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强求。"慕云蓝立刻按住柴子瑜的额头，"或许你会像我一样，该想起来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柴子瑜拿下慕云蓝的手，眼神格外温柔："我知道，不用担心。不过，不管我是否记起从前，你都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暂时借用这个身份，只为避锋芒，会对慕云蓝动心，不想放开她，在计划之外。

不过，这不影响他日后的行动，不管这个女人来自何方，有什么秘密，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慕云蓝也不跟柴子瑜解释，为他盖上被子："睡吧。"

很多事现在也说不清楚，强行跟柴子瑜辩解什么，也没有意义，走一步看一步吧。

等到她记起所有的事，或许非离开不可，谁都留不住。

柴子瑜又不是真的他，也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到时自然也就分开了。

"睡吧。"柴子瑜也没再强迫慕云蓝，把她揽在怀里，安然闭上了眼睛。

两人睡着没多久，梦中都出现相同的画面：

不停旋转的周围景物，看不见却给他们巨大压力的气流，强大的力量撕扯着他们，痛不欲生。

无尽的痛苦当中，有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他们的手，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听不到彼此说了什么，无法抗拒，无法思考。

可潜意识当中，他们却知道对方对自己很重要，无论如何也不能松手，否则就将失去最重要的。

抓紧，再抓紧，不知道坚持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却终究敌不过这强大的力量，两只手终于松开。

"不要！"

"不要！"

柴子瑜和慕云蓝同时惊呼一声，双双睁开眼睛，都急促地喘息着。

"你的脸——"慕云蓝失声说。

柴子瑜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很难看？"

他头上包着的纱布已经取下来了，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他嫌包着碍事。

至于脸，因为肿的厉害，他也好几天不照镜子了，不知道成了什么样。

"不是，很好看。"慕云蓝扳过柴子瑜的下巴，左右看他的脸，"脸不肿了，可是..."

柴子瑜笑的邪魅："怎么，我这么好看，你还不满意？"

他知道自己的本来样貌俊逸不凡，之前是脸肿的太厉害，所以看起来吓人。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会有个人跟他长的那么相像，分不出彼此。

这倒方便了他以现在这个人的身份暂时留在这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是，我是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好熟悉..."慕云蓝记忆当中某一段又开始松动。

可这次却不像之前那两次，忽然就记起会符术、会医术，而是只有隐隐约约的一点影子，很快又沉下去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会头疼。"柴子瑜有种并不希望慕云蓝现在就记起这件事的感觉。

大概两人都遗忘的那一段，正是他们最不想面对的，所以才深埋记忆深处，不会轻易被记起来。

慕云蓝点点头："你说的对，顺其自然吧。天不早了，我去打水，你洗一洗，吃了饭，咱们分家。"

"好。"柴子瑜点头。

两人起身洗漱，柴晓蓉也起了，自己穿好衣服，洗了手脸，头发就不会梳了。

柴子瑜笨手笨脚地给柴晓蓉梳头，梳着梳着就挠她痒痒。

柴晓蓉爬上柴子瑜的膝盖，挠他的脖了，咯咯笑，一大一小闹的不亦乐乎。

简单吃完饭，慕云蓝收拾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柴子瑜："你刚才做什么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