

    他咳了一声,端起眼前的茶杯,有点夸张地仰脖“咕噜咕噜”灌进几大口。茶水滋润了他的心田,活络了他的筋骨,刺激了他的思维。他挺了挺腰板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走几步,但他的右腿牵动了一下没有迈出去,又重重坐回到沙发上。

    他端起茶杯,却发现杯空了。谷采宣拿过茶壶给他添了水,他说了声“谢谢”。

    看样子,他似乎恢复过来了。杯中的水,他没有去喝,他盯着谷采宣,把谷采宣盯得心如鹿撞。但是他开口说出的话却令谷采宣的心像那头鹿,撞啊撞啊,撞死过去了。

    杨弘开没头没脑地发问:“子真和夏何峻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他们两个会不会真的结婚?”

    谷采宣瓮声瓮气地道:“当然真的,你以为他们闹着玩啊?他们两人相爱那么久,早该结婚生孩子了!”

    “采宣你告诉我,他们两个人在法国发生了什么事?”

    谷采宣不知他到底要问什么,心头又堵得慌,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她的答复,在那儿自言自语道:“他们在法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从法国一回来,子真对我的态度就完全变了,我感觉得出来。当时我真应该自己过去,无论如何都得自己去。本来就应该是我去的,当时怎么就不去了呢?我不去了怎么让他代替我去呢?明明知道他们两人一起去法国是为他们创造机会,我为什么还是那么傻乎乎的呢……”

    谷采宣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是啊,你就是那么傻!过去那么傻,现在比过去更傻!什么法国不法国的,他们的事跟去不去法国一点关系都没有。去法国,他们两个会在一起,不去法国,他们两个仍然会在一起。反过来,你去不去法国跟你和真姐的关系也根本不会改变!你还是你,她还是她,你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如果真姐接受你,六七年前就接受你了,或者武林哥去世后就接受你了,为什么没有?因为她对你没有感觉!没有任何感觉!知道吗?你懂不懂?即使没有夏何峻,真姐也不可能接受你,还会有下一个宁武林下一个夏何峻出现!你永远就是傻傻地站在她身边,她却永远关注不到你的那个人!你连一个备胎都不是,她的车不停地往前开,你这个轮胎却在别人的另一辆车上!”

    谷采宣多想告诉他,你这个轮胎,就安装在我的车上,我们一起载着爱,一起风驰电掣地向前冲。

    一直温婉宁静的谷采宣一番冲动激昂的话,像一块块硬邦邦的石头,劈头盖脸地无情地砸向杨弘开,把他砸痛了,痛得要晕过去了。

    他又待在那儿,待在一个凝固的世界里。不过这一回,他没多久就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缓缓地道:“我不傻,你说的,我都知道!”

    他说了这十个字后,说不下去了。

    谷采宣不想再陷入难堪的沉默,接着他的话道:“你不傻,你就是痴!痴得执迷不悟,痴得自欺欺人。今天这个局面,你迟早要面对,真姐就是考虑到你的感受,所以她和夏何峻的事一拖再拖,一直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直到现在。”

    杨弘开重重地吸进一口气:“她之所以不明确接受夏何峻,不是考虑我的感受,而是还没有完全放下宁武林,现在她终于把他放下了。也好,也好!我们的女神,嘿嘿,还是被别人追去啦!呵呵呵!”他边说边莫名其妙地傻笑了一阵。

    谷采宣柔声道:“放下一段感情,很不容易,很痛,真姐把武林哥放下了,你也该把过去都放下,放下了才能……开始新的生活。弘开

    ,振作起来!”

    杨弘开凄苦地一笑,不再说话。谷采宣心想,他受重创的心灵需要时间去修复,需要一个人静静地疗伤。她站起来,默默地往外走。

    “采宣,你等等!”他喊住了走到门口的她。

    他目光闪烁地望着她。她回到沙发前坐下来,凝视着他,用目光鼓励他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他嗫嚅了一阵,道:“其实我正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谷采宣心头狂跳,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抱着她自己都认为不切实际的幻想:幸福不会来得这么突然吧?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关于P2P网贷平台的事,我们应该马上停止收贷,不能再开放了,不然会出大事。”

    谷采宣明明不抱希望,但失望真的降临时,还是很失落,轻轻地“哦”了一声:“真姐不会同意这个时候把它关停的。”

    “我们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是公司总经理,你说了算!”

    “真姐上次说过她可以马上撤了我的职!”

    “那么你就在她撤了你的职之前先关掉平台。”他说。

    谷采宣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没想到他刚刚经受了重大打击,现在还有心思这么认真地去做这件事。

    “怎么啦?”他问。

    “没什么。”谷采宣道,“谭政会向真姐反映的。”

    “先关停,子真有不同意见到时候再说。”

    “为什么非要关停?”

    “P2P网贷平台像谭政这么操作,本来就是走偏门,我们暂时应急一下,弥补易行资金缺口,假如再继续下去,一旦出现问题,说小很小,说大很大,到时候子真会被牵连,很难脱身!”

    杨弘开一脸的焦虑,仿佛方才的打击已经远离他。他又跳回到之前那个杨弘开,对爱情抱着残存的希望,对心爱的女人怀着最贴心的关切。

    谷采宣把深深地凝望着他的目光收回来,重重地喟叹了一声。

    不过她也像杨弘开一样,几分钟时间就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

    她对自己说:好吧,我不急,慢慢来吧,这是个痴心长情的男人,如果他一下子移情别恋,他还是你喜欢的杨弘开吗?给他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信心,在不远的将来,总有一天会把这头犟驴给拉回头!

    她这么一想,舒心了许多,展颜一笑:“行,就按你说的去做!我这个总经理同意了。”

    谷采宣重新回到舒子真办公室。夏何峻刚刚结束了和派出所值班警长的通话。夏何峻告诉她们,寸头青年已经被释放了。

    “这么快就没事了?”谷采宣问,“他交代了什么?是谁指使他的?”

    夏何峻摇摇头。

    寸头青年在派出所的几个小时里,一开始矢口否认跟踪舒子真和谷采宣,后来承认了这件事,但仍然否认受谁指使。他说他喜欢舒子真,暗恋她,所以跟踪她。他反问民警:“喜欢一个人,这也犯法了吗?”

    他还威胁民警:“你们无缘无故把我抓进派出所,小心我告你们知法犯法!”

    民警反驳:“你长期跟踪一名年轻女子,从轻的角度讲,已经骚扰了她,从重的角度讲,你对她人身构成了一种威胁。我们完全有理由拘留你!”

    寸头青年这才停止了抗议,不过他自始至终没有供出受谁指使,一口咬定因为喜欢她才跟踪她。他还举出帮助她们打跑了卖假鞋的小摊贩的事例来支撑自己的说辞。“不信你们问问她有没有这回事?”

    这寸头青年是文州本地人,现在的职业是文州一家武馆的散打教练,几年前曾获散打全国季军。

    从询问笔录和其他方面情况看,上次在北京跟踪她们的也是这寸头青年,但是排除了他去巴黎跟踪她们的可能性。

    “虽然不清楚什么意图,但我们确实看不出他对她有恶意。”值班警长最后小心地发表自己的个人意见。

    “照警长的说法,那坏蛋是真的喜欢真姐喽?”谷采宣边说边回忆几次被跟踪的经历,“现在想起来,他好像确实没有做出伤害我们的事,除了剪了我头发。对了,他对剪我头发这件事怎么解释?”

    “他说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

    “这是什么逻辑啊!”谷采宣道。

    “他不可能喜欢我,他在说谎!”舒子真道。她虽然与寸头青年只照过短暂的几次面,但凭着女人特有的敏感,她对这事的判断应该是准确的。

    夏何峻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望着舒子真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你认为,是马一铭指使他在背后搞鬼?”

    “我不能确定。如果真是马一铭在背后搞鬼,大家都在明处,倒还容易对付,而且如果他受马一铭指使,肯定对子真不怀好意,这跟子真的感觉与判断又有差异。”夏何峻缓缓道,“我担心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其他什么人,是我们不知道的。我隐隐觉得,这里面藏着一个大阴谋!”

    舒子真和谷采宣顿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

    “夏警官,你别危言耸听!现在除了马一铭处心积虑地要替父报仇,我们还有什么仇家?没有啊?”

    舒子真道:“何峻,你想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的预感对不对,自从去了一趟法国,在那里遭遇了一番意外,我对一个人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或者说好奇。”

    “你是指……”舒子真话说了一半。

    夏何峻点点头:“是的,就是他!”

    “谁啊?你们两个别打哑谜了行不行?要把我吓坏急死的节奏吗?”谷采宣嚷道。

    夏何峻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啊?他?”谷采宣不禁惊诧地轻呼一声,“姜永!”

    相关推荐:春色满汴梁变身明星姐姐忽悠世界为我打工病娇老公,你的脸脸呢魔道之灵根宿主英雄无敌之伺机而动英雄无敌之风暴领主四合院之闫家老大老师快来你好,莫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