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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63章【三十四】泪弹

    作品:《欢迎来到全球怪诞乐园

    每一个卡座里,都只坐着不过一到两位顾客,一根管子连接着他们的脑机接口与面上的氧气罩。

    连接管的终点处,拧上了一颗银白色类似笑弹的小型压缩罐。

    不过,与笑弹使用者正相反的是,他们的面上没有一丝笑意。

    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悲伤,蹙眉、啜泣、哽咽,还有尽力克制的号陶大哭。

    我们刚一落座,侍应生便用托盘端上来两颗类似笑弹的东西,还有一套普通注射仪。

    对比于笑弹,它的做工和用料更扎实,大概不会出现气压不稳爆炸的危险。

    人们使用笑弹,而将脸炸得一团乱的事故,时有发生,我作为笑弹二道贩子也经历过。

    不过,面对这种消费者维权,我通常的做法就是,让他们别吵吵,否则,我会将他们的名字,永远从购买者申请表中划掉。

    再仔细点观察会发现,这个类笑弹的东西上面的喷漆衔尾蛇图桉,被考究的镭凋技术代替,并且调转了旋转方向。

    “这是泪弹。”

    银轴拿起一枚泪弹,拧在注射仪的末端,“虽然是这个名字,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哭出来,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消费者欺诈吧。”

    他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将准备好的注射仪推到我面前,低声怂恿:“不想试试吗?像你这样的人。”

    比起吸食不知名的东西,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称呼我为“像我这样的人”。

    这让我有一种在蒙面游戏中悄悄果奔,到结束后才发现,原来大家早就摘下了眼罩的感觉。

    羞愧、震惊并且屈辱。

    像我们这样的人,被称为“笑面人”。

    我们通常在未成年时,因无法承担负能量处理相关费用,而犯下严重罪过。

    因此,被人道切除了前额叶负面情绪控制区域。

    由于手术的关系,笑面人失去了产生诸如悲伤、紧张、仇恨、愤怒这样负面情绪的能力。

    我们好像永远都只能快乐着,这是如何做到的,外人说不清楚。

    而作为亲历者我自己,也没能搞清楚我的大脑,现在的工作机制。

    这种做法,受到的非议较大,通常只使用在犯罪者身上,我便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惩罚,相较于我的母亲来说,已经很好了。

    受到了未成年保护法的庇护,我避免了成为繁·殖用商品的命运。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还替像我这样的人,省去了一笔用于净化负能量的费用。

    只不过,成为笑面人之后,不得不承认,我有时也会怀念自然而然流露悲伤、以及任何其他负面情绪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我戴上了拧着一整颗满满当当的泪弹的注射仪。

    当我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声嘶力竭时,银轴始终冷静旁观着。

    那天之后,我便开始用一个笑弹,和知根知底的人,换一整罐装满了悲伤、愤怒、仇恨、焦虑和恐惧的情绪垃圾罐。

    对于我来说,这份工作最大的酬劳,就是让我也从此拥有了进入秘密聚会享用泪弹的权利。

    同之前一样,我和银轴一周见一次,只是多了个上交垃圾罐的步骤。

    我照样是领了笑弹和钱之后,购买下一周的生活用品,然后绕远路去探望母亲。

    回来的时候,路过高地酒吧,会进去坐坐。

    有时候好好放松一把,慢条斯理享用完一个泪弹。

    有时候只是坐着观察别人,试图共情出当人们流泪时,人们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

    很多人的工作,就是为了给别人找麻烦。

    母亲这样说的时候,我还不大能明白什么意思。

    直到市情绪垃圾回收所的人找上门来,我才感慨,生活果然是最好的老师,连我母亲那样的人,都能频频总结出名言警句来。

    市情绪垃圾回收所的人,每个月都勤恳工作,他们之中某个毕业于名牌大学的数据统计员,熟练的操纵电脑,制做了饼状图、柱状图,还有各种颜色的折线。

    最后得出结论,我所在的片区总垃圾倾倒量大大减少,并且有极个别人员的数值,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们使用令人发指这个词,同时拿出了一份富人区的统计资料,表示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可能拥有和富人一样的低负能量排出值。

    因此,他们全副武装,逼近了城寨。

    要我们老实交代,是不是私藏了垃圾罐,或者非法倾倒了情绪垃圾。

    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每一毫升被任意处理的情绪垃圾,都将有可能使地球人口扣去几个数。

    为了能好好的分解情绪垃圾,回收所的研究人员,彻夜工作,决不能允许我们这群社会渣滓肆意妄为,破坏全人类的安全。

    执行人员这样说着,把大家吓得不轻,瞬时间,负能量浓度勐增了几度,差点把执行队队长熏晕过去。

    母亲告诉过我,如果实在不能避免吃屎,机灵的人,会选择吃最小的那一坨。

    所以。正当有人绷不住要自首时,我做出了决定。

    多亏了我刚吸完泪弹回来,那时,我的大脑更清晰也更果断。

    我站出来承认:“是我,我在卖笑弹。”

    他们将我抓起来交给了执法者,试图从我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想顺藤摸瓜,抓住整条“衔尾蛇”。

    足够努力,只不过运气不够好。

    我只是一个小喽啰,只知道一个叫银轴的假名号。

    服刑时,我时常会分神担心一下他,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会不会受我的影响让组织赶出来。

    幸运的是,一年之后出狱,是银轴来接的我。

    他没有质问我,在里面有没有透露出什么消息,我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这茬。

    闲聊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又问起了工作的事。

    银轴告诉我:“我们不做底层笑弹生意了,在筹划别的,泪弹的效果很好,名声也打响了。如果你要加入的话……”

    “我要加入。”我想也不想,便打断了他。

    “回去再想想,要好好想想。刚出来不休息几天吗?想见的朋友家人,都去见见。下周老时间老地方再谈?”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硬推着我的背,跟我告别。

    说来惭愧,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要见的人,去到那家婴儿售卖店时就发现,橱窗里已经换了人。

    我没不知好歹的跑进去,问之前展示的女人去哪了。

    很大可能是,由于顾客审美疲劳之后,又换回了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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