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众羽人质疑的目光,怀音的胸口有些发堵。

她根本无法给出任何的承诺。

但若让她心安理得将这些东西全都留下,却又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正当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白琏终于偷偷摸摸凑了上来,有些小声地劝慰道。

“要不咱们就先将这些东西留下吧,若是不留下,他们也不好交差啊。”

白琏有些雀跃的声音,却让怀音的怒火瞬间上涨,冷冷看向了她,“你若喜欢,大可以拿走。”

这话里威胁的意味,即便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

三尾狐狸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缩起了脖子。

这些日子,许是怀音对她太好了,让她的尾巴高高翘了起来。

又变成从前那个有些肆意嚣张的姑娘。

直到怀音此时的冷淡,才让她重新学会收敛,开始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至于究竟哪里出了错?

对于此时的白琏来说,还不是很理解,但不妨碍她赶紧低下了头颅。

怀音却并没有消气。

之前种种让她觉得白琏几乎是可以相信的人了,可冷不丁她便做出这么件荒唐事。

若只是告诉玄吟她的喜好,倒还不那么让人生气。

关键便在于,她还想将那些东西留下来,收归己用。

怀音不觉得自己是个大无畏的人,但基本的底线还在,她以前也认为白琏纵然再坏。

但到底也是有底线的。

如今却似乎颠覆了她的认知。

察觉到怀音的目光冷冽,白琏根本不敢抬头,又忍不住有一丝懊恼和委屈。

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只是觉得怀音与她的父亲这样僵持下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玄吟在派人拦着召见她的那一天,或许是害怕她不肯帮忙,便告知了白琏他和怀音的关系。

白琏知道后既是讶然,又有些惭愧。

惭愧的是,她竟然将怀音和她的父亲想成了那样有些奇怪的关系。

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她便觉得那个深情的男人有些可怜。

失去了妻子,还得不到女儿的原谅。

所以白琏才会想尽方法帮忙。

可如今看来,她的帮忙似乎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怀音更加生气了。

白琏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为什么。

怀音冷冷瞪了那三尾狐狸一会儿,却始终没能等到一个解释。

从叶桐背叛自己后,她便几乎不再相信任何交浅的人。

和白琏的相见虽然不怎么愉快,但在别苑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她们过得都不错。

说是彼此在绝望中的依靠也不为过。

本以为这丫头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似乎致死她的一厢情愿。

白琏还是那个任性肆意的女孩儿,只顾自己的脾气行事,没有丝毫改变。

这样的人,原是怀音最不屑的,也绝不会当成朋友。

眼神中虽然闪过一丝失望,但怀音到底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那人有些寂寥的背影,白琏张了张口,最终却没能喊出她的名字。

莫名的羞愧感涌上心头,白琏的脸上微微泛红。

若是她的母亲在此处,定会惊掉下巴,从小到大,哪怕是犯了错。

白琏何曾有这样的姿态?

不过怀音毫不犹豫便转身离去,自然没能看到这一幕。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白琏,和羽人族的阿难大姐面面相觑,还有几个小丫头捧着托盘不知所措。

床榻上的小包子睡得香甜,全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被关禁闭这么久怀音头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门,根本没人敢拦她。

她径直朝着玄吟的院落而去。

一路上众人纷纷向她行礼致意,怀音也没分出半点目光。

她此时有些生气。

为玄吟我行我素的态度,也为白琏说出的那一句话。

畅行无阻,即使是玄吟身边的近卫,也没人拦下怀音,只是有些诧异的模样。

其中有个稚嫩的,许是不认识她,刚想上前,便被身边的另一个侍卫紧紧拉住,使了个眼色。

开玩笑!

这可是他们主子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

她的到来,可是让玄吟期待了很久,当然不管什么人在里面,都不能将她赶走。

何况里面那个缠着主上的人,可是他们最不喜欢的。

如今小主子来了,若是能将那人赶出来,那简直是做了件大好事。

怀音并不知道面前这群侍卫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气势汹汹地赶过来,怒气已经没之前那么重了。

侍卫们殷勤地让开,一时间她还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推门进去。

可在听到里面女人的声音时,心里终于忍不住一沉,狠狠推开门,大步跨了进去。

看见房间里的那一幕,怀音的脸色便有些僵硬了。

她来的并不是时候,正好撞见伽御辛像条蛇一样,缠在她那便宜父亲的身上。

玄吟的脸色倒是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伽御辛就更是淡定了,甚至摸着玄吟的胸口,对她露出了个挑衅的眼神。

对上红衣魔女那那张妖媚的脸,怀音有一瞬间觉得恶心,又忍不住质疑玄吟的审美。

虽然她从没见过自己母亲的样子,但从君故的口中听过很多关于星澜的故事。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母亲,神女星澜,应该是个端庄大气的美人。

温柔却不失傲骨。

爱过这样的女子,又如何能对另一个庸脂俗粉动心?

伽御辛今日的穿着格外性感,露着半个香肩,长长的卷发披散着,遮住了半张脸。

那样妖冶撩人的姿态,颇具魔族的风情。

被君故教养长大的怀音,骨子里到底是古板的,只觉得艳俗的很。

看向玄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轻蔑。

这个人一直说着如何如何地怀念母亲,可一转身,便照样和魔女勾搭在一起。

这样的男人,大概生来便是薄情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感动自己。

真真让人不齿!

玄吟垂了眸子,饮尽了手中的一杯酒。

被伽御辛勾搭了半天,他却没什么兴致,反而贪杯,此刻有些醉了。

看着面前的怀音,恍惚了很久,几乎以为星澜又活了过来,忍不住下一刻便要奔下王座。

却被伽御辛死死禁锢住,在他耳边呢喃道,“殿下,那不是星澜,你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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