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渊源深

作品:《痴恋:姻缘错,两世迁

两厢联想,司长空不难想到其中的奥妙。

哪知素越突然脸色大变,倏地落下地来,追问:“什么?你说九冥的教主是络洮?他还活着?人去哪了?”

司长空直觉有戏,看样子眼前这人和络洮有着非一般地关系,只想着要先骗眼前这人把注意力转到络洮身上,司长空毫不犹豫地手指天空:“是啊,你来之前,他才骗风轻寒助他打开了天之重门,还掳走了妲烟的宝剑,据说叫玄机的,回了上界!”

“他回了上界?哼,他回了上界!”素越脸色铁青,眸子中猛然闪现一丝狠厉,当即头也不回,召来彩云,踏进了天之重门,天空中只留下一句话:“等我找到那个败类,再来找你们护着的那个姑娘算账!”

司长空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待天之重门一合上,司长空再也顾不得所有人,拔足往风轻寒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心里有一连串的疑问,他要找风轻寒问清楚!

前天闯入风石堡救妲烟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妲烟的不对头,妲烟的神色变了,刚才只顾着吃醋生气,反而忘记了这一点,他必须问清楚,风轻寒到底对妲烟做了什么!

追出谷口,却没有风轻寒和妲烟的身影,想来早已经远去了。眼下几条路可选,司长空意识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往哪条路上走,才能遇到妲烟。有心要找白虎天星来带路,随即转念一想,那白虎机灵无比,早在素越出来的时候就偷偷躲起来了,找到它的时间,也够找妲烟和风轻寒,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罢,看天意吧!”司长空一咬牙,随便捡了条路,追了过去。

天意果然处处不让他如意,司长空追出去没多远,遥遥看见走来两个人,走近了,才发现是牧放和水仪。两人的神色不大自然,牧放在前,水仪低着头跟在身后,诡异地沉默着。

司长空连忙上前问:“看见风轻寒和妲烟了吗?”

牧放摇头,反问:“轻寒追来了?”

“你刚才不在,所以不知道……哎呀,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先去了!”司长空一跺脚,扭头就跑。

牧放莫名其妙,连忙抓住萧朗,追问事情的经过。萧朗心里担心牧放,只捡重要的三言两语说了,追着司长空扬长而去。

牧放想了想,也觉得以风轻寒的性子,惹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给司长空遇上,两人就像斗兽一样,实在没法放心,转身对水仪道:“谢谢你放我出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我何必生疏到此……你,你还在恨我?”水仪睁着一双蒙蒙的眼睛,楚楚望着牧放,细白的贝齿不经意地咬着下唇,显出几分柔弱来。

牧放叹道:“不是恨你。水仪,说起来你还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虽然你是处心积虑接近我,你有你的苦衷,可是我这心里,的确是需要时间来想清楚的!”

水仪说不出话来,只是将牧放望着。这事本来就是她的错,牧放要怨要恨,也是她活该。只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男子这样上心,要是就这样错过了……

牧放见不得这样是神色,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难过,涩声说:“刚才萧朗说的你也听到了,如今轻寒做了九冥的教主,你已经不是九冥的护法了,你要自由,轻寒也不会拦着你,你,保重吧,我去了!”也不等水仪回答,追着萧朗消失在路的尽头。

水仪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路上,眼望着牧放消失,终究没有喊出一个字。过了好久,水仪才想起来什么,喊了一声遭了,加快步伐往一个地方去。心里直道:“但愿来得及!阳极,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但愿那个美如天仙的男人,千万不要伤害他才好!

………………………………………………

风轻寒带着妲烟一路狂奔,到了谷口,眼见着几条路通往谷外。风轻寒心道:“走哪条都有危险,所幸不找路走,直接往深山去吧!”当即抱着妲烟,钻进了树林里。

秦岭深处,林翳茂密,风轻寒将妲烟紧紧抱着,一路翻山越岭,天地茫茫,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躲过仙人的追捕。

走了几个时辰,抱着妲烟的双手早已麻木得没有知觉,双腿也开始打颤。风轻寒受伤的手臂伤口合了又裂开,鲜血将半只袖子浇得湿透了。失血过多,风轻寒渐渐觉得眼前的景物越加模糊,走到一处草丛茂密的地势,只觉得脚下一空,竟然摔了下去。

秦岭山脉有些地方潮湿,岩层中空形成山洞,本不是什么常事。风轻寒一脚踩空,就知道这是山脉中比较常见的暗洞。一般而言,暗洞下不是暗河溪涧,就只有碎石树叶和动物的尸体,早已见怪不怪。

摔下来的时候,风轻寒的心头猛然清明,急忙伸手去抓身边的岩石,然而暗洞中的岩石上多长满青苔,触手湿滑,根本抓不住。风轻寒将妲烟搂在怀里,身体直往下落,不少凸起的岩石将他后背的衣服刮破,擦出无数血痕。

风轻寒心道:“遭了,要是暗洞里全是碎石,肯定没命,但愿下面是暗河!”愣是硬生生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身体垫在妲烟的身下,才放心落下。

这个下落的过程,在风轻寒看来似乎是落了很久,身体才触及到事物。他运气好,下面果然是条不深的暗河。两人落下的时候,风轻寒承受了极大的冲击,胸口隐隐作痛,后背又狠狠击在不深的水里,两重重压下,风轻寒吐出一口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看不清楚。

风轻寒眼前看见的是黑黢黢的世界,维持着勉强提起的一丝神智,伸手摸了摸身下的水,不是很深,但是却奇冷无比,大约漫过他的小腿。要是两人昏迷中不慎倒在水中,也会有性命之忧,风轻寒咬牙道:“不行,这样下去,两人非淹死不可!”

他勉强爬起来,将妲烟架在背上,半拖半负地架着。风轻寒只觉得洞里黑黢黢的,什么光线也没有,只能半跪在暗河中,凭着感觉伸手去摸路,识别方向。

摸了半天,风轻寒才勉强试出来,左边的水明显要比右边深。他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用一只手将妲烟固定在背上不掉下去,一手探路,靠着双膝一步步往右边爬去。

这段路说长不长,但若是像风轻寒这般跪着爬,也要花费不少功夫。等风轻寒一步步爬到已经摸不到水的地方,双膝已经被磨得没有了感觉,探路的那只手上被凸起的石头划出无数的血口,正潺潺流着鲜血。

风轻寒摸到干燥的石头,心知暂时没有了危险,心头一松,再也扶不住妲烟,连将妲烟安放好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头越来越沉,眼睛似乎完全睁不开,渐渐昏了过去。

妲烟被司长空一个手刀劈晕,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一开始没有意识,渐渐地感觉自己的身体飘在空中,然后是被什么抖动了一下,意识就慢慢恢复到了身体里。

睁开眼睛,入眼是潮湿的岩石,顶端湿润处还布满黑绿的青苔。妲烟后颈传来迟钝的痛,迷糊想起来,自己是被司长空劈晕的,不由一阵气恼,缓了一缓,揉着后劲坐起身来。

“啊——”谁知手按下去,触手竟然是潮湿的布料,似乎还有冰冷的皮肤,妲烟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下,风轻寒趴在地上,后背上大片擦伤,昏迷不醒。

妲烟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站起身来,抬头看头顶隐约的洞口,再低头看风轻寒,不由有些诧异:按照当时风轻寒抱着自己的姿势来看,落下来应该是自己在下面吧?背上的擦拭还可以解释,可是为什么他是背朝天地躺着呢?

妲烟环视洞中,从洞口落下来的最有可能的落身处,顺着那边看向这个方向,不由睁大了眼睛。从地下暗河延伸到他们所在的位置,大大小小的碎石上沾满血迹,竟然拖出了长长的一条血痕!

仿佛想到了什么,妲烟连忙将风轻寒翻转过来。风轻寒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泛着白色,一张脸上全是死气。他的手上遍布血痕,将两只手掌染成了红色,目光下移,待看到风轻寒的腿时,妲烟不禁捂住了嘴巴!

风轻寒的裤管被磨破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白皙的大腿,让妲烟触目惊心的是,风轻寒的膝盖上,已经没有一片完整的肉。整个膝盖被磨得血肉破碎,隐约可以见到白生生的骨头!

他……他就是这么背着自己,一步步从那暗河中爬过来的吗?

这就是为什么她完好无损,他却满身伤痕的原因吗?

从高处落下来,他用后背给她挡住了岩石;落下地,他又用身体做了她的肉垫;怕她被暗河的水呛着冷着,他就又背着她一步步爬出来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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