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缠绵沙

作品:《痴恋:姻缘错,两世迁

“皇上,凤岭寨大当家司长空率众来袭!”

帐外忽然有士兵急急奔来禀报。

妲烟一惊,想到了一个可能:司长空肯定是没有找到自己,知道自己来了风轻寒这边,带人来找自己了!想到这里,妲烟刷地坐起来。猛然间后颈一痛,竟然是风轻寒趁她不备,劈了一个手刀。

妲烟软软倒在床上,映像中最后浮出的,是风轻寒坚毅又带着歉意的脸。

再醒来的时候,妲烟只觉得浑身僵硬酸麻,风轻寒给她穿了衣服,她躺在被子里,又被点了穴道。隔着屏风,帐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轻寒,你不能动司长空!你就是再讨厌他,也不能这样对他。别的不说,妲烟视他如家人,你会伤了妲烟的心的!”

说话的这人,声音十分熟悉。似乎是……牧放?

牧放?

妲烟猛地睁大眼睛,不敢深呼吸,侧着耳朵细细地听帐中的谈话。

“不杀他,我只能灭了凤岭寨,杀他一人,总比屠戮凤岭寨数千人强吧?”风轻寒听起来很为难。

“或许,我们可以让他归顺朝廷!”牧放在一边出主意。

“我想过这个方法。但是从凤岭寨的表现来看,要说服司长空,似乎不可能!”

帐中响起风轻寒沉稳的脚步声,妲烟听着似乎是从屏风后移到了帐门口。

“我们不能,但是有一个人能啊?”

“你是说妲烟?”

听着这话,妲烟几乎可以想象出风轻寒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思索的样子。

“我那日回去的时候,在景阳县外见到妲烟,我敢肯定,妲烟现在定然在凤岭寨中。俗话说,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她总会帮你的……”牧放苦口婆心的劝说。

风轻寒似乎很是心动,妲烟半晌也没有听到外面的答复。她苦笑了一下,初初听到牧放的声音的震撼慢慢褪去,深深呼吸一口气,妲烟终于开了口:

“你们想让我将司长空往火里推,休想!”

外面的两个人都是大惊失色,双双奔进帐中。

妲烟缓缓坐起身来,嘴角流下一串鲜红的血液,看样子应该是强行冲开穴道,收了极重的内伤。她死死盯着跟在风轻寒身后的那个人影,然后目光移到风轻寒脸上。

“算你狠!”

风轻寒连忙过来扶住她,妲烟却一甩手推开了风轻寒的手。深深呼吸几口,妲烟再一次望着牧放,呵呵冷笑:“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

“妲烟,你别这样笑……别笑了!”风轻寒似乎承受不住她的伤心,忍不住低吼。

妲烟嘴角的笑意不减,只是淡淡地道:“我真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又怎么舍得拿你做江山的筹码?我真傻……”

牧放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妲烟收回目光,盯着眼前云锦的背面,忽然淡淡地说:“我真为我的孩子感到不值!”

他们联手骗她,她最爱的男人,最好的朋友,竟然为了一个天下,共同欺骗她的感情!比没了孩子更大的痛苦涌上心头,妲烟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心口。

牧放突然说:“你在景阳县外夺了我的马的时候,我就想叫住你了。可是你走得太匆忙……这件事是我的主意,不管轻寒的事,你不要怪他!”

当时她一心想着来凤岭寨帮司长空,哪里有心思管被抢了马匹的那人,原来那人竟然是牧放!他回中原的初衷,本来就是因为听说妲烟和风轻寒闹得很僵,打算回来坦白一切的。当时本来想拦住妲烟,跟妲烟解释一下,谁料妲烟走得急,竟然失之交臂。

“不怪他,我不怪他,我该怪我自己。”

妲烟说着,翻身下地,捡了鞋子穿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去哪儿?”风轻寒猛地回身,几乎是严厉地喝问。

认识这许久,他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妲烟说过话。妲烟身子一僵,回头冷冷回道:“我要回凤岭寨。”

“你这么生气,不是因为我骗你,而是因为你心里根本就还有司长空!你放不下他,想回他的身边去,所以才找这些借口离开我,对不对!”

风轻寒的脸色红白交叉,凤目黝黑,细看之下,又能分辨出眸子里酝酿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

“什么?”妲烟先是一愣,随即讥讽一笑:“没错,我爱他,我就要回他身边去!”

“那么,我敢保证,你走不出这座中军大帐,凤岭寨也绝对撑不过明天!”风轻寒缓缓撂下一句话:“你自己想清楚。”

他变了,他再也不是风石堡里温和的风行郎君,再也不是奉闲居里闲适的闲散公子,更不是那个与她患难与共的白首一心人。

红蔷院里的缠绵,成亲之日的许诺,于他而言,根本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是那么微不足道!他的心里只有天下,只有利用。没有爱,她就变成了取得人心的筹码!

所谓气急攻心,妲烟胸口阵阵剧痛,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吐在前襟上,软软滑到昏了过去。

床前的两人都是大惊失色。风轻寒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抱在怀里,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小心将妲烟放回床上,细心地给她理了理被子。

牧放看着他做这些,忽然说:“轻寒,其实你们这是何苦呢?”他明明深爱着她,可是为什么两个人不能好好的沟通呢?

风轻寒叹气:“小放,你不明白。妲烟她心眼实,容不下沙子。我先前瞒着她你的消息,后来被王维满算计又违背誓约,如今再用司长空来威胁她,她的心里其实对我充满怨气,不说出来不发泄出来,并不代表不存在。”

“情爱这档子事,我已经悟了。等你拿下凤岭寨,我就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你们好自为之吧!”牧放显然十分伤情。

风轻寒道:“你跟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这下轮到牧放叹气了:“庭卿她……跟慕容客成亲了!在九月的时候,就成亲了。她成亲的时候,我隐在人群中,亲眼看着她一身喜气地被扶进礼堂。她跟慕容相守多年,如今也算圆满了。”

风轻寒找不到话来宽慰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牧放温和一笑:“慕容如今算是转入正籍,许爷爷的遗愿,也算是实现了。”

风轻寒哼道:“他那样欺我风石堡,要不是看在许爷爷的份上,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不过他后来为风石堡做了不少事,算是将功折罪吧!”

“他对你……”

“我对男人没兴趣。事实证明他对女人也很有兴趣。”想起这件事,风轻寒不由好笑。

牧放也笑了,目光移到妲烟身上,又变成了担忧:“现在的问题,只是她了……轻寒,你打算怎么办?”

风轻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妲烟安安稳稳地睡着,脸色惨白,十分不安稳。风轻寒抚额:“不知道。等解决了西北流寇的事,再来求她原谅吧!”

牧放点点头:“也好。总要先定了江山,你的心才会安稳。但愿妲烟她能理解。我这就去了,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我会再回来的。”

风轻寒扔给牧放一块玉牌:“这是出入皇宫的玉牌,你带着它,可以随时来找我。”

牧放接过来看了一眼,摆摆手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中军大营,似乎从未来过。

“来人,带司长空进来!”

风轻寒转身回到中军大帐坐着,传令出去,不一会儿,司长空就走两个士兵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他白衣染血,显然是经过一场混战才被擒住。风轻寒还算给他情面,没有捆绑他。

司长空昂着头跟他平视,语气平静得似乎自己根本不是俘虏:“风轻寒,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刚见面大当家的就给风轻寒这么大的意外啊!”风轻寒也配合地回他,脸上又是似笑非笑淡淡的神情。

“妲烟呢?”这是司长空的第二句话。

“我的皇后的事情,还轮不到大当家的来操心,大当家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凤岭寨的事情吧!”风轻寒继续笑,但是眼睛里半点笑意都看不出来。

“凤岭寨有没有我,都是一样不会屈服的。如若不然,我也不敢冒然前来救人!”司长空昂然道。

“我们来谈笔交易如何?”

风轻寒沉默半晌,忽然这样说。

司长空十分戒备:“什么交易?”

“我予你凤岭寨特权,独霸一方,镇守西北;你凤岭寨为我扫清西北流寇,如何?”

司长空笑了:“听起来似乎不错。”笑容一转:“如果我不接受呢?”

风轻寒轻轻笑了:“如果你不接受,那么……你将会后悔一生一世!”

“哦?”

“第一,你永远见不到你想见的那人;第二,你凤岭寨上上下下三千七百八十一口人,包括被转移出凤岭寨的老弱妇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第三,你辛苦打拼出来的烟波筑,我一声令下,顷刻间就会化为乌有;第四……”

风轻寒每说完一句,司长空的脸色就变了一分。等到风轻寒说道第四点,司长空忍不住打断:“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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