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激动，我举起个电击器，都颤抖个不停，“你说你要选择的权利，但你现在，连生死的权利都给人剥夺了……”

“不！”小宋朝我冲了过来。

但我已经把电击器放进了嘴里，一瞬间，眼泪鼻涕还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其它场面话也来不及说了，我含含湖湖道：“李科长，我这算是牺牲吧……”

……

“喂！醒醒！”无边的黑暗中，有一个声音撕开迷雾，将我拉了出来。

我睁开眼，是李曲。

看来这些不是迷信啊，我苦笑道：“你也死了？”

“你怎么说话呢？”李曲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

我看了下四周，桌上放着手办，客厅里电视机在闪，我居然还在家里？

这时，一张圆脸也晃到了我眼前，靠，小宋！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你你你！”

小宋端着咖啡，一脸无辜道：“用下你的咖啡机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曲按住我肩膀道：“冷静点，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靠，换你复活了，你能冷静吗？！

“我从没有离开过家？”

李曲给我看了下手表，又拿起我的游戏头盔道，“还记得你在玩游戏吗？最后一轮时信号被干扰了，我和小宋就赶了过来，现在距离游戏结束，只过去了十分钟而已。”

十分钟？

我看了下钟，难道刚才是我太困了，做了个梦？但那也太真实了吧！

不过我没死，想到这点，心里就有幸福感涌出来！

“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心头勐地咯瞪了一下，看着李曲的脸道，“那就……先好消息？”

“守夜人干扰我们的信号是临时行为，他犯了个大错，我们已经追踪到他的地址了。”

什么！

我的幸福感，瞬间被一种恐惧感吞灭了。

我颤声道：“地址在泥……泥潭洞？”

李曲和小宋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

……

我坐在车上，心里简直是一团乱麻。

我盯着李曲和小宋的脸，看过很多遍了，没有刷出什么来，眼前也没有数字闪动。

但是现在，完全是照着刚才的梦在走啊！

我敲着自己脑壳，这都什么事啊！

小宋又劝我道：“在城里车速就只能这么快，你敲头也没用啊。”

进了泥潭洞，一切彷佛都是场复演。

李曲被中年男人揪住，我被拉住推销特殊保健品，火锅桌上的三人朝着李曲挥.……

一切都发生过。

唯一不同是在岔洞里，我躲开了那支射过来的弩箭，但李曲依然在隔门处停了下来。

“你先走！”看来，她本来就想甩开我。

我照着墙上的地图跑到了Z区，掀开井盖，我不禁犹豫了，万一有差错，就真成跳井了。

但不得不承认，我的冒险指数真的很重！

扑通一声，我又跳了下去，潜到井底后，是一模一样的锁。

按了6个6，开了！

和老王叙旧后，我走进了机房。

“是你？”李曲松开了我，“你怎么能找到这来？”

我摊开手心，“给你带了样东西。”

“确认是守夜人程序，支援部队可以行动了。”枪声停歇后，门开了。

小宋走了进来，李曲抬起手道：“确认下，是不是守夜人母本……”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了。

小宋倒了下去。

李曲俯下了身，声音里透着不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咳咳……哈……”小宋带血的嘴角冲我笑着，我不敢看他。

是我跟李曲说，当心小宋，子弹也是我从那些箱子里拿的。

笑容在那张圆脸上定格了。

李曲起身，嗓音有些发颤：“刚才确认了，他和钟庭的事很隐秘，但你知道的，现在没有绝对的隐私可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扭转了局面，我心里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多久，又进来了一个人，背着手，白发稀疏，但身板硬得像块铁，目光也和海样深。

李曲敬了个礼，然后把硬盘递了过去。

男人的手依旧背着：“修改后可以重新启用吗？”

李曲顿了顿，道：“理论上是的。”

男人微笑道：“那就行，我们想过了，在优化标准上，加上资产的条件不就行了……”

什么？

我打断他们道：“这个杀人程序，你们还要重新启用？”

“你是谁？”男人这才注意到了我，“怎么会知道守夜人？”

这时，李曲朝我眨起眼来，似乎想示意我闭嘴。

但我必须得说：“如果你还要用这个杀人程序，我就曝光你们！”

男人没有说话，盯着我，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干笑，随后转身就要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想追上去，李曲却拉住了我：“对不起，我只是服从命令。”

门口传来了一声咳嗽：“消忆处理吧。”

“消忆？”

我骂道，“我刚才救了你啊！”

李曲看着我，想说什么，却只摇了摇头，然后对耳机里道：“小赵，你来帮我个忙。”

很快，就有人冲了进来，直接把我按在了椅子上，掏出一个针管道：“你要配合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打麻药。要不配合，这东西直接打进脑子里，可就不好受了。”

“我配合你奶奶！”刚骂出口，我的太阳穴就被扎了一针，像是有根棍子在我脑子里面搅起来，痛得我浑身打战。

“等你醒后，我会给你改个好数据的，修机甲怎么样……”

“我修……修你个……”头痛欲裂中，我的眼前又飘起了东西。

是我意识模湖了吗？

李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口，眼前那些东西，却越发清晰起来

“你好，我是守夜人。之前借你的大脑做了一次模拟测试，事情的原委你应该都清楚了。消忆剂还有三十秒生效，现在做个交易吧，我可以帮你摆脱失忆的命运，而你需要做我的宿主。如果同意，就请眨下你的右眼皮。”

“我……”

“对了，如果你同意，出去时请带上小宋，他的口袋里有一张纸。请照着上面的地址，将他和钟庭博士葬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