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本该惹人厌烦,可玄吟却只是默然。

怀音的反应和她的娘亲像极了。

当年在得知他和伽御辛的那些破事后,星澜便像怀音一样,果决的离开再未回头。

临别时,当然也对着自己嘲讽了一通。

一时间从前的画面几乎和此刻重合,玄吟第一次恍惚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又错了吗?

身为龙尊,玄吟一向是骄傲和自得的。

他这一生过得几乎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什么磨难。

但偏偏在星澜身上栽了跟头。

这个女子,与他之前见过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玄吟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跟上了她的脚步,最终抱得美人归。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女,他的族人尽数被天道诛杀,连他那年迈的父亲老龙。

也没能逃脱。

曾经玄吟是恨星澜的。

但这份怨恨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化成了深深的思念。

在得知星澜为了留下他们的骨肉,最终选择一个人死去的时候。

所有的恨意尽数化为了心疼。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一意孤行地躲在了冰湖底,

对星澜有多愧疚,如今的玄吟,便有多想补偿自己唯一的女儿。

但很可惜,怀音似乎根本不需要这份补偿。

玄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

怀音却似乎并不想得到什么答案,只是发泄心中的怒火,狠狠瞪了伽御辛和玄吟一眼。

她转身便离开,正如来时一般,匆匆而行。

总归玄吟已经同意了那些羽人的离去,她的目的达到。

还给这对狗男女制造了些不痛快。

怀音头也不回地离去,全然不管房间里的尴尬。

她离开后,伽御辛自然而然便想摸到玄吟的身上。

他们俩好不容易能有单独相处的时间,玄吟几乎都答应娶她了,除了她没人能再站在他身边。

可这一切,似乎都被怀音的到来毁掉了。

伽御辛的手刚碰到玄吟的腿,便被毫不留情面地挥开了。

“你......走吧,我想静静。”

玄吟的眼神有些闪烁,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敢看她。

伽御辛握紧了拳头,垂下了眸子,明明之前还对她浓情蜜意的男人,转头便换了副模样。

这廉价的深情,到底是做给谁看得?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该死的小贱人,伽御辛气得几乎忍不住发抖。

虽说以前她也极端厌恶怀音,但还是第一次恨不得冲上去当场杀了那贱人。

善于蛊惑和玩弄人心的魔女大人,终于被旁人玩弄了一回情绪。

这感觉,可真是糟糕极了。

怀音回到自己的院落,便让那些羽人都离开了,连白琏也没能留下。

或许是知道触了怀音的逆鳞,白琏也只能乖乖离开。

根本不敢再纠缠。

床榻上的小家伙还在安睡,似乎根本不知道世事的险恶。

怀音凑到了小包子的身边,贴着那香香软软的团子,莫名的,她有些想念师父了。

从前在娘亲仙府的时候,君故总是陪着她的。

小家伙大概也是想念父亲。

这段时间比从前安静了很多,全然不复活泼的模样。

他们都想他了呢。

怀音沉默地看向窗户,窗外有一色曦光透进来,满室几乎生辉。

可她却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雪山上的气温,冷得几乎彻骨。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白琏常常在怀音的院落门口转悠。

可怀音却从没打算叫人进来。

白琏倒也是个知趣的,怀音不愿意见她,她也不凑到面前来讨嫌,相隔远远的。

怀音不爱出门。

她便只在门口远远的地方呆着。

躲在自己的房间思考了很久,白琏总算稍微感知到了自己的一点点错误。

比如不敢替怀音做决定。

这位天外天的小长老,向来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她们萍水相逢,初次见面的场景又实在很不美妙,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

怀音已经足够容忍自己了。

又或许是自己逾越了分寸,才会让她暴怒,对自己不满。

一念及此,白琏忍不住低低垂下了头。

在白禾的呵护下,她在青丘无忧无虑地长大,绝少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如今被人囚禁,始终没能转变过思维。

或许潜意识里面,她还当自己是那个高傲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

第一次,白琏生出了些羞愧的情绪。

但又始终无法开口承认些什么,甚至不敢开口说出自己的错误。

两个人的关系再度陷入僵局。

若说之前还有像朋友转化的趋势,如今便又恢复了毫无交集的冰冷。

虽然白琏努力着想要靠近,怀音却再没给她这个机会。

这让三尾狐狸懊恼不已!

或许怀音还没将她当成是朋友,但在三尾狐狸的心中,怀音却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朋友。

单只她为了保护自己而跟伽御辛那个坏女人对上,便值得白琏相交。

但怀音是个极端固执和倔强的人,认定了的事情似乎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当她拒绝白琏的那一刻,心底的门便似乎彻底关了起来。

白琏有些不知所措,明明试图讨好,却被怀音一次又一次无视。

伽御辛看在眼里。

从一开始的冷眼旁观到充满兴味。

没有了怀音的帮助,白琏在雪山的日子自然是举步维艰。

没人会在乎她大小姐的体面与颜面。

连侍女们也对白琏非打即骂,逼迫她做一些粗活和累活。

曾经青丘尊贵的长老之女,如今和做活的丫头也没什么区别,或许更凄惨些。

其中种种,自然不乏有伽御辛的手笔。

她对白琏可是一直记恨的,奈何从前怀音护着,让她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如今两个人既闹崩了,她便吩咐了丫鬟,可着劲折腾这曾经坏她好事的狐狸精。

怀音深居简出,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而白琏也堵着一口气。

这曾经娇生惯养、手指头破了有点皮都要大哭大闹的娇娇小姐。

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沉默而隐忍。

即使被丫鬟们责骂,被伽御辛百般嘲笑和捉弄,都不再哭泣,更没有找怀音求救。

反而一个人坦然接受所谓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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