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霖的师父？那个叫舒阳的？"顺德帝提起那个人，面露不悦，明显并不待见舒阳。

"回皇上，正是。"韩贵妃垂眸，一副悲伤但并不惹人厌的模样，"如今恐怕也只有舒阳有救锦霖了，还请皇上恩准。"

"去吧。"顺德帝就算不喜舒阳的傲慢、目中无人，也不会让萧锦霖死。

韩贵妃大喜："谢皇上，妾身告退！"

说罢起身，匆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慕云蓝一眼，慕云蓝又是背对着她的，她并没有看到慕云蓝的真面目。

苍皇后见顺德帝的脸色还是不好，劝道："皇上不要太担心了，既然那舒先生要来，锦霖的病一定会好的。"

顺德帝微一颔首，接着问："唐国公不是向朕禀报，毒害锦霖的凶手抓到了，要擎渊回来吗，他人呢？"

他倒是不避讳当着慕云蓝的面提起这件事，似乎一下子就不把她当外人了一样。

苍皇后道："臣妾听安和郡主说，已经让人贴出告示，若擎渊看到，应该就会回来。"

其实她知道苍擎渊一直在南苏郡行宫，今天也随着慕云蓝和柴晓蓉回了京城，不过她不想让顺德帝知道，她一直跟苍擎渊有见面，所以假装不知。

"他若回来，立刻让他来见朕。"顺德帝眼底有锐利之色，没有再多问慕云蓝什么，"慕云蓝，你先退下，记住，说话做事注意分寸，不可任意妄为，否则朕绝不姑息！"

慕云蓝应了一声"是"，即转身出去。

苍皇后略有些不安："皇上息怒，慕云蓝是乡野之人，不懂规矩，若有冲撞皇上之处，臣妾代她向皇上赔罪，还请皇上看在她治好了烨霖的份上，莫要怪罪于她。"

顺德帝转脸看着苍皇后，眼神有些阴沉。

"皇上，臣妾说错了吗？"苍皇后心里"突"地一跳，顿时就紧张起来。

平常顺德帝虽然也不苟言笑，但从不是喜怒无常的性子，今儿却有些反常，尤其是在对慕云蓝的态度上。

"兰音，你对慕云蓝的底细知道多少？"顺德帝这莫名的怒气并非针对苍皇后，语声缓和了下来。

苍皇后稍稍松了口气，说："臣妾知道的，都是烨霖和慕云蓝告诉臣妾的，是真是假，臣妾也无从判断。"

这不是她有意推卸责任，把自己撇干净，是她很了解顺德帝的脾气，在他面前说话，不必拐弯抹角，更不能只说好的，有什么说什么是最明智的。

正因为如此，之前慕云蓝对顺德帝有所冲撞，他才并没有真的发怒，否则若他真是个听不得逆耳之言的，就算慕云蓝有九条命，有苍擎渊和萧烨霖护着，这会儿也早身首异处了。

顺德帝若有所思。

苍皇后试探地问："皇上是觉得慕云蓝有什么可疑吗，还是..."

刚才顺德帝看到慕云蓝本来面目时的反应太过反常，必有内情。

顺德帝摆了摆手："现在还不好说，等擎渊回来，有了结果再说。"

"是。"苍皇后聪明地没有再多问。

慕云蓝带着柴晓蓉出宫后，回了萧烨霖为她准备的临时落脚的地方，是一栋三进的宅子，位于不是特别繁华的地段，很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